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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在家休息。起来看认知疗法,感觉比昨天清醒了许多了。我开始正视我的问题,并开始着手改变。
我总是在给所有需要做的事情上用脑的思考来给自己加上层层的压力,就好像如果没有这种人为的干涉,我自己就从来不会去做似的。这说明我并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我所相信的是,如果不添加压力,如果不用脑去让自己看到这些,我自己就会永远像个白痴一样原地待命。真的是这样吗?这就是为什么一涉及到所谓的“正事”我就会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一遇到所谓的正事,你就把自己的本心封闭起来,取而代之用最冰冷的理性分析的脑来接管这一切,给你压力,告诉你你必须要怎样,否则就不行,你应该怎样,你应当在哪些日期之前完成哪些事情。这完全成为了一种命令,完全剥夺了我自主选择的权利。这是不公平的。那些自以为优秀的人大概都是因为用了太多的脑,但是,这却是最低级的。
我从今天开始要直面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同样属于认知范畴,但是却是针对性的个别问题。毕竟,当我用脑的指令给自己压力的时候,结果总是失去动力,想要逃避,变得消沉,导致抑郁。这就是你根深蒂固的应该方式的真实结果。我现在就想要知道,在没有应该与压力的时候,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一些事。
脑是一个消极的东西,理智换句话说就是消极,就是认识到你能看见的所有困难,并立足于困难来推断未来,它当然就抹杀了一切乐观,一切希望的可能性,自然而然地与创造性、奇迹这样的词汇无缘。为什么一涉及到似乎称为“正事”的事情,我就习惯地去让脑来接管一切呢?并不是我抵御不了压力,我不是那唯一的人,任何人在面对压迫而不是民主或叫自主的时候,自然的反应应该都是反抗,即使服从也绝对不会是愉快的。我想这大概还是我所受到教育的原因,每到考试或者是其他比较正式的事情上,我们所受到的教育莫过于“别出差错”,“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失败就会有很多糟糕”,老师们都板起一副脸孔来告诉你如果失败那么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会怎样怎样,所以必须要认真对待,要严肃对待。严肃对待就是我们也来板起一副脸孔,收起笑容吗?这件事情似乎就必然是痛苦的、压抑的才是正确的。我想我们就是那样接受了那些信息的,并且慢慢变成了根深蒂固的观念。一到那些考试,或者是比较参与人多的事情上,就会下意识地去贬低自己的能力,即便你很优秀,你也被告知不可以乐观,乐观被看做很蠢,你必须突出困难才会来的稳妥。毕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面对这些事情需要乐观和自信,比赛可以是个很有趣的体验,你会学到很多——没有一个老师是这样说过的。
然后,在上高一以后,十五岁以后,我因为无所事事又看了太多过于严肃的书,于是我被教育成一个非常严肃的人,那种观念比一般的人更得到强化。因为我总在看书,我看了很多的书,而且都是那种类型的书,让人越来越严肃的书。我没有玩过,在那个岁数,我看书看到凌晨两三点是家常便饭,我对那些贪玩的学生非常不屑。那样子我就看了大量的书,我被教育成,一个人如果想要不凡,就必须要变成那样的严肃,尤其是我的环境,我就必须要比别人更严肃。就这样,我的脑取代我的心,尤其是在面临考试和比较人多规模比较大的事情上,脑更是不由分说的绝对统治。
不过结果,确实是搞砸了。直到我的高考,我的生活,被我严肃的脑彻底搞砸掉,直到我患上抑郁,直到我发现我总是无法去施展自己的才华,但是我都一直没有去改变,因为这种习惯太根深蒂固了,因为脑一直在告诉我:你还不行,你要准备,准备,继续准备。即便我有些时候没有去特意准备什么也在一些小型的活动上取得了很好的反响,但是,冷酷的脑就告诉我,这些不算,忽略掉它吧。于是,我习惯性地对我所取得的成功视而不见,而将全部的精力放在我应该做的准备上。但是,脑是消极的,它永远不会满意,它永远会找出问题,也就是,我能够准备好的那一天,将永远不会到来,而如果我继续听它的,我就将永远在这件房子里做着准备。
现在我找到了我自己,和我的梦想,不过脑也仍然在以过去的方式阻止着我,它还告诉我要准备,它还告诉我要再练习几年看成效再说。这将是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等待。我想这就是这整个事情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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