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诗人的写作还是哲人的理论,都令我叹息,望而却步,我仿佛看见他们在斗室里的精神主张,危险而又孜孜不倦,刻画着他们所知的心灵。对我来说,与其建筑那样一座塔,若没有精力攀越,不如停留在声色的湖畔作些词的图画,然后轻轻地种植在音乐的墙面上。我托着墙走路,少了累也多些被保护的意味。如果世界是充满悲哀的圆形球体,只有爱情和歌谣才能把我们带离这里。花香鸟语和飞机大炮是温饱之后的娱乐。我常常在一个人唱歌时哭出来,可能这种悲伤的幸福,更具体,更自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果说音乐是我远离尘世的一个借用品,不如说我宁愿躲在它的木匣里正确地贮存时间,完整地消耗自我,尽管在这里我用玩弄文字的伎俩伪造出对于音乐的情深意长,不可否认,因为有它我才会露出我的嘴脸,露出我的感觉器官,管它是粗鄙丑陋还是国色天香,管它是神经颤抖还是情陷世缘。
如果没有它,我是个没有精神归宿的行尸走肉。有了它,我是个会调配情绪颜色的小魔法师,我学会了吹牛,因为我懂音乐。音乐的火焰藏在我心中,一直等待着我的真话,我至少用了几年时间才学会了,这像是一个可喜可贺的传说。最终我懂得无论是痛苦还是欢乐都是我的表情,都是我的生活,无论是何种艺术形式,都是我们的一个载体,你是它它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