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的应用:
|
然而,我们眼下强调的要点是:早期条件作用以及与对象的冲突,对特殊人物的罪过感等等,仅仅是当事者难题之一部分。自因谎言以自然为目的,并不仅仅瞄准早期的对象。正如存在主义者所指出:心理学发现了神经症患者的罪过感,或者说发现了由环境引起的、被夸张了的、未作仔细审视的各种罪过感,这是事实;但是,关于现实而天然的被造物的罪过感,心理学却无话可说。心理学对于人之不幸的问题只有部分的发言权,但它却竭力声称自己有权谈论一切。兰克谈到这一点时,正是想指出如下的意思:……心理学正试图逐渐排挤宗教和伦理的观念体系,但它只有部分权利这样作,因为心理学本身就是一种宗教,是一种极富否定性和分裂性的宗教…… 心理学把个人不幸的原因局限于个人自身,人因而与自己纠缠不清。然而我们知道,个人的不幸、罪过感以及自卑之普遍和一般的原因,在于自然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作为一种符号动物,必须在其中找到一个安全的置身之地。对世界的一切分析,并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是谁,为什么降生于世,为什么必有死;并不能告诉他怎样赢得生命的胜利。当心理学试图做到这一点时,当它认为自己能够对人之不幸作出充分的解释时,它就立即变成一场欺骗,而使现代人陷入无法解释的自相矛盾、无法摆脱的困境。换句话说,心理学把它对人之不幸的理解局限于个人的生活史,而不理解个体的不幸在更大的意义上是多么深刻的历史问题,是多么深刻地涉及到安全而公共的赎罪观念体系的失落。兰克就此写道:在神经症患者身上,我们
看到关于上帝之观念体系的全部崩溃,而这一点在心理学上意味着什么,也已经变得一清二楚了。弗洛伊德心理分析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这种心理学只能从患者的个人历史出发,去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毁灭性过程,而没有对孕育这种人及其不幸的文化发展作出考虑。
如果不理解这一点,我们就会陷于这样一种危险,即把神经症患者拒之于他所需要的更大的世界观之外,这将使神经症进一步恶化。正如兰克所说:……最后,理解力的精神分析学家把自我意识的神经症患者又遣送回到他想逃避的那个自我知识。整个说来,精神分析在治疗上是失败了,因为它使人的心理化倾向进一步恶化,而没有使人自己的内省得到有效的治疗。
对此我们也许可以更好地说:当精神分析把人不幸的原因绝对化地归之于性欲,当它企图认为自己拥有完整的世界观,它在治疗上就失败了。从兰克那里我们可以得到这样的结论:宗教“就是一种心理学”,与试图取代它的心理学并无二致。在某些方面它当然还要优越一些,因为它知道普遍罪过感的实际原因;在某些方面它要差得多,因为它通常强化父母和社会权威,并且强化无伤大雅的罪过感的束缚,使之容易给人造成伤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