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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以前,我曾经和一个傲慢、能干、有心计的女同事关系似乎不错。我只能说似乎不错,因为那时的我太单纯了。她只比我大一岁,却比我世故多了。我们一起当班主任,一起当非专业的英语教师。后来,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男同事。说实在的,我从来不会也不喜欢抢什么,不管是荣誉,还是爱情。但是,因为无意之中成了她的情敌,我好像多了不少灾难。后来,我结婚了,不快乐,还遭遇厄运。再后来,他们也结婚了,听好事者说她付出了许多许多。那时他已经离开我们单位,她还在——现在依然在——我常常看到她有了一副胜利者的面孔。
多年以后,我恢复了单身,也恢复了语文教师身份。此时的她,成了我的顶头上司。我一直觉得,因为当年的某些事,我似乎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幸好我是一个对工作没有野心的人,我的工作只为谋生,只为点滴快乐,只为自己的收获。所以这样的事儿倒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情绪。至于那个经常来接她的男人,那个以前经常跟我久久对视的男人,现在已经与我成了陌路人,相见时我们之间不再有言语与对视。
而那个曾经跟我结婚的男人。因为他,以及他的家庭,我最好的青春几乎都被浪费了。但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命途乖舛。因为那段婚姻,曾经是出了名的循规蹈矩的我,居然有了网恋、抑郁症、分居、离婚等故事给别人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两年的分分合合,好多人都因为他的付出觉得我需要珍惜他。但是,婚姻这双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当我无奈地再次选择放弃时,他跟我说,既然是你自己提出的,那你空手出去吧。而我也觉得,那样的家庭要较好地发展下去,我只有牺牲自己。于是,我真的放弃了,一切的一切。
分手后,我一直在尽自己的所能帮他,从心理到现实情况——也许这一切只是在为自己赎罪。我为他介绍过女朋友,为他向学生推销过辅导资料,还看望过他病危的母亲,送上一点绵薄的慰问。后来,他买车了,结婚了,生子了,我们也就成了陌路人。常常碰面,常常擦身而过,默默无语。
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好多年以前,当我还很幼稚时,他向我表现过殷勤,单纯的我在好事者的撮合下却哭了。于是本来就是小男生的他被吓到了。后来,他离开了我们单位,当领导去了,在那里被另外一个很能干的女子所追求。结婚几年后,那女子忽然主动要求调到我们单位。她来的第一年,我刚离婚。刚开始我们相处的不错,后来因为工作上的缘故——她管理的那个班的学生喜欢我的语文课,她嫉妒了——我们疏远了一年。今年我们又合作了,矛盾却慢慢缓和下来,现在她似乎对我不错。他老公经常接送她上下班,我偶尔遇见时,彼此都会点头示意。
现在的我,在单位里,似乎有不错的人缘。然而,心底深处,我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也不是他们排斥我,相反,我一直觉得大家对我还是蛮尊重的。前不久开教师会时,领导说上级要选拨一些骨干教师去培训两年。在语文组里,论硬件,其实只有我达到要求。然而,他们却选了另外一个教师,因为她的积极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年年教实验班。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因为我的教学思想本来就不是很主流,教放牛班也是我自己的爱好。偏偏今天办公室里就有一个向来很可爱的男同事忽然问我,你是不是还没三十岁啊,不然怎么没被选上?我笑了,我倒但愿真的还没三十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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