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月的药吃完了,去拿。
这里的精神/心理课门诊很干净漂亮,亮堂堂的。病人和家属也很有秩序。几分钟就有阿姨来扫一次地。
选了人少的一排,坐下。
是春天。大家都穿着颜色鲜艳的衣服,穿梭忙碌。相比人头攒动灰乎乎的医院大厅,心理/精神科候诊区的男的和女的都穿得不止是黑白两色。也许大家和家属都在努力地用衣服来调节心情吧。女生穿粉色,粉紫色,枚红色和大红色的很多。男生,有些身上衣服是灰色系,脚上却穿着一双酷炫色彩的鞋。有几个男生和女生一身都是看着很协调好看的慢跑运动衣和运动鞋,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后来来了一个送外卖的小女孩,一身黑白条纹裙,白鞋,矫健敏捷地穿过人群走进诊室。我笑了。果然是生病的人更有色彩。 在我身边隔两个位子坐着的男生,躺在椅子上彻底睡着了。看衣服状态实在难以判断是病人是家属还是只是跑过来这里休息的人。在打呼。睡得很香。我听着他打呼,好像被这声音催眠了,也开始打盹起来。后来,大概十多分钟后,他猛然醒来,环顾四周,然后迅速离去了。离去的身姿特别轻松矫健,一看就是睡足了充满电的样子。 我也环顾四周。有人带着口罩,有人围巾围住半个脸。其他的人,坦然,安静,又不时看着屏幕。有一点儿疲倦、焦虑、期待地等待着。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哪里呢?啊!就像是在车站的候车厅里的人一样。 这个门诊候诊区的设置也的确像是候车大厅。人们交钱,排队,等候,拿号码牌,进去,拿药,再出来,奔往各自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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