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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将出生时(房门前左上方未能免俗地挂着一张弓)。我家老爷子恍惚梦见一个病而清瘦的和尚,偏袒衣服进到房间,他记得这个臭和尚的乳头旁粘着一块铜钱大的药膏。我蒲松龄经难产生下来后,胸前果然有一块圆形的黑色胎记。一切皆如父梦。
在我的成长岁月里,我的命程也就是“和尚运”,少年时体质不好,多病;长大后又常走背时运。我门庭的冷落,凄清得就像和尚庙;我笔墨的耕耘生涯,萧条得就像和尚托着一个钵要仰人鼻息靠人施舍。每每搔头独想:难道那个面壁的和尚,真是我的前身?只是我没有剪断凡尘俗念,因而没有修成人天正果;而最后随风飘荡坠落于地,竟然像一瓣花飘落于藩篱外粪池旁。茫茫众生生死之趣,怎可说没有它的原因道理!
在这寂寞而黑暗的子夜,灯火荧荧,灯芯闪亮结成灯花,仿佛要熄灭;寒斋瑟瑟,桌案冷得就像一块寒冰。集腋成裘,我像刘义庆妄续幽冥之录;浮起大杯酒来写作,独自酿成像韩非子的《孤愤》之篇;我的怀抱,在如此寒夜就这样寄托于文字中,这是一件让我足够伤怀、伤感的事情。
哎!惊霜寒雀,栖在树枝之上,感觉不到寒冬枝丛的温暖;吊月伤怀的秋虫,偎依栏杆,在自己的歌声中得到自我慰藉的热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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