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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
2006-12-01 17:12:15
大中小
大概在几年前,我写了一个关于偷窥狂的短篇小说,里面的男主角是一个虚构的猥琐男,这个倒霉蛋的身上有着一切我所讨厌的人的综合特质,结尾更是被我写得很变态。写完之后觉得还不过瘾,想发到网上臭屁一下。不料在发表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被告知:您的文章里面有敏感词,需要审核。于是我就等啊等,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还是不能成功。我就想,这个网站里拿工资的家伙们应该被开除了--不到五千字的文章,整整八个小时还审核不完?
后来我才明白,压根儿就没人审核。得到真相后的我很是苦恼,当时为什么没有人能适时出现,跟我说一声呢?那样的话,我也就不需要再傻呼呼地坐在电脑前干等了。呜呼,更郁闷的是,这个世界上直到如今,还有很多像我当年一样的面瓜,他们无知无畏,彷徨迷茫,未明真相,不知所措。不管是什么知识,无论硬件软件,一概没有。
以我如此愚笨之天资揣测,中学时代的《生理卫生》应也是同样的道理。一些屁都不懂的小孩子,你该告诉他们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是让他们天沧沧路漫漫而上下求索?最近这几年,越来越多的教育工作者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做了一些努力,效果虽微仍好。但是很不幸,我们遇到的全是清一色的羞涩教师,每每该到性教育时,就组织我们到球场进行三千米长跑,企图让体力的消耗,代替懵懂的好奇。
既然老师们不愿意授人以渔,当然,授人以鱼更是不可能;我们只好自学成才,如获《葵花宝典》一般泣血揣摩。大学那几年,连续遇人不淑,师兄师弟们不是手捧《曼娜回忆录》,就是怀揣《玉蒲团》,差点让我变成一只色情猪。
好在我当时意志坚定,加上还有很多诸如打架之类的事情要做,幸运地没有沦落为一匹纯种流氓。而且,我也没有失去性教育的机会--在七十年代这批人里,我想,跟我一样,受过叶子媚姐姐教育的应该远不止成千上万。
我相信,每个男人年轻的时候,都有一段时间会犯臆想症,说好听点是暗恋,直白的话就是意淫。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这时候的你需要一个知心姐姐,她不仅是你的安定片,还是你的希望。但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般的好运气,所以我们只好用三级片来代替。
不得不提的当然是《蜜桃成熟时》。用一个观片兄弟的话说:她犹如少女的心情日记,娓娓道来,叙事风格清新流畅,同时趣味十足。李丽珍扮演的富家女,固然观念开放,但并不滥交,即便性爱也要两情相悦,反映了九十年代流行于青年男女中的爱情观,值得玩味;唯一的问题是,所有三级片里的变态和超人般的体力,难道都是真的吗?
年幼无知的一切错误都可以带着鄙视眼神的原谅。长大以后我们才发现,性幻想是性幻想,性经历是性经历。前者虚幻,后者真实。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在我看来,过度的另类体验只能演变为负担。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关于马克·吐温的笑话,说他和朋友去旅游,遇着一个唱山歌的牧羊人,唱得宛若天籁,把俩人差点感动到痴呆,当场拍出十块钱,让牧羊人一直唱,唱到他们听不见为止。走了一会儿,又遇着一个唱山歌像天籁的牧羊人,他们马上给了他九块钱,让他接着唱。又走了一会儿,又遇着一个……他们给了八块钱……如此一直递减。走到下午时,两个人听山歌都快听傻了,直到最后,他们每碰见一个唱山歌的,就给他一块钱,让他闭嘴。
这就像一个人,连续吃了二十年的咸菜加馒头,忽然给他一碗米饭外带红烧肉,当然噢耶了。但是,你让他每一天、每一餐都这么吃呢?我坚信,这个猪头要么会拼命地找馒头吃,要么就会得糖尿病。所以说,一个在众人面前再怎么吹嘘自己的性经历如何丰富、性体验怎样刺激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吹牛皮。
同样的道理,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每天让他体验千奇百怪的性爱方式,今天鞭打明天深喉,早晨受虐半夜鸡叫,我敢保证用不了半年,他就会彻底崩溃。心理素质好一些的,硬生生改变“性”趣,改造成扭曲的机器,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疯掉,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功能性太监。
再直白些说的话--那根本就不叫做爱,那叫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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