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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找到一个能够信任的医生之前,我不得不好好儿审视一番。
我看见一个医生坐在一把棕色的椅子上,他有一头红发,我也是。
那是一个开端。
我们讨论到严重的抑郁症通常是遗传:
我父亲和父系在这份记录上被豁免。
母亲这边:
外祖母因脑病年轻轻的死去;
外祖父对某些事物神经兮兮,狂热,盲目;
母亲临床诊断为严重抑郁症,她的姐妹令人欣慰,但个个酗酒,滥用药物;
兄弟则偏执和精神分裂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通过母亲遗传给女儿,呜……
医生说,我的问题有一部分是化学性的。
他问我是否愿意试试一些最新的药品。
从而开始了一系列的药物治疗。——你看见了那些广告。
那么多的新药,它们真的有用吗?
“脑内的化学作用称作神经传导素或神经调节质,
推进脑内受情绪控制(或不受控制)的部分。
大多数人都知道:
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和血清素,
人一旦缺少其中一种化学成分,
人就会得抑郁症。
于是抗抑郁药协助制造出更多的神经传导素
人脑就自然而然地兴奋并运转起来。
臆想肾上腺素,
臆想肥胖症,
(不仅仅是这些)
“警示:这种抗抑郁药可能导致晕眩,呕吐,疼痛和自我怀疑。产生一种对黑麦面包的渴望,还想冲撞你的爱人,甚至巴望南美革命军入侵。你感觉愚蠢的蠕虫在喉咙口踢英式足球。看着股市绿色的坏行情一筹莫展。舌头上似乎有一层芝士,幻觉出现朝鲜蓟,芜青甘蓝和磨碎的鹰嘴豆。总是怀疑领带或是衬衫上有臭味。有一种和清洁工探讨内心愿望的需求。牙齿上挂下钟乳石或石笋。想要成为一个DJ的念头压倒一切。幻想所在之处突然起火,突然掌握一种射箭的技术,你所厌恶的花在你周围发芽生长。胸口干涸,一种令人惊恐的窒息感袭来,你发出啸声,但只有狼群回应你。金鱼突然肥胖,就像真菌繁殖。你声称是美国本土人,但却不是。笑脸跌落,死亡来临……”
药物帮助很大,但不是在所有的时间,对所有人都有用。
有时候也有副作用。
还有另一些说法:
它们可能使你言语尖刻,判断力超常;
它们可能使你亢奋……
或者紧张……或者嗜睡……或者肠胃不适。
在一个小型组合里,我击倒了一个鼓手,因为他声音太响。
他试着刺激我,然而……
每个场合,每个人,都在说“百忧解”(PROZAC);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晚上还是白天;
这变成了音乐喜剧里的一支歌。
有时候,确实有一类抗抑郁药使我性欲冷淡。
他们教我,先把这事儿晾在一边儿。
差不多耗去三年时间,我们终于找到了可行的方法。
我找到一个很棒的临床医学专家,她帮助我学会应付一切:
“必须流眼泪;
必须是克里内克斯牌纸巾;
必须用披肩;
软垫搁脚凳,可任选…”
有一阵子,不管怎么说……
药物会有耐药性,或者有一点变质(就像咖啡和牛奶),
你不得不尝试另一种药。
最好的药也不能阻止生活中的偶发事件。
抑郁症可能是个一次性事件。
也可能会拖拉很长一段路!
何去何从……
你不得不学会和它较劲,还不得不藏着掖着。
如果你假装态度积极,没准会弄假成真。谁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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