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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忽然而已 于 23-6-2 22:36 编辑
在那以前,逢年过节家中亲戚不断,平日里爸爸的朋友往来不断,我也从不缺少玩伴。当母亲确诊精分后,家中的温馨一年比一年少,来往的亲朋一年比一年少。这并不怪我母亲,尤其是最近几年来,她的心情一直保持较好的水平,就应该承认她的坚强,她能忍受病痛坚强着活着,是母亲的过人之处。我和父亲恐怕都缺少一些生活的智慧,没有能力打理好这一切。而我比我父亲所要面对的,将要更为艰难,毕竟那年我才是个九岁的孩子。虽然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有个秘密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我的母亲是个精分患者,生活中也从来没有一位家长,发现我的烦恼,排解我的烦恼。从那时起,我和人打交道,一定要展现出我的活泼和优点,想尽一切办法隐藏住我有一位精神不正常的母亲的这个事实。小小年纪的我开始变得虚伪,狡猾,用尽一切我能想到的手段来掩盖我的自卑。我们不能高估别人的善良,却也万不可高估别人的邪恶,用我的经历就可以证明这一点。直到今天,从来没有一个同村人,没有一个同学,没有一个同事,没有任何人拿我母亲和我开玩笑,打击我。无论是他们害怕遭到我的报复,还是发自内心的照顾我的感受,他们从未有做出过分的举动,有这一事实就够了。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也始终没有机会,将我的自卑拿出来晒一晒,补一补,自我修复一下。带着这个心理因素,来到了六年级,那时候我进了一个新的班级,无法处理好和同学们的关系,屡受欺凌。我不会用嘴狡辩,那一年我经常用拳头说话,到了下学期同班同学也算是见识了我,有了几个玩伴,但更多的是都不搭理我,也安稳的渡过了六年级剩下的时间。来到了初中,一切都很好,我的人缘不错,成绩也不错,是个班上耀眼的主。可惜到了初三,我竟然失眠了,认知能力也急速下降,初三才有的化学课我是一点儿都不懂,一点儿都学不会。直到近两年我认真的回想起来,惊讶的发现那年我竟然因为学业压力,抑郁了一整年。难以想象那个时候我是怎么渡过的,只知道那时候特别的痛苦,整日里闷闷不乐。在初三下学期,当别的同学积极预备中考的时候,我却天天担心自己会患上狂犬病,整日里忧心忡忡,痛苦不已。那段时间我时长提心吊胆,有一次我的手被生锈的钢钉划破了,我的脑筋不知道怎么地了,转而担心会不会得破伤风,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决心化解担忧。鼓足勇气要了几百块钱,一个初三学生独自去医院打了针破伤风,在那之后的又两个月心病才渐渐地消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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