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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70年代末,因为要找工作,(人的第一需要是有足够的钱在现在这个社会),我上了就近的一所卫生学校,毕业分配到父母工作的医院,其实每一个人在学生时代都会有梦想的,比如我曾想当飞行员,现实的残酷让我不得不遵从父母的决定,当时我已经开始抑郁失常了,上了中专,在学内科的时候发现那些描述跟我的感觉很像,通知父母给我看病,被诊断为“情感性精神障碍”,那种日子就像是到了奥斯威辛集中营一样,看不到未来,但还知道打篮球踢足球,可宿舍里真受不了他们抽烟大声说话,失眠,极其困难的毕业,实习都是在家窝着,工作了有新鲜感,心情还不错,时间不久,就觉得很无聊,还得经受锥体外系反应的折磨,我总是不适应社会现实直到现在,工作是管库房,本来很简单,发货下账就完了,但我也应付不下来,后来妈妈看不行,就让我做配送的工作,实际就是蹬三轮送货,送了一段时间,给全院巨大的反响,他们认为我的工作对临床很有帮助,心情不错,之后我开始喝浓茶,茶叶冲淡了舒必利的药效,逐渐开始躁狂,疯狂购物,兴致盎然,交际广泛,生活充满乐趣,当时也没有在意,持续了5年,开始吃博斯清和脑灵素,还是经受锥体外系反应的折磨,到了最近两年开始抑郁,我感到同事们不再喜欢了,像躲垃圾一样,可我的主治大夫让我只吃脑灵素,我们院里的一个姑娘一直对我有好感,可我当时一点自信都没有,我非常犹豫自己得这种病该不该告诉她,后来在家休息了三个月直到去年这个时候,她已经和别人谈恋爱了,我没有气馁,我们现在还是好朋友,这个时候我开始自认为不需要服药,可父母一直反对停药,我一直感觉不错,冬天还坚持骑自行车打篮球,心情很好,其实已经开始躁狂,这种躁狂的感染力让我很有感染力,别人都比较羡慕我,结果到今年五一前开始躁狂加重,就在放假前我看到一个实习的小姑娘对我有好感(不是自我感觉),在院里经常见面,我还给她打了电话,她并没有讨厌我,直到我跟她提谈对象这个事的时候,她却说不同意,实际她后来还是希望被我看到的,这给了我巨大的打击,还好没有自杀,放假的时候在家里摔手机,被主任和同事送进精神病院住了一个月,吃的维斯通和罗拉,对我负作用就是嗜睡和自杀企图,好不容易停药,熬到了现在。现在每次蹬三轮,就感觉我的身体在车上,可我的精神却和身体分离一样,就是认为自己决不至于就蹬三轮这种能力吧,我在学生时代智力甚至有些科目超常!可目前又没有办法,得病10年,学业根本没有成就,这种活又不体面,很自卑,小伙子又比较帅,别人都娶妻生子,我还挂在这里,因为我们的医院还是挽救肉体的医院,对我的疾病还是嘲笑躲避,几乎没有朋友,现在还挂念那个实习的姑娘。还好能在论坛上倾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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