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作品大多是传授痛苦的教材和传播痛苦因子的载体 这里,我们不是要专门攻击文艺作品,只是想从幸福学的角度看问题,剖析问题,力图给追求幸福的人们多提供一些考察痛苦由来的相关思路。
从幸福学的角度看,大多数文艺作品,实质上都是传播痛苦方式的教材和传播痛苦因子的载体。 普通的文艺作品,传授日常的痛苦方式,传播普通痛苦因子。 经典的文艺作品,传播经典的痛苦方式,传播同样经典的痛苦因子。 普通的文艺作品,例如在时间长河中生生灭灭、短期存在的各种小说,以及长麻吊线可以永不完结的长篇电视肥皂剧,以及一些一度可以流行的音乐歌曲、电影作品等。 经典的文艺作品,例如那些似乎永远能穿越时间障碍,不因时代变迁而长期受欢迎的经典小说、歌曲、诗歌、电影以及不断产生的、在全球范围内获得国际大奖(例如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作品。 接触、并被吸引到普通文艺作品中去,这样的人是不幸的;接触、并被吸引深入到经典文艺作品中去的灵魂,也是不幸的。 因为不知不觉、不警不觉中,他们已然背离了幸福(在学习、模仿别人时,背离了各自的本然命运)。 因为经典也好,普通也罢,这些文艺作品环绕着的不外乎爱恨情仇、成败得失、长短好坏、闲是闲非、梦幻妄想、贪嗔痴慢、刀光剑影、死别生离之类;而其核心,不外乎是一个或多个被推荐给大家学习模仿的“自我”之楷模。 所有这些,用幸福学的透镜来一检查,咳,不外乎是五颜六色、丰富多彩的各种痛苦因子之结晶;是传播痛苦之“毒药”;并且,还配上了使用说明——例如,在什么情况下,遇到什么事情时,应当痛苦到什么程度,痛苦成什么样式;以及全套痛苦应当是什么式样、什么程度、从何下手,以及如何让痛苦深入得牢不可破等等。 例如,有人因为虔心学习《简爱》女主人翁,学成之后,果然染上了那位名叫简爱的主人翁的经典的痛苦(女人充当第三者之乐与苦)——这种苦,在任何国家、任何民族中,都能找到承传者,这就是“经典”的力量——当然,这位女士所领受到的全部痛苦中,除了“经典”的内核外,还有大量具有本土意义的“外延”,其苦之深,并没有因为结局时的一场大火而缓解…… 据悉,因模仿简爱而深陷痛苦泥潭的女士,实在不是少数。 她们当初风华正茂、心地单纯、想学习做人,想学习做有意义的、精彩的、了不起的人,结果,接触到了《简爱》(又有小说,又有电影,又有录音磁带),受自己单纯、盲目热情的驱使和受《简爱》的吸引,她们深入到了故事中、深入到人物中、深入到了经典的痛苦结晶中;一板一眼学习主人翁简爱的行为方式、思考方式、言谈方式;并在实际生活中,实实在在地去充当第三者;进而一点一滴学会了产生一连串经典的痛苦、也学会了承受一连串经典的痛苦;结果,不警不觉中,偏离了自己生命的本然航程,让自己深陷于痛苦歧途之泥沼中不能自拔…… 更不幸的是:她们不知道她们一切的不幸是从哪里开始的。以至,越是痛苦时,越是想深入更深的痛苦(也就是,她们反而更加努力地进一步去模仿)。 又如。有人因为虔心学习《红与黑》男主人翁,学成之后,果然染上并拥有了该男主人翁的“经典痛苦”……。 再如,有人因为虔心学习陀斯托也夫斯基的系列作品,成功地染上、并拥有了陀氏系列主角所具有的“经典的内心矛盾”、“经典的痛苦与烦恼”。 又如,就中国而言,一部经典名著《红楼梦》,男女角色双管齐下,经典的宝玉黛玉之苦,几乎染透了所有中国人——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几乎人人生命中如今都怀有宝玉情结或黛玉情结——那种死去活来、缠绵悱恻的依恋,那种爱到发痴的爱,受到推崇;主人翁成为榜样,人人暗中效仿或是公然效仿;完整版、缩写版、青春版、图册版、电影版、电视版、戏曲版、红学版等等,等等;其影响的深远与持久,无法估量,以至如今,你在中国文化人中随便抽一个痛苦样本来剖析,都注定可以轻易从中解析出几多经经典典的“红楼痛”…… 越是能够传播痛苦因子的文艺作品,越是受到推崇。越是能够传播致命一点的痛苦因子的,越是受到褒奖——这是内容角度讲。从广义形式上讲——越是能为人们染上和切入痛苦提供更丰富更新鲜样式和方便的,越是受到推崇和褒奖。越是能为全球经典级痛苦因子之传播开辟新途径新门路的,越是受到更新鲜的褒奖。 这已成为一条无人过问、无人反驳、无人思议的“盲规则”。谁也不知它怎么来的,为什么这样,反正,已然如此了。除非我们将这条“盲规则”照亮,才能让它失效。 不信,可从全球性文艺类大奖当中去提取任何一个年度的样本——即:任何一个年度的获奖作品(尤其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来剖析,结论必将是: 绝大多数受到褒奖的文艺作品,是传授痛苦方式的教材,是传播痛苦因子的载体。 然而,这只是拿着“幸福学透镜”来观察、考核才是如此。倘若放下、或移开这块透镜,你看,它们的漂亮包装上全是些奖章、奖状、奖杯、奖金以及不断推出的溢美之词——什么“人性的光芒”啦,什么“伟大的爱”呀,什么“突破”啊、“创新”啊,等等。 正因为它们的包装上拥有这些漂亮的高级别的赞美之词,很多人才会在毫无提防的情况下,切入了、深入了并染上了其中的痛苦。 因为“文学是人学”,文艺作品反映的是人的实际生活,所以,对文艺作品,我们原本无可厚非。但是,要获得幸福学的觉醒,我们就必须在这些作品的美丽包装之外,打上两个幸福学戳记——即:痛苦教材和痛苦因子。
①由于传播痛苦的文艺作品长期、广泛地流布、泛滥和浸渍,人类生存、生活日益戏剧化、文学化——异化。 ②受其影响和作用,生来就深陷这个戏剧化环境中的个人,其生命之“本然秩序”和“本然历程”日益“非本然化”、“去本然化”、“扭曲化”、“迫使然化”……一句话,离幸福化,奔痛若化。 ③提高幸福智商(HQ)的历程和指向与此相反。我们应当是——离痛苦化,归幸福化。 ④对染指痛苦不深的未来新人而言,需要慎待一切伟大的文艺作品,坚决不要学习其中的任何角色,以便始终保持本然的自己。 ⑤对于已经深陷于文学化、戏剧化、文化化的痛苦之中,失去生命本然历程和失去生命本然秩序的人而言,必须启动真实生命的“幸福学还原”[1]——本书及系列丛书将为此提供帮助。
——摘自 蓝马《痛苦与幸福》(四川大学出版社 2008年1月第1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