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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浏览阳光工程,一个熟悉的名字印入眼帘。“hexf”, 难道是何老师?再看所发帖子,是转载《北京青年报》对阳光工程的报道。再查IP,果然是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阳光工程已经有四年不在媒体出现了(其中原因之一是我拒绝了一些媒体的采访),这次重新被报道,我当然很高兴。但是,最让我激动不已的是,将这篇报道转载到论坛的是我在北大读硕士时候的导师何小锋教授。
阳光工程至今已经快六年。 我相信有很多人已经直接或间接的从阳光工程获益,也相信很多人会把主要功劳归于我。 很少人知道,如果没有何小锋教授在精神上,经济上和实际运作上的大力支持,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阳光工程的诞生, 甚至我的抑郁症也不能很快康复!何老师现在身为北京大学金融系系主任,博士生导师,仍在默默关注阳光工程,并到我们的论坛发表帖子,为我们带了阳光工程重新被媒体报道的消息,怎能不令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呢?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1999年冬天,在我刚刚成为何老师的学生后不久,在北京大学校医院的病床前,何老师对我说:“现在好好养病,院里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只要病能治好, 钱不用担心,十万二十万我都会帮你想办法。”我们现在都说抑郁症的康复,需要社会支持,这就是社会支持,但还有谁能和我一样幸运,获得这样的社会支持呢?我常常告诉别人,爱,是治愈心灵创伤的最好的药物。我能在康复后很自然的想到去帮助别人,也是因为我在康复过程中得到了太多人的爱,使我很自然的想到要把爱传递出去。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2000年春天,在我抑郁症刚刚康复不久,同样在北京大学校医院的病床前,何老师看过我的阳光工程计划书后说:“这是一件好事,我们要花大力气去做。”此后,正是何老师管理下的互联世界公司为阳光工程提供了大量资金和人力的支持,才使阳光工程得以按原计划开展。后来,何老师告诉我,他当过学生,当过老师,也在社会上工作过,经历过很多事情,阳光工程太重要了。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2000年夏天,何老师担心我在学校生活条件不好,把我接回自己家中。 何老师和师母孜孜不倦的向我传授生活的道理,为我策划前途,常常到深夜一两点才去睡觉。师母每天为我洗衣服;师母不在家时,都是何老师做饭给我吃 (后来我常后悔当时自己没大没小)。尽管我现在仍然一事无成,但我仍觉得自己得到了很多人不能得到的东西。
离开北大很久了,很多事情都成为记忆里美丽的片断。今日忽然看到何老师的网名,所以的记忆都复苏成生命的感动。离开北大到美国后,我一直割舍不下阳光工程,在学习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管理阳光工程,并希望阳光工程有一天能重新发展起来。很多朋友认为我不务正业,常质问我“怎么还在干那个事情”。在我这样发展事业的年龄,我理解朋友们的关心。我有时会听到一些消息说何老师还是常常自豪地向别人提起阳光工程。 何老师对阳光工程的肯定, 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鼓励,尽管我在后来的联系中再没有提到阳光工程,以免他担心我的学业。今天,忽然知道何老师仍然在默默关注阳光工程,并为我们带来好消息,我有些情不能自禁。爱,理解,支持,或许更多。我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动。
愿主保佑何老师全家健康顺利!
李宁忠
二零零六年三月
于芝加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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