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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裹脚布，不好意思有劳大家了，不过春子写着不累
提到春子回老家的事情，就不得不交代一下春子的家人情况。春子有一个幸福的大家庭，尽管这个大家庭不断地经历着一场又一场的灾难。春子一家7口人：春爹、春妈、两个春姐----大姐莲子和二姐藕子、两个春弟----二弟新子和小弟胜子，加大弟春子总共7口，7口人7个不同的性格，同样有7个不同的命运，也许春子一家很好地诠释了“性格决定命运”的道理。当然7个人的故事太多，也难都娓娓道来，只能精简，但是春子不想精简春爹和春妈的故事，尽管春子对春爹和春妈过去的故事知道的也不多。春爹和春妈都已经是花甲之年的人了，春爹73岁，春妈65岁，相差８岁。其实不孝子春子也未必能够记住春爹的年龄，只不过春爹早在还没有到70岁的时候就念叨着：“73 84，阎王不叫自己去。”这让春子有了春爹就是73岁的错觉。
春爹的一生可以称得上坎坷艰辛了，坎坷是说春爹的命运，艰辛是形容春爹的生活，命运有时候真的能够决定生活，而春爹的年代，命运不是由自己的性格决定，命运更多地决定于生存的环境，人有的时候在时代的大环境下显得很渺小，春爹就是如此。春爹生在旧社会，而且生在一个佃农的家里，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和生活的基调。春爹遇到过日本鬼子，那年日本鬼子来了，春爹躲在田野的一堆杂草里，鬼子们就端着刺刀进村了，刺刀划过春爹藏身的那堆杂草，春爹说那一刻他体味到了死亡的恐怖，那年春爹刚满8岁。幸运的是春爹还是迎来了新中国，新中国带来了新希望但并没有马上带来新生活，春爹照样在家放牛打草，10岁那年春爹才有幸进入小学，但需要半工半读，早上干活下午读书，有时农忙就干脆变成全工零读了，但是春爹还是坚持下来了，并读完了初中，考入了师范，15岁那年春爹以全班第一的优异成绩毕业了，成了全县年龄最小的一名乡村教师。成绩好不一定前途好，春爹若干年后在电视上看到了当年班里最差的一个同学，而人家已经是副省级干部了。春爹和春子的人生很好地印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当然书生和有用也不一定就息息相关，书生的春爹和春子无用，非书生的春爹和春子也不一定就有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非书生的春爹和春子脱离黄土的几率等于零。
当了教师的春爹生活很简单又很满足，春爹的生活就是上课和读书，因为春爹还有大学梦，但是这个梦想很快就化为泡影。18岁那年春爹被打成了“右派”，这在那个年代就等于给人生画上了句号，以后的岁月就可想而知了，20岁那年春爹被派遣到农场劳改，还没有过门的媳妇也吹了，春爹被带走的当天，春爹的妈妈也就是春子的奶奶当场晕厥过去，这情景就如同那时的春妈，有时候悲剧会在两代人身上相继上演，以加强人们对悲剧的理解。
3年后春爹从劳改场回来了，那段日子彻底地改变了春爹的思想，让一个青年迅速地成熟了，所有的梦想都飞走了，活着成了首当其冲的任务。那一年春爹就认识了春妈，其实准确地说是春爹的妈妈认识了春妈的妈妈，两个老人迅速的结为老姐妹，并代儿女做了决定，而春妈根本没有见过春爹，只听到春子的外婆从春子的奶奶那里回去后对春妈说：“老太太人不错！”就这样春妈就嫁给了比自己大8岁的春爹，春妈那年刚满18岁。春妈家也不比春爹家好到哪里去，春妈住在春爹的隔壁村子，也是贫农出身，况且春妈那时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春外公，那个年代再加上一个卧病在床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与其说春妈嫁给春爹，不如说是春外婆想尽早去掉一张嘴，尽管这样的形容过于残忍，但有时候生存就是如此。而春妈进入春爹家门，也并没有摆脱生存的压力，相反更加加重了。
这之后春爹在一次劳动中砸伤了右腿，成了一个瘸子，再之后的革命浪潮让春爹再也无法待在老家了，春爹只好背井离乡远赴东北，那一年春子的大姐莲子出生了，再之后春妈也背井离乡北上寻找春爹，3年后春子的二姐藕子出生了，藕子出生的时候春爹正被红卫兵揪回老家批斗，待形式稍有缓和，春爹就又背井离乡北上寻找春妈，3年后春子出生了，春爹和春妈也凭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在这个冰天雪地的黑土地扎下了根，春爹和春妈白天上山劳作，晚上还要继续给这个壮大着的大家庭垒一个栖身的窝，接下来的5年内，春子的两个弟弟新子和胜子相继来到了人间，最终组成了春子的一个7口大家庭。有时候春子就想，这兄弟姐妹就像天上的雪花，落到了春爹和春妈的窝里，融化了和在一起，结成了一块冰。而为了这一块冰，春爹和春妈耗费了人生最宝贵的16年，就在那个冰天雪地的黑土地上。
当春风唤醒这个古老民族的时候，春子的爷爷和奶奶也走到了人生的终点，老年的春祖父和春祖母就像现在的春子挂念乐子一样挂念着春爹和春妈，春爹和春妈就放弃了在黑土地上辛辛苦苦搭建的窝，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回来了，回到了春祖父和春祖母的身边，那年春子已经8岁了，而春祖母并不认为那个队伍有多么浩荡，她嘟囔着埋怨：“没出息，生了5个就不生了！”
春子一家回来不到1年，春祖父就离开了人世，这个上午还在菜园里浇水的老人，晚上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而春祖母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春祖母在床上瘫痪了2年多，历尽了人间悲苦，才遗憾地闭上了眼睛。他们就合葬在春子每次上学经过的小路旁，每天默默地迎送着自己的孙子来去。就在春祖父春祖母的注视下，春子兄弟姐妹5人相继走出大山，走进高校，并且从此远离了春祖父和春祖母。除了莲子以外，藕子、春子、新子、胜子都相继考取了大学，莲子初中毕业后读了中专，没有选择高中，因为那个时候的日子太苦了，必须有人作出牺牲，而身为老大姐的莲子就是最佳人选。一门5兄弟姐妹都能够走出农村，在春子的当地也算是屈指可数的了，春爹和春妈因此很自豪，亲戚也跟着骄傲。
然而生活并没有放过春爹和春妈，因为春子病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春子一家都措手不及。春爹和春妈就仿佛从云端上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他们相继来到春子的家里，一起和春子面对这场挑战，他们不离不弃地看护着春子两年，来来回回地奔波于春子的老家和新家，而春妈更是在一次洗漱时摔倒在地上，和当时的春子一样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春妈当时还戏称这是母子连心。春爹后来对春子说：“没想到这把老骨头还很硬啊，还以为就扔到南方了呢。”春爹和春妈见证了春子的所有痛苦，和贞子的离去相比较，春爹和春妈让春子更进一步地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春子想起自己当年“有了新娘忘了亲娘”的行为，心里就一阵阵的愧疚，这也许就是“患难见真情”吧，同时春子也深深地品味了“夫妻本是同林鸟”的感慨和无奈。所以当后来贞子提出要和春子复婚的时候，春子坚决地否定了。
春子是不幸的，但无疑春子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不仅有春爹和春妈的“不抛弃不放弃”，更有春姐和春弟们的手足情。春子病发的第二天，春爹就和新子坐飞机从老家赶来，之后胜子也坐着火车，一路颠簸从更遥远的东北赶来，莲子和藕子也抓住任何一次假期，坐长途大巴车晃悠2天2夜赶来，他们的到来给病中的春子以极大的温暖和鼓励。他们纷纷在各自熟悉的人中给春子请了最好的医生，带着春子到各地去做各种各样的治疗，甚至春妈还带着春子去寻觅民间秘方。总之，这个大家庭的所有人都发动起来了，他们都锚足了马力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中来。特别是当贞子对春子发起绝地反击的时候，他们更是化作一面盾牌，替春子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可以说没有这个大家庭，春子就完了。
看着春子在发呆，燕子沉不住气了，“你这呆瓜，怎么问你也不说话啊！？”春子缓过神来，愣愣地回答燕子：“说什么呢？一言难尽呀！”燕子就想了一下说：“就先说说你二弟新子吧，听说他也是个条子，混的还可以，你们两亲兄弟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燕子又模仿范伟的口气说……
[ 本帖最后由 bbbfox 于 08-9-14 19:53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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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bbfox
雷达卡
楼主
发表于 08-9-10 11:27:56
人家就当真了。还是祝福春子哥现实生活中，能出现一个燕子关心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