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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需,或不必需 梨花街32号 今天 03:29
今天温度回升到40度,我就心存感激。我就出门。昨天的风雪,很厚,我扫门前雪到腰断。
乘地铁,中途说要修路,就转上巴士,我从来都很乐意坐巴士,可以慢慢看窗外。但今天不行,巴士的窗糊满昨天的风雪污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间断的路灯透进来。这是周6下午4点30,天色模糊。城里塞满为圣诞购物的车,巴士移动很慢。车里挤满人,很安静,像一群将被贩卖的猪仔,前途茫茫。我身边的一个小男孩不停擦窗户上的雾气,想看看外面的样子,但谁都知道那是徒劳的。
本来5分钟的地铁,走了20分钟,还没到。人们开始打电话,推迟约会时间,或安慰在家等着的爱人。一个人绝望地说,这车像虫子在爬,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没有手机,也没有人等着我推迟约会。很多人疑问我为什么没有手机?说我是他们认识的唯一没有手机的人。我也是自己认识的唯一没有手机的人。
有时会回忆在国内没有手机的生活,怎么也想不起来。到是记得很清楚在国内有手机的生活。
深夜喝多了,到处打电话,调情,嘲笑别人的生活太有规律,一次同事拨通了我上司的家里电话,让我说话,我高了,调呀调,逗呀逗,他老婆在另个线听得一清二楚,从此,我上了她的黑名单。我冤呀。
更多的时候,是看到什么好风景,有了什么好感觉,总是要打电话分享。我那时很喜欢在巴士上打电话,好像电话里的人和我一起穿过城市。
后来手机成了我的恶梦。甚至电话也是恶梦的原因。如果我不能戒掉说电话,至少可以戒说手机。
Is cell phone necessary?
我的巴士到站后,我又转乘地铁。在很长的走廊上,一个黑人唱起了“铃儿响叮当”。他的声音那么明亮又那么凄楚,那么欢快又那么无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一次对这首歌的演绎。他如果头拧向走廊另头,歌声就在远处回荡,有点像在听回音,如果他对着我们歌唱,整个长廊都在为他伴唱。很多人侧目。人们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坐那么远卖唱。
地铁上有个蓝头发的胖姑娘。我不忍心看蓝和绿头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旁边戴蓝帽子的女孩,我就不用特地回避目光。如果大家都是蓝色头发,也许我不忍看黑头发了。
乱逛一阵,用公用电话电老妹。一起给父母买了两只美丽的花瓶,算圣诞礼物之一。我买的那只红得发亮。又去中国城吃刀削面。这是第一次在美国吃刀削面。虽然削得不够好,还是喜欢。我放了很多醋和油辣椒。还请了老妹。她说:“你这么穷还请我?”“面条还行。花光拉倒。”我说。
回家的路上,我掏出刚买的热门书《are men necessary?》,就不用看别人的头发了。这个纽约时报杂志的女专栏作家有一双猫一样的眼睛。
想起一本老书《is sex necessary?》。
回到家,9点,妈说有碗豆尖的汤,热了喝吧。碗豆尖,知道吧?那是成都的味道。我说,下周去伦敦买的礼物不会这么好了,英镑太贵。
只有血缘之爱是必需的。
性(不包括自慰)、男人、手机,不排斥,也不是必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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