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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11-14 02: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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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气机的噪音更响了, 我看到其他二年级的同学突然抬头望。喷气机朝我们飞来,飞得很低,然后它掠过我们头顶,几乎撞到在操场上。我们聚成一堆,彻底吓坏了。喷气机栽倒树丛里,直接在我们眼前爆炸了。坠机的惨烈能够从飞机可怕的冲撞中感受到,听到,也能从接下来可怕吓人,持续的火焰中看到。几乎是几分钟之内,母亲们奔到操场,告诉孩子出事的不是他们的父亲。我们家的孩子也很幸运,出事的也不是我们的父亲。过来几天出事原因变得清楚了:从年轻的飞行员死前发给控制塔最后一条消息来看,他知道跳伞会免于一死。然而他也知道,如果跳伞,无人控制的飞机将落到操场上, 将可能砸死我们这些在操场的孩子。
死去的飞行员成了英雄,成了一个非常生动的,完美尽职的榜样。 这个完美的榜样因为他的不可多得而更加引人注目而难以忘怀。多年来我多次回想起这次坠机,回忆成为一种提醒:人们是多么渴望和需要这种榜样;成为榜样又是多么困难。当我仰望天空时我不再只看到辽阔和美丽。从那天下午起,我还看到了死亡,死亡永远在那里。
虽然象所有的部队家庭一样,我们经常搬家-五年级之前我的哥哥姐姐和我上过四所不同的小学。我们住过Florida, Puerto Rico, California, Tokyo 和华盛顿两次-, 我的父母,特别是我母亲,把生活安排得安全,温暖而且尽可能的稳定。哥哥是我们三个孩子中最大的,脾气最平和的一个。尽管我们差三岁,确是我坚定的同盟。在成长过程中我以他为偶像,在他和他的伙伴们跑去打篮球或者在附近玩的时候,我经常跟着他,并且非常努力的让自己不那么显眼。他聪明,公平而自信。只要他在周围,我总感到一点额外的被保护之感。我和比我只大十三个月的姐姐的关系更加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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