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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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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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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楼主| 发表于 11-8-16 18:04:16 | 只看该作者
谢谢黑眼睛。是用四根棕树叶子上的秆,按照瓦的长度需求做成四根同样长短,然后用很小的钉子按比例钉在瓦桶上,做出去的瓦桶里面就有四条凹陷的沟,就是四匹瓦。

我也做过砖,那是需要买砖的人多,供应不上,属于突击性的。砖瓦窑专门有一个做砖的人,因为在装窑时,底下几层必须装砖,如果装成瓦容易烂。窑子在烧好时,上面的窑田上要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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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
发表于 11-8-16 18:59:57 | 只看该作者
原来是这样。谢谢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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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楼主| 发表于 11-8-20 08:08:22 | 只看该作者
黑眼睛客气了,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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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
 楼主| 发表于 11-8-20 08:10: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奇迹 于 11-8-20 08:23 编辑

对这几天的感悟

看来我还是不适合这一类的活动。也许从这一次的接触中,宁静她们可能看得出我这方面存在的问题。我自己也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但是我还是做不到。我觉得在平时生活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只能是有事说事,只会用行动去做事,其它仿佛什么都不会。

比如这次的情况,我也知道我哪里不足。宁静智空他们发在阳光交友版块的帖子,这基本是我们几个人的事情,我应该参与,应该跟帖,但是我没有跟。就连智空的那一帖对我有直接关系的,在我们家里吃饭的帖子我都没有跟,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有些为难。就这么多天中,我给她们既没有短信的交流,论坛里也没有跟帖。其实我最清楚我对她们的心情,但是我仍然就如一个旁观者,就这样默默关注,就是不会参与。我明明知道我应该怎样做,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如果我能稍稍圆滑一点点,也许会收到满意效果。

我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有很大的改变。特别是用上这“万能”的抗抑郁药物后,人也显得比较从容,仿佛我变得高大了,成熟了,也爱说话,和谁都能答上腔,似乎一切都改变了,实际上这还是一种假象。就如我以往说过:到了一定的年龄段,管它好与否已经定形了,不在为以往自己做不到的纠结不清事情纠结了,该纠结的时段已经过期了,纠结没有得到结果的办不到的事情通通封存起来,压在最深处。现在一切都由虚假的自我来扮演代替,但是在遇到实质性的,需要真实自我的参与才能解决的问题,假自我仍然代替不了。也就是本质依然改变不了

下面我在从“分裂的自我”中摘录这三段话,来解释我现在的状态:

无运动之物,无生动之物;一切死寂,连自我本身也无法幸免。自我为分离所阻,无法接近真实性和生动性,无法具有饱满的经验。个体无法体验到良性循环中与他人那种创造性的关系,无法体验到自我与他人的相互强化、相互丰富;相反,个体只能作出条件反射,作出机械的反应。这种反应一时看来是有效的、稳定的,但没有“生命”在其中(无生命力的关系)。一种类似它-它反应代替了健全的我-你关系,这种反应只能导向毁灭

现在,个体的自我没有作任何努力去作用于现实,去导致现实的变化。在自我及其心象经受上述修正的同时,假自我系统则经历着相应的变化。现在让我们回顾原来的情况,它是用下述公式加以表达的:自我(身体-世界)D身体是假自我系统的水平线。然而,这个系统却有被个体抽象化的倾向,它扩张到了独立的身体活动之外。它在很大程度上包含了个体“存在”中所有的有关方面,这些方面被内“自我”认为不是个体自我的表达而加以遗弃。



这样,就像詹姆斯的情况所示,自我越来越退缩进排外的幻想关系之中,越来越“脱离”,越来越不参与,只是观望着假自我系统与他人的活动;而与此同时,假自我系统却越来越蚕食进来,越来越深地侵入个体的存在,直至看起来一切都将归于这一系统为止。詹姆斯最后几乎不能通过视、听、接触去感知客体,特别是,不能做他未感知的、“不是他自己”的任何事情。前面我们已经举过一些例子,但实际上的事例不知还要多多少倍,因为他在家里、工作上以及朋友中间都以这种方式行动。就假自我系统的性质而言,这种存在方式可概括如下:1。假自我系统越来越扩张。2。越来越自主。3。被各种强迫性的行为所“折磨”。4。属于它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僵死、不真、虚谬、机械。


“许多人最终只得到一个虚假的自我以适应虚假的现实,他们的成功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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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楼主| 发表于 11-8-23 08:34: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奇迹 于 11-8-23 08:39 编辑

说说我九年机器人似的千篇一律的泥瓦匠生涯

在大集体时代的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某年某月某日,为了避开人群,避开人多烦杂的环境,我自愿报名选择了基本不属于我们女同志范围内的泥瓦匠工作,成为我们生产队里一名唯一的女泥瓦匠。因为那里比较清静,工作单调,也不和谁牵扯。

当时的砖瓦厂一共是六个瓦匠,共同使用一大间房子。房子分为三通,每通房子里两个瓦匠,分别朝着相反方向一边一个。三通房子就是六个瓦匠。同样每通房子朝着相反方向一边一个瓦坝子,三通房子就是六个瓦坝子,六个人每人一个。这些坝子是生产队早就安排人修好的。

做瓦的坝子也是有一定的标准,坝子要很平,这样下雨时坝子里就不会积一点点水,以免把瓦桶泡坏。各人的瓦坝子各人自己保护。如果气候干燥,坝子时不时还得淹一次水,随时保持瓦坝子没有一点点裂缝。淹水以后的瓦坝子待到干得差不多人在里面踩不出凹时,还要铺上一层薄薄的沙子,然后再用推筢把沙子推开推平。这样做出去的瓦桶就不会接触到地面,避免在提翻瓦桶时把瓦桶扯烂或把地面扯烂。在一面做的过程中,自己掌握,随时都要添加沙子。我们那里不知多少年前也许是大海,所以上面大概五六尺厚的泥土,下面盖着很厚的沙子,到处都可见,而且很纯也很干净。

我才刚到瓦窑的时候,我们的做瓦还不是象我发在这里的图片上的一样,用“泥弓”把“泥山”挖弯成一根做瓦的“墙子”,就直接在泥山上揭瓦泥皮子做瓦,而是用“泥弓”从“泥山”上一大坨一大坨挖下来,再用人力一大坨一大坨抱去,另栽一根弯弯的“墙子”。由于刚去时没有经验,“墙子”也栽不好。有时辛辛苦苦费了多大力气才栽好一根 “墙子”,结果倒了,还得在把倒在地上的“墙子”用“泥弓”一坨一坨的挖下来,在另外栽一根“墙子”。有时发现“墙子”要倒时,就赶快请他们来帮我把“墙子”稳着,不让它倒。因为他们几个比我到瓦窑早一些,有经验,有时候他们会帮我把“墙子”重新栽好。

因为栽“墙子”抱大坨的瓦泥时,需要贴近胸口才抱得起来,所以做瓦用的围裙上全是泥,有时连衣服上也不会幸免。做出去的瓦桶站立不稳,看着看着就倒了,又把捡回来甩在泥山上重新做。就这样“墙子”倒了又栽,瓦桶子倒了又重新再做,就在一次一次的重复中,慢慢才变得有经验,熟练。在做瓦桶的过程中,因为在做瓦桶时,“瓦掌子”要在泥水锅里蘸一下水,然后才在瓦桶子上边拍边用一点力上下抹左右抹。所以在做瓦时,就能听到噼噼叭叭的拍打声。如果稍不注意,会脸上、衣服上、鞋上,一身全是泥水。

我自从走进砖瓦窑后,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干活三点一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每天披着星星出门,戴着月亮回家。每天和泥水打交道,和瓦桶瓦掌作伴侣,和机器人没有两样。基本没有过休息的时候,每天两顿饭都是饭熟了后爹爹站在高处喊我一声,我连走带跑赶回家,有时候,连屁股都没落过板凳就吃完一顿饭,又急急忙忙往砖瓦厂跑,千篇一律,一如既往,一做就是九年。这就是我曾经说的:“蜜蜂啊!蜜蜂,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活着同样也只是为了干活!”

回首那个时候,又没有目标,不知道到底为的什么?每天就如机器人似的拼命的做。那个走路的速度,吃饭的速度,简直只有那么的快。六个瓦匠中连我在内一共有四个都是差不多,大家好像在竞争似的,拼拼哪个吃饭的速度最快。有时候他们自己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回去把饭菜一同倒在嘴里,然后边走边嚼。或者说:别走得太快,你看田埂上的豆子都让你给扇清风了。我们那里说豆子“清风”的意思是豆子受了病虫害的影响,豆角里长不出豆子,即使长出来的也是不正常不好吃。

回家把饭吃了后到瓦厂时还要问,我吃这顿饭的时间你做了几个桶子,或者说:啊!你吃这顿饭的时间我才做了几个桶子,你比我的速度还要快。我们家是饭熟了后爹爹站在高坎上喊我一声,我连走带跑的回到家里,有时候屁股都没落过板凳就吃完一顿饭,然后赶快往瓦窑上跑。有时发现瓦坝子里的沙子少了,在回瓦窑的路上就顺带用做瓦时用的围裙兜一大兜沙子来倒在瓦坝子里。大家基本都是天不亮就上工,天不黑不收工。那时候我在瓦窑上做瓦,还兼为瓦窑上的买炭买柴火开发票,每个月生产队给我六十个工分。

那个时候我的状态特别不好,有时实在难受时就在草扇子里躺一躺。别人的辛苦是有目标,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忙。而且我比他们还要“忙”的是我基本不赶场。我们那里是十天赶三场,一个月赶九场。即使有时候需要上街买点什么东西,我都是选在不赶场的日子。因为不逢场的日子街上比较清静,我受不了那种人多烦杂的场所。那时候瓦窑上的几个还说我不会赶场,也不会用钱。不知道为什么忙得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我的衣服,包括我爹妈的衣服,都是在月亮底下洗。。。

由于我的细心,不会偷工减料,别人都说我的瓦做得好,熟悉知道的人买瓦时都会选我做的瓦。我做的瓦光滑,耐看。他们做的瓦比较粗糙,有时候还能看得见瓦桶上还有没有被瓦掌抹平的斑斑点点的小坑。那时候砖瓦窑上的人都称呼我师傅,叫着叫着,这师傅两个字无形中就好像被我认可,而名正言顺的成了我的代名。

我们一边做瓦的同时,还要学着看天气。有时候的天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时,自己就要注意把握,不然稀里糊涂做出去,一会儿下起雨来,做出去的瓦桶还是稀软的,提不起来,只有看着瓦桶被雨淋烂。所以那时候时间一长,也就有些经验,好像凭直觉大概就有百分之七八十把握,还被他们称我是张天师的徒弟。

砖瓦厂的活只要你愿意做,总是做不完。下雨天不能做瓦,怕做出去的瓦桶被雨水淋坏,就收拾放在砖瓦房里的往天做的干桶子。一个瓦桶子可以拍四匹瓦,再把拍好的瓦坯一层层码起来堆放好,这样装窑时方便。如果做瓦时太阳大,气候干燥,为了预防做出去的瓦桶着地之处干裂,还得为瓦桶处的地面浇上一些水。另外还要在瓦桶上面盖上一层用谷草编的草扇子,这样瓦桶就不会被太阳晒坏。

瓦的长短由泥水锅边挂着的那个我们称它为“撩刀”决定,每个瓦匠的“撩刀”的长短都是统一的。但是有时候,生产队的有些人家修房时,为了房檐下遮挡的面积更宽一些,为了更好的保护墙,避免下雨时房檐上的水飘到墙上,会请我们特地帮他们做“檐口瓦”,就是比较长的瓦,这时候我们就要特别另做一个长的撩刀。有时候我们还会用瓦泥做装筷子的筷笼,在上面刻几个字或刻一个五角星,还做蒸饭用的篦子,做好以后预防它干裂,就把它埋在沙子里,等它干得差不多时在把它掏出来凉干,等到装窑时,就请装窑师傅帮我们一并装进窑子里。

那时候生产队夏天每个月发给我们每人一对电池,预防晚上下雨时使用。冬天发给我们每人三两凡士林油膏,以便我们用来涂抹手上的冻疮裂口。在夏天的夜晚,只要听见有下雨声,来不及思索,拿上电筒抓起草帽就是一路小跑,有时遇上风雨交加,经常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全身找不到一点干处是经常的事。别人遇到下雨是往屋里跑,而我们遇到下雨却要往外面跑。

一到冬天,一双手指的关节和手背上都是裂口,出血。生产队发给的凡士林油膏,基本上只能起护肤作用,像我们这种大裂小裂的口子,凡士林油膏也不怎么管用。我们当地人对付这种裂口有一种历来的土办法,那就是用刀在较大的香叶树上砍上些口子,待到一定时间,口子就会冒出浓稠的油,然后把香叶油拿回去,再用细竹签或者什么,撬上一点在火上烤,把香叶油烤得很烫,然后滴进裂口里,能感觉到裂口烫得痛,这样裂口会好得很快。

但是像我们这种情况,没等旧的裂口好愈,新的裂口又开始。所以一到冬天,每个手指关节处都缠满胶布。冷水冷得痛,热水烫得痛,晚上睡觉时,裂口痛得发烧。第二天照样工作,好象从没叫过苦,痛着痛着麻木了就不痛。有时我们会到正在燃烧着的窑子的“天心眼”上去烤一下火。冬天的寒风,有时我们正在做瓦桶时,做着做着,一阵寒风吹过,刚做出去的瓦桶全被霜冻扎坏。那时候的我们不知为什么,从来没有过怨言,也没有觉得我们是如何的苦。

由于早出晚归,有一天早上还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天早上天刚朦朦亮,我从家里走出。走到我们家房子转拐处,发现右斜方向不远处的路上有一个人,也朝着我要去的方向走。我没有多在意,我以为那是我一个叔伯哥哥,因为他在瓦厂上负责烧窑。他们是三个人轮流换班,我认为他去换班。等我走到两条路合路的地点时我停下了,意思是等他我们两同路走。可是我侧头一看,怎么没有人,我有些不解,难道是我看花了眼。我不相信,于是我又退回去重走一遍,觉得我没有看错。难道是另外一个人也起得早走到他地里干活去了,我又跑过去站在坎上看,下面没有人。我回到瓦厂给他们讲,他们说我看到的是佑师菩萨。

我们生产队一共是两个烧瓦的窑子,处在一个比较大的沟边上,大沟的两边都是我们生产队的土地。两个窑子换着烧,窑门的方向对着沟里,窑子后面就是我们做瓦的坝子。我们就这样用瓦掌一掌一掌的做完了生产队沟这边的这片土地。然后又去沟那边建两个窑子,同样也把我们六个瓦匠也移了过去。这边做完了又做沟那边,我们就这样用瓦掌一掌又一掌的做完了生产队的两片土地。

那个时候的我,每年挣的工分比有些强劳力的还多。那时候生产队里基本靠工分吃饭。粮食的分配是以“三七分”,也就是百分之七十的粮食按人头分配,人头粮,保证每个人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其余百分之三十中,有百分之二十按工分分配,剩下的百分之十按粪料分配。生产队的现金是按工分和粪料分配。工分挣得多粮食也就分得多,现金同样也就分得多。所以我在我们那个家里也成了主要劳动力,我为那个家奉献了不少。

那时候大哥他们在食堂化期间就和我们分家了,食堂化期间也没有什么可分,只不过各人一双筷子一个碗,各自去打自己的饭菜就这么简单。我爹爹和妈妈以及我和大弟弟小弟弟住在一起,大弟弟在县级单位上班,小弟弟还在当兵。在前我爹爹曾经对我说过,将来两个弟弟中哪一个对我好,我就跟随哪一个。

那时候的我就像一条老黄牛,只是做,其余一切都不管。我一年做多少工分,分多少粮食,进多少钱,一切仿佛与我无关。一切都是大弟媳他们在结算,在安排。连我穿衣服的问题我都基本不管,都是大弟弟大弟媳他们在为我安排。我大弟弟那时已经是三个孩子,而我没有负担,可大弟媳比我耍得好,我比她们都忙。。。

那时候的人穿的鞋都是自己手工做。每年一到腊月,因为是临近过年,最起码一人得一双鞋过年。大弟弟他们三个孩子,就是三双鞋底,加上大弟弟和大弟媳每人一双,就是五双,大弟媳说她锥不动。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每年的鞋底都是我在为她们纳?所以腊月的那一个月,我房间的窗台上总是堆放着一叠叠的鞋底,基本都是晚上点着油灯做。我爹妈的也是我在为他们做。

一年忙到头,忙到接近过年,还要把这接近过年的几天时间算了又算。我哪天洗被子?哪天要把家里堆放晒干的苕藤背到碾坊去,碾成糠堆放着慢慢喂猪吃?哪天还要打扫卫生?。。。算的目的,就是看除了这几天,我做瓦哪一天截止,反正算去算来的意思就是把这些所有事情做完外,只留腊月二十九这天休息。把所有一切当年应该做的事情做完,还给第二年一个清彻的开头,要不然就会觉得拖泥带水,不踏实。年坎一过,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失落。但是,还得接着稀里糊涂,还得继续,再重复。饭还是得吃,日子还得过。。。

由于那时候我已经决定独身,大弟弟他们一方面也是为了应付计划生育问题,就说把大女儿给我,我们俩另立一个户口,这样我们就是两家人。名义上是两家人,实际上这只是掩人耳目。会计那里的结算帐目肯定是按两家人,所以我能进多少钱,会计那里很清楚。大弟媳她们把我应该进的钱给了我。我记得我拿着钱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说接给我的那个大女儿,我给她买布缝花衣花裤。我还记得,她贪玩跳皮,成绩不好,她的班主任老师李琴莲曾经这样说她:你这个女子,枉自你大爹把你打扮得如花一样,你白火白石不专心读书。。。

后来在我们农转非时,顺带也把她的户口一同转在了我们户口本上,所以她的户口也在那所学校。她们没有忘记我对她们“老黄牛”一样的付出,现在她对我很好,几个孩子对我都很好。她们随时都会想到我。这样我就已经很欣慰很满足了。。。其实只要她们心里有我,知道那些年我对她们,对她们那个家的奉献,我就满足了。我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对金钱同样没有兴趣。金钱对我来说,只是有用,必不可少,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已经是临近改革开放,我记得我只领过生产队两年时间的进钱,用了不多的一点点后,还剩两百元我把它存在了银行里。别看只是两百元,那时候的两百元,可以算是个不小数目。就这样不舍得吃,不舍得用,加上以后我养猪多少也卖了些钱,一起把它存起来,直到二十二年前女儿的那一个多月的住院,全部把它给花光了。。。

从一九五七年的小学毕业,到一九七九年的改革开放,在这大集体的二十多年里,我除了事务长、保管员、做砖做瓦外,还做过不少杂活。有搞得比较长的记分员工作。我还在机而房做过挂面,那时候的做面全用的是人工。用人工搅动做挂面的机器,用手工和面,揉面。另外,我还看守过用水冲的磨坊。磨坊是修建在堰渠能形成三四米落差的地点,把水集中在一个由上而下斜放着的木制的水槽里,借着水流落差的力量,冲动底下水车塘里的水车转,水车的转动再带动上面的石磨转动,就这样磨面。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开渠引水,我曾经两次背着背包,去三十多里路以外的地方修筑堰渠,钢钎、二锤、锄头、撮箕。哪里艰苦哪里去。。。

在食堂化期间,曾经搞过白攻夜战。我们这一代人恰好没有负担,是这白攻夜战的最佳人选。曾经以部队编制,实行生活集体化,组织军事化,生产战斗化。背包随身带,白攻夜战在田间地头。每天两顿饭都是由炊事员送,晚上睡觉时就捡些高梁秆玉米秆之类的垫在底下,打开被子就这样睡觉,有时候一觉醒来被子都被露浸得湿润。我们犹如远征战士,好几天都没有回家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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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
发表于 11-8-23 22:31: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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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
 楼主| 发表于 11-8-24 11:36:12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天苗,难得你这么长期以来一直对我的关注。这是08年5月31日的帖子,那时候我注册阳光家园还不到半年,也就是三年多前的帖子。那时候一切都还是懵的,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抑郁症,就住扎在走出抑郁版块里。其它版块都没有去浏览过。甚至连论坛版块底下的在线会员那一栏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在走出抑郁版块里讲述自己真实的过去。

直到后来我看了神经症的几个版块,觉得我都象。以至于我从走出抑郁版块、到抑郁性神经症、强迫症、恐惧症这些版块里都有我的帖子。我就这样千篇一律的认真的重复讲述着自己真实的故事,直到最后才落户在自闭症版块里。

我帖子里面的那一句:“休息是一种煎熬。”因为我不会用文字语言叙述。后来在强迫症版块里,孟刚老师的一篇文章:强迫症改变人生一一性格启示录。我从他这篇文章中才为我的这句话找到文字叙述:“是这样,一闲下来症状就加重。大部分时间是闲着的,身体闲着,脑细胞却忙得很,在皮层的沟沟壑壑里乱撞一气,噗噗的爆裂声此起彼伏,我硕大的脑袋受不了了,好像要炸开。”

而且我的这些现象几十年来一直都存在,只是有所减轻。我的帖子中曾经不只一次的提到:我不敢什么事也不做在家里闲着静静的休息,那样我会像鸦片烟瘾发了似的难受,萎靡不振。直到我晚年用上抗抑郁药物,才把所有问题解决了,所以我才称这抗抑郁药物是“万能”。

你说的没错,四清运动是1963年下半年开始的。我很清楚那是1963年下半年,我背上背包去三十多里路以外的地方修筑堰渠,我们是在修堰工地上听说四清运动的开始的。因为那是冷天,我还特别为那次修堰缝制了一件花棉衣,因为布票不够,我的棉衣底子是用方格围巾做成的。还差两年就半个世纪过去了,我的这件棉衣依然还在,而且我还在穿它,舍不得丢,也舍不得送人!

我的问题和食堂化粮食关没有关系,也许你也不会了解。。。再一次谢谢天苗,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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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发表于 11-8-25 13:28: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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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
发表于 11-8-26 02:11:0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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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
发表于 11-8-26 02:25: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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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楼主| 发表于 11-8-26 08:39:19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天苗。改革开放,生产队的瓦窑就撤销了,也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机械化的砖厂。瓦窑所占用的一切土地,全都以生产队的包产田划归到户。即使可以承包,对于我来说也不实际,那不只是单纯的做瓦,其中要牵扯到很多问题。我也不是那块材料。声誉好不一定能力好。

你说的“砖头是把大泥块通过铁丝而切成的”,那是机械化生产的砖。手工生产的砖虽然还是要用钢丝切成,但是工序和操作过程和机械化生产的不一样。机器生产的砖,是边生产边洒一些水在泥土上,只需要泥巴有些湿润就可以了。手工制作的无论是做砖的还是做瓦的泥,不是像你说的“不很稀的水稻土”那么简单,而是用牛一脚一脚踩出来的。

那时候,我们的瓦窑上专门有两个常年踩瓦泥的人。而且其中一个是女的,她的孩子基本是在瓦窑上长大。那时候的大人孩子都挺苦。孩子太小的时候,她就把他们背在背上做事,稍为大一点能爬能走时,她就每天用绳子像狗一样,把他们拴在我们做瓦处的砖柱上,然后才去做事。

做砖的泥巴,要求到不是很高。做瓦的泥巴的要求,必须要有粘性。含沙的土一般不能用,做出的瓦不结实,易碎。踩瓦泥的程序:负责踩瓦泥的人,首先要把泥塘内的土挖松,泥塘一般是圆形,大小由自己决定。把圆形内的泥土挖松后,在泥塘内淹上水。不是随便都可以踩,而是要等泥巴泡透,泡散,然后踩瓦泥的人根据自己掌握的标准,开始踩。

两个人,两头牛,一个人赶着一头在圆形的泥塘里转着圈子踩。踩得差不多时,泥塘要凉一下,人和牛都休息。就这样踩踩停停,不是一天就能踩好,不知要踩多少个回合。泥巴要踩柔,不能太稀也不能太干,踩泥巴的人自己掌握。踩好以后,他们两人一个用板凳子背瓦泥,一个用泥弓在泥塘里将瓦泥一坨一坨割开,然后在一坨一坨的抱起来放在背瓦泥人的板凳子上,背到我们做瓦处,堆成一个泥山。背得差不多时,两个人还要把他们背在泥山处的泥巴用脚踩紧,不让瓦泥中有大大小小的窟窿,避免以后我们栽墙子时打下的泥巴不成坨,断裂,或直接在泥山上揭泥瓦皮子做瓦时难得填补那些坑坑洼洼。堆放的泥山,长和高到没有一定标准,但宽是有一定的大概标准,一般大概就是两个瓦桶皮子那么长的泥山宽度。

有些时候,瓦泥踩得不合格不能用,还要他们背出去重新踩。一般都是两三个泥塘换着踩。泥塘的深度踩得差不多发现有沙土时,这样的泥巴就不能用。就要另挖一个泥塘。就这样踩完了一个田地的土,在去踩另一个田地的土的时候,上一个田地就恢复种上庄稼。就这样踩完一片田地,同样一片田地都种上了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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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
 楼主| 发表于 11-8-29 08:52:2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奇迹 于 11-8-29 08:55 编辑

说说远去了的淹没在湖底的记忆

就因为我们那里的沙子多,大渡河边还有一片沙坝,所以我们那里很多年前就有沙砖厂。这片沙坝也就是以往我讲过的,我背着背篼撮箕,拿着锄头和比较细的钢钎,我们称它为“铩钎”,在大渡河边沙坝里捡埋在沙子底下的木柴。在雨水季节,大渡河经常涨大水。涨水时河面上总是浮着很多零碎的小木柴。那些有船的人家和会水的人,就去打捞那些浮在水面上的木柴。不会水的人,只有待大水消退以后才去捡。所以,大水消退以后,沙坝里总有数不清的捡水柴的人。

这些木柴的来源,也就是在大渡河上游的森林中,伐木工人将砍倒的树木,用刀砍去上面的枝枝杈杈,把成材料的主干放入大渡河里,利用水运的方式,将木材运送到它该去的地方。剩下的枝枝杈杈,到了雨季时,巨大的山洪就会把它们冲击到大渡河里。到了平地水势较缓时,泥沙的淤积,就会将有些木柴埋在沙子底下。我们捡的就是这样的柴。而且这些被冲到河里的枝枝杈杈,沿途经历巨浪的冲击,岩石的碰撞,到了这里已经不是它们原来的样子,长的己经被折断,而且所有的小木柴表面也被冲击打磨得比较光滑。

这个沙坝也是在枯水季节,我们从老家到学校坐船时,来来往往必须经过的地方。沙坝里的这些沙子都比较纯净,白茫茫的一片。不过,大渡河边的沙坝是挨近哪一个大队,也就是在哪一个大队的地盘内,沙坝里沙子的基本处理权就归哪一个大队。那时候,我们经常看见有来沙坝里运沙的车子。这些装车上沙的人基本是固定了的,都住在一0八国道边上。买沙的车子路过时喊一声,装车上沙的人就拿着铁铲跳上车,车子载着他们直奔大渡河边的沙坝里。

离我们家右侧面不远处的坎下一0八国道边有一个沙砖厂,沙砖厂上面的田坝子里有我的一块三分多田的土地,基本就靠近沙砖厂。沙砖厂所处的位置,基本处在一个半圆形的高坎底下。高坎上面是一片很平的田地,这片土地包括临近的两个大队,也就是几个生产队,这里面或多或少都有这几个生产队的一部份土地。这片平地大概有将近两百亩,单我们生产队就有一个十二亩的大田。

这片土地上基本没住有人家,做土地的人基本都住在坎下的一0八国道边上。只有在和沙砖厂相对的平地边缘,住着一个生产队,但仍然有一半以上的人家住在坎下,坎上只有大概二十多户人家,我们家也就在这二十多户人之中。我们从学校到老家坐船时,来来往往都要从这片土地中穿过,同样也要路过这个沙砖厂。沙砖厂取沙来源,也就是坎上的那一片很大的平地,因为那些土地在不厚的土层下就是丰厚的沙子。这就是改革开放后,那些有经济头脑有能力的人,根据当地的资源,在这片土地上大做文章。

再说,在挨近沙砖厂的一0八国道外坎下面的大渡河边,还有一个县办化工厂。沙砖厂、化工厂、和我们来来往往坐船的地方,基本都是在同一条线上。所以,我们从学校到老家的往返都要经过这几处。在我们家前面高坎底下的一0八国道内,还有两个挨近的机械化红砖厂,其中一个就是我大哥的儿子和另外两个人合伙办的。红砖厂和沙砖厂都是在一0八国道边上,都是在那一片平地的坎下,只是所处的方向不同,一个在我们家右侧,一个在我们家前面,而且红砖厂的上面还多了一片平地,是两片。无论是沙砖厂还是红砖厂,他们的目标方向都集中在我们家所处在的那一片很大的平地。他们好像是不约而同,红砖厂取上边的土,沙砖厂取土下面的沙子,都同时进攻这片土地。

其实机械化红砖厂烧砖同样用的不是电,它和瓦窑一样用的都是炭火,发燃火时同样要用柴火。只不过它属于是大型的,窑子的样式和瓦窑有些不同。它有很多个窑门,有多少个窑门就有多少个小窑子,而且它是窑门朝着相反方向的两排窑子紧凑并蒂连在一起。每天都在出窑,每天都在装窑,一个接着一个的小窑子绕着圈子轮换着烧。窑子一旦发燃就不熄火,发一次火需要消耗大量的柴火。无论是装窑、烧窑、出窑,和瓦窑的操作原理基本相同。只不过就如平时人们常说的一句谚语:“看一条牛也是看,看两条牛也是看。”它是减少烧窑人的数量,时间,却大大增加烧砖的数量。它的机械化在于做砖是用电用机器操作,其余一切都是人工操作。

红砖厂的红砖和瓦窑上的青砖的区别,在于水的关系。一个是烧好就了事。一个是烧好闭窑时,还要给窑子上面的窑田淹上水。淹水的操作由烧窑师傅自己掌握,大概要淹三天,所以它的青是利用蒸气的原理。如果瓦窑烧好以后不淹水,同样也是红色的。所以,烧窑师傅在这点上要有一定的技术。有时候掌握不好,烧出来的也有红砖,红瓦,就不好卖,只有减价处理。

又朝另一个方向,在红砖厂左侧大概有两里路的挨近一0八国道外,朝着县城的方向,基本挨近流沙河边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县办水泥厂,水泥厂的目标集中在我们家后面的这一座小山上。因为那一座山,基本是一片很深很厚的连山石灰石。这个水泥厂的时间比较悠久,是在大集体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前半身是国营县办糖厂。我们赶集进县城来来往往都要路过水泥厂。还有我们从学校到县城都要从大渡河吊桥上经过,桥头边还有一个县办铁合金厂。沿着大渡河边还有不少私人办的属于化工厂似的小厂,这化工厂不知和洗选厂有什么联系,又引来不少的洗选厂。

水泥厂需要大量的石灰石,就带动一大堆采石厂。沙砖厂和化工厂都需要大量的石灰,就带动了一大堆石灰厂。还在没有改革开放之前,我们那个大队就每个生产队都有石灰厂,而且有些生产队还不只一个。因为要有石灰石,才能烧出石灰。我们那个县的石灰石,都基本集中在我们家后面的这座小山上,所以需要石灰的人,基本都要到这里买。而且挨近我们县,直接和我们乡交界的属于凉山州境内的石棉县也有水泥厂,沙砖厂。所以,也有大量的石灰和石灰石源源不断的运往石棉县。

在大集体时代,砖瓦窑,石灰厂这些都属于生产队的副业收入。生产队的副业多,经济收入多,生产队社员们的工分值比率就高,大家才有钱进。如果没有副业收入,光靠种粮食,生产队就会穷。




我上面在说到水泥厂时,里面有一句:“水泥厂的时间比较悠久”。刚提到“悠久”这两个字,忽然之间又带出一首以往没有记起的,儿时学校里唱过的一首歌,只是还是记不全:

悠久的历史上放出了英雄的光芒  前进的岁月中走出了光辉的新中国  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高高飘扬  勤劳的荣誉燃起鲜艳的火炬 伟大啊光辉的新的中国  毛泽东向太阳温暖着人们  我们六万万胜利的和平队伍  唱着……向前进

悠久的历史上……  ……………  光荣伟大的:)领导着人们  钢铁的团结开出胜利的花朵  
伟大啊光辉的新的中国  毛泽东的旗帜指引着我们  …………    挺着骄傲的胸膛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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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
 楼主| 发表于 11-8-30 14:05:42 | 只看该作者
大渡河的漂木一一远去了的记忆

这就是已经结束了很多年变成记忆的大渡河水运木材。在雨季大渡河涨水时,漂在河中心的木材自然顺着水流就被带走,而河两边的或有些高一点的类似沙丘的地带,木材到那里就会停滞,堆积。等大水消退以后,这些木柴自然就离河流很远。这大渡河上的漂木是专门有人在管理,那就是“四川省大渡河木材水运局富林水运处.”。到了枯水季节,水运处的工人就会拿着专门用来对付这些木材的木杆,大家共同配合用木杆把一根根的木材推到河里让河水把它带走。那些堆积得离河边比较远的木材,还要用汽车来运。

那时候我们曾经不知多少个有月亮的夜晚,背着背篼拿上锯子或挖锄在大渡河边沙坝里“夜战。”沙坝里总是不约而同的有很多人,大家的目的都基本相同。有时选好一根自己满意的木材,就用锯子按照自己的体力能背多少而把它锯短。背着木材还不敢走大路,因为一0八国道边就住着水运处,只有从田坝中的田埂上绕着走。

有时候又选好那种结子比较少的好用刀花的木材后,再用挖锄去挖。挖锄会把一根根的木材,挖成一根根很长的木柴花子,然后背回去烧火。这些都是我大弟弟在安排,我只是跟着参与。他虽然在单位上班,但是县城离家不远,所以他一直住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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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8-30 14:10:49 | 只看该作者
大渡河的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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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楼主| 发表于 11-8-30 14:12:15 | 只看该作者
大渡河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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