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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写的最快,因为原型太鲜活了
提到新子,春子的眼前就浮现出新子那大块头,都说兄弟们形象接近,而春子和新子就决然不同,新子有1米8的个头,春子只能用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新子体重200斤,春子也不瘦小,可是在新子面前就象缩了水一样,新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常年喜欢挂着一副墨镜,春子脸上却光光的,倒是也戴着一副眼睛,可是镜片是白色的,而且有瓶底那么厚;新子豪爽,喜欢呼朋唤友,海吃山喝,春子却腼腆,不喜欢合群,更不会有一帮狐朋狗友,但是春子也喜欢喝酒,不过喜欢就着花生豆一个人独酌。这样两个人一起出去,没有人把春子当作哥哥,尽管春子比新子大3岁,就连多年不见的亲戚也会犯这个错误。记得有一年春节,春子回家过年,和新子一起去看望多年不见的姑姑,进门后年老的姑姑就一把抓住新子,问“春子,在南方习惯不?”新子一闪身露出后面的春子,哈哈地笑着对姑姑说:“姑姑,这才是我大哥。”姑姑这才倒出手来,重新握住春子的手,笑盈盈地对春子说:“这咋老大看着象老二呢!?”
新子是这个大家庭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借用胜子的话说就是一个变异品种,只要向你汇报一下新子的成长史,你就清楚了。其实你不要被新子现在的模样吓着,新子小的时候可是村子里的美男子,那时候新子还刚刚一两岁的时候,春妈把新子洗的干干净净地,然后在身上套上一件碎花的衣服,抱着走在村子里的巷口,没有一个大娘婶子不喜欢的,她们都争相抢着抱新子,一边抢过来还一边说:“来,让俺也抱抱俺姑爷。”那时候经常有政治学习,开大会,全村的人都汇集到村支部的大礼堂里听毛选,这时候春妈就总喜欢抱着新子去,新子就在一群妇女之间接力,往往等学习散场的时候,新子已经在某个大妈的怀里睡着了,抑或还在大妈的身上洒了一泡尿也未可知。
就这么一个喜人的孩子,长着长着就变样了,用春妈的话说是长“倒搐”了。新子从一开始能够走路就开始显示他的与众不同了,4岁的新子常常穿着小凉鞋在春祖父晾晒的花生上碾来碾去,或许他想证明自己能够从花生里榨出油来,但是春祖父可不这么认为,春祖父总是会拿着拐杖去撵他,等到春祖父坐在草席上气喘吁吁的时候,新子已经开始对春祖父屁股下的那个草席产生了兴趣,总之新子用他的好奇变着花样地惹春祖父生气,这后来新子就有了自己的外号----“二邪”。
“二邪”确实邪,上了学的新子仍然邪性不改,仅仅三年的初中就被学校辞退两次,好在春爹也是教师,每每都是厚着脸皮去给老师赔礼道歉,更不用提新子练武的故事了,那时候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在全国热影,新子自打在村东头的露天场地上看完这部电影以后,就彻底地被武功吸引了,他想证明自己也行,于是他就选择先从一个废弃的农房的屋顶上飞下来,新子成功了,但是他并不满足,直到有一天,他在村东的一个深沟上纵身一跃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电影里的武功是假的。
新子的与众不同还不仅仅表现在邪上,还有懒的一个属性,这个春妈也有结论,那就是油瓶子倒了也不扶的主。你想啊,秋收农忙季节,抢收如同抢命,眼看着黑压压的云层上来了,还有满地晾晒的地瓜干没有捡,全家人都恨不得多出一只手来,而新子却站着,两只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忙活,像是在观赏一场舞台剧!
就这样的一个主,却还有一个属性,那就是学习差,这个春爹最有体会,春爹形容逼新子学习如同逼新子坐牢一样,这个大家庭不缺会学习的,缺的是不会学习的,而新子就刚好填补了这个空白。正是因为新子的这个属性,让新子有幸和胜子一同进入高考的考场。发榜的那天,春妈走娘家去了,新子对春妈说如果他考上了,他就去找春妈。临近傍晚春妈从娘家出门的时候,远远地瞅见了新子,春妈的心就收回来了,新子走进春妈的时候,春妈淡淡地对新子说:“你终于考上了?”这让一边的春舅妈看着很是替新子抱不平。新子是终于考上了,他很幸运,超出当年的本科线8分,而胜子则是80分。
如果你想从学习上挖掘新子的潜质,那你就错了。新子成绩不好,可是进入大学的新子却把持了班长的位子整整3年,最后在团支书的位子上毕业了,临近毕业的时候,大家还忙着论文的时候,新子早已经上蹿下跳地到处给自己找位置去了,新子象一个安了卫星天线的全波段变频收音机,他不放过任何一个他觉得还可以的机会,在各个大中城市里穿梭,终于有一天抓住了一个看似渺茫的机会,和春子一样披上了那身皮。
燕子听到这里就哈哈地笑了,对春子说:“行啊你这个弟弟,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这个弟弟了,那你小弟呢?”燕子开始做“户口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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