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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 中毒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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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4-2 21:53: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中毒的父母》目录
 

1、完美父母的神话
 
  "2005-07-30";    1、完美父母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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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07月25日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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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希腊人有一个难处。那些从奥林匹亚山顶的天台向下俯瞰的神仙们可以对希腊人所做的任何事做出宣判。只要一不高兴,可以立即惩罚他们。他们不需要仁慈,也不需要公正,甚至连正误都可以不加考究。事实上,他们可以全然不讲道理。一旦心血来潮,便可以将你变为山谷中的回音,或者罚你永生永世往山上推石头。不用说,这些法力无边的众神喜怒无常,在他们肉体凡胎的仆人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惧和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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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畸形的家长—子女关系也与此相似。喜怒无常的父母在孩子眼里也是令人生畏的神。很小的时候,我们神圣的父母对我们就是一切。没有父母,我们便会缺少关爱、无人庇护、流离失所、食不裹腹,生活在持续的恐惧状态中,眼睁睁地等着自己孤单地死去。他们是我们全能的供养人,我们需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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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或事情可以比照他们,我们便认为他们是十全十美的父母了。随着我们的天地向婴儿床以外拓展,我们自然就需要维护这种完美的形象,以抵御越来越多遇到的未曾知晓的大事情。只要我们相信父母是完美的,便会感到有个保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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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生命的第二和第三个年头,便开始想要独立了。我们不情愿接受拉屎撒尿的训练,忘情地使用着我们的“两条小腿”。我们拥抱不这个字眼,因为它使我们多少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活,而是只不过是一种默认。我们拼命想培育自己独特的身份,建立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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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青春期,试图摆脱父母的过程便达到了高峰,此时我们已经敢于以积极的姿态审视父母的价值观、趣味和权威。在一个理性稳定的家庭里,父母是经得起这些变化所造成的相当一部分焦躁情绪的。他们多半尽量宽容孩子身上崭露的独立性,如果严格说来不是在鼓励这种独立性的话,“这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成为通情达理的家长表达自信的标准用语,这些家长没有忘记自己的青少年时代,意识到孩子的反叛只不过是情感发展的一个正常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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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毒的父母就不是这么通情达理了。从孩子学会大小便起直到青少年时代,他们往往会把孩子的反叛甚至个性差异视为对自己的人身攻击。他们通过强化孩子的依赖性和无助感来维护自己。他们非但不去促进孩子的健康发展,反而不自觉地在破坏它,还常常认为自己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孩子好。他们会说些“这是在培养他的性格”或“她得懂得是非”之类的话,但是,他们那负面的攻击手段的确伤害了孩子的自尊心,破坏了他们萌动的独立感。不管这些父母如何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这类攻击总是使孩子摸不着头脑,在其所具有的凶狠性、激烈性和突然性面前表现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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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文化和宗教在维护父母权威至高无上方面几乎是一致的。对丈夫、妻子、恋人、兄弟姐妹、上司和朋友发火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父母直言相抗却几乎是禁忌。对于“不能同妈妈顶嘴”或者“你怎么敢冲着爸爸吵?”这一类的话我们不是耳熟能详了吗?犹太—基督教(Judeo-Christian)的传统,通过宣告“圣父”如何如何,以及指示我们“孝敬你的父母”,将这一禁忌供奉在我们的集体无意识(collective unconscious)中了。在我们的学校、教会、政府(政府宣扬“重新重视家庭的价值”),甚至公司中都能发现这一思想的影响。根据传统的思想,父母有权控制我们仅仅是因为他们给予了我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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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孩子就得由神圣的父母掌握了,他们也像古希腊人一样,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次闪电会是怎样的。但是中毒父母的孩子知道闪电是迟早要来的。这种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在每一个曾经受过虐待的成年人的内心深处—甚至具有很高成就的成年人的内心深处—他依然是个虚弱无能、担惊受怕的孩子。
2、姑息神的代价
 
  2003年07月25日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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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孩子的自尊心遭到打击,他的依赖性增加了,也愈加相信自己需要父母的保护和供养。情感攻击和身体虐待对孩子造成的惟一影响就是他或她是否要为中毒父母的行为承担责任。问题是,无论父母是多么刻毒,你还得神化他们。即使你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知道父亲打你是错的,可能还觉得他有理。理性上理解了,却不足以使你在感情上相信自己是没有责任的。正像我的一位患者所说,“当时我觉得他们十全十美。所以当他们待我不好的时候,我想还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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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对神圣父母的这种信仰中有两种中心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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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坏,父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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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我弱,父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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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固执的信念甚至在你摆脱了对父母物质上的依赖以后还可以在心中存留好长时间。这些信念支撑着你对父母的信仰,使你回避这样一个痛苦的事实,即你神圣的父母实际上在你最易受伤害的时候背叛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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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着掌握自身命运迈出的第一步就是自己面对这一事实,这是需要勇气的。但是,如果你已经开始阅读本书,那就是说你已经做出了改变的承诺,这也是需要勇气的。“他们永远不允许我忘记我是如何让他们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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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一个引人注目的棕色女郎,从外表看来“无所不能”。当她头一次来找我咨询时,情绪极为低落。她对我说她生活中事事都不如意。她在一家有名的商店里已经做了好几年插花设计师,一直梦想着能开办自己的店。但是却总认为自己不够精明,不会成功。她极为害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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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多来,桑迪也一直想怀孕,却始终没能如愿。在谈话期间我注意到不能怀孕已经使她对丈夫产生了怨恨,觉得夫妻关系很不协调,尽管丈夫还是真心理解她、爱着她的。最近她同母亲的一次谈话,使问题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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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孕这件事真把我从精神上给缠住了。和母亲吃中饭时,我对她说了自己是多么失望。她却对我说,“我敢打赌就是你当年那次流产造成的。主无处不在。”从那天以后我就老是在哭。她永远不会让我忘记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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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流产的事。她开始有些犹豫,后来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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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发生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的父母都是非常、非常严苛的天主教徒,所以我上的是教区学校。我发育得早,12岁时已经5.6英尺高,重130磅,戴36-c的胸罩了。男孩子开始注意我,对此我感到很得意,这可把我父亲气坏了。他头一次看到我同一个男孩子接吻互道晚安的时候,大声骂我是婊子,那声音整个街区都听得见。事情打那以后一发而不可收。每次我同男孩子出去,父亲都说我会下地狱。他一直不肯罢休,我觉得自己反正完了,所以15岁的时候就和这个家伙睡了。算我运气不好,怀上了孩子。家里人发现以后,都快疯了。后来我告诉他们我要做流产,他们大发雷霆,朝我喊了足有一千遍“下地狱的罪”。如果我原来还不够下地狱的话,这件事肯定就把它定下来了。我惟一能让他们在同意流产的文书上签字的办法就是威胁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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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桑迪流产以后她的情况怎样。她的身子在椅子上萎了下去,那沮丧的神情让我心痛。要谈的是一桩弥天大罪啊。我是说,在这以前父亲让我吃尽了苦头,但流产后我甚至觉得没有权利再生存下去了。我越感到羞愧,便越想把事情弄好。我只想让时钟倒转,找回小时候享有的爱。但他们却从来不放过旧事重提的机会。他们反反复复、絮絮叨叨,总是谈着我干的事和给他们带来的屈辱。我不能怨他们,我不该做那件事—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在道德上对我期望很高。现在我只想向他们将功补过,因为自己的罪过让他们伤透了心。所以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可把我丈夫气坏了,我俩为此吵了不少架。但我还是要这样做,我只是想让他们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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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倾听着这可爱的年轻女人的谈话时,感到深深震撼着我的是她父母的所作所为给她造成的痛苦,以及她为开脱造成这些痛苦的责任所花费的巨大气力。她似乎是在拼命想让我相信自己的遭遇是咎由自取。父母固执的宗教信念加重了桑迪的自责心理。我知道,假如桑迪能够意识到父母对她是多么冷酷,是如何在感情上摧残她的,那么我治疗起来就得心应手了。我认为此时不表态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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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你知道吗?我听了十分生气。我认为你的父母对你太差劲了,我认为他们不该用宗教信仰来整你。我觉得你根本不该受这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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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我犯了两条下地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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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想想看,你当时只不过是个孩子。也许你是犯了错,但也用不着永远向他们赎罪。连教会还允许你改悔,重新开始生活呢。假如你的父母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他们就该同情你。桑迪:他们想拯救我的灵魂。假如不爱我,他们才不会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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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一下这件事吧。假如你当时不流产会怎么样?你会有一个小女儿,长到今天也该有16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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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点了点头,想弄明白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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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如果她怀孕了怎么办?你会像你的父母对待你那样对待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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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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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悟出了她的话所必然引出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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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你会更加爱怜她。你的父母当年也应该更加爱怜你。这是他们的过失,不是你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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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花了半生的时间在内心深处精心筑起了一堵防卫墙。这种防卫墙在有着中毒父母的成年人中太常见了。墙的心理构件可能是各种各样的,但是桑迪的这堵墙中最普遍的、最主要的材料是一种特别坚硬的砖,叫做“否认”。
3、否认的力量
 
  "2005-07-30";    3、否认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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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07月25日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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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认既是最简单也是最有力的心理防卫形式。它运用虚拟的现实尽可能缩小,甚至否定某些痛苦的生活经历带来的影响。它甚至能使我们中的某些人忘记父母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使我们继续对其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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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认最多只能带来暂时的宽慰,而代价却是高昂的。否认是我们情感高压锅上的锅盖,锅盖在高压锅上放得越久,积聚的压力便越大。迟早,那压力会将锅盖砰然顶起,我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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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经历情感危机。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在拼命回避的事实,只不过此时我们得在巨大的压力下面对这些事实。如果我们能在事先着手处理这种否认心理,便能像打开压力阀,让压力顺利溢出一样,避免这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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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的是,你内心的否认还不是你得与之抗争的惟一的一种。你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否认系统。当你竭力重新构筑起自己过去的事实真相时,尤其当事实真相使他们大为丢脸的时候,父母可能硬说“情况没这样糟”,“事情不是这样发生的”,或者甚至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儿”。诸如此类的话可能会挫败你想重新构筑个人历史的尝试,使你怀疑起自己的印象和记忆力来了。它们会减低你对自己感知现实的能力的信心,使重建自尊心对你变得更为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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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的否认太强了,以至于她不仅不能看到自身的现实,甚至也不承认还存在着另一种值得一看的现实。我设身处地地想到了她的痛苦,但是我至少得让她考虑一下她心目中的父母形象是靠不住的这种可能性。这样做的时候,我尽力使自己显得不是在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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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尊重你热爱父母并认为他们是好人这一事实。我相信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他们为你做过一些非常好的事情。但你应该知道或至少觉悟到疼爱子女的父母是不会如此无情地伤害孩子的尊严和自尊的。我不想让你脱离父母或自己的宗教信仰,你也没有必要同父母断绝关系或背弃教会。但是消除你的沮丧情绪在很大程度上要看你能否放弃父母是完美的这一幻想。他们曾经残忍地对待过你,他们伤害了你。不管你当时做了什么错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他们进行多少训斥,也不能改变这一点。你难道感觉不到他们是怎样深深地伤害了你内心深处那个敏感的少女吗?这样做不是全然没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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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迪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声“是”。我问她想到这一点时是不是很害怕,她只是点了点头,说不出到底有多怕。但她还是勇敢地留下来继续治疗。
4、无望的希望
 
  "2005-07-30";    4、无望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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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07月25日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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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后,桑迪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还是陷在父母是完美的这一神话中不能自拔。在她打破这一神话以前,一直在为自己生活中的全部不幸而自责。我让她请自己的父母来参加诊疗活动。我希望他们能够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怎样深深地影响了桑迪的生活,进而或许能够承担起自己的部分责任,使桑迪得以较为轻松地修复自己的反面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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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没来得及彼此熟悉一下,她的父亲就开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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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你不知道这孩子小时候有多坏。她见了男孩子就迷上了,不停地勾引人家。现在她所有的麻烦都是那次该死的流产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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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泪水涌出了桑迪的双眼,连忙为她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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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桑迪遇到麻烦的原因。我请你们到这儿来不是让你们给我念她的罪行录,就像念交给洗衣店的清单一样。如果你们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些,我们根本不会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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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的话不管用。在整个讨论期间,桑迪的父母轮番攻击女儿,对我的劝告全然不顾。讨论持续了很久。他们刚走,桑迪马上就代他们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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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们今天根本没有对我让步,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喜欢他们。他们是真正的好人,只不过在这儿显得有些紧张。也许我不该让他们来……很可能来这儿让他们感到不安。他们对这种事不习惯。但是,他们真的爱我……给他们一段时间,你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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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以及随后几次同桑迪父母的讨论清楚地表明,他们内心决不会接受同他们对桑迪问题的看法相左的任何意见。他们中任一方都不愿承认对这些问题负有任何责任,然而桑迪却依然崇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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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时只不过想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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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许多中毒父母的成年子女来说,否认是一种简单的、下意识的方式,可以把某些事实和情感从自己的意识中抹去,装出一副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还有些像桑迪这样的子女,采取了一种更加微妙的方式: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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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将事情合理化的时候,就会使用“充足”的理由,恰当地解释那些令人痛苦不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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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几种典型的合理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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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冲我喊是因为母亲在他面前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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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酗酒是因为孤独,我当年要是在家里多陪陪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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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打过我,但他不是想伤害我,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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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对我不闻不问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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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因为父亲骚扰我而责备他。我母亲不肯同他睡觉,男人需要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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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这些合理化的方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将不可接受的事情变为可以接受的事情。表面上,这似乎是有作用的,但是你内心的另一部分对真相却总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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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做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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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丝,一个四十五六岁,红褐色头发的小个子妇女,要同她的第三任丈夫离婚了。在她成年女儿的坚持下,路易丝来找我进行心理治疗。女儿威胁说,如果她不想法改一改自己难以控制的敌意,就同她断绝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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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一次见到路易丝时,她那极刻板的姿式和嘴唇紧闭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是积聚着怒气的一座火山。我问起她离婚的事,她说生活中遇到的男人都离开了她,她现在的丈夫就是最近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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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属于那种一生总是走错路的女人。每一次婚姻关系,开头总是很好,但我知道这不会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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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路易丝阐述所有男人都是混蛋的论点。接着她就拿自己生活中遇到过的男人同她父亲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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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呀,为什么我就找不到像父亲那样的人呢?他长得像电影明星……大家都羡慕他。我是说他有那种吸引人的魅力。母亲经常生病,父亲就独自带我出去……只有他和我。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父亲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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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她父亲是否还活着。回答这个问题时她变得十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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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有一天他干脆不见了,我想那大约是我10岁的时候。他不愿再同母亲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有一天他突然就走了。没有留下条子,没有来过电话,什么都没有。上帝呀,我真想念他。他走后大约整整一年中,我都觉得到了晚上肯定能听到他开车回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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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为他的行为责备他,他是那么富有活力。谁会愿意让一个有病的妻子和一个小孩儿整天拖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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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丝一辈子都在等着自己理想化的父亲回到自己身边。她非但不能正视父亲是多么狠心,多么不负责任这一现实,反而大量使用合理化的方法保持他在自己眼中的神圣形象—尽管他的所作所为给自己造成了难以名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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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合理化做法也使自己得以排解对父亲遗弃女儿的怒火。不幸的是,这种怒气在她同其他男人的关系中找到了发泄渠道。她每遇见一个男人,刚认识时都会一切顺利。但是两人关系变得更密切时,她那担心被遗弃的恐惧便会变得难以控制。这种恐惧最后会无一例外地转化成仇恨。她在每一个男人都以同样的原因离开她这一事实中居然觉察不到一种模式,那就是:两人的关系越密切,她就变得越富有敌意。但是她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敌意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总是抛弃她。
5、对该发火的人发火
 
  "2005-07-30";    5、对该发火的人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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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07月25日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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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研究生时,我读过的一本心理学书里有几幅插图形象地说明了人是怎样置换自己的情感—尤其是愤怒的。第一幅画中画了一个人正遭到老板的破口大骂。显然跟老板顶嘴是有危险的,所以第二幅画画的是他回家后对妻子咆哮,发泄自己的怒气。在第三幅画里,妻子对孩子们咆哮,孩子们踢了狗,狗又咬了猫。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一系列的图画形象,尽管看似简单,却惊人准确地刻画出了我们是怎样将怒火从应接受的对象身上移开,发泄到弱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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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丝对男人的看法就是一个绝妙的例证:“他们都是些无能的混蛋……全都是。你不能相信他们。他们老是在算计你,我讨厌让男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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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丝的父亲遗弃了她。如果她肯承认这一事实,那她早就该放弃心中的幻想和父亲的神圣形象,早就该把他从心中除掉。但与此相反,她却把自己因为父亲的缘故而产生的怒火和疑心转向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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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坚持选择那些既让她生气又让她失望的态度对待她的男人。只要她能向一般男人发火,就不会生父亲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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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本章前半部分结识的桑迪,是将她因为父母对自己怀孕和流产问题的态度所感到的愤怒和失望转嫁到了丈夫身上。她不允许自己对父母生气—因为那样做会过于威胁到被她神化了的父母。
6、不要对死者出言不敬
 
  "2005-07-30";    6、不要对死者出言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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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07月25日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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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不能结束对中毒父母的神化,事实上,可能还会增加这种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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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认活着的父母给自己造成过伤害固然是困难的,但在他或她去世以后再去谴责对方就更是难上加难。有一种强有力的禁忌—忌讳批评死者,批评死者就好像在人家倒下时我们反而要踹人家一脚似的。因此死亡赋予甚至最坏的虐待者以一种神圣感,神化过世的父母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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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的是,一方面中毒父母受着坟墓的圣洁光环的保护,另一方面活着的人却还要背负着情感的遗体。“不要对死者出言不敬”也许只是句大家爱说的老话,但是它却阻碍着以现实的方式解决与去世的父母所发生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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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远是我的小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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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莱丽,一个高个子,面貌清秀的三十八九岁的歌手,由我们一位共同的朋友介绍到我这儿来。这位朋友担心,瓦莱丽的信心不足妨碍着她在演唱生涯中的进取。谈话过了15分钟后,瓦莱丽承认她的事业正处于走投无路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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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演唱的活儿了—连到酒吧做钢琴伴唱的活也没有。我一直在一间写字间做临时工,挣钱支付房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同家里人一起吃晚饭,谈起了我的问题。父亲说:“没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小失败者。”我确信他没有意识到这话有多伤人,但这话真把我的心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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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瓦莱丽说,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感到伤心的,她父亲的话既残忍又侮辱人。她回答:我想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的生活一向这样,我以前是家里的垃圾堆,做什么事都受责骂。如果他和母亲有了矛盾,也是我的错,他会反复地唠叨。但要是我做了点儿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儿,他就会一脸得意的样子,对自己的好朋友吹嘘。上帝呀,能得到他的赞许真是太好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有时候就像一个悠悠①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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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莱丽和我在此后的几个星期中密切合作。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父亲怀着多么大的怒气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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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死于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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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出人意料的死亡—令人震惊、突如其来,是那种让人没有准备的死亡。于是瓦莱丽被在治疗中她对父亲表示愤怒而产生的负罪感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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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教堂里,人们在称颂他。我听到有人在滔滔不绝地说他一生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而我却为了自己的问题而责难他,简直可耻极了。我只想为自己给他造成的痛苦赎罪。我老是在想,自己是多么爱他,却又对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再也不想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那些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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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莱丽的伤心使她在一段时间内与诊疗脱了节,但是最终她还是认识到,父亲的死不能改变他在童年和成年后如何对待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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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莱丽迄今已经治疗近6个月了。我一直很高兴地看着她的自信心在稳步恢复。在使自己的演唱事业有所成就方面她依然举步维艰,但这已经不是因为她不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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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4-2 22:02: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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