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回龙观医院挂了一个张院长的号,我讲了自己的病情,讲了曾找赵旭东看过,我试探地提到电疗,森田疗,他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说:吃赵医生开的药,一天一粒,一月后再来,并在病历上写了“焦虑抑郁症”?看来,单一的非药物治疗方法还没有问世,这种病,到了我这样的程度,吃药,是必须的了。
08.6北上回来,我仍然没吃药,就这么挺着,扛着,拖着·······
挣扎的日子
今天,与夫去街上给女儿买鞋,在车上,一些强迫性念头又在我的脑子里作恶,使我恐慌不已,回来时,夫一个人在高桥下了车,我一人坐一站路回家,突然就回忆起了惊恐症的感觉,这个魔鬼马上出现,又好一番将我弄得死去活来,到家后心里难过极了,难道,我的病就好不了了吗?我就这样在“魂飞魄散”中过活吗?女儿,精灵一般的女儿在我身边试穿她那双新买的漂亮的小皮鞋,我在心里痛苦地呼喊——女儿,妈妈的孩子啊···如果我只能用死亡来换取女儿的健康人生,让我立即死去,但愿仁慈的上帝能保佑我的女儿能有一个善良的新妈妈,我所遭受的折磨使我不得不这样绝望,可是,不!我还有呼吸呢!我还能为女儿洗衣,做饭,我还要争取活下去的机会,活一天,就要争取一天,不放弃,永不放弃!
夫离开我到外地出差,走的当晚我就失眠了,当我在这最黑暗的日子,我才知道夫对我的亲情之珍贵,他的厚道、忍耐、承受,他的责任心,夫啊,我只有让自己正常起来才能回报你的接纳之恩,说什么来世。
我拼尽了全身力气来对付这精神上的病魔,有时真想遁入泥土一死了之,统统的病都随我消失,然而,对死亡,我又不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抱着毒药一饮而尽的豪情,没有提刀挥洒热血的悲壮,我念着我的小女,我那聪明过人,敏感的幼女,万一遭遇一个不好的继母怎么办?哎,死都不能无牵无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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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走了一个多星期,上帝保佑,相安无事,本想给自己的“生后事”写一些东西,却因为疲倦没能写,我还是要打起精神写一些东西,以备万一死神要了我的命,我想使自己的死对女儿的伤害降低到最低,我想给女儿的姑姑写一封信,给女儿的继母写一封信,更要给女儿的成长关键时期写信,我要让女儿感到天国的妈妈永远爱她,我觉得自己要写的东西太多,一个人的死有牵挂,就有太多的话要留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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