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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 in life 自述及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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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9-12-2 23:02: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反正整个一塌糊涂。
学习成绩并不好,也时常做一些传为笑柄的事情,比如老师来听课的时候在举手时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有老师叫我上讲台的时候从后面绕一圈才走到讲台前面来。我并不觉得有错,也不会解释自己的意思,所以当阿姨们柔和又好笑的一遍一遍的讲起这些事时,我特别纳闷“为什么要反复讲那么多遍呢?我知道了呀!”的感觉。反正整个一塌糊涂。在学校既跟不上,又没有朋友,后来和几个当时被认为是坏孩子的同学天天在一起。她们的名字我现在还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郑瑛,张洁,陈子茂,他们都是别人不和他们一起玩的,在一起感觉比较怪,也弄不懂她们的真实意思,郑瑛说她不写作业然后她妈妈把她吊在电风扇上,让她抓住扇叶然后打开电风扇。她开始说她妈妈把电扇开到5档,后来我没听明白问张洁的时候张洁又强调意味的告诉我是10档,我回家给我姑姑说的时候说有同学被妈妈打,风扇开到十档,我姑姑说她骗人,电风扇哪里有10档。当时确实是这样,到现在电风扇也只有5档吧。我也说不明白,总之特别迷惑。真的就是弄不明白。什么也不懂。
   后来我妈知道以后让我不要跟她们玩了,她们找我的时候就躲开,她特别交代我,一定不要告诉她们是我妈妈不让我跟你玩了,怕伤害那些孩子。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课间操时她们又来找我玩,她们很执着的来找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躲开,如果不讲真实原因,根本无法避开她们。其实我们在一起不玩游戏,有活动时间女同学都在一起跳皮筋,投沙包之类全班同学都参与的活动,我们几个从来就没有人带我们。她们是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我是因为实在不会玩,动作太不协调,又听不懂规则。我记得有一次全班都参与的跳皮筋,我又因为玩不好回去和她们玩,后来不知怎么有几个女生要把我找回来,有一组带我当“吃闲饭的”。那几个女生让郑瑛去找我,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来郑瑛找到我,对我说她们带你跳皮筋,吃闲饭就是用稀泥和沟里的水和着树叶什么的,做成“闲饭”,让你吃。我听了就信了,不敢去了。
      现在在海边的城市,外面来回的车辆和各种各样的灯光看上去很像城市。让我感到安心。我很想远离一切 再也不用领会各种各样的规则。但是我最渴望的还是能做些什么,用我的智力 我想做任何有人需要的事,不管是些什么事,让我怎么牺牲都可以,只要有人需要。但是这样的机会是没有人答应的,我还是要找自己的道路,为了父母为了一切。说的有点矫情,也有点狗血,可是只是说说而已。
  在我小学一二年级之前,接触的最多的不是我父母,是我姑姑。父亲常年在外出差,母亲忙于教学工作,没有时间照顾我,姑姑从老家来油田住在我家专门管我。我有记忆的时候是上幼儿园时,记得姑姑把我送到幼儿园,当时不是开放时间,没有小朋友,姑姑牵着我告诉我以后就在这里上幼儿园,要好好记得这个地方。那天我们办完入园的手续,姑姑带我到活动的场所玩,我爬一个带有网的设施,怎么都爬不上去,真的好难。后来姑姑告诉我进了幼儿园过不了多久,就都会玩了。果然,幼儿园还是蛮好玩的。我不在幼儿园吃饭,中午的时候回家,下午再被家长送来。大概是我注重饮食的妈妈怕幼儿园吃的不好。有的时候体育活动,有的时候画画,我们画的画还被贴在外面,展览给退休职工家属们看。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一次我们先学认识各种乐器,有一天下午老师让同学分组演奏各种乐器,几乎是一个乐团了,最后一次练习我拿的好像是铃鼓,正好时间比较晚了,很多接孩子的家长都来了,围在窗前看着我们。演奏持续了5分钟左右,大家都很投入,我特别兴奋,和有成就感。有的时候午睡,我怎么也睡不着,从来就没有睡着过。除了上幼儿园,我姑姑在家教我语文和数学,语文我学的比较好,虽然写作文的时候总是写了多少遍都通不过,无比的费劲。数学学的不怎么样,明显没有天赋。但是还是学到了小学四年级的课程。记得有一个不知是相册还是什么的文件夹,上面画着一个凤冠霞帔的古代女人,我每天的作文都夹在里面,还有不知是什么的各种“创作”,一两年过去有几百篇,有一天我姑姑不知怎么安排让幼儿园老师专门抽出两节课时间让全班同学听我念这些作品,我就念,开始大家在听,后来就没人听了,大家都在自由的活动,只有一个叫董素梅的女孩一直在旁边听我念。我也就坐在座位上一直持续的读了两节课。
  老师都喜欢在讲故事给小朋友们听的时候让我上台读故事书,我基本都会读,有不认识的字去问老师,老师总是夸奖我懂的多,有时还互相交谈赞叹一番,我觉得自己装的很像,自己多么像一个好孩子啊,我在讲台上尽力装的正常的时候觉得。每次我告老师说有同学欺负我的时候老师都很心疼的样子,批评那个同学。说那女孩野的要命,其实就是玩的时候动作太大了指甲划破我的手臂。在幼儿园还比较开心,除了所有老师都评价我自由散漫,比如在老师弹琴小朋友跳舞的时候我有一次就离开队伍一个人跑到讲台上看电子琴和乐谱,老师看见我后瞪了我一眼。还有什么活动都不听指挥,自己到处乱跑,显得习惯很不好。那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是因为不够努力,完成的不如其他小朋友。有一次几个老师用绉纹纸做拖鞋要编辫子,让在门口的我进来帮老师拿着,老师讲的指令我觉得是照做了,比如往后退一点,拿紧一点,但老师明显要的不是这样,后来我就完全听不懂老师的意思了,老师看上去也挺生气,说这小孩怎么这么笨,话都听不懂。我也完全茫然。我姥姥经常讲起一件事,但我完全记不起来,她说我小时候老师不知是检查体格还是给小孩洗澡,轮到我的时候可能老师说了一句“他妈的,没脖子”,我回来就不停重复这句话,他妈的,没脖子,他妈的,。。其实我不是明显低于其他孩子的水平,还有一种在精益求精的感觉,和其他孩子来往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我还是最使大人喜爱的孩子,每次几个孩子一个大人在场的时候都是注意的焦点。只是有了面子不懂得把里子也补上,不知道对大人的喜爱如何反应,最后总有不能尽兴的感觉。在幼儿园算是比较不合群,但是自己也没有察觉什么是不合群。跟小朋友学会了好多儿歌,1998年学会开汽车,上坡下坡轧死100多之类,还和小朋友一起在手腕上咬出手表,但是玩的时候也是最后剩我一个。其他不理解的儿歌也很多,有一首叫你妈今年18岁,什么高跟鞋牛仔裤,听说你妈长的不错,满脸的麻子五颜六色 你妈洗澡不穿衣 你爸拿着照相机。。@#¥#%之类好像和婚姻家庭伦理对于小孩的意义有关,很乖而高超的感觉的一些儿歌。
   我姑姑有时利用我对她的依赖,有时会吃醋,一次我爸爸回来了,当时她在教我骑自行车,我胆子很小,也没什么运动细胞,学了很久也没学会。一天我爸爸把我领到操场上他扶着后座让我骑,开始我死活不愿意,折腾了很久终于试了一下,他扶着后座推了半圈,后来悄悄的松开手,我没有察觉的继续骑,骑了很久一看,已经学会骑车了。那天玩到很晚,回去看见我姑姑很不高兴,对我说那么喜欢你爸爸,就永远跟着他算了,我再也不管你了。我很惊慌,缠着她说了半天。后来我上小学一年级了,姑姑因为她自己上小学的年龄太大了,好像是不如小的孩子学的快,老师还骂他们大还不如小的,她整天感觉很不好,所以让我早点上学,我爸爸觉得高中的学生看上去完全是成年人了,还整天背着书包去上学,实在不太正常,所以我就5岁的时候被姑姑领着去油田第四小学报名。老师说年龄太小,不能保证跟得上,要我通过测试才能收。之前还有一个孩子也不到年龄,老师用给她测试的题目,用笔指着一张很大的纸上的字让我认。下面用铅笔划线的字是她不认识的,我看满篇都是划线的字很吃惊,我基本都认识,那张纸上只用圆珠笔划了两三道线。差不多在那时久而久之有了一种优越感,好像没有其他小朋友像我这样掌握字很纯熟。
于是慢慢习惯了在小朋友面前夸耀,觉得他们都好笨,和他们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经常和她们交谈着就说“你会背乘法口诀表么?”之类的,然后就自顾自背起来,对方往往是开始认真听,后来就无法交谈了。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爸爸出差给我买了一套三联书店的诸子百家著作漫画,于是我课余时间就看书,直到把一整套几十本都看完了。看书也没有给我什么收益,那段时间我还经常把看到的东西不恰当的用在生活中,荒诞而错误的在学校说,比如“性感小野猫”“弱水三千冷暖自知”之类的,真正需要我去学习的反而不太理解,当时我特别不能理解升旗仪式上说的“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用烈士的鲜血染成”这句话,看着国旗并没有缺角啊,难道红领巾都是从国旗上裁下来的?烈士的鲜血是几十年前流的,怎么保存到现在去染红领巾呢?越想越茫然,也没有地方问。我没有赶上第一批入少先队,但是还是第二批入队了。刚上学及其明显的看到了自己和其他同学的差距,有些女生懂事,能干而活泼,对所有事都很娴熟,做得值得人们夸奖,同学老师都很团结,但是我看起来总是不能理解。


不过都还好,没有什么差错,还算一个普通的学生。记得第一节课老师点名同学回答问题,上课给我很好的感觉,同学也都能够认识,上第二个高一之后看到小学一年级的同学还觉得很眼熟,甚至能叫出有些同学的名字。班主任姓李,教语文,是中年女教师,很慈祥,我很喜欢她。学习不算好,甚至有一点落后,第一次期中考试语文100分,大家都是100分,数学考了97,大家都是100分少有98分的。因为作业完成的不对或者上课做不应该做的事被在教室外罚站过,一起罚站的有叫做付艳梨的同学,据说有点轻度智障。她被严重的个别教育,我仍在原地站着,不知是因为年纪小还是什么有点受优待的意味。
后来我姑姑想要缔造神童,于是非让我上小学二年级,叫做跳级。也是要考试的,记得校长给我一份数学期末考试试卷,我在一个小板凳上在家做了一天,及其不专注,从早上起来做到傍晚,终于磨蹭完了。改卷之后考了70分,于是可以跳级。其实我不愿意上二年级,不知道为什么要跳级。我姑姑威逼利诱,最后拿出杀手锏,说如果我不跳她就回老家了,去帮着割麦子。我不想让姑姑走,就答应了,当时只是不想让姑姑走,现在想起来不知怎么答应了,也实在想不出更有骨气的应对办法。后来姑姑说考完试的那天傍晚她把我带到农田里自己站在河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害怕不能获准引起别人闲话,老尚家折腾闹出笑话,对我成长也不好。结果我真的上二年级了,在一个据说最好的班,语文老师姓任,数学老师姓石,她们之间形成了最明显的对比,任老师很厉害,是脾气很厉害,管得也很严格,简直像文字狱,有点夸张。石老师对学生很好,很有耐心,方法也比较新,像是一切为了学生,也经常有一些趣味游戏什么的,印象中一直很慈爱。小时候我是迷糊而弱小的,没什么实质性的本领,还比较搞笑,我突发奇想说的话做的事往往让比我大10岁上高中的哥哥撇着嘴不以为然。形成的印象就是自己比较弱,好像根系不发达的植物,不会真正投入和别人比赛,比起来往往是“马尾巴拴豆腐——提不起来”。
  第一天上学就看见老师用红木教鞭教训同学,她总是打的非常疼,周围同学哭了一片,我在座位上不知怎么特别想上厕所。常年累月之后我行为有了改变,经常在窗户前面站着,在家就一会就站在窗前,妈妈让我干脆就出去玩吧,我又不想出去,反正在哪都不安。有段时间妈妈的朋友病了,需要住院,朋友的孩子住在我家,我们相处的还好,大人也挺满意的,说我还行, 没有说这是我的,你不许动之类的话。可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也很明显,她只比我大一个月,可是自己的东西都收拾的有条有理,而我从来没有什么规矩,东西也很散乱,要的和不要的堆在一起,也不知道整理。作业也拖拖拉拉的写两下又去干别的,总要拖到最后堆到一起实在不行了才抓紧写,往往搞的一家人都围着我写作业,一天世界的。还有一些坏习惯,比如喜欢把手指放在嘴里,上厕所的时候总是看书,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写作业时姿势东倒西歪,见人也没什么礼貌,经常和客人说话不礼貌被家长呵斥。这些在家的坏习惯父母熟视无睹,也从来没有管我过。但是她来我家之后,妈妈天天说这些差距,爸爸星期六的一天带着我整理抽屉,问我这个还要不要,扔掉了很多垃圾,整理了整整一上午,然后下午带着我写作业。我是想完成作业的,但是作业实在太多,尤其是语文,错综复杂我总是搞不清楚,有时候我爸爸就帮我写,写到太晚就让我去睡觉,他模仿我的笔迹写作业,有时候能通过,有时候老师检查作业的时候就检查出来了。有时候不知道有什么作业,父母打电话帮我问,说着说着他们就发很大的火,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生气。也闹出过好多笑话,一次语文老师说今天作业比较多,为了节省作业本避免不够用,写的时候要竖着写。我没看明白例子,只知道竖着写,回家把作业本横过来写,老师找我说怎么写的跟古人一样?有一次星期天作业实在很多,我又发烧了,还是一直写,尽管作业是抄整个课本的生词一个十遍,根本没有抄完的迹象,我还是不肯停下来,很难受的一直抄,我爸爸劝我休息也不肯停,周一要交的。当时不懂得生病了要和老师说明原因推迟交作业,也不知道请假。我问爸爸什么是“发奋图强”,爸爸说我们小雨现在一直抄生词,就是发愤图强。可是我并不知道发奋学习的道理,也不觉得这样自己能得到很多知识,不知道怎么就不肯停下。
  在学校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她们女生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很美好,和男生在一起做各种事情,说话,玩耍,打闹,还有组织有纪律地在课余约好一起玩。我永远无法理解,无力参与,没有人带我玩。想要新年放焰火的时候出现的降落伞,父母要买给我那种有降落伞的爆竹,我并不想要,我要他们一起放焰火时每人都有的降落伞。但是是没办法得到的。这种感觉直到第二个高二的时候还是很清晰,现在已经模糊了。
   我总感觉我们的班级存在一个大家共同知道的秘密,只有我不知道,所以没办法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我问过身旁的几个同学,包括老师最常表扬的,周记总是得满分的同学,答案是“这个班的秘密是什么。。恩。。我也不知道。”有的时候放寒假我一个月都不出门,变得无比孱弱,学校活动和两个女生一起回家都难以忍受,出去买东西不会和老板说话。我记得有一次在厨房烧水,我爸爸看看我,说这孩子怎么和非洲难民一样,只剩个大脑袋和大肚子?小学分班了几次,本来女生都在一起玩,一起作业检查通过后去小卖部买吃的,我似乎总是最后通过,结果最先通过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团体中心的女生和我做朋友,她一些苦恼的事总是都说给我听,什么男生对她比较野蛮,对自己的改变不能适应,她说希望世界变成白色的,所有颜色都变成白色。当时我不大听的懂,也不太能理解。但是还是努力的去理解,认真的听尽力的反应回答。后来自己好像创立了一种宗教一样,她变成了我的信徒。我总是讲很多带有宗教色彩的道理一样的东西,好像一种能够解决她的所有问题的宗教。谈话总是神乎其神的,我整个就是一个“圣人”,行为也稀奇古怪的,可以解释自己的宗教。好像提供了一种“自己想来想去全想通了”式的对现实中存在的各种不如意的解决办法。她也比较信我,发展出了一个本子用书写进行沟通,一次写的都有作文那么长。在小学四五年级这样畸形的交往成为了全部的交往方式,还有一个女生想和我做朋友,我想尽办法来摆脱她,她很朴实,总是来找我,我用所有力气来摆脱她。她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我总是不理她。后来高中的开学典礼她坐在我旁边,对我还是很亲切友好。还共同排斥一个叫芦玉辉的同学,她一来我们就共同转移了。但是别人排斥的活动到后面还有一部分是我理解不了的。这一切都比较恶劣,失去控制的各种行为,还有总像是缺少了什么的人际关系,每日的运行像是掉了某个变量的函数,呈现单调,低级,离奇的形态。日子由空气,水,窗台,厕所填充,但是一切都像缺失了什么,缺乏控制,简单而似乎一直拘束的维持着,和各种故事中真正的丰富而稳定的仿佛盛开的生活和人物命运显得有某种本质的区别。有什么是不对的,我每天不断的反省,想要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用这种正在改变的做法每天在生活,整天用改变自己的思想行动着,离我当时年龄应该完成的任务不知道偏离多少了。
  小学时我经常做不合常理的事,自己没什么知觉,甚至因为别人觉得奇特而故意反复去做。但是现在发现了那样做的损害。其实是对自己有害的事情。从二年级到五年级几乎天天迟到。不是故意的,但是固定的每天都会迟到。有的时候被父母喂了很多饭,衣服穿得很难受,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提着一个父母给我找了半天非要我带上的不符合要求的算盘,推开门不敢进去,老师正在上课,第一节总是语文课,要么训斥一顿罚抄课文,要么把门关上让我在外面站几节课。每天都过的很惨。很多事情不明白,很多话听不懂。别的同学衣服很cute而smart,我总觉得自己衣服都皱巴巴的,墨水也像兑了水书写不清楚。但是仅仅是反复问妈妈为什么这样,她的回答是你的腿比别人短,裤子就皱巴巴了。总觉得自己缺了很多,有很多道理是混乱的,这种感觉也持续了很久。觉得别人简直有一种魔力,对别人的很多认识和感觉只能用魔力解释。
  不知道怎么改变现状。每天只能这样,去上学,上一整天然后回家。时间是被排满的,即使没有排满也没有自己做什么的空间。走的远了会迷路,到商店里不知道怎么买东西,不知道眼前的世界是怎么运行的,并且害怕和漂亮的柜台后面的售货员讲话。这种感觉很难过。但是只能平静的忍耐,这样的感觉我因为持续了很久所以非常熟悉。
小的时候写完作业去家附近好像是社区中心的雷锋亭去玩,有点像公园,中间有个亭状的都是玻璃窗的建筑叫雷锋亭,上面的匾额上写着“陈锡联题”,不知道是什么著名人物,园里还有座雷锋的雕像。每天固定去那里,而且自觉,写完作业就去玩,玩大概一个小时8点回去睡觉。很多孩子都在那里,没上学的时候和小孩们玩,大型的民间游戏,有十几到二十几人参与,或者烧火,有时能烧的很大一堆火,火焰有二人高,当时我们没有多高。我记得看到火焰中心升起一个蓝色的光环,上升到半空然后消失,但是太像是幻觉。一起玩的小孩现在大多不记得了,应该是几乎全部不记得了,玩的时候我也不是规则制定者或调停者这样的必不可少组成部分,是类似小喽啰的到处跑,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也很满足,没什么技巧,是菜鸟玩家一类的。有时候捉昆虫,我比较专注,自己走来走去,有阿姨前年看到我说我从小看上去就像生物学家,总在研究虫草之类。有时候我和高年级的一起玩,她们大多不理我,烧的火灭了的时候我惋惜的说一点微弱的火光终于熄灭了。我是说五四时代的白话文,意思其实是想说火最后还是灭了,但是她们理解成幸灾乐祸,以为我期盼着火灭,瞪了我一眼说这孩子跟谁学的,还终于熄灭,你想让火烧不起来么?无比敌意。还有一群比我大一两岁的女孩在一起玩,我走过去要和她们玩,一个女孩用攻击的意图很厉害的问了我很多,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一群男孩有自行车,我和他们在一块也不干什么就骑着自行车到处逛,范围比较小仅在家属区内。当时涧河有两个家属区,我家在老区,还有一个比较大新建的新区。他们不知道怎么让我当队伍的首领。自行车队还持续了挺长时间,每天晚上间断进行。还有一个叫黄文涛的男生是小学二年级的同学,他经常找我玩,我妈无比厌烦他,尤其是他每天来我家玩电脑。后来他来找我我妈不让我出去,我告诉他我妈妈讨厌你。以后每天他在窗外叫我,总是睁大无辜的眼睛说,你妈妈还讨厌我么?有时候中午在我家写作业,有时候下午来叫我一起上学。我觉得自己很听话。找我上学的时候他往往有不会订正的语文听写要问我,我用铅笔写在楼道里的墙上。好像获得资源无比需要付出努力的样子。他的一些错字我觉得好笑而不可理喻,比如把“肆无忌惮”写成“四无鸡蛋”。我其实一直觉得同学的错别字不可理喻。有时候在雷锋亭玩,他有一个玩具的照相机,但是也能把底片冲洗出来。他说可以借我玩一段时间,让我带回家玩。我坚持不要,说我什么东西都会玩坏的。有时候我到他家玩,不停的看一本作文杂志,被打断后接着看。我父母也在,后来我回家的时候他把一年的杂志全部借给我了,最后好像也没还。我妈妈和老师在放学路上的时候我狠狠的告黄文涛的状,有的没有的都绘声绘色的说给老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家经常玩电脑,玩到初中不断变换游戏,从开始的学英文儿歌到后来的很多种游戏。但是都比较初级,很多看不懂的感觉。比如黄文涛按学校发的计算机书编程序组成歌曲的旋律,我完全看不懂,觉得很神奇。
  那时候石老师对我很好,她经常说老师在讲台上是老师,在讲台下是朋友。可是我那时也没觉得我是她的朋友。只是觉得老师很喜欢我,是一种特殊的关系。有时候在她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逗我玩,说你这学期考了18名,上学期考了34名,你越考越少了,是退步了呀!我说我是进步了。现在我也基本记不起她和我的交往了,只记得有一次我在美术课上要求画自己最喜爱的人的时候画了石老师,特别想给她看我的画,于是在回家路上跟着她,自己以为这是跟踪。但是不知道怎样把画交给她,想等她发现我。后来她发现了我,告诉我这样跟着别人是不对的,细心的给我讲道理,我也明白了不能跟踪人。可是谈话的主题始终没有以我的画为中心,我羞于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她。我们关系的结束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我弄丢了数学练习册,好像什么地方可以帮我补上,不过要等好几天,一次老师布置了练习册上的很多作业,我手里没有练习册就没有做,我妈妈问我今天数学什么作业,我说数学没作业。老师看我这么多作业都没交,就把我妈妈叫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叫她来的。妈妈说我跟她讲数学没作业。老师认为我在撒谎,就又把我叫来问,我说我没有练习册,对我来说今天就是没作业呀。老师认为我在狡辩,因为我讲话一向是稀奇古怪的,觉得这孩子态度有问题。老师反复问我反复重复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就是那样想的啊。从此老师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亲近了,也就是不再喜欢我了。之后有几次我因为犯了错误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老师问我是不是因为老师不喜欢你了,我不断否定着。后来上初中之后我妈妈说在路上碰见石老师,她说有一次在路上看到我,没有上前打招呼,因为怕我已经不记得她了。
  上初中后这样混乱的日子有了点改善,但是每天还是很荒诞的。我行为完全随心所欲,因为妈妈是学校老师,并且小时候经常带我去油田三中玩,很多老师都认识我。也许因为这样对我格外的宽松,甚至能容忍我经常上课不举手就坐在座位上插话。都觉得我很聪明,我自己也这样认为,虽然成绩并不突出,那是因为我认为为了成绩好努力是可耻的,类似于争名逐利与高明得不可理解的隐士的对比。我每天上课后在教室里同学们都放学回家后一个人做完作业,然后回家吃饭,吃完又和妈妈到学校操场散步。大都是我和妈妈一起走,我不停的讲很多故事或者学校的事,妈妈不停的走。有时候遇上同事就和她们一起走,我基本默默的和她们走着,觉得很无聊想早点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
   和同学们也不怎么交往,虽然经常说话也很活跃,但是没有朋友,大家普遍认为我很聪明,老师很纵容我,也并没有不和我玩。虽然我的作文经常被在课上当作范文读,但是写的都很幼稚,有读者也只是因为善于引起别人的注意,有表演的欲望。那时自我感觉还很良好,甚至到了觉得别人都不如我的程度。于是更加喜欢哗众取宠,就是言行都是为了给别人看,和另一个人正在进行的谈话完全是没有意义的。初中一二年级经常遇到事实证明我的错误的情况,总是令我很受打击,非常懊恼,情绪激动很久,反复反省和修改自己的思想。渐渐的有一个固定的对象,一个也是小学的同学的女生一有空比如体育课,就和我一起躲到无人的地方比如堆放废弃器材的空地听我讲自己的反省和苦思冥想的结果。探讨的态度很严肃,很认真,持续很长时间,也有点在表演的成分。总之很可笑并且异常。还有坚持认为别人是没有感受和思想的,她们不懂得我的世界里种种细微的感受和对书中内容的长久思索,她们自己也是没有这些感受的。当发现我抄写黑板上的内容时抄了一半不知去干什么了,同学们给我留下黑板上的内容并且帮我抄了不少的时候很受打击,我又一次被证明错误了。时间在我这样荒唐的向前度过中流逝,渐渐的我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兴致,不管对什么的热情已经消失,每天感觉充足的动力从我体内消失,我努力寻找也找不到了。和同学的关系也比较异常,有一个女生欣赏我并且愿意把我当成妹妹一样宠爱,我就更频繁的表演我的异常,她劝我说你也不小了,应该自己学会一些事情,总这样是不行的。我还是持续不愿意学任何事,凭自己兴趣说话或者在众人谈话中用我的感觉插嘴来引起大家对我的关注。任性而放纵的代价是什么事都不会并且到现在还是无法改掉那时的习惯,变成了一种摆脱不掉的困难。
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被老师家长以及主流的宣传的美德总是离我很远,努力要做但是那也是长期的美德,某天的努力可能觉得做得像近了一点,但是整个生活仍然庞大并且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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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09-12-3 12:23:47 | 只看该作者
Hi, Stacy
因为你是我们板块内第一个获得正式诊断的AS,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够担任这个板块的版主,好逐步让我这个伪AS退休

但是你的注册时间不长,可能暂时不能符合要求,但是凭借你的经验和热情,相信很快就可以申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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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09-12-3 12:24:40 | 只看该作者
这不是你的错,何谈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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