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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深夜来临,女儿和妻子都坠入梦乡的时候,大女儿乐子总是爬上春子的心头,让春子的喜悦变为愧疚。又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乐子了。最后一次见乐子的时候是在妻子临产的前几天,那是一个周末,前妻贞子将乐子独自锁在家里外出了,乐子就打通了春子的电话,兴奋的告诉春子:爸爸,我妈妈出去了,要很晚才回来,你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虽然春子不放心将要临产的妻子敏,但是他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春子把乐子接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样不仅能够照顾妻子还能陪乐子玩耍。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春子正陪着乐子观赏她最喜欢的芭比动画片的时候,春子的手机响了,是前妻贞子的电话,春子吃惊了,乐子更是怕的要命,两个人都不敢接电话,在催命的铃声下,春子只好硬着头皮接通了,贞子很气愤,后果很严重!贞子以迅捷的速度奔到春子家,站在春子的门口足足骂了一个小时!
前妻贞子就是春子命中的“守护神”,她比春子更了解春子,她知道春子的软肋也知道春子的“劣迹”,不愧是英语系毕业的高材生,可以用三种语言咒骂春子!春子有时真的不知道贞子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多的意见,开始还自我反省,后来就基本是鸵鸟政策了,因为春子和乐子的“狼外婆”曾经“探讨”过,当时春子就问:我只想知道吵架后我做什么才能让你们家贞子高兴?!狼外婆无语,春子更是无奈。春子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在外面对朋友对同事彬彬有礼的教师却能够对家里的老公和孩子那么狰狞!想不通的春子就只能痛苦,就只能抑郁!
再痛苦再抑郁都成了过去了,春子不想把过去扯到以后的生活,不想因为跟前妻的关系影响到乐子的生活,但是贞子并不想春子好过,抚养费拿来孩子别想看!因为探视乐子的事情,春子和贞子的战斗还在持续,有时候春子都怀疑吵架时贞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许是贞子发泄工作生活中压力的一个出口。总之贞子会找种种借口阻挠春子探视乐子,也许贞子知道春子放不下乐子吧!更或许贞子喜欢看到春子痛苦的表情:(
因为贞子的阻挠,春子和乐子这对可怜的父女两的见面就只能从光明走向黑暗,乐子总是等待贞子晚上去上课的时候打电话给春子:爸爸,我妈妈走了,你快点来吧。今天晚上我要薯片和橙汁。嗯,记得骑摩托来喔!这时候春子就会风驰电掣的奔到乐子家里,父女两个的游戏无非是捉迷藏。每次乐子都躲在床底,而且忍不住的咯咯笑,但是春子必须装出找不到的样子,一直转圈的在厕所和门后寻找,知道乐子心满意足的从床下爬出来,笑着说爸爸你好笨啊!而春子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乐子第一时间找到,目标太显著了!乐子每次都会用手捅着春子的啤酒肚大笑。游戏结束也差不多到了贞子下课的时间了,这时候春子要走了,乐子总是抓住最后的时机,对春子说:爸爸,再丢我两下!这时候乐子会先自躺在床上,兴奋的等待春子把她高高的抛起,然后接住!然而时间长了,这样的游戏未免有些腻了,乐子就提出到楼下玩玩,这就增加了被贞子发现的危险系数,每次父女两个都是踩着贞子学校的铃声飞奔回家。
没有比满足一个小女孩的愿望更美的事情了,春子时常在想,那些能够萦绕人一生的究竟是什么呢?那就是孩童时候的梦,一条小河沟,一个小树林,一座小山头。春子还时常梦到这样的情景:春子站在田野里,那是晴空下的黑土地,围绕着一座青山,马车在山路上盘旋,阳光下是一个一手握着镰刀一手擦着额头汗水的少年;另一个梦境是:春子站在岸边,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水,是一条江吧抑或是大海,远处的船帆载着春子的梦远去,岸边的少年把心系在了船帆上远去了,留下一个空壳的肉体。春子不能确认这些情景是否曾在童年的岁月中经历过,但能够确定是,类似的生活的确曾经出现在春子的童年。所以春子想,人在成年后还能有梦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没有比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更令人难过的了,春子常常会很气愤那些让小女孩哭泣的成人,尽管也许是那个小女孩的无理要求。“无理”也许是成年人的定义,春子不认为孩童会有什么无理要求,存在就有其合理性!想想我们能够拥有多长时间的童年,为什么一定要过成人绘制的蓝图呢?那种武断地剥夺孩童的梦的人就是刽子手!
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就算人生是幕悲剧,我们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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