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走出 于 13-10-24 21:10 编辑
李天一传
小时候,母亲颐指气使地接待那些前来拜谒的杂客,并和蔼可亲地告诉我要好好待人父亲含着泪把一大叠地钞票递给我,并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要好好做人。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拥抱了下母亲,接过父亲的钞票,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我也明白,要好好待人,更要好好做人。
直到有一次,一张一块钱的纸币从我的口袋里滑落。
我知道,冲着那鲜亮的国徽,我应该捡起来,但是我没有捡。
因为有人比我快,有人仿佛本能反应似地捡起了钱,当然,也有人仿佛条件反射似的踢了他刚蹲下去的屁股。
于是,一场不亚于任何国产电影的一块钱争夺战就这么打响了。
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战争,两个完全不会招式的孩子,完全因为本能在战斗。
那是一场真实的战争,因为有眼泪,有叫嚣,有撕扯,有紧咬。
突然间我觉得金钱是如此伟大的导演,它不用任何的编剧,它只需要露出它沧桑的面容,世间万物,就会朝着那本能和自然性的方向发展。
我爱上了那种感觉,那种拥有金钱的感觉。
还有一次,我怀揣着大笔的金钱走进了一家游戏机店。
我想买一个游戏机,虽然我知道,那可能会花去我视之如命的东西。
但是我是个孩子,孩子本来就是个天真的动物,无惧于生死。
我拿起了我早已看好的游戏机,慢吞吞地超老板走去。
老板仿佛没看到我似地,而我也被拥挤的人流挤出了店面。
不对,老板肯定看到我了,因为从我进店后,我就察觉到一双仿佛能穿透人心地目光直视着我。
那为什么会对我视而不见呢?
或许是出于小孩子的好奇,或许是出于小孩子受冷落后的不干。
我回过头,对这老板说:“老板,结账。”
老板似乎很不情愿地笑嘻嘻地看着我,突然间又拿起另一个游戏机递到了我手上,并对我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从小冰雪聪明的我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我的父亲。
父亲的名字中有个双字,而老板二的手势就告诉我那只可意会的意思。
从此,在北京这个地方,我有了另一份地图,在这个地图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对我免费的。
原来权利是如此美丽地东西,它的美丽在于它永远看不见摸不着,确能让所有的东西朝着权利中心的人的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我开始渐渐地变坏,不,变坏只是那些人的一面之词,我更加真实,比任何人都真实。
我可以用取之不竭地钱买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用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换来受用无尽的权,然后再用受用无尽的权赚到取之不竭的钱。
在我的周围中,充满了这样的转换网络,
只是愚蠢的那些人被一些用脚趾头都能拆穿地谎言轻巧地骗过,并奉他们为神明。
而我,只是因为善良,只是因为不想再骗那些可怜的愚蠢地那些人,所有没有做任何地遮掩。
于是,我被那些人称为坏人。
坏人就坏人,无所谓,谁认真,谁就输了。
谁奈何的了我?一个将军的儿子!!
不要用什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就死了无数次这样地话来诓骗我,笑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早被我杀光了。
没想到,父亲竟然相信了。
父亲用那比牛奶还要洁净嫩白,养尊处优的手朝我地脸上打来,
父亲知道自己地手没有力量,于是只得高高地举起手,依靠手的重力来打痛我。
我有恃无恐,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最多就似做做样子借借位,在这个方面,我和父亲仿佛是一对配合多年的老演员,从来没有任何地差错。
那双手终究是落了下来,竟然打到我了,我用眼神嗔怪父亲的失误,父亲用眼神示意我看看窗外。
我在窗外看到了一堆堆地白雪,耀得我睁不开眼睛,等那光满稍微淡了下来,才发现那是一个个睁地圆圆地眼球。
原来群众地眼睛是雪亮地,就是这个意思啊。
我无暇去感叹自己这个天才地发现,因为我知道,属于自己地时间来了。
我要去表现真实,
真实地才是艺术。
我拿起房间里地椅子,朝着那些雪白的眼球砸去,看到他们头破血流地样子,我异常地兴奋。
我分明看到了父亲严重那很铁不成钢地眼泪,但是拜托,父亲,你终究也是个戏子。
我俩地艺术理念不同,因为我热爱艺术,但我不是艺术家。
你也热爱艺术,甚至于比我还要痴迷,但你毕竟是个艺术家,。
所以你比我热爱艺术,但你永远也不懂艺术的真谛。
这些事情后,我成了那些人严重所谓的纨绔子弟,并且被罚劳教。
可是那又如何,有钱有权,哪儿不是天堂?那些人果然愚蠢啊。
经过这些事情,我意识到,一个神圣而不可侵犯地艺术理念生长在一个凡人地脑子里是一件多么愚蠢地事情。所以,我要变强。
可这不是武侠小说的世界,没有什么武功可以让人凌驾于千人之上。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天才的计划——养狗。
我用钱当项圈死死的扣住那些狗的脖颈,以至于仅仅可以让他们呼吸而已,笑话,对于够狗而言,能呼吸,还不满足么?
我用权当链子紧紧地拴住那些狗的项圈,以至于他们只能在狗窝附近撒欢,但是,我还是分明从它们的眼睛里感激地神情?
狗性如此。
有时候,我也想,我或者说父亲也是不是别人的一条狗,也被别人用钱和权死死地拴住,也是只有摇尾乞怜地余地。
但是随即释然了,就算我是一只狗,我也是一直会咬主人的狗。
纵使被千条链子拴着,我也要咬出那致命地一口。
有天晚上,我带着我的三条狗来到了我的狗窝之一。
那些狗们欢呼着,雀跃着,欢迎着我的到来。
有些狗摇摇尾巴,有些狗过来让我摸摸脖子上的项圈。
甚至于有几只狗还为了争是谁的项圈最紧而大大出手。
只有一只狗,一直桀骜而漂亮的母狗在那边对我冷眼相视。
不可否认,无论从艺术还是生活上来说,那都是一条极为美丽的母狗。
我知道,有钱人可以拥有很多条母狗,有权人可以拥有很多条母狗,有才的人也可以拥有很多条母狗,那么既有才又有权还有钱的人当拥有很多很多很多条母狗。
我要去用手按下那桀骜的头颅,并且让她求我给她戴上链子。
那会给我这艺术性地大脑多少地灵感,那会让我体会到多大地兴奋。
想到这里,我的下体突然间有了反应。
“兽交?”一个刺激且大胆地词语涌了上来。
我愈发的兴奋。
圣经曾经说过女人和动物亲近要受到惩罚,但是好像没说过男人和动物亲近要受到惩罚。
我在三条狗的簇拥下走向那条美丽的母狗。
母狗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
我从容而又优雅的问道;“小姐,能不能喝一杯?”
对于母狗,我完全可以在其他公狗的帮助下,几分钟就让她服服帖帖。
但是虐过猫的人都知道,虐猫的最大乐趣不是一刀下去杀死猫,而是一刀一刀地慢慢切割它光滑而美丽的皮毛。然后在那近乎祈求的的完美而晶亮的猫眼的注视下,慢慢的畅快的看着它死亡。
所以,我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我喜欢给母狗一块蛋糕,然后在母狗祈求似的目光下,给它一条链子。
但是这条母狗貌似不一样,她对我抛出的蛋糕不理不睬。
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就好像小时候贴在屋子里的美女明星,无论你说多么溢美的词,她的眼神似乎从来不会变化。
而那些明星画像,早被我撕成了粉碎,去擦拭那些因为过度兴奋而流下的精液。
所以,我明白了,对付画像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它撕碎。
于是,我和三条狗强行给那条美丽的母狗套上了美丽的链子。
自始至终,那条母狗倔强的眼神从来没有看我一眼。
突然觉得,这条母狗很像我,就算是被千条链子缠着,也要咬我一口,不管是否致命。
可是真的能咬得到么??
我的那些公狗们和母狗们会放任不管么?
我的脑海里泛起了它被一群公狗和母狗撕成碎片的样子。
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只是有点可惜。
对了,撕成碎片时,一定要将那身美丽的皮毛剥下来给我。
这样,在我垂垂老矣的时候,看到那美丽的皮毛,还能有艺术性的思考。
那条母狗,狠狠的朝我咬来。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但是还没有到我面前,就被无数的人和狗扼住了脖子。
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奄奄一息。
那真是条美丽的狗,我发誓,因为即便是如此奄奄一息的时候。
还是那么地美丽,还是那么地桀骜。
我是该叹息还是该嘲笑呢?
父亲开始整天没日没夜的健身,只是希望能让别人相信他能打疼我。
可是一个早已在半生劳苦中掏空了身子的老头子,真的能够通过健身来使自己有力量么?
戏子果然是戏子。
父亲同时也递给我无数个奶瓶,来让我装孩子,我苦笑地喝着那些奶,来扮演一个孩子。
父亲也开始对别人说我是个孩子,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是个孩子。
·而那些人也开始集合起来攻击我。
那些愚蠢而可悲得人把我的善意的不加掩饰当做了我的斑斑罪行,真是可悲。
天才的艺术往往被扼杀在目不识丁而又自以为是的农夫手中。
真是可悲。
那些人叫嚣着,希望能严惩我,希望能让我多呆几年牢。
可是拜托,坐牢又怎么样?
这不过是让我在强奸的时候带个套而已,有区别么?
在牢里,依然有一群狗围着我转,依然有数不尽的钱,和用不竭的权。
你说什么,限制我自由?
笑话,我从小到大,自由过么?
你们,从小到大,自由么?
狗,能自由么?
真是一群可悲的人,我不禁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