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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决定情绪——改变认知,战胜抑郁

11-3-30 17:36| 发布者: banu| 查看: 8165| 评论: 0|原作者: 阳光工程心理互助公益网|来自: 阳光工程心理互助公益网


第三部分 “现实”抑郁

9.悲伤不等于抑郁——引致“现实抑郁”的5大迷思
“伯恩斯医生,看来你的意思是,认知扭曲就是抑郁症的惟一根源喽。可是,如果我的问题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呢?”在演讲和参加研讨会讲述认知治疗时,听众往往最容易问到这个问题。许多患者在一开始治疗时也会问到它,他们还列出了一大堆他们确定会导致“现实抑郁”的“现实”问题。最常见的问题有:破产或穷困潦倒;年老体弱(一些人还认为婴儿期、儿童时期、青春期、青年期和中年期也是不可避免的危机时期);永久性的生理残疾;晚期疾病;失去所爱的人,痛不欲生。
迷思一:失去生命
内奥米做了X光胸透,从医生的报告上来看,她的胸部有一个肿块。那时,她才40多岁。她坚定地认为这事问医生无异于自找麻烦,所以她拖了几个月都没有去核实报告。后来她还是去找了医生,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经过痛苦的穿刺活组织检查后,医生证实了她有恶性肿瘤,后来的肺切除手术还表明癌细胞已经扩散。
这一消息对内奥米和她的家人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几个月慢慢过去了,内奥米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越来越绝望。为什么?这并不是因为疾病或者化疗使她感到非常痛苦,虽然这些因素的确会让人难受,但她的无助却是因为她放弃了曾经一度可以带给她归属感和骄傲的日常活动。她不再做家务(现在她的丈夫承担了大半家务),而且她辞去了她的两份兼职工作,其中一份是教盲人阅读的义工工作。
你可能会坚持说:“内奥米的问题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痛苦和认知扭曲无关,她痛苦是因为她的确得了病。”
但是,她的抑郁是不是就无法避免呢?我问内奥米为什么无所事事会这么难受。我向她解释了“下意识思维”的概念。于是她写下了以下消极的认知扭曲:(1)我对社会没贡献;(2)我连自己分内的事都做不了;(3)我不能参加好玩的活动;(4)我只会拖累丈夫,让他白白耗费精力。这些想法让她产生了以下情绪:愤怒、悲伤、沮丧和内疚。
一看到她写的这些想法,我的心就兴奋地跳动起来!我每天上班遇到过许多身体健康的抑郁患者,他们的想法和内奥米的没什么不同。内奥米的抑郁症和恶性肿瘤无关,她抑郁是因为她的病态心理,她不该用她创造的价值来衡量自我价值!由于她总是把自我价值和个人成就混为一谈,所以对她来说癌症就意味着——“你不行了!你马上就会变成废物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想出了一个干预的方法!
我建议她按自己从生到死这一生当中的个人“价值”画一幅坐标图。她要把自我价值看成是一个常量,然后用0~100%之间的百分数来表示,她估计应该是85%,她还按照自己的设想画了坐标刻度。我还要她按同样的坐标刻度估算她在同一时期内的贡献。从她画的线条来看,她在婴儿时期的贡献很低,然后在成年时达到顶峰,最后在生命的晚期渐渐减少。从目前来看还不错。就这样,她突然明白了两件事。第一,虽然疾病使她的贡献减少,但她还是为自己和家人做了许多事。虽然这些事微不足道,但它们非常重要,而且价值极高。只有非此即彼的思维才会全盘否定她的贡献,使其等于零。第二,更重要的是,她明白了她的个人价值是一个稳定的常量;这个数字是既定的,和她的贡献无关。这意味着她的个人价值不是挣来的;尽管她现在身患绝症,但她的价值不会减少分毫。她的脸上笑容重新绽放,在那一刻,她的抑郁全消失了。能创造并见证这个小小的奇迹,我深感欣慰。虽然这并不能消除肿瘤,但却可以让她重拾自尊,将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迷思二:失去手脚
身体残疾是第二类所谓的“现实”问题。深陷痛苦的人(或其家人)会下意识认为,他们年老体弱或身体残疾(例如截肢或失明),行动不便,因此肯定不可能快乐。朋友也往往会表示理解和同情,他们认为自己的这种反应不仅仁慈,而且还很“切实”。但事实正好恰恰相反。残疾人感到痛苦,可能是因为扭曲思维所致,而不是因为身体残疾。在这种情况下,向他们表示同情可能会产生反作用,会使他们更加自怜自怨,还会让他们更加相信残疾人注定不能拥有正常人的快乐和满足。相反,如果残疾人或其家人能学会将扭曲的思维纠正过来,丰富而满足的情感生活往往就会随之而来了。
迷思三:失去工作
在西方文化中,事业是否成功与个人价值和追求幸福的能力直接相关,这种想法的流毒甚广。所以,许多人都认为事业危机或失业是沉重的精神打击,这可能会让他们产生挫败感。由于这种价值体系,经济损失、事业受挫或破产就不可避免地和抑郁联系在一起了,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如果你也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你一定会对哈尔的故事感兴趣。哈尔是一位45岁的中年帅哥,他有3个孩子。哈尔和岳父在一家生意很好的贸易公司干了17年。哈尔为什么找我治疗呢?原来在3年以前,他和岳父因为公司的管理问题产生了一系列分歧,他一怒之下辞去工作,连公司的红利都放弃了。在后来的3年里,哈尔跳来跳去换了很多工作,但一直没找到满意的工作。他似乎做什么都不成功,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为了贴补家用,哈尔的妻子不得不找了份全职的工作。这让哈尔更觉得羞耻,因为他不再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一家之主了。几个月过去了,几年又过去了,哈尔的经济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他越来越抑郁,自尊心降至最低点。
我第一次看到哈尔时,他已经在一家商业地产公司实习了3个月。他租出去了几套房子,但还没卖出去一套。由于公司的佣金制度非常严格,他在这段实习期内的工资低得吓人。哈尔饱受抑郁症和拖延症的双重折磨。他有时在家里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他沮丧地想着:“有什么用呢?我是个废物。工作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躺在床上,起码不那么痛苦。”
我们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培训小组有一些精神科住院医生,他们提出隔着单面镜观察我的心理辅导课,哈尔自愿允许他们观察。在心理辅导时,哈尔向我描述了他在俱乐部更衣室和别人的一段对话。一位有钱的朋友告诉哈尔他看中了一套房子想买。你也许会以为,哈尔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地跳起来吧,因为这笔业务的佣金很丰厚,如果成功,哈尔的事业将大为改观,他不仅会自信满满,银行存款也会大涨。但哈尔没有紧跟这笔单,相反他还拖了几个星期。为什么?因为他这样想:“销售商业地产手续太复杂了,我以前从来都没做过。万一他在最后一刻反悔怎么呢?那这笔生意就搞砸了,也意味着我是个废物。”
后来,我和其他的住院医生回顾了这次心理辅导。我想知道他们对哈尔的悲观性自毁心态是怎么看的。他们认为哈尔做销售工作其实很有天分,只是他对自己太苛刻了,简直不可理喻。下一次心理辅导时我谈到了这个问题。哈尔承认他对自己很严厉,相反对别人却很宽容。例如,如果他的同事丢了一笔大单,他只会说:“这又不是世界末日,继续加把劲吧。”但如果他碰上这种情况,他会说:“我是个废物。”更重要的是,哈尔承认他采用了“双重标准”——对别人宽容、支持;但对自己严厉苛刻、铁面无私。你也许也有这样的倾向。哈尔一开始还维护他的双重标准,他说这对自己有好处。
迷思四:失去所爱的人
我在刚执业时治疗过一些严重抑郁患者,凯就是其中的一个。凯是一位31岁的儿科医生。她的弟弟6周前在她家门外自杀了,死得很惨。不过让凯感到特别痛苦的是,她觉得弟弟的死自己脱不了干系。为了支持这种观点,她想出了许多无可辩驳的理由。凯痛苦万分,她觉得自己所面临的问题是百分之百客观真实的,也是完全无法解决的。在转诊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死,所以满脑子里都是自杀的念头。
如果有人自杀身亡,其家人和朋友往往会被一个问题所困扰——这就是内疚感。你很可能会因为自责而折磨自己,你会这样想:“为什么我没能阻止这一切呢?我为什么这么蠢呢?”碰上这种情况,即使是心理医生和心理顾问也不能幸免,他们也可能会谴责自己:“这的确是我的错。最后一次和他谈话时我真不该那么说他。为什么我就没发现他想自杀呢?我本该拦住他的。是我杀了他!”可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自杀的人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他们总是错误地认为自己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但从客观的角度来看,他们的问题其实没那么可怕,压根就不值得自杀。这实在很让人痛心。
迷思五:悲而不伤
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如果完全没有思维扭曲的话,那“健康的悲伤情绪”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悲伤真的离不开痛苦吗?
我不知道这一问题的确切答案,对此我无法断言,但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些体会。当我还是一个医科学生的时候,我缺乏安全感,那时我在加州斯坦福大学医学中心附属医院的泌尿病房查房。院方指派我照顾一位刚刚成功切除了肾肿瘤的老人。院方希望他能尽快出院,但他的肝功能突然开始衰竭,医院这才发现他的肾肿瘤已经扩散到肝部了。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并发症无药可治。几天之后,他的健康状况急速恶化。他的肝功能越来越差,人慢慢变得神志不清了,最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这位老人的妻子得知丈夫危在旦夕后,她来到医院,日夜守在他的身边,连续超过48小时。她要是累了就把头靠在病床上,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离开过半步。有时她会轻抚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你是我的爱人,我爱你。”在老人生命垂危之际,他的儿女、孙子和重孙都从加州的四面八方赶到医院了,浩浩荡荡的有一大家子人。
一天晚上,住院医生要我留下来照顾病人。我一进病房就发现这位老人已经陷入昏迷了。病房里有8~10位家属,有的已白发苍苍,有的还尚在襁褓中。尽管他们隐隐约约地知道老人已时日不多,但还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他其中的一位儿子意识到父亲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他问我能不能把病人膀胱上的导尿管拔下来。我知道,拔出尿管就等于告诉这一家子人老人快要死了,所以我去问护士能不能这样做。护士说可以,因为老人的确是快要死了;然后他们告诉了我拔尿管的方法。我回到病房,在病人家属的注视下拔掉了尿管。对他们来说,我的动作无异于抽空了他们心底的某种期望。老人的儿子说:“谢谢你。我知道尿管让他不舒服,你这样做他也会感谢你的。”然后,他又看着我,仿佛想确认这一动作的意义,他问:“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希望吗?”
我突然难过起来,我觉得这位和蔼、彬彬有礼的老人仿佛成了我的至亲,因为他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泪水在我的脸庞上缓缓滑落。我是该站在这里,让这一大家子人看着我一边说话一边流泪呢,还是该离开以掩饰我的感情呢?我必须立即选择。我选择留下来,我无比悲痛地对他们说:“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虽然他现在差不多昏迷了,但你们说话他还是能听得见。今晚,你们该在他耳边轻轻说再见了。”然后,我泪流满面地离开了病房。病人的家人也哭了,他们坐在病床上,对老人说着一些告别的话。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老人昏迷得更厉害了。最后他失去了全部意识,离开了人世。
尽管对于老人的家人、对于我来说,老人的死是一件非常难过的事,但他却走得很安详。死亡也可以这么美好。这段经历我永远都忘不了。尽管他们失去了至亲,尽管他们在哭泣,但我知道“你可以去爱,可以去关心他人”。这使悲伤成为了一种升华的体验,在我看来它完全剔除了痛苦和烦恼。自那以后,我有好几次都碰到过类似的事,它们都让我为之落泪。对我来说,悲伤是一种升华,是人生的最高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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