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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图”。把塔和湖比作笔和砚,固然生动,但我更愿意把那一阳一阴的塔和湖更加简化地理解为二进制的1和O,排列组合,千变万化,永永不绝,生生不息。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图书馆便是阴阳交融之果。涵盖了古今的经典,容纳了中外的理论。百年来,图书馆曾留下多少名人学者的步履,闪耀过多少思想的灵光。前辈圣贤睿智思维的结晶,数千年来人类文明进步的成果,都物化为文献典籍,收藏在这“百年书城”里。一部部传世力作,一项项科研成果,一位位旷世大师的著述,一批批学子才华纵横的论文,一代代师生像蜜蜂酿蜜一样,把心血和智慧化作书籍聚入册府,薪火相传,再向后辈学子们播撒光明。许多名师把自己最珍贵的手稿、奖状、徽章、证书、书法、绘画作品等无偿地捐赠给“北大文库”,不但感人至深,也蕴含深意。难怪人们把图书馆比作皇冠上的明珠、科学的圣殿、文明的沃土,她每天敞开博大的胸怀,张开双臂欢迎成千上万的师生前来吸取营养,然后从这里走出去,创造出更多的成果,更大的辉煌。
或许,多才多情的北大人由于过多地关注和思考了“一塔湖图”的精神内涵,往往会忽略背后更为实在的历史真实。下面就让我们揭开历史的画卷,探询这个神话的本来面貌。
令一般人想不到的是,沧桑的博雅古塔本就是一座水塔。
“塔”,是指博雅塔。它位于未名湖东南小丘,是仿通州燃灯古塔取辽代密檐砖塔样式建造的。博雅塔就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地站在湖畔,纵观着风云变幻,那紧锁的塔门,就像这位老人紧闭的心扉,包含着人生的悠悠岁月……。令一般人想不到的是,沧桑的博雅古塔本就是一座水塔。1921年,未名湖一带成为燕京大学新校址,燕大校方为了解决全校的师生的生活用水问题,于1924年7月在现在的水塔附近打了一口深井,此井深164尺,掘成以后水源丰沛,喷水高出地面十多尺,每小时水量高达16000加仑。设计者因地制宜,在此建立一座水塔。当时有人提议,在燕园的古典建筑群中应该建一座古塔式的水楼,才能使之与未名湖畔的风景相协调。这个建议在当时颇有争议,因为古塔在中国古代多建于寺庙内,建于学校校园内是否合适还是一个问题。后来燕大校方向当时的社会名流征求意见,得到赞同后才决定建立塔式水楼。时过境迁,在今天看来,当时一个颇有争议的建议,却成就了中国最高学府中永恒的经典。水塔的设计参照了通州的燃灯塔,燃灯塔初建于北周,“塔级十三,高二百八十尺,围百四尺,中空”。水塔塔级十三,不过比燃灯塔要小,高仅三十七米。中空,有螺旋梯直通塔顶,除基座外全是用钢筋水泥建筑,设计精良。由于当时燕京大学校园内的建筑都是以捐款人的姓氏命名的,这座水塔主要是由当时燕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晨光的叔父(当时居住在美国)捐资兴建的,所以被命名为“博雅塔”。很多北大人在他们充满真情的文字中常常这样写道:“校有博雅,塔有精魂”。这种精魂正是北大的“博”和北大的“雅”。再仔细想想,能把我们生存相关的最基本的现实需求化作一种超然的美,而且起了一个这么好的名字,这一现实,焉能不发人深思?
据说,当时为未名湖取名时,提出了很多参选名称,但都不很令人满意,最后国学大师钱穆先生一锤定音,直接以“未名”称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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