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干洗店,袋子一敞开,两位漂亮服务小姐就被熏得落荒而逃,剩下我尴尬地站在那里。等她们呼吸完新鲜空气,才过来捂着鼻子翘着指头捏着沙发套,问我能不能不检查了。我说没问题,只管洗。如果打开检查,估计我也会牺牲了。
刚弄完这里,作协来电话催我交表。问要不要去市作协签字盖章啊?回答说不用,这是我们作家网推荐,不是市作协推荐,用不着他们盖章。得,口气这么大,还用多问吗?赶紧打个车送表去。车上暗自庆幸多问了一句,尽管貌似弱智,被人小瞧了一次,但总比跑冤枉路耽误时间的好。
一进办公室,心魔也在那儿呢,估计也是来交表的。我刚进去,他们就嚷嚷说正说我我就到了。我嘿嘿一笑,我又不是曹操。问他们说我什么呢,他们说谈起推荐我的事,说我写得不错,云云。照例谦虚了一把,管他真话假话,听着舒服就照盘全收下。
等另一位朋友来了,一起去红星大市场。有天涯网友想捐献一批文具,湖南作家网正好有公益活动在做,我这个组委会成员也不能闲着,联系了一下,正好借花献佛。
把文具都拖运回来,已经五点半了,另一位女性专栏的版主从外地过来,大家一起吃了晚饭。
整个一天都贡献给作协了。到了清吧,照例是坐在外面上网,明天下午还有个访谈,有的忙,今天要早点回家。
以后要小心了,如果熬夜再被逮到,:L 呵呵哈,看来木碗姐姐真的是很忙,我是我心飞翔,今天七点多就起床,有40多天没有感觉这么好了,头脑也清晰了许多,估计下周就能去上班了,这次停药,复发,让我认识了阳光,认识了阳光的朋友,认识了木碗姐姐,更懂得了一下道理,为人处事的道理,面对压力的心态,还有一点体会的深的就是,看关于心理方面的书,如森田疗法等,虽然开始美感到什么受益,也怀疑它的作用,但耐着头皮看下去,慢慢的发现自己被讯熏陶了,里面的道理也慢慢融入到血液中,如看了木碗姐姐关于暗示的作用,我现在很忌讳说消极的话,一有消极的言语,或思想,习惯性的马上拒绝。看多了关于人的心理,知道了很多人态度不好不是针对你,你也就自然而然不会受到不良情绪的影响。。。。。。懂得的太多了,呵呵哈,以后再慢慢跟阳光的朋友们交流。 有老公真好
回复 #13 木碗 的帖子
木碗姐姐没关系,我刚才看到半百老头和反反复复是同一台电脑上网的,所以我认为他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同一个躯体里,沟通应该比我们更方便些。反反复复也完全可以帮助半百修改这些啊。
签名也像。 原帖由 反反复复 于 06-12-17 02:24 发表
哈哈,木碗,你碰到了一个强硬的对手,半百老头,我每天都看他的日记,现在也在看你的,他的文字功夫一点不会比你差,他敢说敢想敢写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很爱看,还有他的幽默风趣更是高你一酬,现在我也喜欢上阳光论坛了,我也想写我怎么多年得了抑郁症,是怎么好了一些的过程,可是不行,你是专业作家,半百老头是自由撰稿人,还是不当作者当读者吧,希望你们多写,多出好的精神作品,让我们受益!我也要向他学,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好的活,谢谢你们两,提个建议,你是管理员能不能和半百老头商量,把他的新版日记打开,让我也看看,我也要向他提出。。。。。。
NICE,nice。
继续支持阳光啊~~~ 强烈支持木碗的日记。 强烈抗议以色列说英语,漂亮就漂亮,nice什么啊:L 好象应该说good,good吧:o :) 放出消息:清吧月底关门。不断有朋友在QQ上发来消息问怎么了?有朋友在天涯和作家网上写着煽情的帖子,对清吧的结束唏嘘不已;有朋友趁着没关门特意过来再看看;有朋友问还会不会开?有朋友叹息关了清吧他们以后没地方可去了……
感动,确实令我感动。但不会因此而动摇我的决定。我在做出决定之前,会考虑犹豫很长时间,一旦做出决定后,便很难更改。对工作如此,对感情如此,对清吧也是如此。
理由其实是很自私的: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写作,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照顾妈妈和老公,我不想把时间和精力再浪费在清吧,不想再因为清吧而影响到夫妻感情。
开清吧,是感性的决定。关清吧,是理性的决定。就像结婚,只是因为感觉是他,没有爱,我也能嫁。而婚后,我会站在理性的角度去审视我们的关系和情感,会用理性的方式去处理我们的婚姻。
那天和以色列聊,我说我并不喜欢自己理性的时候,常常我一旦理性起来,会近似绝情,到冷酷的边缘。所有的朋友都认为我是性情中人,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只为自己开心而活,为开心而写。就像阳光,找不到什么理性的原因,只是因为一种说不出割舍不下的感情。
清吧经营这么大半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面临关门的最后时间,总是莫名的伤感,情绪波动特别大。
那天从火车站的天桥经过,一位老人坐在冰凉的铁皮天桥上,费力地弯腰捡着地上已被行人的皮鞋底碾得粉碎的饼干渣。老人的外貌已经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年龄,只能说是苍老到让人不敢凝视,我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弯腰放在他面前,立即离去,“谢谢好心人”的话语被风吹过,飘在我的身后。眼里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难得的大太阳有些刺眼,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悲伤,每天从天桥上经过,从火车站经过,每天从各种各样的乞丐们面前经过,早已麻木。不知道那天为何会感到如此悲伤,心被揪成一团,生生的痛。现在想到那老人的模样,还有心痛的感觉,鼻子有点酸。
有一个人找我聊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过的,不认识。他说他是毛院三期(毛泽东文学院第三期学员)的,发了个他的个人网站要我看。首页的流动公告上是一大串头衔,省作协会员、毛院学员、曾在哪里发表什么作品、得过什么奖项,云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倒了胃口,但礼貌还是要周全,客套话说了几句,请他今后多指教。他要看我的作品,我要他自己上作家网去找;要视频,被我拒绝;说我的文笔不错,我说谢谢。很无聊也很无趣的一个人,我礼节性的客套了几句,并说明我已结婚一年了。没想到第二天打来电话,邀我去他那里玩,并对接电话的人为什么是个男人而追问不已,我敷衍说没空去他那里,以后再说,口气已经很不友好。晚上又在QQ上频繁骚扰,最可笑的是作家网的帖子上,他回复一句:“哈哈,我看到了”,不就是看到我的相片了吗?又不是什么美女、什么明星,至于吗?若是从前,或许我还会想法子戏弄他一下,现在只有满腔的愤怒,在清吧对着电脑,拍着桌子大骂,扬言若再敢骚扰,我去灭了他。
晚上和老公躺在床上聊天,说起那天我做梦梦到他在外面有个情人,两人拿这事打趣,开着玩笑,很是开心。老公问我怎么突然做那样的梦,我说或许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他吧?老公问我是真的喜欢他吗?我说结婚前并不喜欢,那时还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只是觉得他人好,他是我唯一不讨厌的人,唯一让我感到安全,让我想嫁的人,结婚以后才慢慢喜欢他的。我说结婚前,我从来没担心过会失去他,我坚信我的智商和操控能力会让我们的婚姻美满长久,但现在,突然害怕了,想象到万一没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这里,我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而他在我的哭声中打起了酣,第二天才恍然大悟似的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哭了。
动辄哭泣或恼怒,这几天就是如此。尽管在阳光上很平静,和病友聊的时候很平静,可网下的我,实在是太过于情感丰富了。
23号和26号有两个大型聚会,尽管是要关门了,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天。
这段时间,老公连续都早回,每晚都是挽着他的胳膊一起回家,在电梯里强行亲他一下,被他推搡开,咯咯的笑。早上,老公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7点20,足足晚了一个小时。他没有像以往起晚了那样象条受惊的鱼一样跃起,只是无奈地说声:“又要迟到了,又要挨骂了”,然后翻转过来,胳膊搭在我的身上,把我揽在怀里,似乎还想再赖一会儿。我问怎么会晚了,我想知道是忘了调闹钟,还是没有听到。老公给我一个回答:“抱着老婆睡觉就不想起啊”,让我的心软了、化了。
天气干燥,老公晚上睡觉总是挠个不停。昨晚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泡脚,然后在手心上涂了润肤霜,在他的胳膊和腿上涂抹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晃动着胳膊和腿,不好好呆着,我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他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打我,我不理你了”,然后钻进被子,蒙着头,屁股对着我。我笑笑,弯腰端了洗脚水去倒,出了房门,回头一看,他正扒着被子角看我。两个人都像傻瓜一样笑起来,突然又发现已是深夜,捂着嘴巴嗤嗤的笑。他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我端着一盆洗脚水站在门外,就这么相视而笑。突然觉得幸福很简单,就像每天晚上为他打一盆洗脚水这么简单。 是啊 性情中人 绝情起来近乎冷酷
姐姐说的好毕竟生活还是现实的
有梦想 生活添色彩
要实际 生活才塌实
其实幸福也是很简单 真的
祝姐姐的日记越来越红火:lol :)
一些记忆的片段
从火车站经过,从天桥经过,从无数陌生和熟悉的乞讨者身边经过,从邮政局门口那写满了漂亮的彩色粉笔字的地面经过,从地下通道口摇晃着兑换货币办证住宿的纸牌子前面经过,从求助14元回岳阳求助了半年的学生面前经过,从按时坐在天桥中央位置拉行人的脚又按时消失的那个缺脚的人面前经过……每天从同样的风景中经过,每天从同样陌生而熟悉的人流中经过,每天从充斥着谎言和欺诈的空气中经过,我的心就像天桥的铁皮地面一样坚硬。朋友说天桥上有人当众自慰,对着娇羞恼怒义愤填膺的她,我说:“我只会当电线杆子一样经过”。这十几分钟的路程,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我侧目。不管是街边商店的喇叭喊着亏本洗货跳楼甩卖最后一天,还是稚气未脱的男男女女在街上接吻拥抱或厮打纠缠,不管是深夜的广场上有从身后传来的口哨声,还是拉着我和老公住宿保证安全的热心妇女,没有什么能让我停下脚步。我每天挂着凝固的表情,挺着腰杆,夹紧了挎包,迈着坚毅的步伐穿行而过,仿佛我的身边全部是一根接一根的电线杆子。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难得的好天气,我不由放慢了脚步。上天桥的楼梯,对面下来一帮嘻哈少年,我不想和他们发生正面冲撞,侧身站在楼梯一侧,待他们咚咚咚地冲杀过去,我再抬起脚步。
我的脚下是一双手,一双布满青筋和皱纹的、一双肮脏不堪的手,黄黄的指甲盖里积满了污垢,骨关节突兀地顶着干枯的皮肤,两只手指费力地在铁皮地板的缝隙中拾捡着什么东西。依稀可以辨别出,地上那些褐色的碎末,那手指拾捡的,是被无数皮鞋或球鞋底碾过的饼干屑。两只手指终于在缝隙中抠出了一点,另一只颤巍巍的手托着,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一张干瘪的嘴巴缓缓地咀嚼着那绿豆大小的饼干屑。
我放下脚,从另一边迈了上去。老人继续完腰拾捡着饼干屑,稀落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白光,黑黄干结的棉絮从棉衣的破口处挤了出来。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挤了出来似的,就像那一堆破棉絮,从哪个破口处被挤了出来一样;我的心底被什么东西抠了一下,就像是那些已经被碾碎的饼干屑,被谁从缝隙中抠了出来。老人的手继续在地面上抠着那点饼干屑,我的手伸进裤子口袋。我弯下腰把零钱放在老人身边,然后直起身逃一般地快速离开,老人那句:“谢谢啊,好心人啊”微弱的弥散在空气中,被风卷起,裹着一只空塑料袋在我的脚边飞旋。
抬头望着天桥上的太阳,红灿灿的有些刺眼,泪水无可抑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我倔强地抬高了下颌,不让眼泪流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如此感伤,坚硬如铁的心脏,此时就像被千万双脚踏过的饼干,已经碎得拾捡不起来。有风吹过,我紧了紧衣裳,低下头加快了脚步,没有回头看。 虽然生活的历练会让我们把自己的心藏得越来越深,但是,总有一些东西在不经意之间会忽然碰触到我们那颗柔软的心,让它一下子有疼痛的感觉。。。。。。
回复 #2 绿罗裙 的帖子
在生活中我们会遇到种种问题与挫折,但我们要学会用灵活多变的方法去处理这些问题. 木碗辛苦了,要注意保重身体哦!!阳光管理团队有您的加入增色不少,三人组可以互补,决策可以更加理性,但如事事都讨论的话就会影响效率,关键是把握好尺度问题(较难解决哦),我相信有你们三人的精诚合作,阳光家园的明天会更好! 台湾地震,海底光缆受损,对我的直接损失就是无法登陆阳光。发现用老公的CDMA无线上网可以登陆,电信宽带无法登陆,昨晚跟老公说,笔记本借我用一天,我要上阳光。老公乖乖把电脑留下。早上被电话叫醒,昨天找了朋友帮忙来看清吧的门如何修理,弄了一上午,订下来,周一来维修。
上次日记到今天,两个星期,发生了太多故事。
从宣布清吧要关门起,就不断有朋友在劝说,希望我们能继续经营下去。在此之前,老公提出过很多次,关门或是另外找地方再开,一直都是我舍不得,想再坚持。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老公那天晚上一句话。
有几天,和老公莫明其妙的有点冷淡和小冲突。那天晚上,老公说:“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是结婚以来,老公第一次主动承认并且重视我们之间的问题。我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想回家,老公说回家从来没有睡好过。我问他如果象我们刚结婚时那样,每天他下班回来,我已经在家里等着他,晚上他上网,我在他身边烫衣服……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公斩钉截铁的说:“那我天天回家!”
就因为老公这句话,让我下定决心,关闭清吧,好好在家里陪陪老公、陪陪妈妈。
就在我下定决心之后,却有件任何人都未曾预料的突发事件,让我们的决定延缓了。
倚木,在清吧帮忙的那个朋友,我当作弟弟的家伙,晚上喝多了酒,砸了很多玻璃杯和烟灰缸。最要命的,是把清吧的门砸坏了。
当天我不舒服,和老公先回家,走的时候,倚木和几个朋友在喝酒,还有几个朋友在清吧留宿。半夜两点多,花花打来电话,告诉我倚木把清吧砸了之后人就不见了。老公接了电话,急吼吼的要赶过去,我把电话接过来,只问她们两个有没有受伤,知道她们人没事,只是砸坏了东西,我说那好吧。挂了电话,叫老公睡觉。
第二天早上到清吧,一片狼藉,如我所料,倚木已经到了清吧;如我所料,他昨天喝多了,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我所料,当他早上发现他没有睡在清吧,他会感觉到奇怪,迅速赶过来;如我所料,他喝醉了之后总是很早就会醒来,我到清吧的时候,他已经到了。
花花过来之后,教训着倚木,惊讶我当晚的镇定和平静。
清吧的卫生终于打扫干净,砸了一些杯子、烟灰缸、酒瓶子,损失不大,麻烦的是那张门。拆下来扛到市场,玻璃店不接,说弄不好。那门玻璃是嵌在门框里面的,如果要配玻璃,实际上等于要重做一张门了。
门没修好,我们也走不了,我们走不了,清吧也关不了。
祸不单行,清吧电脑中毒,重装系统,写的东西全都没了。网吧线路重装,清吧断了网线,暂时没法上网。水管又坏了,不能用水,很不方便。心里很烦,阳光又上不来,唯一可以让我振奋精神的地方也没有了。
网吧店长和服务员都说舍不得我走,相处半年,也有了感情。店主游说着老公,说按我们以前的协议,还是三千的费用,比现在每个月四千降低了一千,老公又动心了。我很严肃地表情,说完我的看法,说明这里靠我一个人是撑不下去的。老公说他以前错了,以后他会帮我。老公的态度让我很难过。
当天晚上,和老公走路回家,一路上聊了很多,相互交换了看法,感觉突然那么舒爽。趁热打铁,回家之后,和老公商量,我写到一定的时候,打算自费出一本有关抑郁的书,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老公非常支持,要我只管写,钱的问题他去想办法。我要他想清楚了,这不会是畅销书,很难兼顾到市场,更谈不上出名,我们不会有利益收入的,而且其中会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他就不怕别人说什么吗?老公鼓励我,说《青瓷》不也是自费出版的吗?就算没钱赚,只要你喜欢就行,别人说什么?谁不知道你抑郁过,现在好了,怕什么,就要给他们看看,我老婆有多厉害!
这次我没进省作协,我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但老公却觉得很郁闷。在他和那些朋友看来,有些人文笔并不如我,但进了省作协,一半是靠关系,一半是因为有出版发行的作品拿出手。这两条都是我所缺乏的。老公一直希望我能拿出作品来,昨天晚上又约了朋友在谈,要我整理一些女性方面的散文随笔,出个集子。其实,我现在是不想出书,纯文学性的,我不想出,以后也不想出。有关抑郁的,只是想能够增加一种宣传的方式,除了网络以外的宣传方式。但不管怎样,老公对我的理解和支持,都让我心里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