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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瑾(1918年3月18日-2012年9月29日)
(徐晋如 /文2012-09-30 01:40:13)
南怀瑾终于死了,无数的文盲如丧考妣,但他们很快会找到新的崇拜对象。南怀瑾活着,一直扮演着圣人上师的角色,随着他的死去,一切终成陈迹。就像民国的文盲导师王凤仪,活着时风光无限,死后如曹蜍李志,谁人更会记起?
南怀瑾终于死了,但他胡解经典,悖妄无耻的行径,遗害极深。哲学家黎鸣称贪婪、嫉妒、懒惰为人性三大原恶,南怀瑾迎合的正是懒惰贪婪的人性。世上绝无读过原典而不嘲鄙南怀瑾之人,但所有懒惰得拒绝一切文言经典而又贪婪地想意淫国学的贱人,会尊奉“南师”。只要人性的原恶存在一日,王凤仪死了会有南怀瑾,南怀瑾死了还会有新人很快填补。
南怀瑾终于死了,如果有地狱,他必堕拔舌地狱。世间最可恨的,还不是文怀沙这样的骗子,文老骗把自己从流氓包装成国学大师,可鄙复可笑,南怀瑾随己意乱解经典,树立的是反智主义的大纛,他让文盲自以为有了智识,他的离奇出名,将是这个时代抹之不去的耻辱!
南怀瑾终于死了,可是他的弟子朱清时还在做着南方科技大学的校长。我曾说过,只要有初中文言水平,就不会被南怀瑾蒙蔽,然而我不得不叹服中国的教育,竟能为南怀瑾培养那么多的粉丝,也就是说,竟能培养那么多初中语文不达标的社会人。还谈什么普及高等教育?我看还是先做好义务教育吧!
南怀瑾终于死了,想到围在他身边靠着他骗钱的树倒猢狲散,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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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瑾何以被称作“大师”
2012-09-30 20: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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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在台湾读大学时,去看一位老师。那位老师正拿着一本书,毫无节操地大笑着对他说:“你来得正好,给你看一本‘错误万出’的书!”我师一看,是南怀瑾氏的《论语别裁》,略一翻内文,果见种种离奇至极匪夷所思的错误满篇满纸,令人腾笑。今按南氏的这本《论语别裁》,书名首先就不通。“别裁”语出唐诗人杜甫的名句:“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后人据以编《唐诗别裁集》、列朝诗别裁集,“别裁”之意是分别裁取,以定取舍的意思,南氏望文生义,以为别裁是别出心裁之意,殊不知汉语最称博大精深,如无十载寒窗之功,胡乱挦扯,只能让人觉得此公未曾读书。然而南怀瑾高明就高明在满篇皆错,没有对的地方,你要想写篇文章驳正吧,篇幅根本不够,写本书驳正吧,又太失身份,再说谁愿意浪费自己的大好光阴为南氏纠偏呢?不由想起古龙小说中写过的,一个人全身都是空门,就变得没有空门了……
南氏说经,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完全不顾汉语的自身规律,更不顾历代注疏家的研究成果,什么都敢讲,什么挑战人想像力的观点都敢提。比如“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古人皆谓旅是祭祀之名,季氏到泰山作祭,是僭越之行,孔子对他的弟子也是季氏的家臣冉有说:你不能补救了吗?答曰不能,孔子于是作了一番感慨。但南氏把旅字硬解成是旅行,接着发挥道:
“旅”依现在解释,就是旅行。我们现代看来,是蛮好的事情,发展观光事业,有什么不好?孔子为什么要反对呢?我们读书要注意时空关系,要注意当时的时代和事件发生的地区,这样就会更了解真相了。泰山是当时文化精神的集中点,也是因为中国古代相信天道,国家政治太平了,上泰山去祭告天地,这叫“封禅”,像后来秦始皇去泰山封禅,立了碑,回来在路上病死了。古代对“封禅”这件事,迷信得不得了,皇帝不敢随便封禅的,封禅以后几乎都倒楣。古代的观念,认为泰山有神,所以要国家的领袖,才能到泰山去祭告天地。告就是祷告,而季家旅于泰山,带些部队说要去泰山打猎,但这是假的,实际上他是想造反,到泰山去祈祷神的保佑,这个政治内幕,孔子根据观察,当然知道。所以把他的学生冉有叫来,对他说:“女弗能救与?”——你不能救他们季家吗?他们这样一定失败的,一失败全家性命丧亡。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狂妄的事!
南氏把“女弗能救与”解释成你不能救季氏一家了吗,这种神奇的想象真是让人天雷滚滚。
但最荒谬的,则是对暴虎冯河的解释。暴字通搏,暴虎是赤手空拳对付老虎的意思,冯河是不凭借工具,徒涉过河之意,南怀瑾竟然能解释成“像一只发了疯的暴虎一样,站在河边就想跳过去,跳不过也想跳”,想象力之奇卓如此,不知何以不去写玄幻小说,偏要来作践经典?
南粉读到这一定会嚷嚷了,凭什么古人的注疏就是对的,凭什么南老不能有自己的解释?这么说吧,古人写了错别字,那叫通假字,但小学生写了错别字,那就是错别字。学问总是有一个客观标准的,不是说今人不能提出新解别见,你的新解别见必须能驳倒古人,方可立说。清代儒生孜孜矻矻,皓首穷经,在训诂上做出的成绩远过汉、宋儒生,但那都是有强大的证据支撑的,没有证据的新说,不如说是胡说更恰当些。
南粉又说不能以训诂要求南老,南老的义理精深,不能拿考据的标准来衡量。问题是音韵、文字、训诂古称小学,是义理的根基,你连小学都没过关,又有何资格去讲义理?就好比中国古代要求“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这个原则想来到今天仍适用。一个毒打父母的人做公务员,你会放心么?
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只对懂的东西发言,这是人的基本底线,对自己不懂的东西胡乱发言,任意歪曲,只能说明这个人品格有严重问题,他不肯尊重规则,没有一定线索可寻,按照鲁迅先生的定义,这就是流氓痞子的行径。
不可否认,南怀瑾口才便给,又深谙群众心理,造作声势,颇具一格,但要知南氏这样的手段,并非自他而始。清末有一个王凤仪,开口便说世俗智慧,声名之盛,不下今天南氏。但那时候的人们总还有敬畏之心,总知道王氏的东西是狗肉上不得酒席,最多称他是个王善人,在民间拥趸虽多,学人多不齿其论;但南怀瑾却赶上了好时候,他竟然被当作国学大师来崇信。然而世上安有音韵训诂文字一窍不通之国学大师?就好比世上绝无白字满篇的书法家,绝无不会投球的篮球运动员,音韵训诂文字都是基本功,基本功尚是一片空白,竟能阐明义理?骗鬼去吧!
南怀瑾在《论语别裁》里大骂新文化运动,但他其实应该感激新文化运动。因为新文化运动打倒孔家店,此后的中国人多不读书,所以才觉得南老的书“有道理”,才看不出那字里行间的累累硬伤;更因为新文化运动打倒了高雅,树起了低俗,把从前知识精英士大夫的文化传统彻底毁灭,让引车卖浆者流成为历史的主宰,再也没有一个全社会公认的标准,这才使得南氏恬然自居大师之名。
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南怀瑾的一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2009-10-15 09:08:09)
著名的伪国学大师南怀瑾尽管一贯不学无术,信口开河,但他从来也不乏拥趸。相对于另一位著名的伪国学大师文怀沙,南怀瑾没有那么可鄙,他只是读书少,文史常识缺乏,又不惮于著书立说,大抵浅妄二字可以尽之。从南氏的《论语别裁》看,他的文言文水平和文史常识在一个合格的高中生之下。然而,在民主时代,正像大思想家托克维尔所指出的,“在贵族制度下,产生了很多幅伟大的绘画;而在民主国家,则出现了大量的平凡绘画。在前者,建造了一些青铜像,而在后者,则塑造了一些石膏像。”在这个普遍民主的时代,愈是有真知灼见的硕学之士,便愈显孤独,而反而是南怀瑾、于丹这样的“吃开口饭的”、文怀沙那样的江湖混混,成为普遍无知者的精神偶像。
当然,南怀瑾相对于丹,相对文怀沙,还有那么一点可爱。这就是他知耻之心未泯。从来在各种场合,他都表示:“我的书都是骗人的,都是为了吃饭的。”这不是什么谦词,这是他真实的内心剖白。但知易行难,南老要吃饭,就不得不坚持他的灾梨祸枣的事业。
南怀瑾的文史常识谬误满纸,如果一条一条地揭示出来,得写好几大厚册。今天只就他的一句话,就可看出此人对中国文化最基本的东西都是一无所知。在《南怀瑾讲演录·读书与工商文化》中,南老说:“我告诉教育部,你们编的书没有用,编的大多是唐诗宋词给孩子们读,这又搞错了。我提倡孩子们读经,是为了未来中国多出一些大思想家、大科学家、伟大的政治家。如果只多出一些李白、杜甫有什么用呢?多些诗人、唱歌的没有用,所以说你们又编错了。”从这番话看,南怀瑾绝非像他自我标榜的那样,“晓得古文化的重点”。恰恰说明他对中国文化是一个十足的外行。
人文学科,其根本意旨,乃是培育人完善的人格,并使之形成一种坚定的文化信仰。故人文学科不仅仅是智识的教育,更是人格的教育、文化的教育。人文学科是向内的,是在人的内心求完足的,人文学科不能用有用无用衡量。凡用有用无用衡量人文学科,便是匠人思维,不是思想家的思维。无用之用,是为大用。此南氏悖谬者一也。
梁启超说,文学者,国民精神之最高体现也。诗又是中国文学最重要的一大宗。王国维先生的老师,真正的国学大师沈曾植,早年也曾鄙视文学,及至晚年,他才认识到,文学才是中国学术最有价值的部分。当然,沈曾植早年的鄙视文学,与南老之因为浅妄而鄙视文学,固全然不同。沈氏是同光体的魁杰(陈衍语),本就是文学大家,他来鄙视自己可以轻易玩得很好的领域,情有可原,而南老根本写不出一句通顺的诗来,竟也来鄙视文学,鄙视诗歌,这就好笑得紧了。此南氏悖谬者二也。
孔门最重诗教。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又说,小子何莫学夫诗,又谓诗有兴观群怨之效,诗大序则云:凡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亦莫善乎诗。诗能培养赤子情怀,纯净人格。历代诗词,包含了中国国民精神的全部符码,中国人又讲究士先器识而后文艺,先重人,再重诗,故读古人诗词,是与中国古人高贵的人文情怀相遇,是与中国古人高雅的审美情趣相磨荡,将谓学诗者无用,是对孔门学说的无知,是对中国文化基本要义的无知。此南氏悖谬者三也。
大思想家、大政治家都不是单纯的智者。必定同时是一位仁者。惟仁者能爱人。只有对人类有着终极关怀和悲悯之心,才会有真正的思想,也才适宜去做新民的政治事业。诗词中多的是仁人志士之心,以读诗词与成为大思想家、大政治家无关,真是浅人妄论,不足一哂。南宋严羽的《沧浪诗话》早就指出:诗固然有别材,非关学与理,但非深于学、明于理,则不能达到极诣。可见诗与思想关系密切。诗又通乎政,鲁迅先生从某人的词作中,一下子就看出他有山大王气,此是显然之理。而即使是科学研究,爱因斯坦也指出,真正的科学家,不是为了满足单纯的求知欲,不是为了追逐名利,而是因为有信仰。有信仰,也便是有仁人之心。把诗词与思想、科学、政治完全割裂,这是哪一家的学说?此南氏悖谬者四也。
读书少的人,如果也敢去出“著作”,只要翻上一页,就知道他本来是什么一种货色。一花一世界,古人诚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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