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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会看别人的抑郁症经历,这让我知道我的症状不是独有的,这让我知道自我救赎的路上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这是之前写的一个我的大致经历,分享一下,让自己觉得没那么孤单,继续拯救。
小学成绩上等,但是不是最突出的,很坏,爱跟人打架,但总体我过得很快乐。
中学在我们镇上。我那是对中学生活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就等着一个新的开始呢,我要做好它。记得那个暑假经常骑车去十公里外的镇上看看即将开始三年的学习生活的地方,期待着,幻想着,兴奋着。1999年八月开学,入学后我的竞争意识喷井似得爆发,学习很努力,中学的寄校生活很苦,学习异常紧张,但是我没闹过不上学,反而觉得那是磨练我最好的时机,心里很平静,很充实。刚上中学时大家貌似都不大适应,爱哭,尤其是女孩子,即便是学习顶尖的。爸来给我送东西,楼下见他时我也有点儿委屈,但是我还是没哭,要知道那时才10岁,我为自己所做的感到很自豪。我学习劲头很足,数学成绩在年级都很突出,记得数学课上我总能找的很多解题方法,也积极发言,经常让数学老师十分高兴,他一高兴就让同学们给我鼓掌,那时我如鱼得水。还记得那时我对自己要求有多严格,用两个还在并且比较清晰的画面描述一下吧:一次晚饭后拿着饭盒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我自己觉得自己过得好充实,瞄了一眼红红的夕阳,感觉虽然辛苦,但自己好幸福,并且对自己说,不要浪费能抓住的一分一秒,要让生命有意义!还有一次早饭过后,看到同学去操场打乒乓球,我暗自想:玩去吧,有你们不玩的时候。要知道,那时候学校是不提倡运动的,唯成绩论天下。那时老师没讲的课我都基本把课后练习做了,喜欢做难题,那时候有应用题,几何题,越难越能激起我的兴趣,别人怕考试,我却期待考试。平时我们一周回家一次,老师留的作业我都是做两遍的,第一遍为了作业而做作业,第二遍是我自己最开心的,对于一道题我找不同的解题方法,这样还能检验我第一遍做的对不对。基于此,平时考试的时候我完成的又快又准。下学期在做完作业后我还跑到上初二的表姐那里借她的物理书,提前看看,一是好奇物理究竟会讲些什么,二是到时候我起点就在人前面。那时候对于农村出身的我们来说,成绩就是我们的一切,当然,更是我的一切。就这样日子平静地过着,我感觉我是上帝的宠儿。初二一样,那时家庭条件也不错,吃穿不差,学习成绩依旧很好,虽然劲头没有初一时高,但是我觉得只要我想调动它,随时可以,似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同学羡慕,老师宠爱,我幸福地过着。整个初一初二我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勤奋刻苦,努力上进。那是我今生的黄金时光!
初三就面临着中考,父亲建议我转学,转到一所教育质量(就应试而言)更好的学校,问我什么看法,我想那很好啊,可以让自己更完善,也看看到底什么是学习好的(当时就这么狂妄),欣然答应。暑假结束后,父亲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和我的行李来到了临镇的这所中学,去后就开始一场考试,因为那里有一个尖子生班,就是全校前100名的学生安排到这个个班级里,配备最好的老师培养。这场考试是对转入本校的外校生进行的,成绩突出的前十名安排进尖子班。我记得初三前的那个暑假生活就是玩,我当时想的是暑假拼命玩,开学了再不说玩的事了,全力学习。虽然我对这次入学考试的备考时间只有一周,但是我还是顺利地进了尖子生班。
进入班级后我就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因为那时本校的前一百名就已经入座了,我的位置一向都是“起眼”的位置,心里小不爽。下课后观察了一下同学,发现同学们穿的还都挺洋气的,后来了解到很多本县外县甚至省城的同学从初一就在这上,家里是城里的,也很富裕,最起码比起我们农村的富裕,住的是我们农村孩子住不起的新式公寓楼。有一次数学作业出了一次小错误,老师当众点名批评,在新同学面前我感到丢了面子,虽然那次被点名的同学有十多个,我开始感觉自己在这个班里太渺小了,没了之前一起嘻嘻哈哈的同学,没了宠爱自己的老师,现在看到的只是下课后嘻嘻哈哈的别人,听到的只是老师亲昵地不带姓的叫着她的老学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节奏,甚至去厕所都要问同学往哪里走。随后的第一次月考,我的排名在八十多名,完全接受不了啊!吃的不如别人,没事;穿的不如别人,无所谓;住的不如别人,也能接受,可就连我最拿得出手的成绩也竟然到了这份田地,我接受不了!我知道我要努力了,不顾一切的学习,但是心里已经失去了之前自己的学习节奏,我视乎感觉到有点儿失控了,但是我想反正是学习嘛为了成绩嘛,应该没啥。晚饭后我们有读书的习惯,清晰地记得那时读书的时候我心里出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内容是害怕父亲骑摩托车时会出什么意外,控制不住,反反复复,也不知怎么会儿事,虽然控制不在,但是我还是忍耐着,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没调节好,顾不得、也不会调节,当然还有其他类似感觉的恐惧,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后来晨读也有,焦灼透了。自惭形秽,上下课从讲台上过时总害怕同学看我,而不像以前那样抬头昂胸。课间同学嘻嘻哈哈时候总感觉他们在有意或无意地针对我,笑我,笑我没他们聪明,而我脸上似乎也傻乎乎的。我开始害怕与同学交往。清晰地记得那时候回家(两周回家一次)都怕父母笑我傻,后村的小学同学叫我有点儿事,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在跳,赶紧低头说话,草草了事,赶紧骑车回家。在学校有时候上讲台做题,或者开班会不得不发言时,我的声音和面部肌肉也都在颤。对于自尊心极强的我,这(成绩还有症状)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从来没给人说过我的感受。就这样痛苦着忍耐着,虽然成绩在进步,但是,学习,昔日的最爱,今日我没一点儿兴趣了。让我坚持的理由之一就是我得考上县高中(那时候我们县最好的高中,也是省重点高中),给父母争光,让村里人看看,我有多优秀。之前是兴趣或者说是对生活的热爱让我努力学习,但是已经完全变成虚荣心了,变质了。其二就是盼着赶紧中考,考后就结束了。除了这两个因素,没别的原因让我坚持。
中考结束后,我考上了县高中,享受着村里人的夸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关于学习,早已经丢了兴趣,对于生活,也没了热爱,对于高中,最先想到的不是学习,而是怎么做到不让别人再笑我(虽然不常或者几乎没有笑过,但是当时我就是这么觉得)。迷迷糊糊的,进了高中。
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我踏入高中校门时直接的简单的感受:“完了”。因为我没任何心理准备,心理上也没有初一初二,甚至是初三的那种压力感。而初三后期盼望结束的心理让我有了“歇一歇”的念头,初三可以原谅,因为这样会给万分焦灼的我一些继续前行的理由,但是高中就不行啦,可挥之不去,因为我上着重点高中,心想即便歇一歇也没事,就这样,一切开始上演了。
高一的时候我仍然害怕同学笑我,即便是聊天的时候。成绩很差劲,倒数,想努力但怕没进步,这样反而又会招来同学的讥笑,可心里也很希望成绩搞上去,就这样矛盾着,煎熬着,自责着。每月回家一次,基本每次我都躺在床上,反思自己到底怎么会儿事,当然,从来没有结果。父亲对我要求很严格,从小都是,但是自我上了高中他就觉得我长大了,因为成绩不错,他对我也放心,基本不怎么问我成绩,问的时候我也是敷衍道还行还行。
因为在县城,一些娱乐的东西比以前多,高二的时候我接触了周杰伦,开始喜欢听他的歌曲,看关于他的东西,然后就开始有意无意模仿他,用一张“酷酷”的面具来掩盖我极为自卑的内心,并认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内心有多懦弱了,还会让别人觉得我很有“气质”。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见别人穿名牌我也想穿名牌,就这样,四不像地活在上半学期,成绩一如既往地差劲,也没对它用心。上半学期认识个要好的伙伴,即使在他们面前,我也没有表现出真实的自己,感觉自己好假,心里知道,真正的我是朴实机智,外向,能给周围人带来快乐的开心果,不是酷酷的很有“气质”的。平时聊天也觉得别人在压着我,说话不敢犯错,总是迁就别人,那种感觉极不舒服,也能感觉到自己变了,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怎么这样了我怎么这样了”,但是,就这样,分裂似得交往着,一切在迷迷糊糊的失控中,但又无能为力。学期末还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关于怎么面对父母的,我不想再做回忆。
下学期我在另一个高中,也逼迫着自己学习,但是还是不行,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怪圈,出不来。怕别人笑的情况没消失,但是少多了,这应该“归功”于我的伪装,而我的伪装与学习多多少少是冲突的,因为这种伪装不是朴实的,不是用来学习的,用吊儿郎当来形容更确切。2006年的高考可想而知,“顺理成章”地落榜。但是我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因为平时在做英语阅读的时候有些短文是老外写的关于心理的,什么不合理的不可控的恐惧啊,交流紧张啊等等,当然,当时我读不懂,大都是英语老师讲解的时候听到的,我听的很认真,过后我会拿着不常用的单词字典对这样的文章反复阅读,但我没觉得我病了,没太在意,并认为“那是往自己身上“套”的,也许大家都有,我成绩差是不努力不好好学习的原因,别给自己找那些可笑的推卸责任的理由”。
复读的一年我想努力学习,但是,还是老样子,最大的感觉就是使不上劲,感觉自己是两个人,有时候觉得魂不附体,魂哪去了?我会这样反复问自己,但没什么结果。我开始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地变了,我特别想念从前的我,想念我的初一初二生活,每次从县里回家都先到镇上,路过我的初中门口,我故意不去看它,之前是成绩这么差羞于见到以前的老师,而现在不是不敢了,而是无法面对最初的自己。我开始努力改变自己,但是又开始后悔之前没努力学习,看到别人基础那么好,我怎么追赶,别人都学得踏踏实实我却学不下去,别人的生活都那么好而我的怎么这样,我学不进去,还急,很着急,有一次晚自习我憋得心慌,胸闷,想吐,扔下笔直奔教室外大吸了几口气好了些,想哭,但是没哭,下楼,在操场上狂奔了一大圈,吼了两声,以前从来没吼过,觉得多懦弱的人才需要那样(虽然我也很懦弱),但是当时感觉不吼不行了。
复读期间也做关于心理方面的英语阅读小短文,我觉得不管是不是病了,我得看下医生,因为我过得太焦灼了,于是,我把自己的症状列在了一张纸上,想象着见到医生后要完整地把它说给医生听。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病了,并且即使病了,也不想让父母知道,因为对我来说那很耻辱,直到我现在打字时我也不想回忆初三人和事,我没和任何一个初三的同学联系。我只身一人来到了省会西安,之前在网上查到哪个医院有心理科,只是小时候到过两次省城的我却怎么也找不到,问了好多人,终于找到后我十分激动,心想我要是有焦虑症(当时就从阅读理解里学到这一个词)的话,我就要得救了,我就能做回真实快乐的自己了,心里一阵欣喜。漫长的等待后,我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问我怎么会儿事,我开始按照我脑子里的表对她说,但是不到一分钟,她就叫我停了,然后拿起听诊器听我心脏,问我有什么病没,我说没,又量量我血压,然后给我说是焦虑症,接着就拿着笔在处方上狂写啊,说你得吃药,这药十天后才见效,不要急啊,我说吃药就能好了么?她说是的,我问这药大概得多钱,她说大概也就两千块钱吧。哎,她把我的希望转移到了药上,然后还我没能力够得着,心里那个失落啊,别提了。我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后半学期放学回家时候我会拐初中看一下,第一次去的时候我想哭,上楼看了看当年的教室,我实在忍不住了,落泪了。
关于高考,07年的高考,成绩进步了,但还是差劲,离我的目标相差甚远,填了一个专科,通知书下来后认为这样太憋屈了,因为那时候最大的感觉是那成绩不是真实的自己干的,我貌似都没学习,以这样的成绩结束的话我太不甘心了。还幻想着初一初二时的自己。
我再次选择了复读,这一年我身体经常有病,在家呆的时间和占了三分之一,家里生意也远不如以前,经济条件很差。我学习还是不能全心投入,开始麻痹自己,先学着,爱怎样怎样,反正是最后一年了。毕竟上了两年高三了,虽然学习效率不高,但一些知识自己还是会的, 语文差,因为从上高中后晨读我基本上没读过,早上起来我最为沮丧,即使读也是表演个样子。最后高考超了二本线二十分,报了一个学校,也过了录取线,但是没录取,打电话问招办,说法是我在07年的时候被学校录取却没去报到,违反高考诚信,所以拒绝录取。还有这一说?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然后我就叹了几口气,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之后的日子里我在屋里十分郁闷是真的,也不想出去见人,还自己抽起了烟(前一个月才戒掉)。三本学费太贵,只能等专科录取了,还算顺利,我被一所专科学校录取了,这样不至于没学校上。
漫长的假期过后我来到了上海的一所专科学校,学习影像医学,期间的学习比较轻松,虽然还是没兴趣,但是应付考试还是没问题。心底还是会怕同学笑,但是不是那么强烈了,班会发言还是很紧张。入学后我有足够的时间调整自己,有时会在图书馆看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发现专升本无望,我自考了本科,以备将来调整好自己后考研用。三年转眼而过,但我并没有完全调整好自己,而且我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只是觉得。然后就是工作(约2011年7月份),工作还算可以,领导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和同事相处的也不错,在他们眼里,我很认真负责,对工作的每一步要求都很严格。一年后我辞职了,我要考研。截止到工作结束,25岁的我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主要是因为我内心太自卑,不敢自我表达,其次是我自己觉得还没调整好自己,没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用自己积攒的工资在一所高校附近租了间地下室床位,最初几天还算顺利,但是随后几天便不行了,晚上回宿舍同学(一起考研的)一句问候“这么晚才回来?”我就觉得我要是考不上他肯定会笑我笨,现在我在他面前该这么表现呢?这和高中想法一样。学习的时候总觉得害怕投入,害怕投入后自己会在别的方面做的不好,比如交往,为人处世,不敢全身心投入学习,这奇怪的想法在我高中的时候就用,现在又来了。一天晚上让坚持上自习,但是看着别人都在埋头苦学,自己却在这学不进去,又开始急,又觉得自己好差劲,为什么不能像别人那样,想着想着,胸闷,喘气,莫名的绝望,我突然意识到和高中一样,但这不是调节能解决的,因为我真的无法抗拒,我确定这就是抑郁症,明天早上一定要去看医生。我立刻拿起书包快步走了出去,骑着自行车在学校转了两个半小时。十一点半回到宿舍,放下书包就钻被窝里了,失眠到两点,四点的时候我醒了,这是有生以来最为糟糕的时刻,我迫切地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死神有着被美化的安详,我绝望至极!我真的无法抗拒,但也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那种方式来的最痛快,脑子里快速地产生一堆堆的消极想法,感觉能把脑子涨破了。我心里一次次默念道:这是病这是病这是病。。。。。就这样默念了几个小时,早上看到同学们背着书包去自习的时候,自己还躺在床上,心想:他们会怎么看我,一定会笑话我。中午的时候我起来了,坐一个半小时公交去了市精卫中心,挂了专家门诊,我简单地叙述了症状之后问老大夫,我这是抑郁症吗?他说是,我心里到有点儿欣喜,这么多年的痛苦总算有个说法了。和多年前的西安就医一样,老大夫说小伙子你别急,你得吃药,半个月后就有效了,然后就疯狂地画处方,整个过程不到10分钟就结束了,拿了五百块钱的药,回到了宿舍。之后的一周内真是地狱般的生活,晚上睡不着,吃药勉强睡着后凌晨三点四十到四点之间必醒,一样无边的绝望,停不下来消极思考,精疲力尽。。。。。早上也不想起,还怕同学笑我,十点钟我就背着书包骑着车子在学校乱转,不敢去教室,怕见到学习的同学:他们都能学而我不能;不敢在宿舍:怕同学笑我是不是靠睡来考研的;不敢回老家,因为我怕我在家的话我会在凌晨哭起来,即便哭我也不想让人打扰我;我要不吃饭爸妈会劝我,我不想让人劝我吃饭。 我不吃早饭,中午时候肚子咕咕叫,一顿午饭我能塞四十分钟,晚上好那么一点点。过了这一周,症状开始不那么严重了,又过了半月,稳定后我就回老家了。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给父亲解释,他有文化,但是不会像医生那样知道抑郁症是什么,在家我还是表现得跟没事似得(也确实稳定了),慢慢给他解释,反正即便是慢慢解释,他听到抑郁症时脸上还是一怔,我笑着说“没事,看我,健全着哪!我这轻,吃点药就好了”。母亲文化水平地,父亲给她解释的时候是“小药调调就过来了”,母亲没什么大反应,这让我很高兴。
随后,我开始了和抑郁症的斗争,我不求一争高下,因为我知道一争高下我必败,我只能软磨硬泡,慢慢来,一点一点来。我请不起治疗师,我找关于抑郁症的书,知道我需要认知治疗。我上网治疗,《走出抑郁—一个抑郁症患者的成功自救》作者王宇,这本书给我的帮助不是一般的大,在此强烈推荐。它不可能让你读后就好了,但是读后能让你有不小的收获。我接着逛论坛,贴吧,我很喜欢看抑郁症患者的自诉,这样我就觉得我不是只身一人。这就是我写这个自诉的重要目的,其次是祭奠下青春。我想告诉看到这篇自述的你,虽然我们经历不同,但你不是只身一人,别急,慢慢来,最终会好的。
我现在状态不完全正常,但是走在通往正常的路上。我不再感到不幸,因为生活中的不幸太多了,你我之不幸不能说理所当然,但放在生活中也算正常。生活很美也很残酷,它甚至可以瞬间夺走一个或者一群毫无准备的人的生命,难道抑郁症比这更不幸吗?我想不是。不幸不是生活给的,而是自己定义的。
文章要想美需要虚构,这篇文章没有半点虚构,我要表达是真实而不是美好。就像前面说的,好几年没晨读,我的写作水平也不好,读起来可能有些费劲,但是我是很认真的。最后,祝一切安好!
2014年10月补:在渐渐前行的途中,我脑海里会偶尔短暂地出现我转校之前的比较积极的想法,这让我知道我的改变之大,也知道抑郁症的可怕:当我在雨天里的时候,它又让我忘记了曾经有过的阳光。
目前的反思:我在初三因为自卑等问题,价值观已经变了,很虚荣,也十分讨厌低能的自己。高一的时候主要精力是应对让我很难受的自卑,高二的时候开始了逃避,慢慢地远离真实的自己。高N等,充满了虚假的自我,自恨,自责等,而在这期间我完全忘记了曾经有过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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