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去京都做讲演,面对二百多位日本企业的经营者稀里糊涂地讲解了一通中国的奥运经济。讲完后,当地的接待机构特地安排了一次京都之旅。其实,我到过京都不下15次,几乎每次都是做“三陪先生”,陪中国来的客人观光、吃饭和购物。所以,当接待部门问我想去哪里转转,我还真想不出来一个很心意的地方。但是,人家的好意,我是白领白不领,说不定顺便还可以噌点儿什么。于是我提出想找艺妓玩一玩。到京都这么多次,一直没有机会与艺妓相处,不仅是因为费用昂贵,没有人介绍还进不了这个圈。
对于这一个要求,接待单位很是惊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敲竹杠,转身便去给京都艺妓组合(协会)打电话。我不知道他们的电话是怎么打的,反正到了艺妓组合,那里的人看到我就像见到了外国元首一般,毕恭毕敬。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看来这一次竹杠敲得够响。
有两位美女艺妓相伴,够为咱们中国男人争气吧?
组合特地安排了两位漂亮的艺妓与我见面,一位叫“豆千花”,一位叫“豆百合子”,为什么都姓“豆”?据说艺妓中以此为姓的不少??白白的脸像豆豆??可爱。
两人看上去都20岁出头,虽然穿着和服,但我能想象她们亭亭玉立的身姿。男人的狂想在见到她们的一瞬间就这样被轻易地唤醒了。
见到我,两人先是一个屈腰礼:「おにいさん、おこしやす~」(京都方言:大哥,欢迎你光临),如同中国古代丫环见了主人行礼一般,没有想到日本还保留至今。
千花是京都人,百合子则是邻近的兵库县人。两人都是13岁开始入行,先从练舞蹈,练走路,学琵琶,弹三弦开始,每天早上八时开始到指定的练舞场和私塾做这些“功课”,一般要延伸到下午2时才结束。虽然没有去学校读完高中,但是,由于作诗唱曲是必须的功课,因此她们的文学功底远远的要超过一般的高中生。
到16岁,两人正式成为“舞妓”。如今已经升格为“艺妓”,成为京都花柳街的“当家花旦”。有这么两位美女陪我逛京都,那真叫“艳福”。
艺妓的和服的后领要比一般的和服做的开,为的是诱惑男人的野望?
去的地方是世界文化遗产地,也是京都著名的寺院景区清水寺。清水寺建在一座小山上,使大雄宝殿之外有一个悬空的大舞台,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清水寺便以此而出名。
汽车到半山腰,便是台阶。艺妓的到来,往往会引起游人的围观,所以,我们走了一条边缘的小道。
千花和百合子都穿着厚厚的高底拖鞋,拾级而上,自然是碎步而行。长长的和服挂下来,上行时得一手提着裙边,一手提着小包袱,眼睛还时不时地注意脚下,怕踩了裙边。那一份婀娜多姿,令我满脑子就写着这么几个字:“啊,日本女人”。
一路上,千花不时地给我讲清水寺的故事。而我更多的时候是在问百合子的艺妓生活。在一般人的眼里,艺妓的生活一直被包裹在一个神秘的世界中,要见到她们的真面目其实很难。
京都有专门为舞妓和艺妓上专业课的私塾“八坂女红场学园”
没有想到百合子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她告诉我,想当艺妓的人很多,但是能够吃得起这份苦,耐得住寂寞的人却很少,所以,许多人在还没有成为“舞妓”之前,往往就被淘汰,或自己离开了。而20岁后能够成为 “艺妓”的舞妓,也只有其中的一部分人。对于许多“舞妓”来说,要把艺技、舞技、歌技、琴技融合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里面,除了努力还需要天性。而艺妓的最高境界,就是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成为男人们渴求的最完美的画中美人。
“艺妓”虽然有一个“妓”字,但是,并不是人们意识中的妓女,她们只卖艺不卖身。如果有“爸爸”来包养,她们也往往是“从一而终”,很守规矩。如果“杏出红墙”,那么她就会名声扫地。我联想到了中国的“二奶”和日本的“援助交际”,虽然档次不同,但也可算是“师出同门”。
京都最有名的花柳街是“??”,一到夜晚,艺妓们便开始出门陪客人。
那么,在日本包养一位艺妓,一年得花多少钱?据悉一般需要1000万日元(约65万元人民币)以上,这笔费用包括给艺妓的服饰费(一套和服往往需要100至200万日元),零花钱和交给“妈咪”的这一位艺妓的生活费。包养艺妓的“爸爸”们,一般都是大公司老板,著名艺人或有钱的政治家。他们不会每天缠着艺妓们,也不会把这事太张扬,一般都是一起度个周末什么的,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周末情人”。
这是京都有名的茶屋“小田本”,门口挂着一排所属艺妓的名字,共有8人。
艺妓都有专属的事务所??“茶屋”,茶屋的主人是“妈咪”,妈咪一般也都是艺妓出身,她们不仅要教会这些小女孩的一切,而且还要照顾她们的生活,做她们的经纪人。所以培养一位出色的艺妓,不仅需要多年的时间,更需要耗费不少的经历。
千花和百合子都还没有男朋友,但是有许多追求她们的人。以前艺妓结了婚就要离开花柳街“还俗”,但是现在因为愿意从事这一职业的人越来越少,据说全日本也就1000人,所以,如今一些结了婚的艺妓也被允许继续留在花柳街工作。
艺妓的工作时间一般都在晚上6时以后。有客人直接到“茶屋”来喝酒吃饭的,也有客人打电话来叫艺妓出场的。出场并不是去情人旅馆,而是到客人正在喝酒的地方去。陪客人喝酒、陪客人聊天,有时要可以应客人要求,献上一段日本传统舞蹈,这就是她们的工作内容。
艺妓一个晚上要跑好几家店,穿着高跟木履,走路的风韵十足。
请得起艺妓来陪酒的客人,自然都是有钱人,所以,酒场也不可能是一般的酒馆,大多是高级的日本料理店。坐在榻榻米房间里,把一盏美酒,听艺妓弹唱,那绝对是一件美事。
泡沫经济崩溃后,大把大把地往艺妓身上花钱的人渐渐减少,艺妓们的出场费也直线下降。90年代时,艺妓一个小时的出场费一般是一小时6-8万日元(约4000-5000元),但是现在一般都是一小时2-3万日元(约2000元左右)。
一双木履就要3万3600日元(约2240元人民币),一套和服就超百万日元了。
千花和百合子由于长得漂亮,因此指名率很高,一个晚上往往要转5、6家店。挣来的钱首先要交给妈咪,由妈咪再发工资给大家。当然奖金是根据每一位艺妓的收入比例来提成的,一般来说,一个月挣200万日元(约13万元)是可能的。
千花和百合子还没有去过中国,但是十分喜欢喝中国的乌龙茶,说那减肥。陪了我1个多小时,按照正常的价格,据悉一人需要5万日元,两人加起来便是10万日元。当然,这一次是为中日友好服务了。但是,我答应一定会给她们送最好的乌龙茶,并保证有机会邀请她们去中国时,一定召集最英俊的中国小伙和她们一起喝茅台。分别时,千花和百合子一个劲地道谢,而我在回宾馆的路上,一个劲地想象:喝醉了酒的艺妓会是怎样的一种艳态。哈哈……
日本艺妓,是永远令男人们遐想不尽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