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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已经成为困扰全球的第一大疾病。现在有研究表明,习得性无助可能与抑郁症有关,并且内侧前额叶皮质可能是治疗抑郁症的关键区域。
一个可怕的损失
圣卡塔丽娜山上的满月
图片来源:苏珊•斯万博格
当我听说著名演员兼喜剧演员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的死讯时,我不禁深吸一口气。由于深陷威廉姆斯称为“看得见的黑暗”(darkness visible)的疾病——抑郁症的痛苦中,我们所喜爱的这位演员明显是自杀。我们很早就知道,威廉姆斯曾患抑郁症,但是这个男人总能康复,或者说看似康复,他会继续微笑、演戏并重回生活的中心。然而这次,一切都回不去了。
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报道,目前全世界有超过3.5亿的人口患有抑郁症,这已成为导致残疾的主要元凶。其中女性抑郁症患者多于男性,但是男性抑郁症患者更容易自杀。每年,全球都有超过1百万的抑郁症患者自杀。
什么是抑郁症?
抑郁症是大脑的一种紊乱,它可能是生物和环境(即先天和后天)两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抑郁症一定程度上具有遗传性,也就是说,你的基因决定了你是否有可能患上抑郁症。但是,环境压力同时也是一个风险因素。
抑郁症不只是“情绪低落”。它是一种持续的情绪状态,有可能持续数周以上,而且还会干扰你应对日常生活挑战的能力。
抑郁症是无法被克服的。而且,诸如“想想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情”、“振作起来,生活并没有那么糟糕”之类的鼓励语对抑郁症也没有任何帮助。抑郁症患者不是懦夫,不是虚弱,也不存在道德缺陷。他们的病症是生理性的,同时还伴有社会、心理和其他外部因素。
抑郁症的症状
抑郁症的症状总结如下:
1. 持续的伤感,有时还伴有焦虑或空虚
2. 内疚,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无助,对未来不抱希望
3. 易怒,易躁动
4. 对自己的工作失去兴趣
5. 易疲劳,活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记忆问题,决策出现困难
6. 失眠,早晨醒得太早,或者睡眠过多
7. 食欲变化——要么暴食,要么没有胃口
8. 有自杀的念头,或者尝试过自杀
9. 身体出现问题,如头疼、其他疼痛或者消化问题
(引自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对抑郁症的总结)
抑郁症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因为它的病因太复杂了。其实关于抑郁症的研究已经有很多了,而且还会有更多的研究出现,但是由于许多复杂的生物条件,抑郁症的治疗方法仍然令人难以捉摸——部分原因是:人们会因为抑郁症带来的耻辱感,而放弃寻求治疗。
美国国家心理健康研究院(NIMH)资助了抑郁症的研究。你可以登陆它的网站来了解抑郁症研究的后续进展。
习得性无助和抑郁症的关系
实验室中的小鼠
图片来源:http://tinyurl.com/ljyqeqv
2014年5月,纽约冷泉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李波(Bo Li)发表了他的团队有关大脑及其弹性的研究结果。研究以小白鼠为被试,并且这些小白鼠都有习得性无助(LH)。李波和他的团队检查了这些小白鼠大脑前部内侧前额叶皮质(mPFC)的神经元,这里的神经元在抑郁症患者的大脑里会变得异常活跃。
习得性无助是应对压力的一种行为反应。如果动物被迫承受不舒服的刺激,如电击,而且长时间不能逃离这种刺激,那么即使可以逃离时,它也会选择默默承受,这就是习得性无助。它和人们的抑郁症有关系。也许小白鼠不是理想的被试,但是利用小白鼠进行研究确是开启此类研究的不错选择。
在一系列复杂的研究中,李波的团队把内侧前额叶皮质细胞的激活与习得性无助行为联系在了一起。在受到一系列电击后即使有路可逃也还会放弃寻求帮助的小白鼠,和主动寻找安全地方的小白鼠(非习得性无助组)比起来,它们大脑内侧前额叶皮质的细胞被激活了。然而最具说服力的是,当这些非习得性无助组的小白鼠被人工激活大脑内侧前额叶皮质的细胞时,它们也表现出了习得性无助的行为。
要完全弄清抑郁症患者的大脑是如何运转的还需要很长时间,但是李波的研究表明,内侧前额叶皮质通路是抑郁症药物发挥作用的理想区域。
李波关于抑郁症的这些研究虽然不能让威廉姆斯复活,但是它们却可以为每年新增的一百万抑郁症患者带来一线曙光。
关于抑郁症,你可以做些什么?
如果你患上了抑郁症,记得要接受有效的治疗方法。像药物治疗、认知行为疗法或两者相结合,效果都是不错的。
撰文:苏珊•斯万博格(Susan Swanberg) 翻译:邹昕 审校:侯政坤
参考文献
Wang, M., Z. Perova, B.R. Arenkiel, B. Li, “Synaptic modifications in the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in susceptibility and resilience to stress,” The Journal of Neuroscience 34(22): 7485-7492.
Wang, M., Z. Perova, B.R. Arenkiel, B. Li,“内侧前额叶皮质突触压力修改的敏感性和弹性”,神经科学杂志 ,34(22):7485-7492.
For an excellent article on the science and history of treating depression, see Siddartha Mukherjee’s 2012 New York Times artic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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