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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很朦胧了。记得一进研究所的门,就看见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报名者。感觉很亲切,我沉重的心情才开始轻松起来。不过,看到别人几乎都是亲人陪同而来,我的确也有些黯然神伤。
接着,大家开始正式报名登记,管理人员也为我们安排了住宿。隔天训练班就开始上课了。当时班里大概就40人左右吧。老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后,就让我们各自上讲台自我介绍。有个别口吃较严重的朋友就带上口吃矫正器,和着那水滴般的节奏声说起自己的情况来。
记得当时有一个年纪最大的,就40多岁,他是来自内蒙古的,后来我们都称他老大哥。他人很开朗,据说因为走过祖国的很多地方,所以朋友也几乎遍布天下。他的口吃在我们班里是属于最轻的一个,几乎听不大出来,口才也似乎很不错,但他说,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心理障碍跨不过,所以还是决定来了。当时,他的榜样让我大受鼓舞。
后来的几天里,我们的心理老师给我们开了很多心理讲座,他口才特好,人又幽默,所以我们总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也得以暂时忘却自身的苦恼。老师又让我们各自讲讲自己因为口吃带来的烦恼,以及一些关于个人的“逸事”。记得当时有一位正在念大学的山东朋友,讲了这样的一件事:我在上高中时,有一次因为午睡睡过了头,急急忙忙地赶到教室时,发现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但我因为觉得自己喊不出“报告”两字,结果只好不上那节课了。呵呵,现在想来,觉得更好笑了。——这就是只有口吃患者才有的趣闻。也不知那位朋友现在怎样了。想起这件事来,倒想念起以前的那些曾经同病相怜、患难与共、来自五湖四海的老朋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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