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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长历程——有关深刻的自卑,人格障碍和心理问题——高中篇(一)
深刻的痛苦:
总的来说,高中是我的心理问题迅猛发展以至很严重的阶段。这个阶段,是我人生中最痛苦和不堪忍受的时期,现在想起来,我都会觉得能够熬过来,真是个奇迹。很少有人会经受这样的精神的苦难,我们都见过肉体上受折磨但自强不息取得成功的人,比如司晶,可是对于我来说,是精神上的。我想,应该没有人可以经理如此的精神磨难吧,如果有人面对这种情况,我想他要么疯掉,要么suicide。具体是如何的精神折磨,听我在下边慢慢回忆。不过由于人有压抑痛苦的潜意识,也许我的诉述不很精确,但是从我的诉述的内容和表达中,我想还是可以理解到我的痛苦的。
记忆中又一幕幕生动的场景,(而不是概括性的经历),任何一个都是对我生活片断的捕捉。从其中可以看到我的心理状态和人格发展的趋势。全写难免过于繁杂,但是其中表现和反映的内容是一致的,就撷取一二,即可知全貌。而且有问题,思维和记忆的过于丰富使我下边的诉述难以有条理的,有重点的表达,以及深刻全面的分析。我总是这样,对于简单的事务反映迅捷,对于繁杂得体系,总是一头雾水,智商不足的表现?尽量准确地表述吧。(此处内容留待补充)
高一的焦急障碍和失眠:
高一,我是带着强迫的思维(关于自己的嘴巴,见上文)和已经畸形发展的人格(见上文),进入到县城一高的。那时候我们必须住校,十个人的宿舍。刚开学,我记得自己很忐忑,面对新的环境惶恐不安。开学前几天,我几乎没有和宿舍同学说话。宿舍的几个人都比较老实,已开始大家都是坐着,谁也不说话,不招呼(小地方的老实孩子的共性,也许在大城市显得不可思议,甚至显得愚蠢)。一两天后,其他人开始有沟通,开始打牌,我在圈外。无人交流的孤独与想与别人交流的恐惧和缺乏经验,同时折磨我。后来宿舍几个人座位排在了一起,我终于开始了交流。可是由于我的嘴巴的强迫,交流不通畅,不随意,心理上也觉得自卑,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且总认为自己的语言不能吸引人,两个原因。晚上夜谈会,我不很积极,有时候我会默不作声,从而引起别人的疑惑。那个时候我已经丧失自我,我交流是为了赢得别人尊重,甚至是为了不至于形影相吊显得孤独,而不是获得沟通本身的乐趣和情感体验的共鸣。在班级里,我默不作声,交际范围仅限于周围的三,五个同学。上课不会积极跟老师配合,下课总是难以找到聊天的对象,总是倾听别人的聊天,不是出于兴趣,是出于一种想要融入群体的愿望,可是我不敢插话,我缺乏交际和生活经验和技巧,缺乏勇气。我的交流能力是低略的,及时排除了恐惧和缺乏勇气的因素,这是由我的生活经验和社交经验的不足决定的,是一种真实的能力低下,不像现在,现在则很大成分是心理的恐惧因素导致的交际障碍,墨中意义上说是一种表层的低下(网络上的交流还算不错就是明证,不过现在交际状况还值得后文深入分析,这里的诉述也不尽准确)。
开学没多久,我在体育课上表现出了一些对足球的天赋(也算不得天赋),在都是刚接触足球的情况下,我表现出了其他人没有做到的,我会踢大脚。仅仅是这个理由,我被班长发现了,被招募入年级足球队。我在队中很拘束不安,因为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比我出色(不是说足球技艺,而是说气质和形象),我无法投入的去进行这项运动,不是为了体验本身的乐趣,先是为了赢得队友的尊重,所以就很差,而且长久没有进步。(关于足球,是我高中阶段心里问题诸多因素中尤其重要的一个,下文再专门细述这个问题)。接下来的每天晚上四十五分钟的放风时间(我们的高中的作息非常之紧张,似集中营),我就会在操场痴迷于足球的激情。将近国庆节,年纪间的足球赛开始了,我参加了几场比赛,年纪队一球未尽,毕竟我们刚刚接触足球。
在宿舍和其他同学开始熟悉,带着交流的障碍。我们慢慢的表现出少年的爱玩爱闹的天性,我们开始无所顾忌的开玩笑,打闹追逐。我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也不是真的欺负,就是说老被别的同学捉弄。现在想想为什么我会是小丑的角色,原因就是我总是不惜开自己的玩笑吸引别人的注意,从而跟大家交流,我没有学会对别人和外界事物的幽默,只好先拿自己开涮。某一天,神使鬼差的,我开始写日记,记录自己完全真实的生活和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其中写到夜谈会上的黄色玩笑,写到对别的同学评价(坏的居多),写到对学校群体白吃的官僚作风的不满。而且我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的作品展示出来,给同学看,为了赢得他们对我的兴趣,在家的时候我把日记本随便扔,父母也就读了我的日记。而且,我如小学初中那样,对父母讲述自己的学校生活,讲到关于其他人对我的捉弄。后果是可怕的,我开始了苦难的高中时代。父母把我在学校的遭遇以及日记中描述的夜谈会的黄色情节告诉了班主任,宿舍同学看了我的日记(尤其是一个学习很好,寡言少语的同学,我用些血的口气写了关于他的一篇小文,他读了)。班主任教训了除了我之外的宿舍同学,宿舍同学认为我在日记中表现出对他们有重大不满和不懈。十一假期过后,我回到学校,敏感的觉察到:所有人都不和我说话了。过几天宿舍同学一起出去照相,只有九个人,没有我。我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自己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原因。由于我的交际圈很狭隘,只是局限于宿舍,现在宿舍我也成了孤家寡人,我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中。晚上回到宿舍,我装作若无其事,看开学初母亲拿来铺床的报纸,或者提前入睡,反正尽量不表现出异样,不表现出自己的孤独惶恐和痛苦。等到熄了灯,我不需再伪装,我便开始焦虑为什么会没有人理我,以及我该如何做。我思考这些东西,心跳加速,精神紧张。那是一种类似于明天即将面临死亡的不安,我尽量希望时间慢一些,希望永远不要到白天,永远这样平静,他们安静的睡着,我享受着孤独,无需掩饰心中痛苦,无需因看到他们有说有笑而感到心酸。于是我失眠了,从晚上九点半熄灯,经常到凌晨两点。心理学中的转移机制发挥作用,我由对同学关系的焦虑转为对失眠的焦虑。早上五点半即要起床跑操,我每天的休息时间可想而知,精神状态很糟糕,再加上对同学关系的焦虑,更无法听课和学习,学习情况就变得一塌糊涂。整个上课的白天,我无心听课,我一直心跳加速,惶恐不安,大脑中盘旋着我该怎么办,同学怎么对我这样,这些问题。下课时候,我无人可以聊天,看到别人聊天,我气愤,痛苦,然而手足无措,于是趴下佯装睡觉。那段时间,难以想象我是如何承受的。
我不敢对班主任或者任何一个同学说我的情况,我只有对父母诉述我的问题,可是父母只有对我表示出同情。他们一开始告诉我,你读书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搞好同学关系,没人跟你说话也没什么的;到后来会说,你主动交流不就好了;对于失眠,他们只有无奈。他们不是不关心我,只是不理解我的心情,而且总是只有表面的同情,没有拿出具体的解决方案。就这样的耗着,我在痛苦中。耗着,直到有一天别的宿舍的宿舍长说自己宿舍有同学搬出,空出了一个床位。我鼓足勇气对他说,我想搬到你的宿舍,他同意了。于是我换了宿舍,我决定开始新的生活。哪里知道新的生活同样的不堪忍受,起初我试着跟他们沟通,结果还好,他们表现出一些欢迎的意思。我的新同桌就是这个宿舍的,他一开始对我很好,我也同样对他。这样我的不安终于平静了下来许多。可是我仍旧死性不该的执著于我的日记,我写了这个同桌,其中有一些不好听得评价,他看到了,我们就产生了距离,渐渐变成了敌意,我们不再说话了。在新宿舍呢,我也无法真正的融入进去,我觉得这个宿舍的人比较古怪,也许多来自农村吧,不习惯他们的聊天话题和生活方式。我尽力迎合他们的兴趣,来沟通,结果是我失败了。不过我交了一个势利的朋友,我的上铺,斌(这个人在我的高中生活中比较重要,以后再诉述)。最要命的是,我仍旧是失眠,以前的失眠是焦虑于同学关系,现在则成了一种森田神经质性质的失眠。我想到搬回家里去住,可是这很难,学校宿舍管理很变态,办理一个"外宿证"谈何容易,但是我还是办了,其中的挫折的屈辱就不说了,总之是达到了目的,办成了。这样我就搬到家里住。可是在家我仍旧是失眠。而且由于离开了宿舍,我跟后来那个宿舍的同学也不说话和来往了。
后来的生活,无休止的在苦难中盘旋,没有颜色。就是这样。继续,继续。总体是这种情势:我几乎只和两个人交往,前文提到斌,一个超级势利的人,兆,一个超级笨蛋的人。我心情总是低落,压抑,悲伤。学习还能投入一些,那个时间,也就知道拼命学习了,因为生活没有其他的情趣。我还会去踢球,年纪队组织已经颇为涣散,形如虚设。
记忆深刻的有跟斌和兆的友谊,和旭的短暂的同桌,其他全都忘记了。斌有高超的交际天赋,比较能说会道,衣着讲究但无品位;极端势利,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从来不会跟任何一个人交心,表面上是一个受多数人欢迎的大众情人;对我的友谊很大程度缘自我学习好,可以帮助他学习,人也不自私,学习上还是金钱上都对朋友慷慨(这是一种白吃的慷慨,无知觉,无目的);他会让我帮助他学习,回向我借少量的钱,然后借故不还,贪一些小便宜。即使是这样一个人,我都死心塌地的跟他交朋友,而根本没有考虑他的种种略习,以及人格的低下,因为我没有别的朋友,甚至没有别的同学跟我说话。兆是个傻瓜,傻透了;长相和衣着比较寒碜,动作举止颇为可笑,无气质和形象;他老实巴交,朋友很少很少,说话很直,且不带脑子;天真单纯,充满积极快乐的情绪。就这么一个家伙,和我很要好。我很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忍受不了他的傻气,可是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原因同前,因为我没有别的朋友。。。。。。旭时候来的同桌,此人智商很高,聪明狡猾,学习不在我之下,性格活泼可爱,比较成熟,可惜我们只是在同桌的一段时间有所交流,后来就不再来往了,也许是他觉得我比较古怪的缘故。跟斌的交往有件事情,我记忆很深:忘记了除了何种原因,我们闹翻了(我只有两个朋友,两个可以说话和招呼的对象,斌和兆,我始终在强调这一点),我就又陷入了没有人跟我说话的孤独。做化学实验,本来我们两个人一组,可是他加到对面的组去,我跟班里所有其他人都不说话的,我只有一个人做,我笨手笨脚,做不好,心里还在为没人说话焦虑,难以想象当时我的痛苦和无奈。放学吃饭无人相伴,我只有找到兆,可是我不喜欢和他在一起。上课的时候如前,陷入对斌友谊破灭的痛苦之中。终于我鼓足勇气,写了一个看上去很字迹龌龊的纸条,表达了自己希望恢复友谊的意思给斌。他看了给我回了一张,是用他惯用的超级夸张的字迹的语气写的对友谊的祝福。这样我们就有好了起来。就这样的朋友和交际圈子,我高一的全部生活,压抑,无奈,悲痛。
关于后来的社恐,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一次班主任发现我的学籍卡上照片不合格,让我再照一张。我就极度的紧张起来,下课的时候,我忽略了自己得形象,步履蹒跚的跑着去照像馆。到了那里跟照相师,一个中年妇女,交流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说得一塌糊涂。因为以前没有和陌生人交际过,没有自己办过什么事情的恐惧。
分析待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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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表述能力其实很差,所以才会让人看不懂,或者看不下去。这篇没写完,突然没有激情了,那就暂时放一下吧。
如果觉得累,就不要看了,我会总结修改整理,看完成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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