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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2-22 14: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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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曼女士虽然清瘦,但在她身上弥漫着的大家闺秀的书卷气与军人的冷峻的混合,使她无论在何种场合何种时段,都会让你觉出她与别的女性的异样和超拔,也正因此,大野泰治知道自己捕获了东北抗日联军的一个重要人物。
大野泰治决计亲手审问垂死的赵一曼,他想在赵女士闭目前,掏出有价值的东西。
开始审讯赵一曼女士的时候,大野泰治不断地用鞭子把儿捅赵一曼手腕上的枪伤伤口,而且是一点一点地邪恶地往里旋转着拧,并用皮鞋踢她的腹部、乳房和脸。一共折腾了两个小时。大野泰治也没有获得有价值的应答,大野泰治感到日本皇军的自尊受到一个中国弱女子的凌辱。
赵一曼从被捕到走上刑场历经9个月的时日,如但丁在《神曲》里描述的地狱,她经历了常人肉身难以想象的酷刑。到得最后时刻,她到处白骨外露,身体多处炭化。一个弱女子,你可以用手中的鞭子麻木到像对待牲畜鞭笞之,面对弱女子你可以下流到戏弄之,玩耍之,最后恶毒到你鞭子的尊严受到戏弄直想杀戮之、毁灭之,大野泰治从最初的骄横,到中间的拉拢,及至最后的疯狂折磨,但他不得不对赵一曼无论遭受怎样的凌辱和欺侮,仍不放弃人格的尊严和信仰的光辉表达由衷钦佩。大野泰治后来在战犯管理所供称,“(第一次)我用马灯一照她,看到她满脸苍白是汗,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那仇恨的目光,使我感到一阵颤抖,心里发凉。”日后无论是打、烧、电刑等,都不能让赵一曼俯首就范。在审讯赵一曼期间,大野被派到新京受训。他临行前特意到监狱里看望赵一曼,恳请赵一曼为自己留字纪念,这是一个怎样的颠倒啊,大野泰治是心理承受能力崩溃么?是他有了善良又高贵的悲悯么?否,他不可能有悲悯心、罪恶感和最深切的忏悔,也许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点对英雄女子的崇拜,他的内心他的灵魂应该感到强烈的恐惧,想在被迫害者那里得到一丝宽恕和抚慰;加害别人为别人施以酷刑者,他内心也难免被酷刑所折磨。赵一曼写了律诗《滨江抒怀》送给了大野泰治,中间有:男儿岂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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