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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fgy2422 于 09-12-20 21:41 编辑
我觉得AS的脑部构造的确不是地球的技术。
AS看起来像是为了解决问题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的大脑类似计算机,做感兴趣的事情很投入:会重复、机械的做事情,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问着相同的问题。物品的摆放必须要符合一定的规则等等。
我有时想,为什么对隐晦的话语不来电呢?拿计算机举例子,特定的指令导致了精确的工作,明白的输入会有清晰地输出。但是不正确的操作只能让电脑死机。
有一次看关于人工智能的通俗介绍,有个有意思的小片段:你给电脑画一个火车,它晓得;你给电脑画一个笑脸,它也晓得。但是把火车和笑脸组合以后,它就不认识“笑嘟嘟的小火车”了。如果电脑能说话,估计也要发脾气。
回到正题:AS看上起是“规则执行的模范”,是别人眼里的“过于诚实的乖孩子”,是有着过分“正义感”的小公民。说明他们能执行和遵守能拿得到台面上的社会规则,并且执行的很投入。
所以他们发火也发的很投入。“发怒”要按字面意思理解,没有折扣,没有弄虚作假,只能怒的淋漓尽致。嗔怒、娇嗔、责备等概念是困难的。给别人的印象是——不管做什么、说什么永远是一本正经的。对“挑逗”这样的字眼有点免疫性。
这种机械性思维方式导致了干什么都总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接受合理的解释,尽管很荒谬。比如说,我姑姑用菜刀把黄瓜切成丝状,但是我不停地问她,为什么不用专门的器具把黄瓜擦成丝状,这样既省力又卫生,能提高效率。但是我无法接受她们的类似“切成的黄瓜丝口味更好”这样的解释。无奈之下,姑姑说,用菜刀手工切成的丝状粗细不一,有大有小,但是擦出来的就都一摸一样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坦率的说,我内心明白这是她的托词,但是我的大脑却满意的接受了。
所以我经常担心自己被别人利用,把我骗死。因为只要掌握了操控机械性思维的方法,骗我这样的人是很容易的。我有时能意识到我的大脑接受了合理的但是荒谬的观点。这可能就是“AS不能区分真实和虚拟世界”吧?
德国人号称是世界上最理性的民族,但是却受纳粹蛊惑,屠杀了犹太人,犯下滔天罪行。理性的极致是否会变成机器?道德存在的意义是可以约束理性吗?但是倘若内心中没有了道德的概念,纯粹的理性会使人丧失人性吗?这样说来,道德的重要性又高于理性了?那康德所言的“内心的道德准则”真正的含义又是什么呢?
但是是否有人讨论过机器人的道德?我所接触的科幻作品中,顶多是探讨了克隆人的伦理问题,但是没有涉及道德问题。而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大定律”明显是三条命令式的语句。是为机器人定做的,但是三句话中也没有关于道德的讨论。想想看,机器人要服从人类、机器人要保护人类、在符合前两条的条件下机器人要保护自己。没有提到过应对机器人“助纣为虐”的措施。那些服从纳粹,参加战争的德国公民跟党卫军的机枪、坦克一样,只是战争的机器。
我有一点很深的体会:对于别人的命令或者请求,我没办法回绝。给别人的印象是“好说话、腼腆、不会拒绝人、不爱计较、热心肠”。我猜测他们想把我推到道德制高点,因为我读历史发现,中国式的好人和那些历史上的道德楷模,有的是真实的,有的是被别人塑造的。凡是真实的,下场都很惨,凡是塑造的,我不说了。反正合格的都是追认的。
对不起,跑题了,回来(我在开玩笑)。接着说我没办法回绝,我经常是去牺牲自己的时间、精力、利益来帮助别人,或者是去完成交给我的命令(指令)。在外人看来,这是道德上的好事。我们系的一个单身女老师还由于这方面挺喜欢我。又跑题了。我内心中并没有把这些品行看做与道德有很紧密的联系。但是我觉得很害怕,因为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机器,对于那些指令,我发现我竟然按照“机器人三大定律”去执行,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越来越觉得可怕了。
其实解决的办法、避免出现问题的办法有一个。我觉得也是上帝提前埋藏好了的解脱之道。很简单——————————独处。并且这也是合乎AS的本性的。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很快乐,很平静。我在学校的网络中心打工,所以利用职务之便,住到了机房一年多。每天一个人看书、写代码、读哲学。疲惫的时候,抱着一本叔本华的书,到旁边的小公园的浅水旁,静静的坐一下午,内心舒服极了。《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是个“著名”的遁世作家。我羡慕死他的生活了。
但是只要把我一放入人群中、或者说是放到人际关系中,我真的担心自己失控,做出什么让我害怕的事情。我所有的沮丧、不欢、苦恼都是与人接触的时候产生的。真的,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尽管在外人看来,我不太会照顾自己。
我觉得倘若我作为一个AS,我只能是一个“不道德”的机器人。
我有时也觉得,上帝把通过了“图灵测试”的机器做成人形,有目的的投放到人类中,来进行最后的审判。
呵呵,全是幻想吧,我知道我的说话方式很“胡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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