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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堵黢黑斑驳的女儿墙 一只废弃的吊水瓶 几滴雨水 一束蔓叶和花朵缠绕伸展 在灰暗和迷濛的屋顶 点缀一星点绿和黄 没有土壤 阳光一样可以炙烤裸露的全部 雨一样可以淹没她的躯干 风一样可以让她向四方折腰 她也一样是生命,平等的生命 可短暂得下一秒不知在何方。 于是 她又象一些透明的玻璃人 穿着吊水瓶的外套 在窄窄的边缘生存 经受风雨的侵蚀 总有那一天从灰暗的屋顶 在风和雨交夹中画岀心碎的轨迹 摔个粉碎 是谁, 在追着风寻找, 在涉着水寻找 那曾经相依相偎的一缕绿黄 只留下一声叹息和无尽追忆 于是 她又更象一段青春 无暇而透明的青春 没有苛求,也没有未来 在充满绿和黄的梦想和祈盼中 在遭遇有风雨的季节 折断或摔碎又那么的决绝和干脆 可伤口流岀来液 粘连着无尽的岁月 其实 毎个人心里总藏着一只边缘的吊水瓶 他们小心的呵护 没有土壤和根基 有的是骄阳和风雨来兮 没有苛求和未来 有的是无暇的梦想和祈盼 岁月也将会把埋藏 只会在某年月的某一天 凝望那窗前那一缕绿和黄来回忆 又在充满着灰色的屋顶和女儿墙 重复那令人心碎和揪心的摔落 所以 宁愿这个吊水瓶 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在病房的窗前许下关于生命的祈愿 宁愿这个吊水瓶的图片 是摄影的摆拍 不会随风雨摔碎到不知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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