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的我无忧无虑,偶尔的恶作剧,往往给父母带来不小的麻烦.可我从不担心,因为他们会原谅我,并替我把这些麻烦统统摆平,在我的映像中,他们无所不能,是我最强大的依靠,他们会拯救任何人,包括我.渐渐的大了,觉得自己可以摆脱这个堡垒,拼杀在自己的战场.那时,少年不知愁滋味,那么桀骜不驯,从来未想到别人会为我做些什么,从未把别人放在眼里.我不需要依靠,哈,那时的我,多么的勇气,多么的自信.
后来,病了,却开始想依靠些什么.我开始幻想了:也许会碰到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夫,他会循循善诱的开导我,给我一些灵丹妙药,可以是我的病象发烧一样,很快的退去;也许我会遇见我的公主,她活泼开朗,会耐心倾听我的孤独,我的痛苦,不会嫌弃我,不断的鼓励我,给我活下去的勇气,使我的生活出现前所未有的生机---而我会为她而坚强,而奋斗;就算什么也没有出现,至少会有一个朋友的陪伴,在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来我一把,这样,我就会理死亡的边缘,远一些.
伴随着幻想,我开始了寻觅.首先我踏上了寻医的道路,碰到了被我神化的医生,他们冷冰冰的面孔,大笔一挥,赏赐我些昂贵的药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傻乎乎的我还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怀感激.吃了,才知道,无边无际的瞌睡,强烈的副作用,原本就不强壮的身体更加的消瘦.在长长的服药期间,好转,反复,再好转的拉锯战中,药的剂量是越来越大.
我开始意识到,我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我有些失望,但还是坚持下来,等待着拯救我得她.我苦苦寻找着,终于,有一天,一个女生对我说:"如果我的男友不要我了,我们就在一起".那时我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坚持.为了这句话,我苦苦等待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手机响了,她的短信-----我失恋了.我悻悻的跑去找她,看到她一脸轻松的表情,我就应该知道,这是一场游戏.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进去.结果可想而知,所谓誓言,一句玩笑而已,她一点也不记得了.(童话里的爱情是骗小孩子玩的,我这么大了,居然还会相信公主拯救被诅咒的王子,这样的蠢故事)我绝望了,开始怀疑医生,不再吃药.取而代之的是借酒精麻醉自己.一次,酩酊大醉,她来了电话,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难过一定要告诉她.我说,我没事,害怕打扰你.听话筒里她的声音有些呜咽,赶忙说一定,一定.挂掉后,我又开始幻想:至少还有朋友.从此,我很小心的呵护着原本想进一步的友情,不再有什么幻想,最近心情不错,开始背了些单词,预习课本.可是没有几天,状况开始糟起来,强烈的症状又如期而至,搞得我有些吃不消.我给她发了短信,企图得到些安慰鼓励,好坚持下去,竟得到了"滚蛋把,这都坚持不下去.我家里忙,回头说"我一下子崩溃了,我最好的朋友,竟然这样.骗子,一群骗子.
随着幻想的一次次破灭,一切都好像已经结束.我再一次江暴露的心灵伪装起来,虽然不被人了解,有些孤独,但不至于再受伤.无聊时,找些酒肉朋友,说些不痛不痒的假话,打发寂寞.也许这就是我原本的生活.
我还在坚持,是为了父母,只有他们才是一直默默无闻的支柱,却被忽略了很久.我拿什么拯救自己,我不知道,也许天也不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