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奇迹 于 13-2-24 13:38 编辑
我的回老家之行
将近四十天没上论坛,今天是元宵节,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2013年国历11月末,宝宝被他奶奶带回了老家,要待放年假女儿女婿回他们老家团年后春节才把宝宝接回来。本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人静静呆上两个多月的机会,可是大哥得了病,我没有任何理由借口不去看望,我必须得去。但是我知道,这是去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时间大概也是两个多月,这一出门也许没有我选择的余地。我离别故土已八年有余,这又是一个难逢的大好机会,因为离除夕只有两个多月,我自己已经一个人单独过了七个年,这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留下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一方面先天的生理因素,坐车对我来说是多么的艰难,回去一次是那么的不容易。
12月3日早上不吃早饭,出发前提前半个多小时服用晕车药,同时在左耳和右耳分别贴上一片晕车贴,再为晕车时的呕吐准备一些必要的塑料袋和纸,同时带上将近三个月的抗抑郁药物盐酸舍曲林,再带上我的笔记本电脑出发了。女婿开车送我,女儿也一道,我迫不得已的坐上车,朝着大哥的住处前往。大哥的住处离这里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都是高速路,只有出发时到收费站这段路是城市车道。晕车人最畏惧城市的堵车和红绿灯,本来出城只需不到十分钟,可是红灯绿灯,起起停停,上车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晕、开始吐,直到出城后车上了高速路。
上车前我就要求把车窗留上一小半不关,有风吹着似乎要好受一点。那天天气比较冷,呼呼的冷风从车窗吹进,刚好吹着我的头部,他们怕我感冒,想关闭车窗,我不同意,说,感冒就感冒吧。车一路跑我一路吐,而且满头大汗顺着脸流,头发没有一点是干的。一个半小时后,到点了,下车了,侄女扶着我进屋上床休息,我稀里糊涂的盖上三床被子,她们为我擦干了头上的汗水,我真的感冒了,我服用了感冒药物,睡了三天……
雅安是闻名的雨城,已经是冬天了,还很多时候都在下雨,有时候还听见滴滴答答的房檐水,滴得很烦。天总是阴沉底矮,很少见到阳光、蓝天白云。我在雅安耍了二十多天,大哥大嫂对我依然很关心,问寒问暖,每天总是变着花样做上好吃的希望我能多吃点。大哥每天下午六点半钟准时为我打开电热毯开关,一天也没忘记过。大哥的女婿女儿在汉源县上班,要周末才回到家里,外孙读书住校,所以平时只有大哥和大嫂两个人在家里。
大哥的生活、饮食、起居很有规律。每天起得很早,每天坚持走路、拍手、锻炼,下雨时就不走远,就在小区内绕着圈子走。大哥的身体状态看上去比较好,饮食、精神面貌各方面都算好,但愿大哥能多活些年。今年征求他的意见,他的孝顺的儿女孙子们还要陪同他一道去国外旅游……
尽管我们是兄妹关系,尽管大哥大嫂对我的关心有佳,我还是耍得很无奈。毕竟这不是一种发自心灵的自觉而有效果的兴趣,而是一种想做的应付和应酬的企图,所以,总觉得不自在、不自由。我似乎不是在耍,而是在执行一项任务,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数着时间。本想在大哥这里耍上一个月,其余的一个多月就留给阔别了八年多的故土。可是我大弟弟的小女儿就住在离大哥不远处的芦山县,大概有七十华里。侄女在芦山县广播局工作,侄女婿在芦山县担任某一个乡的乡长。自从我到大哥这里后,就念着要接我去她们那里耍,我不想去。我怕的不是别的,而是怕坐车。侄女不同意,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再晕也只有半个小时,非得要我去。而且还打电话给我女儿,要她说服动员我。
实在推不脫,必须得去,于是约定了一个时间,她们开车来接我。虽然只有六七十里,但是都是山路,所以晕车也晕得比较厉害。我在她们那里耍了将近二十天。那个县虽然在山上,但县城所在地是一个山上的平地,而且这个平地很宽广。站在旁边一座不高的山顶上,还能看见山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宽广的平地,而且还有一条比较大的河流从中穿过,看得出那里是一片肥沃的良田……
我在侄女那里耍时,就显得比较自由。因为侄女是下辈,也就没有条款的约束,我就少了不自在的没有效果的应付和应酬。侄女和侄女婿都在上班,孩子上学,平时一般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我可以到处乱走。我在那里耍的同时,还计算着下一段路不准备坐车,而是步行走路。我还打听好她们那里有一条直通荣经县的顺山公路,这条路比较捷径,它可以不再下山去经过雅安市内绕,而是从芦山出发,直接通往荣经县上高速路。然后从荣经县再穿过二十里路的泥巴山隧道,就是我阔别了八年多的故土。我打算分为两天走,第一天从芦山出发住宿荣经,第二天从荣经出发到达目的地。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侄女听,她不同意,而且坚决反对。她说,这条通往荣经的顺山捷径路她们走过,开车都要花多长时间,我步行绝对不可能走到。另一方面,我不知道高速公路旁边没有人行道,也就是说泥巴山隧道过不去,我还得步行翻越三千多米高的泥巴山,这个方案行不通。我又想到另一种,我在网上搜索芦山县县城到雅安有多少路程,结果是三十三公里,也就是六十六华里。我想我走路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从山上往下走用我们的土话说是“送脚路”,比较轻松,我走下山后在高速路车站旁边旅店住一晚上,第二天他们把车开下来,我直接坐车上高速路。
我又把这个想法告诉侄女,她还是不同意,说,再晕也只不过半个小时,一会儿就过去了,还是不行。临走的一天,侄女婿有事去不了,他的驾驶员开车送我。侄女和她们的孩子,我和驾驶员我们一共四个人。我同样吃晕车药,耳朵上同样贴上晕车贴,照样不管用,照样的晕。只是路程不远,只坐了一个多小时。那个驾驶员还说,他还从来没见过晕车晕得这么厉害的人。
终于回到了阔别八年多的故土!我儿时的朋友在我还未出发之前,就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说我要回一趟老家。她的朋友也就相当于我的朋友,我还得去完成这个任务,有必要一个一个的去应酬。再加上我有几户亲戚,和有几户有必要去走的人家,再加上我有八户住在那里的老家亲人们,一共将近二十户,都住在县城,我还得一户一户走完,任务也比较“艰巨”。
等我车晕过了,恢复好了,我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去看望我以往曾经说过的,我每次从学校回老家时都要去看望的,我那个被恶人打成头脑失灵的叔伯哥哥。他平时的表现只是沉默、不看人、不和别人说话,有时给他说话时,他回答的尽是些听不懂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但他不打人,不骂人,不去垃圾堆里捡东西吃。我每次去看他都是在山上,都是在没完没了的将他挖的荒地翻来复去,尽种些没有作用的杂物,也种有红苕,南瓜。这次修水库,我们那里成了库区,房屋被拆了,大家都搬迁走了,他就是不走,住在山上一个岩洞里。
这次我和我大弟弟的大女儿我们俩一道去看望他,他住的山洞就在离水库不是很高处的环湖路上边。我们俩走到他的住处下边,我大声喊他的名字,他只是在答应,却头都不抬起看我们一下,我们也没有看到他在哪里。我们问他是怎么上去的,路在哪里?他答复我们说再往前走,从那边爬上去。我们找到了上去的路,是他踩出的一条不是路的路,我们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七十多岁的人,真有能耐,那么悬的路不知怎么走,每天在那里爬上爬下,摔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好在老天似乎有眼……
我们上去后,看见他正在煮挂面吃,还说要我们也吃一点。也不知道他挂面里有没有盐,我们去以后他就没有继续再吃,而是把挂面碗放在那儿。他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家里有妻子和两个儿子,连他一共四个人。四个人分为两个家,大儿子和他一个家,小儿子和妈妈一个家。两个儿子都已四十多岁,至今都没有成家。他们对他也不关心,不知道他妻子和小儿子去不去看望他。大儿子在一个厂里上班,看他的时间也很少,只是想起时又给他送点米面之类。听他们说,有时他粮食吃完,他会跑到他妻子和小儿子那里去要,因为他们住的地点离他比较近。听说他去那里要粮食他们也不给他,还要挨骂。他不还口,只是嘴里小声的叽哩咕噜着就走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肉和油都没吃过……
除了他家人给他的东西他不拒绝外,无论谁给他的东西他都不要,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他有个大姐已经过世了,大姐的儿女们有时会给他这个舅舅送些吃的或穿的东西,他特别犟,无论怎么说他都不肯要,还叫他们把东西拿走。听说有次他们来想为他筑个遮风挡雨的窝,他死活不让他们做。他头上戴一顶补了很多疤的遮阳帽,什么塑料纸袋都补些在上面,也不分是什么颜色。不知是不是用针线缝补的,虽然补得粗针大麻线,倒也是顺眼。
他住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洞口用一些破布和塑料纸遮挡着,里面还塞了些不知是什么东西,只剩下不大的一点点空间,不知道他晚上是怎么睡的;离洞口不远处的上侧,一个不高的小坎处,掏了一个炉灶式的小坑,再用稀泥糊抹堆成一个烧火做饭的炉灶;他没有炒锅,唯一只有一个被烟子熏得漆黑的铝锅,上面盖着一个不是全黑的锅盖;锅的周围分别摆放着三个赃兮兮的碗,一个大洋瓷碗、一个小洋瓷碗、一个是一般的碗;紧挨着碗,一个装过保健品的圆筒盒子里,有十多双黑黢黢的七长八短的筷子;旁边一个不大的长方形小木板,不知是不是菜板;侧边一个漆黑的“斗笠”式的铝锅盖,盖上面还钻了很多小孔,盖顶处烂了一个很大的洞,不知他是怎么在上面编系上了几段铅丝,方便手提;还摆放着一个赃得不是太厉害的铝盆,里面还装有小半盆赃水,大概是洗脸洗菜等通用;坎下面两只赃兮兮的破桶,里面还装有水;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仿佛是通过他思考摆放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用途;周围的地上还堆放着不少的他四处捡来烧火做饭吃的棍棍棒棒和废旧木柴。这就是他的家,不知道刮风下雨时他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做饭吃的,就像是一个野人。好在他的这个家坐落在一片碧波荡漾的湖畔,没事可以静静的坐着望着湖水发呆……
我们这次去看他的目的是看看他会不会用钱,如果会用,我们俩会分别给他一些钱,结果他不会用。我们去时买了些水果,我们说把水果留给他吃,他怎么也不肯要,还说什么不能吃,吃了牙齿痛,吃了会爬不起来,嘴里还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我们没有听懂。我们在他那里坐了很长时间,他连头都没有朝我们偏一下。以往我去看他时他还能记得我的乳名,这次去他不认识我。地上放着一个烂口袋,口袋里装了些乱七八糟的也许是他在哪里捡的红苕、洋芋,全是很小个的。在他住处的周围还种了些南瓜,南瓜藤干枯了,没有了,只见地上还睡着十来个不大的老南瓜。我们问起他口袋里的红苕和地上的南瓜时他还说,要把口袋里的红苕送给我们吃,要我们摘些南瓜回去吃。我们回答他说,你把水果收下,我们就把口袋里的红苕拿走,怎么说他也不肯。我们临走时,他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提着口袋跟着我们跑,我们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把口袋和水果都拿走了。我们准备下次买些食物类的东西给他送去。
下图我的叔伯哥哥和他的炊具用具和燃料
他和他的炊具用具燃料
他就住在上面
他种的南瓜
他种的南瓜
他住的山洞
他住的山洞
看完他以后,从第二天开始,我得去完成我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一一我得依次一户一户的去走,去应酬。家乡的冬天很暖和,阳光很多,有些类似西昌的气候。我基本每天都在外边走,他们说我被太阳晒黑了。我晚上住的地点基本是固定的,基本住在大弟弟和小弟弟还有一个侄女这三家,因为这三家一天都有人闲耍在家里,其他那些各有各的事,少有时间闲耍在家。
我每天上半天就出去外面到处走走,吃过午饭后下午就去走不属于我们家在内的其它亲戚、和朋友的朋友、还有些有必要去走一走的人户,去应酬。有时候一天走一户,有时走两户。任随怎么挽留,我从不在谁家住宿过夜,总是找些借口说我晚上要上网。其实自从出门的这两个多月里,我很少上网。无论我住在谁家,即使旁边没有人打搅,我仍然觉得有干扰,总觉得很混乱,无法思维,回不了我自己的世界!特别是回到阔别多年的老家,我的电脑白天基本没有休息过,都是被那些小孙子们争来争去。我白天走累了,晚上也就懒得起来……
我除了走住在县城里的这么多家人以外,还去了我曾经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学校。过去老家走学校只隔一条大渡河,只有五里路左右,无论是去还是来,走路坐船只需要半个多小时。现在这里成了一片汪洋,我从县城出发绕着湖边的公路走到原来的学校地点,大概是五十三华里。我去的那天早上,侄女要为我煮鸡蛋,要我吃了东西再走,我没有吃,我在她们家外面的餐饮店里五元钱买了一个我认为好吃的大饼子,我要店老板为我切成六小块,装进了塑料袋,然后再买上一瓶可乐,我出发了。
从县城到过去的学校地点坐微型车只需要六元钱就可以到达,我走路也许要走上一天。我边走边看,是不是又停下脚步,拿起相机对着镜头,把它们存放在我的相机里。阔别八年,所有的一切记忆全被淹没在湖底。没有淹没的地方,也被城市规划的脚步踩踏得面貌全非,已经找不到当年的任何痕迹。曾经的山坡,变成了今天灯火辉煌的县城,曾经的桑田,变成了今天的茫茫苍海……
一路上都是车来车往,基本没有步行的人。途中要穿越两个隧道,其中一个比较长,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洞口。隧道里噪声很大,整个洞内都是刺耳的嗡嗡嚎叫声。我走了六个多小时,首先来到我曾经住过的学校迁居所在地。这里,一所展新的学校拔地而起,她就是曾经的汉源四中,她就是用特殊党费援建的,以党的生日命名的“七一中学”。我走进去转了转,看了看,学校已经放寒假,除了学校保安外,里面基本没看见有人。
我刚走出校门正往另一个方向走,就听见后面远处仿佛有人在喊我,我侧头一看,原来是我们曾经同住在一个学校的王孃孃。她也是和我一样,是第一批农转非把户口迁到了学校。学校老师住宅楼没有修在校园内,而是在学校附近,放假后住宅楼里住的人很少,大部分都住在新县城。不知怎么那样凑巧,八年了,她怎么突然看到一个背影就联想到那个人是我,就如她所说这也许是一种缘分吧。当天下午我就没有继续再走,在她家里吃过晚饭,我们俩在外面转了转,晚上我就住在她家里。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在她家吃早饭,而是起床漱口洗脸就走。我还没有走完,这里是学校的迁居地,我还得去看看我原来住过的学校所在地,看看能不能搜寻到一点点记忆,一点点足迹。我得去远处遥望一望我曾经走过的路,爬过的山。顺着湖边顺山公路我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那里还有我们一户亲戚,我随便去看一看她,随便分别发给她三个孙子一些就叫它压岁钱吧。在她家里吃过早饭后,我出去四处走走,同时也去寻找原来的学校遗址,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任随别人怎么解释,我总是觉得不像。原来的学校所在地,如今一部分已经被推土机推平成地,种上了庄稼,一部分修建成了楼房,我到哪里去寻找学校的足迹……
我在这个亲戚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还是没在她家吃早饭,同样还是起床洗脸漱口就走,走到哪里饿了就在哪里买着吃,这次是往回走。来时走走停停,边走边看,时间要花费得多些。返回时没有耽搁,一直走,时间要花费得少些。第一天只是走到学校的迁居地,少走了大概十里路,用了六个小时。第二天是从原来老学校的地方出发往回走,要多走大概十里路,同样也只用了六个小时。由于天气比较热口也渴,除去我带的柑子外,我还喝了三瓶可乐。他们说我是长征干部,这一来一回,走了一百里路还多……
赶在腊月二十九之前,我把该走的人户全都走完了。今年的过年,以我大哥为首的我们这一大家人准备大团年,总共五十多人。从腊月二十九除夕这天开始,住在县城里的这八户分别轮流做饭,每户做一天,八户人也就是八天,今天这家吃,明天那家吃,大团年八天。今年的腊月二十九这天是除夕,除去轮到这天做饭的这户外,其余的人大哥他们大家商量,选在除夕这天去挂纸上坟。
我们要去挂纸的地点,要从我那个住在山洞里的叔伯哥哥的洞口下边的公路上路过。这天是大年除夕,在临走之前,大弟弟的大女儿我们俩一道去买了三把挂面,三袋萨琪玛,还买了一件优酸乳,只是忘了应该送给他一些肉。我们俩提前走路把东西给我那个叔伯哥哥送去,同时也随便在他那里多坐了一会。我们对他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是过年,问他知不知道,只听他嘴里叽哩咕噜小声在念,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只是听起来倒是很流利顺口。也许他把什么是过年都忘了!这次我们给他买的东西,他还是不要。我们骗他说,东西暂时放在这里,等我们把纸挂完后再来拿东西,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再说今年的大团年几十个人,以他们说就是特别热闹。腊月二十九除夕这天,是大哥的大女儿做饭。挂纸回来,几十个人也就集中在这里。在吃年夜饭之前,我大哥给大家讲话。他主要大概的概括总结一下,从我爹爹开始到现在,我们这个大家庭,和大家庭的主要成员大概的一些情况。同时还给大家提醒建议了多方面的问题,再给大家讲一讲他的感慨。因为他有病在身,虽然目前他的精神身体状况看上去还没有问题,但是这种病是说不清楚。就他话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给大家讲话,下一个年说不定他已不在了……在他的讲话过程中,时不时的又响起一片掌声……
大哥讲完了话,大家拍手欢迎。接着,就有晚辈出来主动承头,拍手欢迎,引领大家唱歌,每个人都必须唱。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唱,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小到唱儿歌的,大到唱毛泽东时代歌的,有唱得好的,有五音不全的,百花齐放。还有些是有人伴舞的,什么动作都有。我也唱了两首,一首是:马儿啊!你慢些走,另一首是: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应该说,这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年!掌声、笑声、孩子们的欢呼声,气氛非常的热烈!
大侄女的年夜饭做好了,活动暂停。大家围着桌子吃饭、团年、举杯、祝福,有喝啤酒的、有喝高级白酒的、有喝饮料的。年夜饭结束后,大人们为孩子们颁发压岁钱,有发一百的,有发两百的。这一家发完,另一家又接着发,八家人,每一家都发,毕业后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都属于孩子,都发。而且有些是爸爸妈妈己经发过了,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还要另发一份,也就是一家人发出两份。我也发了,每个孩子一百,大哥大嫂我也给了他们每人两百。不过,我这不算是压岁钱,这是临走时女儿给了我一部钱,要我分别给每个孩子一点,压岁钱等他们来接我时由他们来发。他们来接我时,发给所有孩子每人两百,发给大舅、大舅母、二舅母、幺舅、幺舅母,每个人三百。今年的孩子们特别开心,得了不少压岁钱!不过,我也得了不少,是晚辈们给我的。
农历二0一三年末,除夕这一天,是一份永恒的留念。是用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大家人从挂纸开始,到我大哥讲话,大家互动唱歌热闹,到吃年夜饭,发压岁钱的整个全过程。这是一段定格的记忆,是一份永久的纪念!结束后,还有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有零晨时的迎新年放烟花、还有守岁,大家想留的就留在这里,不想留的就走,大家自由安排。
第二天大年初一,大家又在另一户团年,吃饭。就这样一户接着一户,吃了八天。每天专门有人做饭,其余的人就没事。过年、吃饭、打麻将,如请客、吃饭、打麻将一样,这已经基本成了一种规律。所以,每天都有几桌麻将,我也陪同他们打了八天麻将。他们说,我如果赢到钱,就当他们孝敬我,如果我输了,就当我发给他们压岁钱。结果,我输了将近六百元。
直到大年初七,八天的大团年结束了。女儿初九上班,他们提前从女婿老家赶回来,初六这天来到这里。他们没有把宝宝带回来,继续留在他奶奶家,他们准备把我接回去后,再去接宝宝。他们打算初七在这里耍一天,初八我们一同赶回成都。这次出门将近八十天,也许就只有这一次,因为我怕坐车。初八这天早上同样不吃早饭,我吃了晕车药,耳朵上贴上晕车贴,同样准备好塑料袋和纸。我这次的打算是:先暂不坐车,要他们在家里休息等着,我提前步行走到高速路口收费站等着,他们后边开车赶来,我在高速路口上车,然后到了成都下高速路时,我下车步行。这样,我就等于只坐高速路,而不坐起点和终点这两头的公路,这样会减轻我的晕车。
车在高速路上跑的快慢速度基本一致,避免了城市和乡村公路的红灯绿灯,起起停停。上车时一个收费站,下车时一个收费站,中途基本没有停下过。所以,回来时虽然还是晕,但吐的次数没有那么多,晕得没有那么厉害。我如果不步行起点和终点这两段路,成都到我们老家坐车最多不过三个小时。可是,对于晕车的人来说,多坐一段路,多拐一个弯,多一次红灯都是那么的艰难!
终于又回来了。结束了两个多月的行程,已经变成一段胶卷被尘封。昨天是那么的遥远,寂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未曾经历过。留下的只是一段陌生、遥远、而朦胧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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