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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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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们也不是病人,但是我们可以谈谈受伤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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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09-5-14 16:11:0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渴望宁静 于 09-5-16 16:54 编辑

我看了,很多很多
我会慢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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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09-5-14 16:22:48 | 只看该作者
奇迹,我们能理解的你的感受。。。
我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有个特点,就像忠于我心说的,习惯隐藏自己,压抑自己的一些感受和愿望什么的;就算到了非要表达的时候,我们也会用变形的方式来说;或者说,相同的感受和愿望,我们表达得不一样,不能像亲亲这样真实又具体,让人震撼。。。
——今天一天呆在这个版块里,反复地试着也像亲亲这样说说自己的感受,可我写不出来,我无法做到像亲亲这样超然又冷静的述说,我会感到刺痛和悲伤;也许是亲亲把我们要说的差不多都说出来了吧,所以,我又觉得非常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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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09-5-14 16:26:01 | 只看该作者
45# 奇迹
奇迹姐,本来我还一直怀疑自己设立这个板块的意义到底何在,看了你的经历,我就很肯定了,我没有做错.
虽然我不肯定你就是自闭谱系里的问题,但是至少给你提供了可供选择的一个理论系统,这里的答案,相信总有可以帮助到你的,一部分,一点点.象你文章里所说的,你一直在苦苦寻求那些答案,和我一样,一直在苦苦寻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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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09-5-14 16:27:30 | 只看该作者
47# 夏秋

不用急的,夏秋,有个过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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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09-5-14 16:53:54 | 只看该作者
今天手又一个口子,最不可思议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的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从心灵到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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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09-5-14 16:59:53 | 只看该作者
我来试着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一些感受吧:

‘我脑子里唯一的“理想”是,将来制造出能够毁灭这个世界的炸弹,偷偷地把这个世界连同自己都灭了。竟然有人会喜欢这个世界,真的不可思议!’

——和亲亲不同的理想和方式;一个炸弹太便宜这个世界和我自己了,我的理想和愿望是,做一个枪手,一枪一枪的去战斗,在街头喋血,把黑帮和警察都干掉都不放过;最后杀到可伦比亚,把亲亲从黑帮分子的堡垒里解救出来,一路血战,送上飞机;最最后,在亲亲眼泪的目光里,我被追杀的黑帮击中,身中一千多弹,然后,我幸福又优美地死去。。。;

并非完全胡说的,我真的喜欢和热爱枪击的声音;小时候我曾经喜欢说脏话,经常受惩罚;后来,我对他们的回答就是在心里大声地说: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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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09-5-14 17:15:31 | 只看该作者
真诚谢谢夏秋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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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09-5-14 17:20:52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忠于我心。我们的人生就象谜一样。一直都在寻找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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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09-5-14 17:30:08 | 只看该作者
夏秋,我也有过坏想法。很希望来一次唐山大地震,没有痛苦。。。

有一次,不自觉在女儿面前说出来。女儿回答我:你干脆买一桶煤气,

把我们一齐毒死算了。从此,我就再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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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楼主| 发表于 09-5-14 19:43:58 | 只看该作者

快明白世界上还有“倾诉”这种事!




明白“倾诉”的存在,已经是成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想有很多朋友跟我一样,遇到了迷惑、惊慌、痛苦、悲伤都从不向他人诉说——而实际上,这并不是因为我们觉得“诉说”对自己来说有什么恶劣的影响或者那些是什么秘密,而是因为我们本身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竟然还有“倾诉”这种事!
我跟这个世界的关系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隔离阶段”,就是自己不去思考关注这个世界,也不明白需要这个世界上的什么东西;第二个阶段是“对抗阶段”,因为开始接触世界而察觉到这个世界的“恶劣、恶心、肮脏、可恶”而内心充满苦痛和愤怒等等负面情绪;第三阶段是“妥协阶段”,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我也可以跟别的人一样使用找个世界的一些规则和技巧,我会不再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接纳这个世界而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不再说“为什么我会是一个人类,为什么我活在这儿!”。但是这个阶段相当漫长,有可能要用上一辈子。
“不能倾诉”往往突出表现在第二阶段。因为在第一阶段的时候我们思考的很少,没有需要倾诉的东西;而在第三阶段往往我们已经学会了一些技巧来保护自己或者适应这个社会,当然,是不是某个人都能进入第三阶段我们都尚未可知。在第二阶段的时候,正是自身与周边环境冲突最严重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内心充满了困惑不解、痛苦愤怒,而我们却不得不一个人承担!

“不能倾诉”开始于幼年时代,不仅表现在内心,而且同时表现在肉体上,或许同时被认为是:对痛觉迟钝。
关于童年我的“不能倾诉”现象并不是很多,所以我想选择几个案例进行说明。
我记得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常常被放在主卧室的床上。卧室一边靠墙,向墙上看去是一副“骏马图”。上边是一匹奔驰的骏马,撒开四蹄奔跑在云雾中,右边是一颗松树。我对这个图案非常敏感和惊恐。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个图案总觉得异常害怕。我用啼哭来表示,但是没有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的“啼哭”是试图倾诉的一个方式,可是第一次倾诉的失败可能加重了以后的“不能倾诉”,导致我的第二次恐惧无法倾诉。
第二次恐惧是我的妈妈给我唱催眠曲。妈妈很喜欢唱《军港的夜》。可是妈妈并不擅长音虑,声音往往颤抖。我对军港的夜的想象冰冷而灰暗,每次都是厌弃而恐怖。可是我无法表述,于是只得一次次地遭受“摧残”。
第三次恐惧来源于我的邻居的死亡。她是一位断发的女性,在夏天的一个晚上跳楼死了。当时在宁静的夏夜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但是等我看到她的尸体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一天我被获准不用上幼稚园,可我却蹲在阳台上盯着那句冰冷的BODY看了很久。不久后我开始失眠,因为考虑生死的问题而辗转反侧,我想着死亡是如何的感受,当人死了会去哪里,怎样的死亡才是不痛苦的。于是,在我听到有“安乐死”这个事物之前,我就先在自己的脑海里发明了“安乐死”。那段时间我每每在床上都因为思考这个问题而想得全身冷汗,但是我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如何跟别人说我正在想这些问题,而且非常难受。

关于肢体的疼痛的“不能倾诉”我想用以下来来说明一些问题。
我出生没几天就因为得了病毒性感冒而接受点滴治疗。或许正是这样让我从来都不会因为注射而哭过。从出生开始到长大成人,一次都没有。
由于年幼时身体较差,消化道和呼吸道功能都不好,母亲经常带着我出入小儿科和医院注射室。但是母亲对针头敏感,所以她总是把我抱起来放在那个小凳子上就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医生把我的裤子扒下来,用冰凉的酒精棉花在皮肤表层消毒,然后一个尖锐的小东西就这样刺了进去。很多次在我之前的孩子在哭,在我之后的孩子也在哭,只有我面无表情地过份冷静地接收注射,甚至自己盯着那个针头是如何在我身体内完成使命。
我不是很确定自己当时是否感受到了很大的痛苦,但是我还记得肌肉注射有一种酸疼大于刺痛的感觉。而我也不明白要向别的孩子一样表现害怕,或者哭着撒娇。

小时候我的运动神经非常糟糕。同手同脚、不会走斜坡、不会走楼梯。
在我上小学以前我的膝盖总是摔得鲜血直流。而我却从来不哭。
到现在为止我的外公还津津乐道的是,有一次我在尚未修完的一条石子路上摔了一跤,两个膝盖上满是鲜血。当我外公提议抱我回家的时候我拒绝了,仍旧坚持走路回到家。到家的时候,两条小腿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家人都把这当成是“坚强”的证明。而我只是因为以为“因为摔跤而哭是不对的”而这样做而已。

小学一年级“民主选举”之后,我的腹痛越来越严重。有同学过来和我说一些话,当时我却只能咬着牙摇头了。没有人知道。
下课后我到了学校门口,我的外公来接我回家。当走到一半路,刚刚穿过马路的时候,我实在无法容忍肚子疼而蹲了下去。外公问我怎么了?这个时候我才说了出来我哪儿不舒服。接下来我被送进了医院,测量了体温,进行了注射。
为什么不说自己肚子疼?因为我一直以为生病是可耻的,尤其是肚子疼。

从初中三年纪开始到大学三年级我都有自残行为。我不明白这些行为的具体含意与对于我的帮助。但是当我感觉到不满和愤怒或者委屈的时候的确可以通过这样的行为而让我平静下来——但是我却没有选择向人述说或者别的什么方式。当我目睹着皮肤良好的张力在我刀口划过之后刺拉一下就张开一个口子,鲜血潺潺地流出的时候,便觉得自己的情感得到了宣泄。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感觉到了疼痛。

高中开始我发现自己时有头痛,某天早上母亲发现了我的异常,于是我说了我的不适,接下来就是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检查是无果的。
接下来头疼便时刻侵扰着我。可是我不会和任何人述说,也没有任何人认为我“真的头痛”。于是,直到几个月前,我通过电脑网络,我的母亲通过观察,才发现我的头痛的确多年来都很不好受:那是神经性偏头痛。
每次头痛开始前一个多小时,我的眼前便会出现斑纹,我无法看清眼前的景像。当斑纹消退的时候,头痛就开始了,可能是一边,也可能是两边,在眼眶、后脑,神经抽痛。当几个小时头痛开始进入后半段的时候,我会出现呕吐,呕吐可以缓解疼痛。多次的呕吐过后,我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一会儿了,疼痛开始减轻。
这是很有规律的过程。而多年来,每次当我眼睛开始出现斑纹时,我就会尽快结束手上的事情,如果正在上体育课我就会向老师请假。然后,我会尽量多吃一点东西,不管什么都能吃,因为一会儿我要呕吐,如果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去干呕的话,那感觉相当不好受。之后要做的就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或者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疼痛来袭。几个小时后我就会趴在马桶前大呕特呕,最后就重新回到床上小睡片刻。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和父母述说过这样的头疼会有多痛苦。几乎每次疼痛来袭,我的父母都在做他们的事情,而我一个人经历着疼痛的考验。我的母亲不过是以为我吃坏肚子了而已。
我在想,如果母亲能够早一点发现我竟然头疼得这么严重,我是不是就能多一点关心,然后少一点忙碌和压力?
是的,有时候父母真的需要主动告诉他们的孩子——你能够把你不舒服的事情告诉我。

很多父母认为孩子隐藏了“ 秘密”,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和你们分享。这个时候家长心中还要充满不安和怨气。而有些孩子们都多么无辜啊,根本没有人告诉他们,当他们内心烦乱的时候,你可以找合适的人去告诉你自己想了什么。或许他们会让你的内心更平静一些。
对于一些孩子,父母要教会他们“倾诉”,因为他们在不和父母交流的同时,也无法跟同龄人交流。

记得我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一个女孩子过生日,送给我一张邀请卡。我把邀请卡拿给了妈妈。妈妈认为,像我这样从来不和别的孩子说话的孩子,竟然能得到一张邀请卡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她带着我去给那个女孩子挑选了生日礼物——一个音乐盒,然后用包装纸包扎好,又写好了生日贺卡。
我对于“参加生日会”和“送生日礼物”这两件事还不能完全联系起来。我的妈妈告诉我:“参加生日会就应该送生日礼物。”我觉得非常惊奇,认为这是个很重大的发现。
我问:“我可以告诉俞小燕‘参加生日会就应该送生日礼物’吗?”
妈妈说:“可以的。”
过了几天放学后我到了同学的家里。将礼物送给她。班级里的很多孩子也去了,而他们大部分都没有送生日礼物。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个时候同学的妈妈客气地说:“来过生日就好了嘛,送什么礼物嘛!”
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句话的含意,我说:“参加生日会就应该送生日礼物。”
或许这句话实在是有点令人尴尬?
这个时候,俞小燕的舅舅突然冲了过来,拿着我送的音乐盒塞给我:“我们不要你的生日礼物,你也不要来好了!”
我被吓呆了,退后了好几步!
这个时候俞小燕的妈妈赶紧上来,告诉我没事。生日会过后,她送我回到了家,还送给我了泡泡糖。
这件事情在很长时间内都被我遗忘了,直到——直到我搬了家,再次见到了俞小燕的舅舅!
俞小燕的舅舅一家和我家住在同一幢楼的同一个单元里。他家住二楼,我家住五楼。他患精神分裂症已经很多年了。
我虽然对人的面容非常不容易辨别,但是我却在惊恐中记住了这位男性的脸。当我看到他出现在我家楼下的时候,可怕又痛苦的记忆汹涌而来!比起可怕,失败的羞耻感更让我痛苦不已。我觉得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为什么我这么愚蠢!
那段时间里,我每晚一躺在床上就不停地想这件事。每次都让我非常痛苦。我不愿意去想,但是不得不想!等到好久好久以后,我终于选择了另外一个解决途径:“既然我无法不去想这个事情,无法不为这件事情痛苦,那就让我不停地想这个事情吧。我要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整个过程,一直到麻痹厌倦为止。”于是我就这样做了,然后我成功了。
除了这件事,我还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很多让我无法避免去想的痛苦和难堪的事情。
可是,在我处理所有事情的过程中,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可以去求助于父母。不是因为不想求助,而是因为不直到有求助这个办法。我一个人抗着所有成长中记忆中痛苦的一切。但是如果我的母亲能够告诉我,你还有可以跟我们倾诉这条途径,你尝试一下或者感觉不错的话,我想我能避免很多麻烦。

除了上文描述的那位用了十二年时间和我成为朋友的女孩子以外,另外一位女孩子现在也是我的好朋友之一。
她总是要不停地告诉我:“相信我。你可以相信我的。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如果她不说而做了什么事情,我就会怀疑她的意图。在我心目中,别人永远是恶意而且寻找一切机会来伤害我的。
但是她同时也感到很挫败:“我感觉你总是不信任我。而且,为什么你总不和我说你心里想的事情?”
心里想的事情?很长时间内我都很不明白。我觉得我已经“把能说给她听的都说给她听了”。那她还要听我说什么?还有什么是可以说出来的?
我不明白那些内心的困惑是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并且让朋友承担和分享的。我想,如果当时她能比同龄的孩子更成熟一些,能够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的话,或许会诱导我进行倾诉。例如她可以说:“昨天上课的时候我没能回答出这个题目,我觉得自己很愚蠢。你有这样的感受吗?如果有类似的感受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吗?”
如果能这样说的话,我估计会开始思考哪些问题跟朋友举的这个例子类似,接下来会滔滔不绝地说起我怎样费尽脑筋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然后被老师责罚,让我的内心有多难受。
不要怀疑,一点点的事情我都能感觉到巨大的痛苦。但是,关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巨大痛苦我却可能没有一点点的差距。可能这也就是一种方式的“过度敏感”和“过度不敏感”。

我写这些绝对不是指责父母对孩子的疏忽。而是因为这些孩子有特别需要“提点”的地方。家长如果发现孩子出现了内心困惑,但是又从来不和别人倾诉的话,那么可能他们并不是“不想倾诉”或者“没有什么可倾诉”或者“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他们可能只不过是出于一种“无法倾诉”的状态。家长需要告诉孩子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倾诉”这件事情,并且告诉他们哪些事情是适合于倾诉的,最好能够以自身案例来进行说明,因为不少孩子对于交谈都喜欢于一种“机械归纳”,我想,如果能这样,会有更多的孩子生活在更轻松的环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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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楼主| 发表于 09-5-14 19:50:07 | 只看该作者
看到那么多朋友都在我的帖子里留言了,并且有些还找到了自己的感受。。我觉得很高兴。
但是那么多的朋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贴。有时候我更擅长跟一个人讨厌一个事情,而跟很多人讨论很多事情相对而言就是很复杂的问题了。我想如果当我整理好每一位到底想了什么,我或者能够好好地回复每一位了。再次感谢各位那么关这这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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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09-5-14 20:50:28 | 只看该作者
亲亲:你不必一一回复,太麻烦了。你上面这一篇总结得非常好,特别是那‘三个阶段’理论。另外关于父母应当引导孩子倾诉的问题,对我也很有帮助。在有些家庭里,还不完全是孩子不懂得倾诉的问题,是孩子不敢倾诉。或者即使孩子说了什么,父母也不当回事,或者批评一通,搞得孩子再不敢说什么了。所以,对父母来说,保持与孩子的良好关系,不随便斥责孩子,不忽视孩子说的话,常常和孩子交谈,对孩子的成长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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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09-5-15 01:36:24 | 只看该作者
亲亲的文字平静而震撼,让我回味起童年。记得童年,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似乎有点自闭的,害怕跟人接触,在人多的场合会很害羞,浑身不自在。小学的时候,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到了中学,我才开始有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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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楼主| 发表于 09-5-15 09:31:15 | 只看该作者

也许这并不是害羞

58# 欣弃羁




昨天我为我想要表述的内容罗列了一个表格,其中有各种题目,但是不包括这一个。
写了这个内容是因为欣弃羁在回贴中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关于不被理解和被误解的事情。
由于小时候很少和其它同学跟朋友交流玩耍,父母给我冠上了“内向害羞”的标签。而实际上关于父母问的为什么“不跟其它同龄的孩子交流”,我也是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我没有觉得为什么非得跟他们交流。”在我看来,这些交流并不是必须的。当我看着别的孩子玩得开心的时候,首先觉得这样玩耍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第二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因为害羞而不敢上前”的念头——如果我有上前的需要,我会义无反顾地上前的。
“不做”只是因为“不想做”。

我可以用另外几个事情来说明这一点:
我不爱唱歌,但是我爱拿话筒,为了拿话筒,我喜欢上了KTV
我热衷于一切跟话筒合作的机会。
第一次是在小学四年级。这个时候学校在暑假期间开设了“暑期夏令营”。其实这不过是“将孩子们关闭在学校里,上午进行功课辅导,下午开展棋类游戏”这样的一个活动。
在夏令营即将结束的时候,有电视台来我们学校采访。所有的孩子们因为“害羞”(因为我无法理解别人此刻的感受,所以我将其理解为害羞)而跑光光了,只有我内心期许与那台额头闪着红光的摄像机和记者手中的那只话筒。
多想试试看那个话筒啊!
于是我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那个记者果然过来了。
我忘记了当时她/他问了我哪些问题,但是我非常记得我滔滔不绝地起码讲了二十分钟。关于讲了些什么——我想多半应该还是跟夏令营这个事件相关的吧!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容忍我呢?
由于第一次的“优异表现”,第二天电视台来采访的时候果断地又找到了我,于是我还是滔滔不绝地继续讲自己的话题。
大人们都很好奇为什么从来不乐于和别人交谈的我竟然会当着摄像机神色自若。“她不是很内向害羞的吗?”我想他们都这么想。

大人们将“厌烦和别人交流与厌烦某个环境”理解为害羞,这个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在幼年时期,我总是不喜欢跟着父母到别人家做客。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我无所适从。所以即使到了较大的年纪,当我随着父母到了别人家,总坐不了半小时,我就会吵闹着要回家。让父母十分尴尬。
到了托儿所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拒绝跟所有孩子玩耍。我记得我的衣服脱在哪里,记得我的水杯放在哪里。然后只让一个老师抱着我,也总是缠着那位老师拥抱我。唯一一次跟孩子们玩的游戏,还在事后被我归结为“愚蠢”。是的,多么愚蠢!竟然傻瓜一样牵着手在小屋子里转圈和摔倒,还在傻笑。有什么可笑的?

大人们觉得我很内向害羞。可是有多少孩子会对陌生人没有一点“生离感”?
高中我总是做这样的事情。十分有趣。其实当我意思到这些事情有点儿“有趣”也不过是在二十四小时以前。
高中当上课来不及的时候我会打的。但是打的的时候我常常忘记带了钱。于是我就会告诉出租车司机我忘记带钱了。而司机就会免费地送我到学校。(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不太合乎常理的事情)
当我坐公交车的时候,有时候会发现座位上有些赃。我就会问身边的人:“能给我一张餐巾纸吗?谢谢。”于是我就得到了干净的座位。
当我走在路上发现时间渐晚的时候,就会对着陌生人说:“能借我一下手机打个电话吗?”(我觉得这样做很正常。)
实际上是,我从来不会畏惧与跟任何一个陌生人说话。包括到现在为止。任何一个陌生人在我身边呆上一小会儿我或许都能跟他们攀谈。只是我还不确定我的这些“攀谈内容”是不是有些怪异。

我的父母第一次发现我或许不是这样内向不善言辞不过是在一年前。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正是中国惨遭地震的时候。我的奶奶正入院开刀。
我到了奶奶的病房,我的姑妈也在那儿。
姑妈跟我说起抗震救灾的种种不是。而我的观点恰好想法。于是我想,我从现在回忆起来几乎肯定——我大概花了一个下午的时候用喋喋不休的言论来证明和禅述我的观点。
事后姑妈对我的妈妈说,小莹的口头表达很好嘛!很能说嘛!
我不知道她是用何种心情跟我妈妈这么说的。

其实母亲不应该这么晚发现。因为回忆起来,我的母亲总是很无奈地责备我不与她交流。因为每当她开始提起一件生活中的具体事情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无所适从并且不知如何表述。但是我也责怪母亲为何在我谈论我感兴趣的话题的时候总是不予回应。有时候我能感受到她在试图制止我一直谈论某个话题,这让我很不愉快。我的母亲有时候会回应我说:“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明白,你要我怎么回答?”而我非常诧异于为何我的母亲会不明白这些!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嘛!
我总是以为我知道的东西别人就都应该知道。比如说大学时候我的画总是被学院拿去参展,总归来说,在学院里我的画是不错的——尽管我从来没有学习过画画。于是当我看到别人画了不好的画的时候总会很诧异地说:“天哪!怎么画得这么丑陋!渐层色的处理很僵硬、线条也不够流畅!……”那次我是在我们班长面前这么说的。班长告诉我:“参展的画的水平很不一样。我觉得这个画还好。”我到现在还在思考,班长说“还好”究竟是因为周围还有别的人所以要“保持礼貌”,还是他真的觉得“还好”。但是我想,班长一定认为我很在“自大”和“高傲”。竟然这样随便地批评别人。
还有比如说我总以为我所拥有的知识并不是“知识”而应该是“常识”,以至于前阵子我发现我的一个朋友竟然不知道“内蒙古”的北面还有一个“蒙古国”的时候,真的是非常震惊和不解,当即我就和他断绝了联系。我觉得竟然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很多孩子所拥有的事实就是——他们拥有很好的“表述能力”却不一定拥有很好的“沟通交际能力”。他们看上去很内向害羞不过是因为他们“不想做能看上去外向大胆的事情”。

到了大学以后,重新有了让我接触话筒的机会。
就是演讲。
为了培养这个专业的孩子的口才。老师设置了大量的演讲机会。每个人都要选择合适的TOPIC进行演讲。你可以站在讲台上,拿着老师的话筒。
我记得人生的第一次演讲是在“人口社会学”上。我演讲的内容“相当地反人类”。不要责怪我,那个时候我多少还没有完全摆脱与这个世界对抗的情况。
这个别出心裁的演讲让我获得了掌声和高分。让别人对我有些刮目相看。
在演讲之前我有点儿紧张,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演讲稿子是否完善。等到正式开始后我就仅仅是因为“话筒有点儿失声”这样的事情烦燥了。我仅用全力想通过话筒这个小玩艺儿把我的想法表达出来。——连续不断的说话,这样的方式很适合我。

后来我演讲了很多次。可是毕业在论文答辩时我并没有取得好成绩。因为,所有的演讲内容以及过程都是由我设定好的,可是答辩的时候老师问的问题却让我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我得费上好多力才能把这些事情的因果关系搞清楚。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部分业务是“活动策划”。
我喜欢活动策划,把所有的一切都通过文字规划出来。有大一小一,阿拉伯数字1。由于是私营企业,老板总是致力于节约成本。于是老板问我:“你主持如何?”
如何?我不清楚。于是我说:“应该还好吧。”
老板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有缘在工作中依旧跟话筒做伴。
我主持了公司开张、企业年会、企业经销商大会等等。一般情况下都表现不错。其中我最头疼的是年会中的“突发情况”。由于主持稿都是由我自己书写,每一个过程每一个转折都由我设定,我把一切的可能性都安排得很完善,所以如果没有突发情况的话,他至少是可以“完美结束”的。
可是“年会”不是这样。人们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参加活动。等到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不少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了。他们开始不再按照我的计划办事说话,常常让我不知所措。幸好的是,年会这样的主持一般由两位主持人进行操作,这样的突发情况我可以完全扔给另一位搭档。

除了演讲、主持,唱歌中也能用到话筒。
跟一般人不一样,我这个麦霸并不擅长唱歌。我喜欢的仅仅是闪闪发光的话筒而已。
我在平时不唱歌,除了去KTVKTV的时候凡是我听过两遍及以上的歌,我都拿着话筒跃跃欲试。记得大学快毕业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我竟然因为抢不到话筒而大发脾气。实在是有点儿可笑。
虽然我并不擅长唱歌,但是我的音色不错,听起来很好听。而且我对保持音准还是比较有一套,所以“很难听”的情况基本上不会发生。这或许获益于我的初中音乐老师也未曾可知。那位老师有点儿神经质,对我们是音乐学院专业学生的要求。她常常让我们回答一些高难度问题,如果回答不出来就罚站。最难的就是“听一听三和弦”并且进行分辨这是哪三个音。我很努力地听,所以一般情况能听对百分之四五十——这种感觉大概和调香师闻香水里的各种味道一样。

以前常常会有一些唱歌比赛或者演讲比赛或者什么评选活动。母亲会怂恿我参加,当我拒绝的时候她常常说我“不够自信、太内向、胆子小”或者别的什么。她对于我喜欢麦克风又从来不去参加一些活动很有异议。有时候我很不开心。为什么说我内向胆子小呢?我只是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而已!
前阵子浙江6套的“相亲才会赢”开播。我的一个朋友唆使我去参加。其实我对于是否参加根本无所谓,但是我的父母认为这样“在面子上很不好看”。所以我拒绝了。
母亲节的前两天,在银泰百货门口有电视台在拍摄,一个主持人找到我“你能对着镜头对母亲说几句话吗?”
我拒绝了。我也想过拿着话筒说话或许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可是终究觉得关于这个话题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时半会儿我也设计不出什么优秀表述来。

不要总是说我们“内向啦、害羞啦、胆子小”啦!
或许事实一点儿都不是这样。之所以不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做”而不是“不敢做”!而家长这样的评断却莫明其妙地让孩子对自己少了一分自信,对了一份自卑,甚至有点儿自卑得莫明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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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09-5-15 09:48:53 | 只看该作者
“在幼年时期,我总是不喜欢跟着父母到别人家做客。”这一点我也是如此。
记得我小时候去做客,一定是很安静地捧着一本书来看,也不知道书是自带的还是客人家的。
还是在小时候,我会跟人说些我幻想的东西,记得我说过“我有个同学说他想去月球,好奇怪啊”。

我小的时候,只爱看书,小学2年纪就看了很多武侠书,其中很多字都不认识。我的理解力是有点差的,“不平凡”这个词我到小学5年纪还不懂。“虽然心里也这样想”,这句是小学时候思想品德书上的话,我琢磨了很久,也不明白,“虽然”是不是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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