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obot2012 于 15-6-24 16:52 编辑
故乡的行道树是看桃。
某年春暖的很早,3月已见桃花初绽,自然也有些只有花骨朵。我么也是脱了羽绒服,换了轻便的服装。
每日赏桃颇觉惬意,自然每年春天赏桃也是一年中短暂又美好的时光。
然而自然有时是冷酷的,寒流说来就来,桃花时节竟然下起了不小的雪。我冻的发抖,后悔太早脱下了羽绒服。但当我看那些桃花时,却被震住了。雪中的桃花,无论是绽放的还只是花骨朵,竟然能够顶住雪,多数没有被打下来。
我当时也在思考原因,既然清明那么轻柔的小雨,春风都能打下花瓣,为何这雪竟然不能?思考来思考去,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桃花是坚强的。尽管是结不出真桃子的看桃,桃花本能是仍然是要做个很好的生殖器官,在完成生物本能之前,无论怎样的逆境,都能坚强的挺过,但当使命已经完成时,并不过多的眷恋的桃枝,被春风细雨打落也是为了给桃叶桃果留下空间,并不多占用营养器官供给的养料。
过去自己受到过很多诗词影响,认为桃花轻薄,甚至轻佻,多少来说,不过是人类将自己的偏见赋予植物的。当时年少,多愁善感,认为词就是最伟大的文学作品。三月雪中桃花的奇景,确实教育了我,在伤春悲秋之外,有一种伟大叫生之意志。
在我还未能阅读古诗词的时候,我热爱桃花,桃花是我最喜欢的花,因为它们就在身边,每个春日就给我美好的体验。当我阅读较为古典的作品时,形容桃花,也通常都是些赞语。我热爱《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本身张扬着生的意志,如燃烧一样旺盛的生命力。而中国古代的乌托邦,是被称作“桃花源”的。桃花曾经是那么重要,那么美好的事物,后来竟然被人为赋予了不太美好的含义,真的觉得扭曲的是人心。
从自然的角度来说,我佩服桃树的耐寒,我知道祖国的北境,远在黑龙江,一样可以观赏到桃花。而世人所赞美的梅花,其实抗寒能力没有那么厉害。蔷薇科有各种各样美丽的花,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水果。我喜欢蔷薇科,其中花果都爱的却是桃。
多年以后,我仍然难忘那时的奇景。故乡再也回不去了,亲戚都四散各地,没有回乡的理由。曾经有一个古怪的市长,将行道树从桃树,换成了他亲戚家的小枫树。但是故乡的秋季并不太冷,除了山上外,枫叶无法红透,只是变黄。而陪伴自己童年记忆里的桃树,却再也没有了,熟悉的风景都消逝了。
多年来,漂泊在外,颇有荷叶浮萍,无处为家之感,无论在哪里都觉得虽信美而非吾土,心是无法安定的。曾经羡慕过植物可以落地扎根,不用忍受漂泊之苦,但故乡的桃树也仍是身不由己。有时自己情绪不定,看到“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竟然会伤心落泪,体味出韦庄漂泊异乡的心境。但自己也绝非洛阳才子。在南方,见过梅花,见过雪中的红山茶,见过腊梅。没有哪一种给我的震撼可与当时的桃花相比。唯一接近的是雪灾中的柳树,薛小妹曾经吟过,“江南江北一般同”,可是在雪灾中仍然保持翠绿的柳树与故乡的柳树真的是一般同么,难道变黄落叶不只是看温度,还要看湿度的?
很多时候,在自己过分惆怅时,想想故乡那雪景中的桃花,会被一种莫名的精神鼓舞,即使自己耐寒的一面很少被人类赞美,桃花仍然努力的完成自己的生命周期,不慕虚名,坚韧顽强的生存。自己,一个北国人,愿以桃花为榜样,继续前行。
我稍微解释一下,
引用一下一个回帖:
这应该不算美文吧,就是顺手码字,既无腹稿也没删改过。
联想丰富这点倒是无话可说,本来自己有时候心思很细腻。
造语平实是真的,典雅是错觉啦,引用些古诗词而已。
层次感有问题也是因为顺手码的,根本没考虑过篇章结构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跟认真写文章的差距很大的。
我写网文都是顺手码字,无腹稿,不删改,纯粹直抒胸臆。
应该说我没有写文章的意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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