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品引发急性精神病发作：临床启示

大麦加油

保健品引发急性精神病发作：临床启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膳食补充剂的使用越来越普遍，如各种维生素、矿物质、草药、氨基酸等；其中，约3/4无需医生处方即可获得，并引起了许多安全性问题。近期，《The Primary Care Companion for CNS Disorders》报道了一例保健品引发精神病的病例：患者同时服用多达5种保健品，出现严重的精神病性症状，最终入院治疗：

病例

A先生，43岁，白种人，既往无精神疾病史，因行为紊乱伴幻听、幻视6个月入院。患者报告称有声音命令他离开工作地点或家里，有几次因幻觉采取了行动，如在未告知家人的情况下离家出走，开车至未知地点且不接听电话，家人只得安排其他运输方式送他回家。他还看到了不存在的面孔，出现暴力行为，并用刀自伤。A先生坚信有人监听、监视他的电话和电子邮件，坚信他的汽车爆胎和父亲的车祸都是有人蓄谋而为。其间，A先生的睡眠及食欲也有所下降。

A先生不符合抑郁症的诊断标准，尽管出现绝望情绪，但无压抑或沮丧心境；否认躁狂症状，精神疾病家族史阴性，否认烟草或消遣性药物使用，每周饮1次啤酒。生命体征、血常规、电解质、药物筛查、尿检均正常，维生素B水平正常，但接近低限（240pg/mL，正常：180-1,241pg/mL）。CT平扫未发现急性颅内异常，无颅内肿块、出血及中线移位，各脑室、脑沟、脑池形态正常。

（Wong MK, et al.2016）

进一步采集病史后发现，A先生出现幻觉时正开始服用5种膳食补充剂（见表1）。入院后，药物治疗包括利培酮（加量至2mg/d）、苯海拉明（改善睡眠及烦躁）及维生素B12 1000mg，幻觉症状随后改善。A先生遵医嘱停用了所有补品，尽管仍存在紧张表现，但患者在住院期间情绪总体平稳，可参与团体治疗，睡眠及饮食良好。

住院治疗仅仅4天，A先生的精神病性症状即显著减少，故参与了日间住院项目，此后症状持续改善，出院重返工作并接受随访。第一次门诊随访时，A先生报告称幻听已“几乎消失”，音量“调低了”；尽管症状显著改善，但他仍担心日后各方面功能无法回归病前水平，利培酮遂加量至晨起1mg、睡前3mg，以进一步改善症状。后续随访中，他的精神病已完全消失，并计划降低利培酮剂量直至完全停药。

尽管A先生的病因并不明确，但鉴于有越来越多针对草药神经精神系统副作用的报告，且可排除其他干扰因素，以及补品使用及停用与症状的时间关系，医生认为A先生的精神病急性发作由补品所引起。

临床启示

Evcimen等曾报告一例男性患者因服用乙酰左旋肉碱出现幻听；Norelli及Xu曾报告两例患者因食用人参引发躁狂，停止服用后症状迅速缓解。

A先生同时服用5种膳食补充剂，不同成分之间的相互作用已被证实可导致精神症状。研究发现生姜（Brain Support成分之一）可通过介导5-HT及DA再摄取发挥抗抑郁作用；另一研究发现，葡萄籽、绿茶、银杏（Brain Awake及Brain Support成分）可抑制磺基转移酶1A3（可在肠上皮细胞中调节多巴胺硫酸化），从而增加DA能药物的生物利用度。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或可解释A先生的精神症状。

此外，草药补充剂的另一问题在于，生产商可能不清楚或未列出全部成分，成分复杂的补品可能造成脑水肿、昏迷、意识模糊、中枢神经系统抑制、脑病、发音痉挛、运动障碍、肌肉问题、感觉异常及惊厥。事实上，生产Brain Support及Brain Awake的Irwin Naturals公司经常发布误导性广告、未注明其产品的铅含量、售卖实际上不含活性成分的仙人掌补充剂。

随着膳食补充剂的广泛使用，医生应充分了解其成分的潜在毒性及相互作用，并教育及引导患者合理使用。此外，监管机构的职能缺失也助长了草药补充剂的泛滥。总之，若患者在使用补充剂期间出现急性精神症状，而既往病史、体格检查及实验室检查均呈阴性时，应考虑草药补充剂导致症状的可能性。

文献索引：Wong MK, et al. Five Supplements and Multiple Psychotic Symptoms: A Case Report. Prim Care Companion CNS Disord. 2016 Jan 14;18(1). doi:10.4088/PCC.15br01856. eCollectio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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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吃药最好自己吃一些维生素B，有的药物消耗体内的维生素B很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