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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非为的精神病学治疗一度致使冷战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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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1-13 17:08: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胡作非为的精神病学治疗一度致使冷战对峙
Mark Moran
本作是三篇苏联精神病史探影的首篇。另两篇文章分别关注美国精神病学协会(APA)为接触幽禁囚犯而作的种种努力,以及1989年美国精神病学专家访苏的突破性历史事件。
1964年,Pytor Grigorenko发出猛烈抨击苏联境内侵犯人权的声音后,苏联精神科医生将这位苏联少将,二战英雄请进了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不久,这位将军遭软禁的消息引起了乌克兰精神病学家Semyon Gluzman医学博士的注意,事后来看,这两桩事擦出的花火颇为关键,RobertVan Voren表示。他是荷兰人权活动家,今年即将出版的《精神病治疗的冷战:地下活动(Cold Warin Psychiatry: Human Factors, Secret Actors)》的作者。

乌克兰精神病学家Semyon Gluzman医学博士(图右)携妻与记者Claus Einar Langen的合影。Gluzman因抗议以精神疾病为由,对Pytor Brigorenko实施关押而被捕入狱后,Gluzman留意到西方的人权活动,后加入美国精神病学协会(APA)。
照片承蒙Ellen Mercer允许得以公开
van Voren向《精神病学新闻》介绍到“Gluzman是一名年轻有为的基辅精神病学家,与其故乡的异见团体有过接触。他在读过Grigorenko的病例档案后,得出此人未曾罹患精神疾病,其所受幽禁皆出自政治需要的论断。Gluzman的报告不久流入克格勃(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手中,他因而被捕获罪在劳改营服刑10年,最终流放海外。
让时光退回到1977年,当时APA认同了Gluzman的勇敢,接纳他为协会的杰出学者。同年,专攻苏联学的英国政治科学家Peter Reddaway与英国精神病学家Sidney Bloch医学博士,合著出版了《精神病学的白色恐怖(Psychiatric Terror)》一书,记录了苏联利用精神病治疗扣押、管控异议人士胡作非为。
1978年,Reddaway和Bloch因此项工作荣获APA的Guttmacher奖。
这些事件不久即被确证为冷战政治的分水岭,最终将促使西方精神病学与苏联体系发生对峙。那场对峙事件乃是一场鲜为人知的壮举,高层外交和众多国际名人都涉及其中,掀起了科学与医学伦理与许多人认为吻合现代极权主义恐怖特征的苏联体制的斗争热潮:使用精神疾病诊断——在部分案例中靠药物使用增强效果,丑化异议人士、遏止异见扩散。
1977年世界精神病学协会大会在檀香山召开,会后发表了一份声明确认了精神病患者的权利、谴责出于政治意图滥用本专业胡作非为。六年后,苏联在遭除名威胁下,退出了世界精神病学协会。1989年,美国国务院与美国精神疾病研究所共同带领下,美国精神病学专家作了一次意义非凡的出访。期间,美国代表团以私人身份会见了部分政治犯,据信,他们皆因政治活动而关入精神病院,对峙达到高潮。
那次对峙着实提升了美国精神病学与APA的国际形象。同样,在衔接美国精神病学与法律交叉相关的伦理发展意义深远(参见Rift Changed U.S. Psychiatry)。并且在苏联最终解体中也发挥了余热。
Melvin Sabshin医学博士是致使APA插手干预的要员,1974年-1997年任职协会医疗总监。他是打造APA国际影响力的坚定拥护者(参见Sabshin's Past Led Him to Historic Crossroads),在其任上设立了国际事务处,受Ellen Mercer领导。
前APA主席、理事Lawrence Hartmann医学博士长期以来拥护精神病治疗患者人权。他总结Sabshin对峙苏联胡作非为时期的领导班底为“克制、灵活、不屈不挠!”
Sabshin留给了Van Voren这样的印象,他在WPA常务委员会发挥的作用上,是个无价的盟友。“他是解决冲突的专家,能为双边架设沟通的桥梁,”他向《精神病学新闻》诉说,“我认为他在提升精神卫生领域的人权、增强精神病治疗的道德约束力量、靠著述受广泛认同的精神疾病分类学,与胡作非为斗争方面的事迹值得嘉许。”
专制政权下的精神病学
人们大都承认苏联存在以精神病治疗虐待政治异见分子的活动。另外,因与当局意见相左而羁押在精神病院的异见人士的精确统计数字迄今不详。
苏联面临的主要指控,包括使用过“呆滞型精神分裂症(sluggish schizophrenia”的诊断。这种诊断适用大量行为,西方精神病学不承认此种疑问重重的“弹簧病”(意指能屈能伸、到处可贴标签)。1989年美国访问团发现不少他们接触的收容患者并无可诊断的精神疾病,虽然疑似因政治原因而收押的患者早于代表团来访前,便已无理由获释了。
此外,相关人士指控苏联使用柳氮磺吡啶针剂,表面上强化安定治疗效果,实则通常造成疼痛、运动障碍及肌肉坏死(提示惩罚的意义远大于治疗的目的)。这一控诉得到了美国代表团的证实。
在这样的手段面前,视与苏联精神病治疗的对峙为,给水深火热的苏联人民带去光明,也便自明矣。但是,了解这段时期内情的人士承认其中灰色地带也不少:不少苏联精神病医生公开或半公开地救助异见人士,也有人出于各种动机与克格勃勾结。
Alan Stone医学博士,前APA主席、坚定的人权活动家,认为苏联精神病学界,按西方标准受训素质低、到处为人指责、在耳目渗透社会生活各方面的苏联克格勃的监视下行医,但反对彻底否定整个苏联精神病学界。
Stone出访过苏联并于此向精神科医生演讲,不否认有部分精神科医生为克格勃卖命。“其中有些工作中就穿着克格勃制服,”他向《精神病学新闻》记者吐露。
但在莫斯科城外,克格勃的爪牙最为凶悍,Stone称其相信饱受指摘的精神科专业经常也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尽其所能为善。例如,Stone曾拜访过Grigorenko,他谈到Grigorenko曾告诉他,他最初被精神科医生转移进精神病院,替代被弄到劳工营里去——当时看来,有个选择都是老天爷开眼了。

喀山精神专科医院,离莫斯科东约804.67公里。世界精神病学协会会员声称,此处曾借在籍人员患有精神疾病打掩护,关押政治犯。 (照片拍自1989年5月5日,《精神病学新闻》)
Stone表示Grigorenko的回忆录显示,他从未被强行灌药,也没要求服药。在塔什干,一组精神病专家对他的精神状况作出鉴定,断言他没患上重性精神疾病。
Richard Bonnie法学博士,APA精神疾病与法务委员会顾问,也是1989年出访团的一员。在他看来,胡作非为过于普遍,实难用一小撮变质的精神病医生个人行为解释了。
“腐化是此事件的关键点,但非整个事件的全貌,”Bonnie向《精神病学新闻》提到。“那个时期,每天精神科医疗活动在苏联的许多地方都带有专制与独裁文化的背影。”
据Reddaway《精神病学白色恐怖》的合著者介绍,这意味着精神科医生普遍受过官方意识形态的洗脑。此种意识形态以治疗精神疾病为由,为扣押那些“疯”得频繁责难政府的异见者作辩解。
“我们从未声称整个专业都腐化了,”他对《精神病学新闻》坦言,“精神科医生每时每刻都会受到他们所受教导的影响。在官方学说的教导下,收容异见者渐渐自然。”
“但是相当多的普通精神科医生并不相信那些鬼话,不把异见者当做患者,”他说。“也有部分人敢于冒着撤职、骚扰、监禁的风险,站出来说实话。”
当时到底有多少精神科医生,现已难以查明;全苏精神病学及神经病理学协会声称约有25000人,但Reddaway指出这个数字很难核实,其中包括了数量不详的神经病理科医生,这个群体随苏联解体一同消失了。
他引用了一本Andre Koppers1991年写的著作《恶鬼传——苏联政治操控的精神病学(ABiographical Dictionary on the Political Abuse of Psychiatry in the U.S.S.R.)》,其中记载了大约260名精神科医生,被苏联人权活动家指名控诉,参与了满足政治需要的精神病“治疗”。
不过,Reddaway和van Voren 认为此数据可能严重低估了70年代参与各种形式,每年数百起强制遣送政治异见者入院的医生数目。
但是,Reddaway直言,“核心人员”要少得多——他们占据着苏联大城市的关键管理职位约有数十人——确保克格勃有关处理个别异见者的要求得以实施,他们要不自己干,要不就是让手下干。
“克格勃可依靠实现其所愿的‘中坚’精神科医生到底有多少是个疑问,”但他还指出,“数目恐怕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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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1-13 17:13:18 | 只看该作者
这文章就发这里了。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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