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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一切都是浮云。
欣弃羁 发表于 10-11-8 11:20
恭喜小欣,终于穿越浮云,获得自由!
顺便附上熊培云的《自由在高处》:
先给大家出一道智力题吧。
请挪动其中一个数字(0、1、2),使“101-102=1”这个等式成立。注意:只能挪动其中一个数字,只能挪动一次,而不是数字对调。
我不想吹牛,几年前当我第一次看到这道题的时候,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变做出来了。后来当我把这道题转述给一些朋友时,有一位朋友冥思苦想两个小时后,终于放弃。我至今未忘他那痛苦的表情。当我将答案告诉他后,他彻底崩溃了。
几年间,我问过很多朋友。比如有一次,几位电视台的朋友。请我吃饭,我便给他们出了这道题。接下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吃饭,等其中一位“哎呀”一声道出答案时,一桌菜早凉了。
当然我也拿这道题折磨过西方朋友。都说西方人的逻辑思维比东方人强,但至少在这道题上,我认为不见得。今年年初,在从瑞士刀巴黎的列车上,为了解闷,我让同行的几位瑞士和法国旅客做这道题,竟无一人能答对。随后,在巴黎到北京的飞机上,包括一位意大利人、一位德国人和一位中法混血儿,也都没能给出答案。待知道答案时,他们的表情同样有些无奈和痛苦。
我的这道题,让西方人也崩溃了。无论东方与西方,时常会受困于某种思维陷阱。
在公布答案之前,对于那些还在冥思苦想的朋友,通常我会让他们重温《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如果他们看过的话,我问他们这部电影里有些什么经典镜头让他们至今未忘。
电影主人公安迪是一位银行家,因被错判入狱,不得不在牢狱里度过余生。然而,他兵没有绝望,他相信“有一种鸟是管不住的,因为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辉”。后来,这位银行家成功越狱。
为了提示那些思考者,我会从这部电影中抽取三个经典镜头:
其一,安迪和狱友一起修葺监狱的屋顶,并且与狱警达成交易。获得在屋顶上喝啤酒的权利。在影片的画外音中,安迪的好友瑞德这样叙述:“1949年春天的某天早晨10点钟,我们这帮被判有罪的人,在监狱的屋顶上做成一排,合着冰镇啤酒,享受着肖申克国家监狱狱警们全副武装的保护。我们就这样围坐在一起,喝着啤酒,沐浴着温暖的春光,就像是自由人正在修理自家的屋顶。我们晒着太阳,喝着啤酒,觉得自己就是自由人,可以为自己家的房顶铺沥青。我们是万物之主!”
其二,安迪坐在监狱长的办公室里,反锁房门,将监狱广播的音量调到最大,播放《费加罗的婚礼》。此时,镜头拉升,所有囚徒仰望天空,恍惚间肖申克监狱像是洗礼人心的教堂。
其三,安迪从下水道逃出,站在泥塘里,在电光雨水之下,张开双臂,体味久违的,失而复得的自由。
不知道读者是否注意到,这里的三个镜头都与高空有关。无论是在屋顶上喝啤酒,仰听自由的乐声,还是张开双臂欢呼自由,自由都在高处。我所出的这道题,答案也是在高处了。
一切很简单,你只需将“102”中“2”上移,变成平方变大功告成。接下来你会看到这样一个等式————“101-102?=1”。
为什么这道题让许多人终于放弃?向来还是因为思维定式吧。一说到“挪动”,许多人首先与最后想到的多是左右挪动。而如果你能不受这样约束,让这里的每一个数字都东奔西突,活跃地在你的眼前跳舞,你就会很快找到答案了。至少我当时是这样找到答案的。试试,有关这道题的分析何尝不适用于我们的社会与人生。不得不承认,我们常常陷于一种横向的,左右的思维之中,而很少有一种向上的思维、个体的维度、神性的维度和时间的维度。
于个人而言,有些人受困于单位文化,人为物役,直至彻底被体制化。他们很少超拨于单位之上,为谋思想选择出走。所谓成功,也不过是落得个左右逢源,而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却遭流放。
世界就像是一个广场,如果你只知道左右,而忘了站在高处张望,是很难找到方向的,什么时候,当你能超拔于时代的苦难之上、人群之上,能从自己出发,以内心的尺度衡量人生,才可能是自由的。
再说安迪,他之所以能够从肖申克监狱里逃出,真是因为空间禁锢了他,而时间又拯救了他:一天挖不完的隧道,他用19年来挖;一天做不完的事,他用一生来做。我说人时间单位而非空间单位的意义亦在于此————我们都是时间的孩子。如果你的一生都像安迪一样追求自由,知道自由在高处,那么你的一生就是自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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