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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jcczj132 于 10-11-20 22:14 编辑
——————————————————————宽容和严苛————————————————————————
今天看到有人说自己太宽容别人而对自己太严格。我也在问我自己我是如何的,开始我认为我对自己太宽容,对别人太严苛了。但是我又开始觉得我对自己和对别人都太严苛了。
早先又看到冰川兄弟的疑问,需要不需要停止自我治疗。
这段我觉得相当重要:我悟到了。心理学代替了母体的角色,成了支撑我生活的救命稻草。放弃它有一种自我分离的感觉,有种不安全感。而神经症是我和心理学治疗之间的纽带。一方面我在治疗自己的神经症,另外一方面在试图在自己身上找到新的神经症以维持这种关系。这种矛盾的心理阻碍了日常生活的进行,但在另外一种程度上也有助于根除神经症。而现在的问题在于重新打破这种关系,恢复生活的平衡。
我的感受是:一方面我需要用自我分析来拯救自己,离开他我会感觉失去很多。另一方面,我没有做到真正的宽容和爱自己。也就是说对自己太程序化,严苛,冰冷,认为能力、外在的才能给我安全感,我才能存活。自我分析和生活是同步的,生活中遇到的问题都可以拿来思考,并不局限于单独的将童年的经历拿出来思考。因为我们始终是生活在当下的。根除神经症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的最终目的是我能更好的生活。
知道和做到的距离是存在的。
我知道我很严苛,但是内心的体验不够深入。导致了我还是在用理论指导我的行动。比如,爱自己,爱别人,宽恕别人宽恕自己,这些行动是需要内心的体验才能真正的成为事实的,不是嘴巴上说说,心里想想就可以了的。一直在反思,我也一直知道自己很苛刻。直到今天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能体会什么是严苛。内心的体验难以用文字描述出来。
我只能说说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受,他的经过,尽量描述这种状态。
早上的时候,宝宝尿床了,我脱口而出一句很脏很脏的话,我无法原谅我居然这么恶毒。我哭了,自责、内疚、痛苦的哭了。但是老婆叫我不要哭,她说不希望让女儿看到他爸爸这么爱哭。她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当时就反驳,说社会教我们男人应该坚强,女人应该温柔,其实都是人为什么要分那么多呢,我也有哭的权力。有些话她无法理解,我只能尽量解释。
她说我总是只顾自己的感受,不顾别人的感受。我只能回答她,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只能感受到你最近很累,又上班又要带孩子。
是啊,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内心真实的感受呢。我只能给你下定义,不管是不是准确和正确的,反正都要下一个,因为这是我判断事物必须进行的一个步骤。而这两天看的《不要用爱控制我》提示了我,我一直存在一个幻觉,认为别人应该按照我的想法做事情,否则你就是错误的。这个幻觉很难认清,因为我从小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
于是我苛求别人,别人做什么都要说上两句,管上一管。因为这就是我和别人相处的最基本的法则。其实想清楚了,你是你,你做什么管我鸟事。凭什么我都要插一脚,扯一句的,我是那根葱,装什么蒜呢。在坛子里看大家的帖子,不停的发言直到被人指责是在侵犯伤害别人我才惊醒。原来我这样做是在伤害别人。有的人没能意识到我在指手画脚,那是因为他没能意识到他在被人操纵,或者说他一直是这样过来的。意识到了的人是敏感和聪慧的人。感谢你的敏感和聪慧,否则我将一直被幻觉操纵下去。
直到今天,我看了大家发的贴,我都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我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在自己的立场上指手画脚,将自己的观点推销给别人。这就是对人的不尊重。我凭什么要求人家接受我的观点?为了你好吗?还是为了控制你的思想,和你产生思想上的联系,来维护可怜的自尊,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好为人师以彰显自己的崇高。好为人友以彰显自己的友爱。好为人子以彰显自己的孝道。
求同存异,接受不同的观点,这就是宽容。我做到了吗,我只是想到了,嘴巴上在说,理性的我知道这样是好的,但是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并不是这样做的。
在坛子里指出别人的不对的地方,对我而言我不是为了维护某种理论的正确,而是为了维护我自己的正确——这就是我的挑刺。并且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就是肆意被母亲定义,有什么她不接受的她就要拿出来说,这也是我这几天观察出来的结论。随意的评论别人,不论是正确还是错误的,本身就蕴含有一种对他人的不尊重。随意的评论别人也成了我和他人的人际关系中的最基本的法则。评论有多种变化形式,指责、唠叨、奚落、讽刺、辱骂都是他的变种。从来就没有尊重,爱,宽容的影子这就是我的对别人的严苛。
对自己的严苛,也表现在对自己的不宽容,无意识的受到别人对自己的指责、奚落的影响而在得不到对自我的肯定的情况下,内疚、自卑、懦弱、无能成为了自己的自我定义,更加造就了自己对自己的严苛——没用的东西不值得爱、不值得同情、不值得被尊重、不值得被宽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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