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龙钟的峨眉老僧,三只命运悲惨的猫咪。我是一个在庙里盘桓了半年的访客。
我们是在去云南的火车上认识的——
“一见到你就很亲切。你去过很多寺庙。我们前世在一个庙里同修过”。
师傅一直希望我出家,“出了家,你会是一位高僧。”
获得清凉菩提、成为有道之人,用智慧悲心降妖除魔、普度众生,诚我愿也。
后来,清华园的一家招待所里,碰到一位身怀异能(姑且这么说)的居士,他通过打坐感应我的信息——
“出了家,你会是一名高僧,而且不是一般的高僧。”
而今,我还没有出家,或许机缘未到,或许俗缘太深(各种音乐、母亲、家国情怀等等),有诗为证——
静缘寺的猫儿
猫儿们本可以这样长大/度过一生:/吃米饭、打猎、陪大家上殿
几次开荤改变了一切——/大师兄投了它们几次下货/我则喂过几根火腿
一个早晨/它们彻底皈依了/荤腥。数日里弃绝白米饭
呆在暗处/专心祈祷/不时像得不到毒品的
瘾君子/发出如泣如诉的/哀鸣;
在我听来/分明/“救救我吧,圣安娜!”
天真的嗓音势如箭雨/穿刺着/大殿外徘徊的我
站在悲悯的血泊里/我剧痛不已/在宿命与解脱之间/进退两难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2 16:53
本帖最后由 镇空 于 10-2-3 08:18 编辑
楼主说得好,文学之用,天人合一,文字文学这玩意,确实是把感性和理性合二为一了,爱上了它,就如易中阴阳,很难说的明白个中滋味了。
不过我个人认为生活是很朴实的东西,很深的道理,也是可以用很简单的话来表明 。空兄的病、自杀经历我也有,感触是一样的。但有点不同,这个病,它带给我痛苦,也带给我快乐,不存在什么好不好的问题。当把情感的波动冠以抑郁躁狂这样的名分的时候,我选择的不是单单的求心中空灵和平静,而是接受病留下情感。我希望的,是我能控制的情况下给它最大的波动空间,并在这个波动中依靠平静那个中点定位,而获得平衡。......
...
离离原上 发表于 10-1-13 18:24
喜欢你说的话。
希望进一步的交流。“它(抑郁躁狂)带给我痛苦,也带给我快乐,不存在什么好不好的问题。”呵呵。你说的这一取向(或说法门)也很重要,但我觉得并不究竟。人类中伟大的文化,得有价值取向,即“好与坏的命题”,且视之为一基本。
作者: 虚空 时间: 10-2-2 18:15
在教会ZISHA,真有你的,可是大罪。
不过可以看出,是为了女人,女人可畏也。。。。。
作者: 虚空 时间: 10-2-2 18:49
天不灭你,活着是福。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3 07:48
本帖最后由 镇空 于 10-2-11 13:52 编辑
不过可以看出,是为了女人,女人可畏也。。。。。
虚空 发表于 10-2-2 18:15
抑郁症和自杀现象,作为人类社会中至为复杂的现象之一,其原因至少有
1、个体因素——心理和生理的;遗传的与后天的;等等。
2、社会、家庭与人际交往因素——包括家庭、爱情、婚姻等。
3、作为宇宙“存在”与“被造”的诸因素。
这正是我希望通过本人这一个案、以具有独到功能的文学形式来全方位呈示的,意欲给诸友以启示和帮助。而且前文有:“关于这次自杀的原因,我将慢慢的告诉大家。”.....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3 09:56
本帖最后由 镇空 于 10-2-11 13:55 编辑
在教会ZISHA,真有你的,可是大罪。
虚空 发表于 10-2-2 18:15
又“天不灭你,活着是福。” 虚空 于10-2-2 /18;49分 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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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用“(十里洼)教堂自杀事件”,这个会被某些人视为“大罪”、甚至会授人以柄的题目作为诗名,实为有所苦心,意欲揭示某些人(特别是有自由精神的个体)的生存与存在之困难、诡谲,有些内涵和深度的读者不难理解。
......
本来想徐徐写来,以努力符合高级智能与文学创作的规律与节奏。
这首诗曾发于“天涯”,回帖表达的基本是悲壮之感、惜怜之情。.....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9 18:04
本帖最后由 镇空 于 10-3-13 18:32 编辑
“今生”五 “他们收获自己眼里的酒,他们榨取所有的哭泣,这也:
是夜的意志......”
( 2009年12月4日/去应聘)
信仰和哲学总在我的生活里缠绕/奔突,颉颃而互证,和而不同。
哲学是学科之母,冀图用理性充分阐释世界,有时滑稽地对“理性”崇拜。
宗教呢,是感性化、升华了的哲学(一定程度上说)——在理性的庄严交响中,加入了感性的柔情、浪漫与娇弱。它们的婚姻感天动地,养育众多。
这种信仰对我影响巨大,或许我不能像很多的信徒,可以那么“虔诚和专一”,除了自己的经书,对其他的文字思想等而下之或不屑一顾。是的,这次我获得了拯救性的、高层次的法与理,但这个救拯乃建立在过往的基础上。 我必须不断到旧有的精神资源回溯、发掘,将新的信仰、思想体系与旧的整合,进而获得超越,归于The One。
感谢不断显示、发明、升华的思想、宗教和哲学,高贵、大能而神奇的法、道与理。我的生活乃是一个明证,是它们在拯救、实现我。
一个世俗生活破了产的人,每一次醒来和出行都是一场灾难。是它们,将我扶起、立定,让我重新微笑,发现生活的美;并有勇气和趣好,迈着平静的步伐,走进街道(今天有面试)。
“先求神的国和神的义”,是它们坚定的声音。在我胸口回荡、鼓动。
“挣钱,挣钱”,“享受、享受”,是街道的声音,空洞、浮躁、脏兮兮的.....
那是从伦敦回到工业小镇的戈珍(劳伦斯《恋爱中的女人》)——
“戈珍走着,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如果说这是人的生活,如果说这些是生活在一个完整世界中的人,那么她自己那个世界算什么呢?她意识到自己穿着绿草般鲜绿的袜子,戴着绿色的天鹅绒帽......她感到自己腾云驾雾般地走着,一点都不稳......"
还有雌雄双煞(《武林外传》)滑稽的声音:
——什么叫江湖呀?
——江湖,就是江湖。
(题目见保罗.策兰《收葡萄者》)
“前世”E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
那是关于母亲最早的清晰记忆......
我该是五岁左右,还没有分家。
当时我被惊呆了,她们哭泣着吵架——妈妈和奶奶,两个我最亲的人。
分别颓坐在正屋和厢房门前的石头香台上,哭嚎着,数落对方的不是,几个家眷在旁诉说。
我手足无措地一会扑到奶奶怀里,一会扑到妈妈怀里。她们只是摸摸我的额头,并不停下她们的哭诉。
我如此无能!
但我懵懂地感到:妈妈的哭泣真正地哀伤、无助、绝望,而奶奶尽管调门更大,且带有肢体动作,但似乎在虚张声势,更像是是强势的操纵者。而围在奶奶身边的亲人,有的竟露出怪模怪样的笑。
我最后依偎在了妈妈怀里。在那个阴暗的下午,突然变得鬼气森森的农村院落,依身于命定的哀伤。
撞击耳鼓的哭声中,母亲的手,抓紧了我.....
作者: newbye 时间: 10-2-11 16:07
祝贺镇空大哥康复!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16 14:27
本帖最后由 镇空 于 10-3-13 18:33 编辑
“今生”六 “蓦地风起,到处的桔梗,忽而从钟状的花朵,摇响蓝紫色的语言……苍术的白花亦姣然应和”
(2010年12月9日/上班第一天)
今天是十三年来我上班的第一天。
公交车、早起的人们、写字楼,熟悉而迷离......
买一张报纸、吃早餐、不时遭遇偶然(或必然)的面孔......
“就在这样一个过程里,祈语渐渐耗尽了能量......”
我在一个角落坐下,迷失于那种久违的“斯何世哉”,“人在哪里”的感觉。“只觉人世悠悠无尽,而又历历分明”……
古典的江南,湖边而河畔……那些浓绿、雅致的院落——大的不失疏旷,小的不显逼仄,是我数世的家园,藏有我温馨却颠沛的过往。或蒙伊错爱、一室雍雍;或一粥而聚、一粥而散,是我的娘子和娇儿。
深山、古刹,雨打僧庐,神暗鬼泣。我斩断了青丝,理却了家国,为佛供上了两根指头,却无法了断——彻骨的情与愁。
不久的过去,K市,一场空旷的痴恋,一次决然的纵身,我终是——孤独的异端!
你们好,这今世的有缘,等待我、进入我、化育我。你们好,含着巧克力奔跑的、标榜名利的、等待被消费的,我又来了,希望彼此的接纳。
(题目见梁南《寸人豆马集》)
“前世”F 问世间情为何物(二)
(“你相信初恋吗?”“我相信。”韩剧的声音。)
和依杰,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恋爱。“我是人间惆怅客”,37岁,山东人;“为伊判作梦中人”,伊22岁,江西女孩。
如果相逢是缘份,人生可以掌控,那便是我前世幸福的巅峰,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如果有情是苦,动情为“业”,那便是我前世坠没的开始,感伤而诡异。
我说:我是读着江南版的《少年文艺》长大的,自幼爱水,爱水一样的江南女儿。
你说:我不像一般的南方人,从小喜欢面食,心中的他也是厚重的北国男子。
除了相同的英文专业和音乐爱好,让我们走到一起的,还有两位德才双馨的大夫,最重要的——一个来自美国的宗教。
我于1995年在香港受洗,她则于2006年在哪里受洗。
是基督的光和摩罗乃的号角,使得我们辨识和爱上了对方。先有我的“不辞冰雪为卿热”,后有她不顾一有财有貌有文凭的同龄男子的追求,万里迢迢来K市与我相聚;卿卿我我,同甘共苦,欲结“永恒伴侣。”
而今思来,时常泪如雨下:如此苦恋,“尚干造物忌也。”
或者,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或者,我的回忆和诉说幼稚、可笑、不值一提。
(第一部分 死去活来 完)
作者: jenny1982 时间: 10-2-16 16:32
回忆是否有必要,我在思考?因为有些场景一想起来,就如重回地狱,所以我是能避则避;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是须要回去一次,一次不够就两次。
期待你第二部分,是标题是 浴火重生 吗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20 12:10
回忆是否有必要,我在思考?因为有些场景一想起来,就如重回地狱,所以我是能避则避;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还是须要回去一次,一次不够就两次。
期待你第二部分,是标题是 浴火重生 吗
jenny1982 发表于 10-2-16 16:32
谢谢jenny小朋友建议的标题。
然而,康复和回归的路并不好走,我们这种类型的抑郁症的困境和解脱途径是深刻而广大的,“众生烦恼无涯故,法亦无涯”。
而且,真正独到的经历和艺术作品,其进展一般会出人意料哦。
呵呵,第二部分的题目是“光怪陆离”。
作者: 长风 时间: 10-2-20 14:01
镇空,新年好
作者: 镇空 时间: 10-2-20 15:47
谢谢长风,您老辛苦了。
作者: 镇空 时间: 10-3-1 19:27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作者: 乐带雨林 时间: 10-3-1 19:47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贴子改名了吧
作者: 夏秋 时间: 10-3-5 16:17
喝茶,看这部“真空体”(风吹尘语)文献,外面下着大雨。。。
——我现在身体极不舒服,昨晚被大雨淋到,着凉,早晨醒来后剧烈咳嗽,有点发烧;然后大把吃药,我每天吃的药很吓人,今天又加了“复方甘草片”,这个药里有鸦片成分,止咳效果好,但让我晕眩和精神涣散;
有点奇怪,虽然神志不清,理解力丧失,看这文字很费力,甚至不理解,可是,感觉却很安慰;
——是的,对于我们的病和命,要靠“药和思想”来救治;不错,“复方甘草片”加“真空体”文献让我的病痛缓解了很多。。。
作者: jenny1982 时间: 10-3-5 18:04
本帖最后由 jenny1982 于 10-3-6 20:04 编辑
看了别的帖子,终于知道真空体是啥了
作者: 镇空 时间: 10-3-17 16:25
本帖最后由 镇空 于 10-4-1 11:46 编辑
第二部分 光 怪 陆 离
“今生”七 “只有漂泊不定之人,才能改变根深蒂固之物”
(2009年12月17日)
这是一家“以太阳的名义”、总部在我家乡的太阳能企业。七天的培训里——“梦想梦想、挣钱挣钱”,还有对老板和资本的感恩与忠诚,他们(她们)说啊说啊——“谈得太阳也累了,在西天消隐。”
哥本哈根气候变化会议正在召开,面对可怕的现实和前景,不同肤色的人发出了“拯救地球”的呼号,冀图挽救被人类欲望和经济挟持的“母亲”。
而“发展”与消费,仿佛大众的宿命,与之颉颃。不同的国家争吵不休,拍案而戟指。
这是我公司总部所在地,我的故乡PY县的县城。我被移花接木带到了这里工作。
“少小离家老大回”。如今是,渐稠的灯火,变乱了的语言,荒凉的脸。
我的源泉在哪里呢?
我的信靠在哪里?
我为何要得到你们的认可?
两千多年前,汉民族的血脉里必然还回响着游走者的跫音,乃敢举一国之力,与匈奴一决雌雄,并(借助了天时)迫其西迁。然后“上帝之鞭”令欧洲闻之色变,“多米诺骨牌”倒下,西罗马帝国灭亡。
不成想,三四百年后,“阿帅”变“阿呆”,几个人口和枪杆子远逊匈奴(或许占汉族几十分之一吧)的草原民族,便令在内斗和享乐中耗去了元气的大汉左支右绌,以致“中原乱,簪缨散”,而形成绵延三百年的南北朝。
“我们并非天下”,困于南地的天子们想;他们编文选,研佛法——“红楼隔雨相望冷”,“多少楼台烟雨中”。
又几百年,寺庙遍及中华。
怎一个“空”字了得?
回想过去月余,一念之间,石破天惊。
跨越了死亡,我的脚步未曾有过的坚定。
“前世”G 风里落花谁是主
文革甫过,一丛荒冢……
“你说世界上谁最富?”“还用说?中国呗。”
那时候的我,不晓得因缘,不懂得感恩。
好在“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时令和年岁的韵脚是清晰的。春天的花谢,秋天的月缺,也未失从容与优美。 每个季节、每个岭谷、每个院落都藏有好奇。
分家了,上学了。
你是小聪明的孩子,常令老师惊讶。这时,母亲、亲邻和老师的赞美,是灼烈、甜蜜而有毒的,象过早降临的暑热,有些让人晕乎、让人不知所措。
冬天的清晨,坐在教室里好冷,手脚都冻冰了,你真正领会了冬天的可怕。
教室里的时光,有时慢如蜗牛;特别是下课铃快响的时候,它便故意气人般停下来左张右望,就是不往前走。教室墙皮里的麦秸是你打发时间的口香糖,窗外树上的麻雀是最好的朋友。原先可以随意消受的小溪、梧桐树林、山野,变成了勾人心魂的稀有资源。
你的成绩并不好,做民办教师的父亲的阴郁暴躁的脸,在你的生命里凸显,严厉、忧愁、看见你总是恨恨的。
有时,父母会吵架,母亲的哭声使你体会了“心如刀割”。
那一天中午放学后,你从家里出来,有些茫然地站在路口。街上空无一人,柔和的日光照着家乡的小街、房屋和树木,一切与往日并无不同。
这时,天似乎开了一个洞。你有些惶恐地不敢凝望,但分明感到:高天上有个神秘的事物,似乎在掌控、审视着你。当时,祂没有名字,没有形体,但你确知——
祂就在那里。
作者: jenny1982 时间: 10-3-19 22:37
每逢看到关于父母的文字,我都不知如何作答。我的父母不完美,总是吵架,可总体说来不过分。很多病友的病根很大一部分都离不开父母,对此,我总是不知如何安慰。有时候,父母问题总是那么无奈。好像偏题了?
继续吧,我的母亲在我面前哭的次数大概只有两次,而我父亲则没有,所以对于我来说,他们哭就像是天塌了一样,当然也是“心如刀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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