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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这生活真有点像一个隐者的生活。
虽然比邻而居的人也算不少,但更多的却是背井离乡来这里打工的外省人。白天,他们都出去打工,所以这里显得很幽静。夜晚,他们回来了,虽也曾让我闻到独特的菜香——是他们外省所独有的,有一回我还差点忍不住想过去看看他们究竟做了什么菜——但白天的辛苦劳作却使他们晚上的交谈总是很短暂,往往夜还很浅时,人就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了。
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加上现在大多忙于家庭事务:不是要陪老公,就是要哄小孩,所以即使是假日,她们来找我的还是少之又少——倒是我心血来潮时就主动去找她们。至于同事,虽然在办公室里的关系还很不错,但其实私下走得很近的并不多,而我也实在不善于待客,所以至今来过我这里也几乎没有。
就这样,我在这里所过的是一种很安静,很简单的生活。为此,我常常拥有一颗静心,得以时刻审视自己的内心,用写作的方式让自己跟自己对话。
因为安静,我也常常可以听到纯净、清晰的天籁之音。比如春雨秋雨的淅沥声,夏雨夏雷的震耳声,秋风吹过树木的萧瑟声,北风穿越门窗缝隙的呼呼声,还有鸟儿清脆动听的鸣叫声。
比如在这仲春时节,我就常常听到鸟儿恢复自由之后的欢快鸣叫声。所谓“鸟鸣山更幽”,在这本来就人迹很少的地方,经过鸟儿的不断鸣叫、歌唱,有时我真怀疑自己是否置身于鸟的世界了。
清早起来,最先听到的总是鸟儿的鸣叫声。门前屋后,鸟儿的踪迹似乎无处不在。也许是因为这里没有浮躁,没有喧嚣的缘故,此地的鸟儿叫起来也不是三姑六婆般的叽叽喳喳,而倒像江南美女略为婉转而优美轻柔的吴侬细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有鸟语听。
中午,屋外正是春光明媚,蓝天澄澈,白云闲翔的时刻,屋内的人儿也因春困而慵懒、疲倦,颇有卧床闲眠、大做春梦之意,而门前屋顶上的鸟儿却还在不知疲倦地蹦来跳去,载歌载舞,唱得不亦乐乎。我简直要怀疑这些鸟儿是在对情歌了,不然何来这永不消歇的热情?
黄昏时刻,不知到那儿“酒足饭饱”之后的鸟儿又来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鸣叫声在我听来,总是感觉最欢快。不知是因为它们也刚经过一天辛苦的觅食,所以心情异常愉快,还是因为我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任务,心情也非常轻松的缘故。
在这个生机蓬勃的季节里,虽没有“春眠不觉晓”,却有“处处闻啼鸟”。聆听鸟鸣成为我春日里的一大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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