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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随时随地进入当下(当下的力量) [打印本页]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1:52
标题: 随时随地进入当下(当下的力量)




随时随地进入当下




       我一直以为真正的开悟,只有透过男女关系中的爱才有可能。我们不是因为这样才会



再度完整吗?在这之前,一个人的生命如何才得以实现?




       依你的经验这是真的吗?在你身上发生过吗?



       还没有。可是,还有别的可能吗?我知道它会发生。



       换句话说,你在等一个及时的事件来救你。这不正是我们先前谈过的核心误谬吗?救


赎不在另一个地方或时间。它在此时此地。




       “救赎就在此时此地”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连救赎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大多数人追逐肉体的享乐,或各种不同形式的心理满足。因为他们相信这些事会让他们快乐,或者会解除他们的恐惧感或匮乏感。我们可以把快乐理解为透过肉体的享乐,而达到一种高度的快活感;或者透过某种形式的心理满足,所获得的更安全、更完整的自我感。这是从一个不满或不足的状态里寻求救赎。他们从这些活动中所获得的满足感,势必是短暂的。因此满足和成就的条件,会再度投射此时此地之外的一个想象的点上。“有朝一日我得到了这个,或摆脱了那个——我就万事OK了。”这就是创造未来救赎幻相的心智模式。














       真正的救赎是成就、是和平、是生命的圆满。它就是做你本然的自己。感觉你内在那个没有对立的善。感觉本体自性圆满的喜悦。它的感觉不是短暂的、会流逝的,而是一个常驻的临在。所谓“认识神”,是认识到那在你之内,不假外求的最深本质。真正的救赎就是认识你自己是和所有存在的源头——无时间、超越形相的一体生命——都是合一的。




       真正的救赎是一种解脱的状态——从恐惧、从受苦中解脱,从匮乏和不足的状态所产


生的缺乏、需要、求取、和攀缘之中解脱。它是从强迫性的思考,从负面的情感,最重要


的是,从以“心理需求”为形式的过去和未来中解脱。你的心智告诉你说,你无法从这里


到彼岸。你需要一个事件,或者在你自由和实现之前,你需要先变成这个或那个。事实


上,也就是说你需要时间——你需要去找到、去厘清、去做、去达成、去获取、去变成、


或者去了解某一件事之后,你才能自由或完整。你把时间当成救赎的手段,而实际上,时



间却是最大的障碍。你认为就因为你还不完整、还不够好,所以你无法由本然的你,在此



刻到达彼岸。而事实上,此时此地是你能够达到彼岸的唯一的一个点。你体会到自己已经




在彼岸的时候,你就“到达”了。你体会到你不需要寻找神的那一刻,你就找到神了。


此救赎没有唯一之道:你可以运用任何情况,而不需要一个特定的情况。不过入口点却只


有一个:当下。离开当下,没有救赎。你孤单,你没有伴吗?就从那里进入当下。你在一



份亲密关系里吗?也从那里进入当下。








       你所做或所完成的任何事里,最能让接近救赎的就在这一刻。心智很难理解这样的说法。因为它习惯地认为未来才有价值。你曾经做过的一切,或被施加的一切,都阻挡不了你对本然说是;也阻挡不了你深刻地专注在当下。这件事你无法在未来做。你不是当下做,就是完全不做。




       ∽
       爱/恨关系



      当你没有取得临在的意识频率,以及在你取得临在的意识频率之前,所有的关系,特



别是亲密关系,就是残缺不全而且彻底的失能。也许有似乎完美的片刻,比如“在爱里”




的时候。可是外表的完美,终究难逃争执、冲突、不满和情感或肢体暴力的递增而划下句点。似乎大多数“爱的关系”都会很快地以爱/恨交织的关系收场。爱在转眼之间变成了野蛮的攻击、敌意、或者情爱的完全撤除。我们视这一切为常情。关系便在“爱”与恨的两极之间拉锯,期间的拉辐在几分钟、几个月、甚至几年不等。让你享受这样的起伏,也让你承受它的痛苦。双方对这个循环产生瘾头,变成了家常便饭。这个剧码给他们活着的感觉。一旦正/负两极之间失衡的时候,负面和破坏性的循环尽早会发生,并且开始加速增强,那么关系的瓦解便指日可待了。





       你满以为只要祛除了关系里的负面或破坏性的循环,从此就一切顺利、开花结果了——这无异是痴人说梦。爱、恨两极是相互依存的,有其一必有其二。正李之中就已经隐含未彰显的负极。两者都是同一个失能的不同面向。我现在谈的是一般所谓的罗曼蒂克的关系,不是真爱。真爱没有对立。因为它源自超越心智的层面。以持续状态呈现的爱,就像有意识的人类一样少之又少。不过当心智流产生间隙的时候,我们可能对爱有短暂而浮光掠影的瞥见。








       我们很容易把失能归之于关系中的负面情况,你也可能把失能的来源推在伴侣身上而不在自己。它会以许多种形式显现出来:占有、嫉妒、控制、退缩、积怨、讨公道、冷漠、自溺、情感的索求和操控、强迫性的争执、批评、判断、遣责、攻击、愤怒、无意识地对父母所施加的旧痛报复、暴怒、和肢体暴力。




       在正向的一面,你和伴侣是“在爱里”。起初这是一个有深度满足感的状态。你很深刻地感觉自己活着。你的存在因为有个人需要你、欲求你、让你与众不同,而突然间变得意义非凡,而你也对对方投桃报李。你的在一起的时候,你感觉完整了。这种感觉往往强到让你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地步。


       然而,你也许察觉到这个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里,隐含了一份需求和攀缘。你开始对这个人上了瘾。对方对你的作用就像毒品一样。只要毒品在身你就会骇(high),而只要对方一有可能离开你的念头,就会导致嫉妒、占有、或者企图藉着源自失落的恐惧而年的情感——要胁、遣责、指控——进行情感的操控。万一对方果然离开了你,便会产生最强烈的敌意,或是绝顶的悲伤和绝望。任何一种情况都会使柔情化为攻击或悲伤的利剑。如今爱在何方?爱能否在顷刻之间化为恨?当初的那些是爱,或者只是一个执着和攀缘的瘾头?




       瘾头和寻求圆满



       我们为什么会对人产生瘾头?


       罗曼蒂克的爱情之所以会成为普世所追求的强烈经验,原因在于它似乎可以提供解脱。从人类的无明和不得救赎的状态里的恐惧、需求、和不完整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这个状态包含了一个生理和心理的向度。



       在生理的层面上,你显然不是完整的,而且以后也不会完整:你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也就是说你只有完整所需的一半。在这一个层面上,你对完整的渴求以异性相吸的形式呈现。别人需要一个女人,女人需要一个男人。阴阳两极的结合,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驱力。这个生理驱力的根源其实是属灵的:渴望二元对立的终结,回归圆满合一。生理层面的性结合最接近这个状态。这也是性成为生理领域中最具满足感的经验的原因。可是性结合只不过是幸福的一刹、圆满的流光一瞥罢了。只要你无意识地把它当做救赎的手段一追求,你就是缘木求鱼,企图在形相的层面寻求二元对立的终结。你窥见了乐园之美之妙,可是却不被允许流连其中,不被允许在另一具独立的躯体里找寻自己。



       心理层面上的缺乏感和不完整感,比生理层面更深更大。只要你和心智认同,你就是




向外寻求自我感。也就是说,你从和你的本来面目毫不相干的事物上:社会角色、财产、




外貌、成败、信念系统等——获得你的自我感。心造的假我——我执——感觉脆弱、不安




全,所以总是从新奇中寻求认同,好让它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可是其中没有一样可以给它





持续的实现感。它的恐惧仍在,它的匮乏感和需求感依然徘徊不去。




       然后一份特别的关系出现了。我执所有的问题和需求,似乎都找到了解药。至少一开


始是这般光景。这之前所有形成你自我感的事物都无足轻重了。如今你找到了一个可以取



而代之的单一焦点,它赋予你生命的意义。于是你又透过它来界定你的身份,和你一起



“在爱里”的人身。你不再是一个无情宇宙里断裂的碎片了。或者似乎不再是了。你的世








界有了一个中心:被爱者。这个中心来自于你的身外和你仍然由外界汲取自我感的事实


,但一开始似乎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形成我执特性的不完整感、恐惧感、匮乏感、


和未实现感都不见了——或者真的不见了吗?他们已经逍逝了,还是继续存在于快乐的表



层实相之下?




       如果你在亲密关系里同时经验到“爱”和它的对立——攻击、情感暴力等——那么你很可能把爱和我执与瘾头混为一谈了。你无法既爱你的伴侣,却又在下一刻攻击对方。真爱没有对立。如果你的“爱”里有对立,那么它便不是爱,而只是我执对更完整、更深层自我感的强烈需求,而对方正好暂满足你这一份需求。你的爱就是我执救赎的代用品,而在短时间内,它也几乎给了你救赎的感觉。




       可是有朝一日伴侣的所做所为,不再迎合你的需求,或者我执的需求。那些被“爱的关系”所掩盖,而属于我执意识一部分的恐惧、痛、和缺乏感便一一浮现。这时候你就像其他的瘾头一样,瘾头满足的时候你就处于骇(high)里,可是药物总有失灵的一天。当这些痛苦的感觉再次出现的时候,你感觉到的痛更甚于以往。然后,你就把伴侣视为这些情感的肇因。这意谓着你向外界投射,你用属于痛里一部分野蛮暴力攻击对方。这个攻击也许唤醒了伴侣的痛,对方就会反击你。这时候我执仍然无意识地希望它的攻击或者操控,足以构成对方的惩罚,而使对方改弦易辙,好让我执再利用它们掩饰你的痛。





      任何瘾头都来自你无意识地拒绝面对和经历你的痛。任何瘾头始于痛也止于痛。无论




使你上瘾的物质是什么——酒精、食物、合法、非法的药物、或者一个人——你都是在利




用一个人或物来掩饰你的痛。这也是为什么亲密关系一度过陶然醉期之后,接踵而来的就





是太多的不快乐和痛的原因。关系本身决不会造成痛和不快乐,它只是把你内在已经有的痛和不快乐引发出来而已。每一种瘾头也都有相同的作用。每一个瘾头也都会有不再灵光的时候。然后你就会有痛不欲生之感。




       许多人企图藉着逃避当下而从未来寻找救赎,也是这个理由。如果他们把注意力贯注








在当下,第一个可能遭遇到的就是他们的痛,而他们害怕的就是这个但愿他们知道:




入当下取得临在的力量来瓦解过去和旧痛,进入当下取得实相的力量来瓦解幻相是多么容




易的事。也但愿他们知道自己是多么接近自己的实相,多么接近神。




       企图避免痛而回避关系也不是解决之道。痛依然在。三次失败的关系比起你幽居荒岛或闲关苦修三年,更有可能迫使你走向觉醒。不过如果你能够把深刻的临在带入独处的话,也会有相同的效果。





       ∽
       从瘾忧到开悟



       瘾爱能变成真爱吗?



       能。把你的关注加倍地深入当下,让自己临在,强化你的临在。无论你独居或与伴侣同居,这个方法依然是关键。爱如要滋长,你的临在之光一定要强。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被思考者或痛苦之身所掌控,而误以为它们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了。因而知道你自己就是思考者之下的本体、心智噪音之下的寂静、痛苦之下的爱和喜悦,你就是自由、救赎、和开悟。撤离痛苦之身的认同,就是把临在带进痛苦。因而转化痛苦。撤离思考的认同,就是做你思想和行为的沉默观察者,尤其是重复的心智模式和我执所扮演的角色。




       如果你停止用“我执”来豢养它,心智就失去了强迫性的特质。此一特质基本上就是强迫性的批判和抗拒本然,从而创造出冲突、剧码、和新痛。事实上,你透过接纳本然而停止批判的那一刻,你就摆脱了心智。你便挪出了爱、喜悦和和平的空间。首先你停止了对自己的批判;接着你对伴侣的批判也停止了。关系中最棒的一个转变的触媒就是完全地接纳你伴侣的本然,而不需要对他们做任何的批判或改变。这么做立刻让你超越了我执。所有的心智游戏和瘾症到此结束。没有了受害者和加害人;也没有了原告和被告。这也是互相依赖的结束。你也不会被拖进别人无意识的模式里,而无形中造成这个模式的变本加厉。你们或者是各自独立——在爱里——或者一起更深入当下。有这个简单吗?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爱就是一个本体的状态。你的爱不在外界;它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无法失去它,它也无法离开你。它不依赖另一个身体,一个外相。在你临在的寂静当中,你就可以感觉到你自己无形和无时的实相,那个赋予你形体生命的隐含生命。这时候的你才可以感觉到在每一个人和众生内在同样的生命。你的视线超越了形相和孤离的障幕。这就是合一的体现。这就是爱。



       神是什么?就是所有生命形相底层永恒的至一生命。爱是什么?感觉你和众生内在深


处临在的至一生命。成为它。因此所有的爱就是对神的爱。


       ∽
       爱是没有拣择的。就像阳光普照大地一样。爱不会让人与众不同。爱不会排外。排外性不是神的爱,而是我执的“爱”。不过感受真爱的强度却因人而异。也许有一个人对你感同身受,他会比其他人以更明确、更强烈的爱回应你。这时你就和对方有了爱的关系。连系着你和这个人的契合,与连系着你和同公车上的邻座、和一只鸟、一棵树、一朵花是一样的。差别仅在于感受的强度。



       即使在一份瘾爱的关系里,也会有超越双方瘾性需求的真爱乍现的时刻。你和伴侣之


间会经历到心智短暂的止息,和痛苦之身暂时蛰伏的时刻。在身体亲密接触的时候,在你


们一起目睹诞生奇迹的时候,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或者其中一人患重病的时候——在任何



中心让心智无能为力的情况,这样的一刻便会发生。这个时刻发生的时候,通常隐埋在心




智底层的本体就会显露。而真正的沟通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可能。



       真正的沟通就是分享交流——合一的体现,也就是爱。除非你有足够的临在,中心摒绝心智和它的老模式,通常都会很快地得而复。心智认同一回来,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你又变成你自己的一个心像图。你再度玩起游戏和角色扮演以满足我执的需求。你又变成



了一个人类的心智,人模人样地和另一个心智合演一出叫做“爱”的剧码。



       爱虽有惊鸿一瞥的刹那,但是除非你适当地摆脱了心智认同,而临在的强度也足以瓦解痛苦之身,或者至少以观察者的身份临在,否则爱就不可能滋长。如此一来。痛苦之身就无法掌控你,大挖爱的墙脚了。






       在亲密关系中灵修



       我执的意识模式和一切由它所创造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结构,进入分崩瓦解的阶段时,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便反应了这个深沉的危机状态。人类如今发现自己正处在这个危机状态里。由于人类的心智认同有增无减,大多数的关系不再建立于本体上,因而成为痛苦的来源,饱受着问题和冲突的肆虐。




       数以百万计的独居者或单亲者,不是无法再重建一份亲密关系,就是不愿意重蹈覆辙再演一出痴情假爱的剧码。其他的就在关系中不断地转换,在乐和苦的循环里打转,企图透过异性能量的结合,寻求不可捉摸的实现。还有的便与现状妥协,在习性、孤单的恐惧、“互利”的安排、甚至对剧情的刺激和痛苦无意识的瘾头驱使下,便以子女或安全感为借口,将就地维持着一个充满负面情感的失能关系。



       然而任何一个危机都代表着危险之外的机会。如果这一次的关系滋养并且扩大了我执的心智模式,继而启动了痛苦之身,何妨接受这个事实,而不要试图逃避它?何妨和关系合作?而不是回避它,或继续追逐那个理想伴侣的幽灵。作为你的问题或成就你的解药。除非情境里的所有的事实,都得到你的承认和完全地接纳,那么隐藏在危机里的机会便不会为你显示。只要你还在否定、逃避,或者希望有所改观,机会之窗便不会为你敝天。而你就会继续困在原状里,或者在每况愈下的情境里脱不了身。



       你对事实的承认和接纳,也会带来某种程度的解脱。例如当你知道有“不和”的问题,你掌握住这一份“明白”。透过这一份明白,一个新的因素就进入关系里了,而“不和”这个问题就无法维持不变。当你知道自己不平静的时候,你的这一份明白就会创造出一个静止的空间,用爱和温柔包围你的不平静,把不平静转化成和平了。凡是涉及了内在转化的过程,你就无能为力。你无法转化你自己,你当然也无法转化你的伴侣或任何人。你所能做的就是创造出一个让转化可以发生的空间;一个让爱和恩典可以进来的空间。




       ∽
       所以说,每当你的关系运转不灵的时候,每当关系把你和伴侣里面的“狂乱”引发出



来的时候,你要高兴。因为无意识曝光了。这是一个救赎的机会。在每一刻里,掌握住那





一刻的明白,尤其是你的内在状态。如果你里面有愤怒,那么就知道有这个愤怒在。如果有嫉妒、自我防卫、争辩的冲动、讨回公道的需要、内在的孩子索求爱和关注、或者任何一种情感的痛,无论是什么,你要知道那一刻的实相,掌握住那一份明白。这一份关系就变成了你的沙达那(Sadhana)——灵修了。如果你在伴侣身上,观测到无意识的行为,用你的那份明白拥抱它,好让你不对这个行为反应。无意识和明白无法长久并存——即使这一份明白是对方,而非做出无意识行为的一方。处于敌意和攻击的底层的能量形式,对爱的临在是绝对的忍无可忍。如果你对伴侣的无意识行为做出反应,你自己也变成了无意识。不过如果你记得要“觉知到”你的反应,就没有损失。




       人类正面对着进化的重重压力,因为这是我们作为一个物种而言,唯一的一个生存机会。这个压力蔓延至你生命的每一个层面,尤其是你的关系。关系中所充斥的问题和冲突,可谓史无前例的严重。你也许已经注意到了,关系好像不是为了快乐或成就而存在






的。如果你继续透过一份关系来追求救赎的话,你的幻想注定要破灭。可是如果你接受关





系的出现是为了让你觉知,而不是带来快乐的话,那么这份关系将会带给你救赎。而你也将与渴望诞生这个世界的更高层意识连系上了。至于那些继续执着于旧模式不放的人,痛苦、暴力、混乱和疯狂,仍将持续地蔓延不已。



       照你的建议在关系中灵修应该是指双修吧。比如说,我的伴侣还是守着他嫉妒和控制的老模式不放。我点过他很多次,可是他还是依然故我。




       你需要多少人把你的生活变成道场?不必在意伴侣不跟你合作。神志清明——意识—





—只能透过你来到这个世界。你不需要等到全世界都神志清明了,或者某个人变觉知了以后才能开悟。你可能得等一辈子。切勿彼此指责对方无意识。你武器争辩的那一刻,你就是和一个心理的地位认同了。你就是在为这个地位和你的自我感辩护。我执取得了主控。你已经变成了无意识了。有些时候,指出你伴侣行为的某些方面不当是可以的。不过如果你非常机警、非常临在的话,你就能在不牵涉到我执——在不谴责、不指控、或者要讨回公道的心态之下做到。




       当你的伴侣做出无意识的行为时,摒除你所有的批判。批判一则把对方无意识的行为和他们的本来面目混为一谈;一则是你把自己的无意识行为,投射到对方身上,而误以为那是他们的本来面目。摒除批判并不意谓着你看到了失能和无意识的时候不加承认。它的意思是做“那份明白”,而不做“那个反应”和批判。然后你不是完全免于反应,就是有反应却仍然是那份明白,仍然是那个反应被观察到,被容许存在的空间。你不跟黑暗抗争,反而带进光来,你不对虚幻反应,反而看见虚幻,同时洞察它。做为那份明白,你便创造了一个清澈的有爱临在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你容许了所有的人和事,以他们的本来面目存在其中。这是最棒的一个转化触媒。如果你照这个方法修持,你的伴侣便无法在和你相处的同时,却又执迷不悟了。




       如果你们双方同意把关系当做灵修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你们大可在想法和感觉出现的时候就跟对方表白。如此一来,便不至于创造出一个让未表达或未认可的情感或埋怨滋长的时间空隙。学习在不贵的情况下表达你的感觉。学习用敞开和不自我防卫的方式倾听对方。给对方一个表达自己的空间。要临在。指控、防卫、攻击所有这些设计来巩固或保护我执,或满足它需求的都会变成累赘。给别人空间也给自己空间——至关重要。没有它,爱无法滋长。当你祛除了关系中两个摧毁性的因素之后:痛苦之身得到转化,你不再反映对方的痛苦和无意识,也不再满足彼此瘾性的我执需求,反而互相反映出彼此深处的爱。那份伴随着与万有皆是合一的体现而来的爱。这就是没有对立的爱。







       如果你的伴侣在你已经自由的时候,仍然与心智和痛苦之身认同。这将象征着一个重大的挑战。不是对你,而是你的伴侣。要与一个开悟的人相处并不容易,或者说我执很容易发觉这是一个极具威胁的情况。切记我执需要问题、冲突、和“敌人们”,来强化它的身份所赖以维生的孤离感。无明伴侣的心智会深感挫折,因为它所附着的地位不再受到对抗了,这意谓着它们变得摇摇欲坠,甚至于出现了一起崩溃的“危险”,进而导致了自我的丧失。痛苦之身欲求回馈而不得。争执、剧码、和冲突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不过你要小心:有些表现出无动于衷、退缩、冷漠、或断绝情感的人,会自认或让别人信服他们已经开悟了。或者至少他们“没错”,所有的错全在伴侣身上。这种情况发生在男士的情况多过于女士。他们也许视女性伴侣为无理性或情绪化。可是如果你能感觉你的情感的话,那个在情感底层的内在身体就触手可及。如果你还是活在头脑里,那么两者的距离便不可以里计了,这里你需要把意识带入情感之身以后,才能触及你内在的身体。






       如果内在没有散发爱和喜悦,没有对众生的全然临在和敞开,那么就不是开悟。另外一个指标是:一个人在面对棘手、挑战性的情境,或当事情“出错”了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如果你的“开悟”是我执式的自我幻觉,那么生命很快就会再提出一个挑战。把你的无意识以各种形式的恐惧、愤怒、防卫、批判和沮丧等挑出来。如果你处在一份关系里,你许多的挑战都会透过你的伴侣出现。例如,一位女士的挑战可能是一个完全活在头脑里,而对她无动于衷的男性。她受到的挑战也许是男方因为缺乏临在,而表现出对倾听、对给予关注、和给予空间的无能。这种关系中的缺爱——通常女性比男性的感受更敏锐——它会触发女性的痛苦之身。然后透过痛苦之身攻击对方遣责、批评、讨公道等。这些又反过来变成了男方的挑战。他为了抗衡女方痛苦之身的攻击——他视这种攻击为无凭无据——他就会拥兵自重,固守心理地位的城堡,以合理化的方式正其名,继而发动防卫和反击的攻势。到头来也许又启动了他的痛苦之身。这时候双方就进入一个深层的无意识状态里,进而被情感暴力、野蛮的攻击和反击所掌控。直到双方的痛苦之身都弹尽粮绝的时候,才会进入蛰伏的状态。然后就偃兵息鼓,再等待下一个回合。









        这只是无数出现可能的剧码中的一个而已。有关无意识在男女关系中被引发的剧本已经写过太多,可以写的还有很多。不过正如我之前提过的,一旦你了解了失能的根源之后,你就不必再探索它无以尽数的分身了。










        我们再概略地复习刚才描述过的剧情。每一个挑战所附带而来的,其实就是一个化身的救赎机会。在失能过程展现的每一个阶段,都含有一个从无意识中解脱的可能性。例如,女方的敌意可能会变成要男方走出心智认同状态的讯号,从而觉醒于当下而不要一个劲地陷在心智认同和无意识里面。女方可以选择不“成为”痛苦之身,而成为观察内在情感痛苦的“明白”,进而取得当下的力量,启动痛苦的转化过程。这么做就会祛除强迫性和自动化的外在投射。然后她就能够向伴侣表达自己的感觉。当然这并不保证对方会倾听,不过却会给他一个临在的大好机会。也必然会打破他源于心智旧模式的不自主行为的恶性循环。如果女方错失了这个机会,男方可以观察自己对好的痛苦所产生的心理情感反应和防卫,而不要做出反应。他可以观察他的痛苦之身被触发了,然后把意识带入情感里。这种方式之下,一个清明、宁静的纯意识空间就开始存在了——也就是那个明白、那个沉默的见证和观察者。这份觉知不但不否定痛苦,反而超越痛苦。它在容许痛苦存在的同时,却转化了痛苦。它在接纳一切的同时,却转化一切。一扇门便为她敞开了。通过这扇门,她可以与他在那个空间里轻易地结合。









       如果你持续地或至少大部分地临在你的关系里,对你的伴侣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对方绝对无法在长期忍受你的临在同时又处于无意识之中。如果他们准备好了,他们就会走入你为他们敞开的那扇门,在那个状态里和你结合。否则你们就会像水和油一样的分开。这道光对那些想停留在黑暗里的人而言太痛苦了。



       为什么女性比较容易开悟?
       开悟的障碍男女都是一样的吗?


       是的,不过着重点不一样。一般而言,女性比较容易感觉,容易进入她的身体。因此她比男性较接近本体,也在潜能上更接近开悟。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古文化本能地选择女性人物或隐喻,来象征或描述无形和超验实相的原因。女性的神祗经常被视为孕育和创造万物的子宫,并且在万物有生命的形相阶段给予抚育和滋养。在《道德经》里——最古老、最深奥的一本书——对道(可以翻译做本体)的描述是“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女性自然比男性更接近开悟,因为她们就是隐含生命的“化身”。更重要的是,所有众生万物,最终都要回归源头。“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由于源头被视为女性,所以在心理学和神话里,女性也被用来象征阴性原型的光明面和黑暗面。女神或者圣母具有两个层面:她给予生命也取回生命。



       当心智取得优势,人类失去与神性实相连系的时候,他们便以一个男性人物来思考神。社会变成以男性为主导,女性因而被降为男性的附属。



       我并非建议回归以女性作为神性象征的初民时代。有些人使用女神来取代神。他们要强调的是一个早已失落的男、女性的平衡,这是个好现象。不过这也只是一个象征和概念,也许只有短暂的用途,正如地图或路标的工具性价值一样。可是当有一天,你准备好要体会超越所有概念和图像的实相里,它的阻力反而大于助力。而一个依然不变的真实是:心智的能波在本质上似乎是男性的。心智抗拒、为控制而争斗、役使、操纵、攻击、试图抓取和占有等。这也是为什么传统的神就像旧约中所暗示的,是一个父权式、主控的权威型,一个动辄发怒让你不得不心生畏惧的人物的原因。这位神是人类心智的投射。





       要超越心智,要重新取得与本体深层实相的连系,你需要具备下述几个相当不同的品质:臣服、不批判、一个容许生命存在而不抗拒的敞开性、同体大悲的胸怀。所有这些品质都近乎于女性的原理。“心智能”质硬而刚,而“本体能”既柔且屈,威力更胜于心智。心智主导了人类的文明,而本体却掌管着地球和地球之外的众生万物。本体就是无上智,它有形的显化就是实体的宇宙。虽然女性在潜质上较接近本体,男性却能够从自己的内在进入本体。




       当今之势,绝大多数的男性和女性仍然在心智的掌控之下:与思考者和痛苦之身认同。这当然就是阻碍开悟和爱的主因。一般来说,男性的主要障碍是心智;心性的主要障碍是痛苦之身,不过某些个案中情况却正好相反,也有两种因素不相上下的情况。



       瓦解集体女性痛苦之身
       为什么痛苦之身多为女性的障碍?



       痛苦之身通常分为集体和个人两个层面。个人层面指的是个人由过往承受的情感痛苦所累聚的残留;集体层面指集体人类心灵历经数千年来的疾病、虐待、战争、谋杀、酷刑、疯狂等所累聚的痛苦。每一个人的痛苦之身,也参与了人类集体痛苦之身的一部分。集体的痛苦之身有不同的源流。例如,在某些发生极端冲突和暴力的种族或国家,它们的痛苦之身便比别的种族或国家严重。任何一个具有较坚固的痛苦之身的个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意识,撤离与它的认同,不仅会持续地或定期地在被迫的情况下释放情感的痛苦,也会轻易地沦为暴力的加害人或受害者,依赖于痛苦之身处于活跃期或潜伏期而定。换个角度来看,他们也较具开悟的潜力。当然这个潜力并不必然会得到发挥,不过一个陷于恶梦里的人,会比一个受困于一般梦幻里浮浮沉沉的人有更强烈的觉醒动机。







       除了个人的痛苦之身外,每一个女性都分担了我们所描述的集体女性痛苦之身——除非她是全然地觉知。这包括了女性数千年来透过附庸于男性,透过奴役、剥削、强暴、生产、丧子等,所承受累聚而来的痛苦。许多女性在月事来临之前或同时,所感受的情感或生理的痛苦,就是痛苦之身以集体的面向在当时由蛰伏中觉醒的时刻,虽然它也可能在其他的时候被触发。痛苦之身严禁生命能在身体里自由地流通,而月经潮就是生命能在生理上的展现。我们就这一方面做个探讨,以了解它如何能变成一个开悟的机会。




       女性经常会在这个时候被痛苦之身所“掌控”。痛苦之身挟带强大的蓄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拖入无意识的认同里。然后你就会主动地被一个占据了你内在空间,并且假你之身的能场所附——不过,它当然根本就不是你。它透过你说话、行动和思考。它在你的生命里创造出负面情境,好以此负能为食。它渴求更多的痛苦,任何形式的痛苦都行。这个过程我已经描述过了。它会变得邪恶无比,摧毁性十足。不过它还是纯粹的痛苦,过往的痛苦——它不是你。



       已经达到全然觉知的女性,在数量上已经超过了男性,往后的几年里,也将会以更快的速度累进。男性虽然会在最后迎头赶上,不过在相当长的时期内,男、女性之间仍旧存在一个相当大的意识差距。女性正在取回她们的天赋功能:作为外显世界和隐含生命、身体和性灵之间的桥梁。因此,此一功能会比男性更自然地来到女性身上。身为一个女性,你当前的要务就是转化痛苦之身,使它不再阻碍你和你的真我,不再阻碍着你和你的本来面目。当然你也要对治阻碍着你开悟的其他障碍,也就是思考的心智,不过你在对治痛苦之身时所产生的深刻临在,也将会把你从心智的认同里解脱出来。




       你第一件要切记的事:只要你由痛苦中制造你的身份,你就无法摆脱痛苦。只要你自我感的一部分,还投注在你的情感痛苦上,你便会无意识地抗拒或破坏你每一个想要治疗这个痛苦的企图。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你想固步自封。还有就是,痛苦已经变成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这是一个无意识的过程,唯一的致胜之道就是觉知这个过程。




       乍见自己正在或曾经执着在自己的痛苦上,是一个相当令人惊悚的体认。你体认到这件事的那一刻,你就打破了这个执着。痛苦之身是一个暂时赁居在你内在空间的能场,一个几可乱真的实体。它是一个受困的生命能,一个已经停滞的能量。痛苦之身之所以存在,当然是因为过往的某些事件。它是活在你里面的过往。如果你认同了它,你就是和过去认同。受害者身份是一个信念,这个信念认为过去比当下便有力量,这当然是一反真理。这个信念认为别人或他们的做为,应该为你的现在负责,应该为你情感的痛苦,或你无能做你的真我负责。真理是真正的力量,它就在当下这一刻里:它就是你临在的力量。一旦你知道了这一点,你也就体会了应该为你内在空间负责的是你——不是别人——还有,过去必然难敌当下的威力。





       ∽
       因此,是认同阻挡了你对治痛苦之身。有些女性已经有了足够的觉知,因而放弃了个人层面的受害者身份,却仍然执着在一个集体的受害者身份上:“男人对女人的待遇。”她们说的对——同时她们也错了。说她们对,是因为集体女性痛苦之身的大部分,是归因于数千年来男性所施加于女性的暴力,和对阴性原理的压制。她们的错在于,如果她们还继续从这个事实中汲取自我感,并且把自己囚禁在集体受害者的身份里。如果女性还是执着于愤怒、怨憎或诅咒,她就仍然执着于她的痛苦之身。这么做也许给予她一个聊以自慰的身份感,以及和其他女性团结的一体感。可是却把她捆绑在过去的枷锁里,堵死了她取得本质和真正力量的通道。如果女性自外于男性而各自为为政的话,就会滋养孤离感,进而巩固了我执。我执越巩固,你与真如本性便渐行渐远。





       因此,不要用你的痛苦之身来赋予你一个身份。反而用它作为开悟的手段。把它转化为意识。经期就是最佳时机。我相信以后有许多女性,会在这个时期进入全意识的状态里。对许多女性来说。由于受到集体女性痛苦之身的掌控,经期就成了她们的无意识期。可是当你达到了某一个意识层面的时候,你就有能力扭转过程的方向。因此你不但不会陷在无意识里,反而更有意识。基本过程我已经谈过,我们再一起复习一遍。这一次我们要特别着重在集体女性痛苦之身上面。



       当你知道月经潮快要来临的时候,在你感觉到经前张力的第一个征兆之前——集体女性痛苦之身的觉醒你要非常警觉,尽你所能地进驻你的身体。在第一个征兆出现的那一刻,你需要以十足的警觉力,在它掌控你之前就“逮住”它。例如,你的第一个征兆也许是一阵强烈的烦燥、或是一股上冲的怒气、也或许是单纯的生理征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要在它掌控你的思考或行为之前逮住它。它只是意谓着用你的专注探照它。如果是一个情感的话,就感觉它之后的那个强大能量。要知道它就是痛苦之身。同时做那一份明白;也就是说觉察你有意识的临在,并且感觉它的力量。你把临在带进去的任何情感都会迅速止息,接着就被转化了。如果只是单纯的生理征兆,你给它的关注会阻止它进一步变成一个情感或思想。然后继续保持警觉,把守痛苦之身的下一个。等它出现的时候,依照刚才的方式逮住它。




       日后,当痛苦之身从蛰伏的状态中完全觉醒以后,你也许会经历一段内在空间的大混乱期,前后也许要几天的时间。无论它以任何形式呈现,保持临在。给它完全的关注。观察你内在的混乱。知道它在那里。掌握住这一份明白,做这一份明白。切记:不要让痛苦之身使用你的心智并掌控你的思考。观察它。直接地感觉它在你体内的能量。你已经知道的,全然地关注意谓着全然地接纳。





       经由持续的关注和接纳,转化就会到来。痛苦之身会转化成为光明的意识,就像一截木头,置于火里或靠近火边,自己就会转化成为火一样。经期就会变成一个充满喜悦和实现的女性的表现,而且是一段神圣的转化时段,在这个时段里,你生出了一个新的意识。你的真如本性就会以女神的女性层面,和超越男女二分的神圣本体的超越层面而灿然照耀了。




       如果你的男伴有足够的意识,他可以照我前面说过的方法,稳住深刻临在的波动,帮助你做这个练习,特别是这个时期。如果他在你无意识地落入痛苦之身的认同的当时,保持临在这种情形在开始的时候,会而且一定会发生——你就能快速地与他在那个状态里再度结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无论痛苦之身在月经期或任何其他的时候暂时地掌控你,你的伴侣也不会误认它是你的本来面目。即使痛苦之身攻击他——有可能——他也不会认它为“你”,而做出反应、退缩,或设下任何类型的防卫。他会稳住深刻临在的空间。转化所需的只此一样,别无他物。在其他的时候,你也可以为他做同样的事,或者每当他与心智认同的时候,帮助他把注意力拉回此时此刻,而重新由心智里把意识收回来。





       在这种方式之下,你们之间就会发生一个恒常清明的高波能场。在那里面,所有不足你们的幻相、痛苦和冲突都不存在。所有不是爱的也无法存活。这象征着你们关系中神圣的、超个人目的的实现。它也变成一个吸引其他人的意识涡流。




       放弃你和自己的关系



       一个人完全觉知的时候,他还需要关系吗?男人还会被女人吸引吗?女人少了男人,还会有不完整的感觉吗?



       你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因此,在形式身份上你是不完整的。这与开悟与否无关。你是半个圆满。这种不完整感在两极能量的互吸中,以男女两性相吸的感受呈现,无论你是多么有意识。可是在内在的关系状态里,你是在生命的表层或外围感受到这股接力的。任何发生在这个状态里的事件,都会给你类似的感觉。整个世界就像这个深洋表面的波浪或涟漪。你是这个海洋,你也是这个涟漪。不过你是一个已经体认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海洋的涟漪。你也体会到与整个大洋的无量无边相较之下,洋面的波涛和涟漪已经无足轻重了。






       这并不表示你不再与他人或伴侣有深沉的关系。事实上,只有当你意识到本体的时候,你才能与人建立深沉的关系。源发自本体的你,更能够让自己的专注超越形式的表层之上。在本体中男性和女性合一的。你的形相也许继续拥有某些需求,可是本体却一无所求。本体已经是圆满俱足的。如果这些需求得到满足,那自然是一件很美的事。可是满足与否对你深处的内在状态毫无差别。所以一个开悟了的人最可能的情况是,在异性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难免会在本体的外在层面有匮乏感和不完整感,然而却在同时处于内在的圆满自足和和平之中。








       在求悟的路上,身为一个“同志”是阻力还是助力,或者没有差别?
       一个人成年的时候,由于体认到自己“与众不同”,而对性向产生了不确定感。这番体认也许会迫使你从社会制约的思想和行为模式中撤离认同。由于社会中的大多数,都是不加置疑地站在承袭模式的阵营,这个撤离会自动地把你的意识层面,从无意识的多数中提升出来。就这方面来说,身为“同志”是一个助力。作为一个不能“溶入”他人,或者因为各种理由遭受排斥的局外人,会使生命格外艰辛,可是就开悟而言,这也把你摆在一个有利的位置。它几乎是把你逼出了无意识。







       另一方面,如果我由自己的同性恋倾向发展出一个身份感,那你就是跳出油锅又入火坑了。你又开始以“同志”的心理形像,扮演角色和玩起游戏了。你会变成无意识。你会变成不真实。在我执面具之下的你会非常不快乐。如果这种情形发生在你身上,那么“同志”的身份会成为你的阻力。不过机会始终都在。剧烈的不快乐,是一帖最棒的觉醒剂。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建立圆融的关系之前,不是需要先爱自己,与自己建立良好的关系吗?






       如果你独处的时候无法自在,你就会寻求一份关系来掩饰你的不安。你可以确定的是,原来的不安会在这一份关系里以其他的形式再现。而且你可能会归罪于你的伴侣。










       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全然地接受这一刻。然后你就在此时此刻和你自己自在了。





       可是你真的需要和自己建立一份关系吗?你为什么不能只做你自己?当你和自己建立一份关系的时候,你已经把自己一分为二了:“我”和“我自己”、主体和客体。这个心造的二元对立,是造成你的生命中所有不必要的复杂、所有的问题、和所有冲突的根源。在开悟的状态里,你就是你自己——“你”和“你自己”合并为一。你不批判你自己,你不为你自己感到遗憾,你不会为你自己自傲,你不会爱你自己,你也不会恨你自己等等之类的。被自我反射意识所造成的分裂愈合了,它的诅咒被解除了。没有一个需要你保护、防卫或喂养的“自己”了。当你开悟的时候,只有一个关系是你不再拥有的:你和你自己的关系。一日你放弃了这个关系,所有其他的关系都变成爱的关系了。












[ 本帖最后由 宛小童的十二月 于 09-1-8 10:05 编辑 ]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2:02
标题: “功课”和“秘密”的不同

苏珊:



——亲爱的凯蒂,我曾希望对“秘密”的狂热会像呼啦圈热一样很快过去,可今天下午我看到它上欧普拉访谈节目了。



我觉得所谓的“秘密”只不过是让心误以为它在掌控的另一种手段,和你邀请我们大家与现实存在做朋友、是什么就爱什么、做觉察者是直接对立的。



我不理解那些已经知道功课的人怎么会把这部片子这么当真,可我听那些通常我认为很明智的人说,“秘密”的那些电影制作人“和凯蒂说的是同样的东西”,而且很多人都这么说。



请考虑对这部电影或书给些您的评论。



下面是斯蒂芬的看法:



秘密:“你可以拥有你所想要的一切。”

功课:“你可以想要你所拥有的一切。”



秘密:“我的愿望必定实现,我知道什么对我最好。”

功课:“你的愿望必定实现——你的愿望已经实现,实际发生的对我最好。”(在《喜悦无处不在》中,凯蒂说,“老天的愿望和你的愿望是相同的,不管你有没有认识到这点。)



秘密:“你可以控制你的思想。“

功课:“你不是思考者,想要压制你那些充满压力的念头是不可能的,但当你质疑它们,它们放下了你。”



秘密:“你可以把你积极的想法变成现实。”

功课:“现实存在已经是事物有可能有的最好呈现,认识到这点你无往不胜。”



凯蒂:



——秘密?让我们为我们自己来探索一下是不是真的存在一个秘密,是不是确实有秘密存在。“有一个秘密”——真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也许有。可我怎样才知道我发现了它呢?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那秘密真的很有效力)当我真发现它时,我的生活和所有我爱的人的生活——这个星球上无一例外所有人的生活——将会完美?我和所有的人都将不再因为“需要”、“想要”、“应该”而痛苦?我们都会看着那应我们的需要源源不断地及时供应给我们的一切,为我们所拥有的感到兴奋和感恩?我们都会在这个时刻热爱我们当下如实的存在?唔,好吧,让我们继续下去。



“有一个秘密”——我能百分之百地确定真有一个秘密,如果知道了,我将因此得到此刻生活中我没有但却想要或需要的所有一切吗?那秘密以后会给我带来我现在没有的东西(例如:一辆BMW,一条我非常想要的项链,变苗条,一辆自行车)?不,我不可能确定。“有一个秘密,别人知道可我不知道”——当我有这个念头时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一定会活在过去和将来——一个除了没实现的空想实际并不存在的世界:渴望拥有我所没有的,认为物质富裕和身体好是我幸福的关键;觉得自己被丢下了,孤单一人,很不幸运;会竭尽全力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但却经常感到失败或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不管在物质上有没有取得成功,我开始认为我无法利用这“秘密”,我的生活到头来还是会一成不变。如果不认为有“秘密”的存在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会是一个热爱生活、一个“显而易见”而不是遮遮掩掩的人。



有一个秘密?现在让我们来找一找对你而言同样真实或更加真实的反转。“有一个秘密”——亲爱的朋友,你发现了哪些愿意和我们大家一起分享的反转呢?请把你的发现和评论贴在这篇博文下面评论栏目里。



如果我相信有一个秘密,但我无法发现它、了解它、实际地应用它,我便无法在这世上让“我自己”确信它的存在。世上没有什么不是心变现的,所有的一切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并没有多少秘密。你企图控制、操纵“事物”的时机和所属,仅仅是因为你误解了“事物”的这两个因素(身体也是事物的一种)。



秘密是:想要我所没有的东西,让我在拥有了过去我想要的后又想要现在我没有的。我并不需要为将来制定计划,如果计划对我有意义或者我需要计划,我会制定,但那样的话,首先我得不信任宇宙和我自己的本性,可我百分之百地信任自己热爱所有一切生命。因为“我做”的为我们大家所有,所以从来就没有现在该做什么的限制,又因为我从不讨价还价,那该做的在日益增多,而我只是听从那一贯仁慈的简单的指令。我不在晚些时候再做我现在要做的事,没人能那样,因为不存在晚些时候,晚些时候就是现在。



秘密是爱如实的存在。我爱如实的存在,因为那此刻的“现实存在”就是现在和将来所有可能的一切!此刻而不是以后,我所有的需要都被满足。我所有的愿望和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显而易见,我愿把我的目光投向它们。而此刻所有那不用让我心动欲求,甚至都不需要我请求、祈祷或做计划,就听从我的指挥为我所拥有的一切,让我体会到爱和感恩的情感。



我没有看到上欧普拉访谈节目的“秘密”来宾,那时我正在旅行。但我听说在节目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他们让两三个“秘密”的来宾,向大家展示了为了使自己上欧普拉访谈节目的愿望“梦想成真”,他们如何千方百计地把预想的计划、愿望、希望、想要、想象、图像在心里当做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从而使他们的梦想得以实现。也许有成千上万的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们只是想亲眼见见欧普拉;也许他们真的一心一意地想要见她,但那显然并不足以让他们如愿以偿,这很容易让人由希望变成失望,产生如“这对我无效,我做的不对”这样的念头。对我在新书巡展上遇到的你们中的一些,认为自己可以“心想事成”也导致了下面这些念头:“我造成了我的癌症”,“我是如何让自己长癌的呢?”“如果我知道我做的哪些事情造成了癌症,我也可以扭转局面使癌症消失;如果我能做到这点,那意味着我永远不必痛苦。我必须知道那秘密,不然我将经历不必要的痛苦和死亡。”“如果我不能知道‘秘密’,我会死掉,因为医生已经说他们救不了我了,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让自己长癌的呢?”



真正的创造像这样:在医生告诉某人他们得了癌症之前,不存在癌症;在他们相信医生的话之前,他们不可能有癌症,因为如果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癌症,他们必须先被教导有癌症的存在,然后才有可能相信他们得了癌症;而“他们得了癌症”也必须被教导;如果他们不相信医生告诉他们得癌的诊断,家里人不得不教导他们,我们教育他们——他们得了癌症,然后我们又教育他们——要努力去除癌症,如果无法去除,他们会死,然而,我们首先得教他们和癌症一同生活。如果没有被教导,我们如何相信?在我们相信的那个时刻,我们自己创造了“它”——癌症或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它是真的,信念就是这样确立的,心从没什么变到怕得要死(有时真的怕得发疯),“我要死了,他们救不了我;没有我,我的小孩活不下去;老天在惩罚我;我不知道如何用信念去除我的癌症;……”念头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人们就是这样创造、加强和维持他们的信念的。电话响了,是你喜欢聊的人,你开心地笑着,说着,享受着那个时刻生活的乐趣。那个时刻癌症在哪儿?在那个时刻,你有癌症还是完全没有癌症?当然,在心把那未经考察的癌症故事又当真之前,我们绝对没有癌症,我故意用了“绝对”这个词。当我们相信我们的念头,在体验概念、情绪以及头脑中的画面的那个时刻,心创造了我们是谁、是什么的故事,这无关对错,这只不过让我们看到,在那个时刻我们把自己正体验的那些认作是我们的身份。



在我的世界,癌症有生或死的权利,万事万物都有生或死的权利,因为我知道万事万物以及它真实的本性。如果“我”得了癌症,那就是我的身份(那是心给我的身份认同),以癌症患者的身份,我可能会选择化疗、另类疗法、传统疗法、改变我的饮食习惯,我可能会选择正向思考——尽管我们仍然继续相信那些未经质疑的“负面”想法,那些我们想要相信的念头的反面。即使我们不想相信那些“负面”的想法,我们会相信它们直到我们不再相信为止,质疑可以破除了“负面”念头的咒语,让我们得以从负面的情绪和信念解脱出来。除非我们质疑那些负面的想法,不然它们总是压倒那些我们想要相信的正面想法,它们总赢,而那些正面的念头仅仅强大可信到让我们偶尔能感觉好些。如果我们真正相信的是那些充满压力的念头、那些我们不想相信的念头,例如:“我得了癌症,我要死了,他们无法治愈我,我的病情完全没有希望,这不公平,我造成了这一切”等等,正面思考则完全没有用处。不管有没有得癌,我的生活就是它本来的样子,对此我心怀感激;不管有没有癌症,我仍然坐在这张椅子里给你们写信,不过有两种不同的坐在这里的方式,一种感到很快乐,一种感到不堪重负。



我期待看到你们写的反转和做功课的例子,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了解你们很多人正在了解的那种安逸自在的内在生活。请和我们大家分享你秘密的念头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2:04
标题: 我更喜欢功课的话
下面是斯蒂芬的看法:



秘密:“你可以拥有你所想要的一切。”

功课:“你可以想要你所拥有的一切。”



秘密:“我的愿望必定实现,我知道什么对我最好。”

功课:“你的愿望必定实现——你的愿望已经实现,实际发生的对我最好。”(在《喜悦无处不在》中,凯蒂说,“老



天的愿望和你的愿望是相同的,不管你有没有认识到这点。)



秘密:“你可以控制你的思想。“

功课:“你不是思考者,想要压制你那些充满压力的念头是不可能的,但当你质疑它们,它们放下了你。”



秘密:“你可以把你积极的想法变成现实。”

功课:“现实存在已经是事物有可能有的最好呈现,认识到这点你无往不胜。”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2:57
普通人讨厌独处,

而圣人善用独处,她拥抱孤独,

并认识到她一个人和整个宇宙在一起。



我们独自地生、独自地死,我们独自地活在各自感知的星球上。从来没有两个人真正地相识过,即使是你最了解并全心相爱的人也仅仅是你自己的投射而已。迟早会剩下你一人。你认识到这有多么棒吗?说到底,你是那个和你一起入眠、又一块起床的人;你是那个点你最爱的食物、热爱你最喜欢的音乐的人;你是你最感兴趣的对象——你唯一的对象。说来说去全都关于你。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和我自己呆在一起更美妙的了。那些有趣奇妙的念头啊!在它们那辉煌中,它们显得是那么的真实,它们创造了整个世界——那庄严和游戏;那各种活生生的感觉情绪;那心为自己带来的如甘露般的喜悦。念头不知打那儿出现了,它们像云一样的飘过,变化着、消散着、不见了。谁给了天空这名字?他怎么知道那应该叫天空?



我闭着眼睛坐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突然意识到刚才一个念头也不曾出现过。我发现喜悦的泪水在我脸上流淌,那喜悦似乎大到我无法容纳,但我并未遏制它们。我欢迎所有现在的喜悦、过去的喜悦和有可能有的喜悦在此刻尽情显示它所有的威力,即使它令我死了也没有关系——我完全不介意;我只知道不去遏制它。我变得如此欢快、轻松自在、充满了生命力;如此无惧地迎接一切;那喜悦可以通过我活出它完整的生命。随着所有的一切变得清晰可见,我看见那喜悦的真实本性——爱。这喜悦完全拥有了我,它将其他一切都烧成了灰烬。我可以亲吻大地;我可以和那脏污、那水泥、那树叶、那泥土,那指间抓都抓不住的现实存在的本质做爱。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控制不了。我注意到我不是用语言而是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表达着我的崇拜。什么时候这爱才是个头呢?我怎么可能知道?最后,那哭声变成了难以分辨的低语、一声呼吸,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3:00
那被投射的世界先结束,然后是那投射它的心,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寂静是唯一的可能——那本来就不曾存在过什么带来的世上最柔软的可以战胜世上最刚强的。



世上最柔软的是一颗开放的心。因为不相信它的念头,它是灵活、善于吸收的;它不反对也没有防御;没什么能控制它,也没什么能抗拒它;即使世上最坚硬的存在——一颗封闭的心——也无法抵御它那开放的力量。最终真相将流入它并经过它,就像水经过石头。



当心开始向内学习了解它自己,它认识到这世上不可能有与它对立的事物:所有的一切都在支持它,所有的一切都在丰富它、启迪它、滋养它、展现它。它一直不断地开放自己,因为它无所畏惧、毫无防备,它渴求知识。当它认识到它什么都不是时,它可以穿透任何地方,即使是那些没有空间、也不接纳它的地方。



人们害怕成为无——什么都不是,但作为无只是它的一个方面,这不仅没什么可怕,还值得庆贺,因为没有了你那充满压力的故事就不存在压力——这很显然!当你不再相信你的念头,只有笑声和宁静,对这样的地方有很多不同的称呼,我称它为天堂。当人们仍然相信他们的念头时,怎么可能知道无是什么呢?“有比无好”——你能百分之百地确定真是这样的吗?



真正开放的心除了想要现实存在本来的样子,它没有任何目标或目的,它也不执着于自己或他人的概念,它认识到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心。当心开放时,你非常感激地失去了一切概念。我是一个坐在这里的女人,接着我认识到我是一个星系或一只蚂蚁,这完全无关紧要,你失去了一切,然后你重新得到一切。当你心情好的时候,你是否喜欢照镜子?我说的就像那样,你看着镜子里的无,开心极了。当你是无时,你每天都心情愉快。



我无法知道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的身体从未有过片刻的相同:它累了,它休息好了,它很大,然后立刻它又很瘦小,我永远都认不出它。我看它老了--那很可爱,然后,就在我的眼前,它变成了一个少女的身体,就像你看了什么一眼,当你再看时,发现它完全不是你刚才所看到的那样。它是那样的美丽无比,然后它变成了某种不可理解的存在,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它是谁、为什么它是这样,它只是让我为它着迷。它自己的手开始抚摸它自己的腿,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在皮肤上涂那不需要的护肤液;然后,它会端起一杯什么喝了它,例如,一种我称之为茶的液体,但我永远不可能确定会不会是那样。我的世界在不断地变化中,没有什么是我可以依靠的:我的年龄、我的身体、和我在一起的人、我的身份、这个世纪、我生活的这个星球——什么我都靠不住。



心出现了——如果它出现的话,那仅仅是为了结束它自己,开放,那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当它结束时,它结束了——你既不能创造它,也不能让它不存在,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3:02


在宇宙诞生之前就有某种无形而完美的存在。



词是一切的开始。当你早上醒来之时,它出现了,它是你的。世界就是这样创造出来的。



在那开始之前,只有那无形而完美、唯一、无限、自由的现实存在。它没有名字、也不存在由名字引起的波纹。那名字就是那波纹,随着那波纹,整个湖升起了。没有波纹就没有湖。



真正的是无名的,它不改变、不流动,它不离开也不回来,她根本就不存在,它超越了存在或不存在。即使你给它一个名字,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如果你喜欢,就叫它“道”吧,这和任何其它的名字一样好。总之,无论你叫它什么,它都不是你叫的那。它永远都是一个开始。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3:04
做你的工作,然后退后一步,这是通往宁静的唯一途径。



万物都存在着自然的平衡,如果你在某件事上太极端了,生活会仁慈地把你带回中心。有起就有落,有落就有起,起和落只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方面。



内和外也是同样的情况。大部分人认为世界是存在于自身以外的,他们因而活得本末倒置;他们无休止地追求安全感和认同,好像赚到足够的钱或得到足够多的赞美他们就会永远幸福似的,可我们身外的世界根本无法给予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做我的工作,对我而言甚至都不存在从中抽离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它从来就不属于我、什么都不属于我。万物来了又去,宁静是一扇敞开的门。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3:09
捷径似乎漫长。



捷径似乎很漫长,因为头脑告诉你它很遥远,并用它的证明迷住了你。当你相信那个念头时,你感到精疲力竭,伴随着的是沉重感和压力。但捷径并不漫长,事实上,它完全没有距离。除了在你此刻的所在之处,你可能去哪儿呢?你怎么可能去到别处呢?捷径就意味着认识到,你永远都在每一个旅途的开始和结束之处。



你不可能做决定,你只能经历一个你是如何做那个决定的故事。决定自己做决定,它们是发生的事件,它们出现在是时候的时侯。我喜欢问,“你有意识地在呼吸吗?”没有?嗯,你可能也没有有意地在想或者在做决定。可能现实存在就像呼吸和风一样,变就变了,不变就不变。当你对自己讲了一个“这是你做的”的故事时,你妨碍自己认识到你就是那畅然无阻流动着的大自然。如果没有你需要做决定这个故事,你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你内心的诚实要做决定,做决定吧。猜猜怎样?要不了五分钟,你可能就会改变主意——你又把那内心诚实之音称作“你”了。



我喜欢看心是如何变化的,我在那不变的喜悦中看着它变。我喜欢那甜蜜的变化和心境改变的滋味,它变我也变,我没有丝毫地不情愿。心像风一样地变幻莫测。我对它说Yes,是因为没有说No的原因,我也很容易对它说No。对我而言,说No和说Yes一样容易轻松,我觉得什么是我的真实我就说什么。有时那让人们感到困惑,他们误解了我的意思——他们做他们该做的反应。而我非常清楚,No和Yes一样充满爱意,因为我对我内心的诚实永远都在说Yes,而当那回答出自内心的诚实时,No也是Yes。



心似乎在不断变化,但它其实从未变过,我就安坐在那如如不动的中心。为了和你相识,无论你从哪儿来我只会从那同一处来。不同的时刻我来自不同的方位,这是为什么我说的一些话似乎相互矛盾的原因。但我说的全是真的,因为所有的方位都是相等的。有时,它听起来可能不一致,或者像一只追自己尾巴的小狗一样地徒劳——说了半天好像没有任何结果;它也可能听起来像是在打哑谜、也可能让人困惑——如果高高在上,你不可能明白它的意思。一些和我一起做“功课”的人可能完全没有听到任何矛盾之处,因为在那个时刻我们非常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而对一个坐在听众席上的人,这些话听起来可能像是胡言乱语。但如果你不去猜我说的意思,只是让自己沉浸在这对话中,深入自己的内心,为自己去回答那些问题而不是等待他人的回答,你就不会觉得那是胡言乱语,你会觉得它们完全合乎情理。



和人做“功课”时,我从不考虑结果。我不关心你是否理解,你领悟得有多深刻,你会怎么去做,你愿意有多深入,你是否完全不接受,还是有了一个重要的领悟…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你所关心的。我不介意你的回答肤浅而局限,因为我了解那正是此刻你的心所需要的深度;如果你似乎没有任何进展,我理解你非常不舍攥在手里的那个幻象,如果你想留着它,那也将是我的心愿。或者情况恰恰相反,当你回答问题时,桶底掉了,所有你认为你知道的东西全部流失殆尽,你落入现实存在的深渊,我会非常高兴你把那给了自己;我喜欢你进入的那极——那“不知道”的心,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令人惊奇、新鲜、无与伦比,看见那你就像个孩子第一次发现了生命一样。但这不是我的偏爱,除非这也是你想要的。为什么要剥夺你的世界呢?即使我能办到。所有的一切都只在该发生时才会发生。



我们都是孩子,即使我们中最聪明的人也不例外。我们都是五岁的小孩,刚刚在学怎么做这被称之为“生活”的事。当有人说我聪明时,我总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用聪明来描述那无限的心的智慧真是太窘迫和有限了。无限的心总是超越它自己,它把世界远远地留在身后的尘埃中,它总是超越了它自己的卓越。它是个孩子,它是永恒。它活着未知中,它在未知中兴旺。未知是它的营养,它的喜悦,是它拥有无限创造力的地方。



在一次书店里的读书签名会后,一位有智力障碍的人走到我的面前。他膀大腰圆,长着一颗几乎是圆锥形的小脑袋,他的舌头像狗一样的挂在外面,他的手和胳膊都瘦弱不堪,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游移不定。我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爱上他的真实,爱上那存在本相的美好。很明显,他希望我走近他,他在邀请我进入他的世界。“嗨,”他说“我叫鲍勃。”他说话很慢,发音含糊不清还淌着口水。我走近他,我们前额碰着前额,他的目光和我的相遇,然后又移来移去地无法固定,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那目光回来。突然,他的手臂伸过来搂住了我,他把我的脸颊贴在他的唇上。亲吻我时,他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咕哝声。没有言语能够形容这慷慨的给予,在那个片刻,时间停止了,我感到无尽的感恩。他似乎知道我所知道的真相:他是我生命的光,我的世界,我所有的一切。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你的吻。”我注意到一句简单的谢谢已经足够。爱的体验是如此巨大和全然的,一句简单的谢谢怎么可能够呢?然而那已足够。即使当你完全被爱吞没,一声“谢谢”已经完全足够。



我如何离开我那生命的至爱呢?我听到自己在说“再见,鲍勃,我爱你。”我注意到当我走开时,存在在进入我——人们、墙、门道,生命不断地流进我就像刚才那个亲爱的人流进我那样。尽管看上去我好像在移动,我安住在那每一步。不需要这个世界、不有意迎合它、总是允许它认识和进入我——是多么美好。我发现我可以容纳所有的一切——一切人、一切情形、一切风格。我喜欢自己的开放。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05
一次,一位医生采集了我的血液,回来见我时,表情很严肃。他说他很抱歉,他带来了坏消息,我得了癌症。坏消息?我止不住大笑,当我转眼看他时,我发现他对我的反应很吃惊。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时的笑声的。结果是我没有得癌,这也是个好消息。



真相是,在我们爱上癌症之前,我们不可能爱上帝。无论我们用的是什么其它的象征:贫穷、孤独、失去——是我们附着于它们之上的那些好或坏的概念造成了我们的痛苦。一次,我去看一位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的朋友,医生说她只有几个星期的生命了。就在我要离开她的床边时,她说,“我爱你,”我说,“不,你不爱。在你爱你的肿瘤之前,你无法爱我。每一个你附在那肿瘤上的概念,你终将放在我的身上;只要你要的我没给你,或者我威胁到你相信的东西,你立刻就会把那些概念放在我身上。”这听起来好像很严厉,但我朋友曾经要我永远告诉她真相。她对我说,她眼中含着的是感恩的泪水。



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没人知道死是什么。也许死什么都不是;也许它甚至不是空无。死亡是纯粹的未知,而我热爱这点。我们想象死亡是一种存在的状态或是一种空无的状态,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概念来自己吓自己。我是一个热爱现实存在的人:我爱疾病和健康、来和去、生和死,在我眼里生死无别。现实存在很不错,所以不管死亡是什么——如果它是什么的话,也一定很不错。



几个月前,我去南加州的沙漠小镇尼斗斯看我住在那儿的女儿罗珊。我和她在超市时买东西时,几个十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看到了我,“凯蒂!”她们大声叫着我,笑容满面地走到我的面前。她们拥抱了我,问我过得怎样,我告诉了她们我的近况,然后她们问,“你那可爱的妈妈过得好吗?”我说,“她很好,她死了。”一片沉默,笑容突然不见了,我看到她们很不自在,但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当罗珊和我走出超市时,她转过头来对我说,“妈妈,你这样和别人说话,别人会受不了的。”在那个时候我没有意识到这点,我只是说了真相。



在你体会到死亡是一份礼物之前,你的功课没有完成。所以,如果你害怕死亡,这告诉你下一个需要质疑的是什么。除此之外你没什么别的可做:你或者相信这些孩子气的故事,或者质疑它们——不存在其它的选择。死亡有什么不好呢?每天晚上,你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大家都期待着这个时刻,有些人实际上更喜欢睡觉。死亡就如同睡着了,它最糟也不过如此,除非你相信死之中还存在什么别的东西。在念头之前,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只有宁静、那不知道自己是宁静的宁静。



关于死去我知道的是:当你无处可逃、当你知道没人能来救你——你不再恐惧,你懒得再想。临终前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念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比那更糟糕的事。所以,如果你躺在那里生命垂危,医生对你说你没救了,你信了他,所有的混乱都会停止,你不再担心会失去什么。在那全然接受的宁静中,唯有你存在。



那些知道不存在希望的人是自由的——他们无法掌控了,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但有些人要等到死时才发现这点,难怪他们在临终时露出了微笑。死去是他们在生活里一直寻找的东西——他们放弃了掌控的错觉,而当没有选择时,恐惧也不复存在。他们开始认识到,除了梦,什么也没有诞生过;除了梦,什么也不会死去。



当你对死亡有了清晰的认识,你可以全然地和一个临终的人待在一起,无论她看上去正在经历怎样的痛楚,那都不会影响你的喜乐。你可以毫无痛苦和束缚地爱她、拥抱她并且关爱她,因为这样做是你的天性。带着恐惧走近一个人,是在教导恐惧:从你的目光里她得到的信息是她的情况很糟糕;但如果你带着宁静和无惧来到她的身边,从你的目光中她看到的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好。



死就像生一样,有它自己的方式,那是你无法控制的。有人想“在死的时候,要保持神志清醒。”可这是没有希望的。即使想要自己十分钟后保持神志清醒也是没希望的,你只能在此刻神志清醒,你所要的一切都在这里、这个当下。



我喜欢讲我一个朋友的故事,他尽力留存他的体力,试图在临死前保持完全清醒的意识,以等待着某种“启示”的降临。最后,他大睁着眼睛喘着气说,“凯蒂,我们是幼虫。”——临终前的深刻认识。我问“亲爱的,真是这样吗?”他禁不住不停地放声大笑。他得到的启示是:不曾有什么启示。事情本来没有问题,是概念让我们觉得它们有问题。几天后,他带着微笑去世了。



我还有一个朋友,临终前觉得他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但我们都在正好的时刻死去,一刻不早、一刻不迟。这人想按《西藏生死书》的方式死去,他的朋友们答应到时会来他的床边为他做书中的仪式。当他打电话让朋友们来时,朋友们全来了,他们做了仪式,可他没有死。朋友们回家了。几天后,他又觉得他确定那最后时刻到了,朋友们来了,又做了一遍仪式,可他还是没有死。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两三次,最后大家都在想“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死呀?”他们已经被召唤了这么多次了!这就像那个叫狼来了的男孩的故事。他问我可不可以在某个日子到他那里待若干小时,我说,“如果我能去,我会的。”但最后他死的时候,他指定的负责人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打。事情没有象他计划的那样,但仍是完美的。



哦,那些故事——我喜欢它们!除了那些故事还有什么呢?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10
安住在“道”的中央的她

可以安然无恙地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因为她在心中发现了宁静,

所以即使在巨大的痛苦中

她看到的仍是万有的和谐。



你不必为了让自己安然无恙而去苦思冥想。并不是我们在想,我们是被想了。不存在要知道的东西,所以你不必假装你知道什么。你无法控制自己的生,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死。你绝对地安全。



如果你安住在现实存在中,你可以安然无恙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这不是因为你勇敢,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危险的可能,因为危险只能发生在将来,而将来永远也不可能到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真的,当人们谈论外在的暴力时,我注意到的是——他们此刻用来对抗现实存在的内在暴力。为什么你要害怕现实存在呢?对那些能清晰认识它的人而言,现实存在是无害的。



1989年我“觉醒”后不久,一位基督教的牧师对我说:“你太开放了,你完全没有任何界线和防备,这太危险了。你对所有的一切敞开大门,这让邪恶的化身可以很容易地进入你、控制你的一切,并对你和我们大家造成极大的伤害。”那些日子,我就像个婴儿,我几乎总是相信所有的人。但当那人谈论邪恶时,我知道他说的事情不可能发生——我相信他说的存在着所谓的化身,在那个时刻我没有理由不信,但对我而言,“邪恶”意味着“糊涂了”,任何认为有“邪恶”存在的人都是因为害怕而糊涂了的。我知道这个身体欢迎一切——所有的一切!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任何需要进入它的东西都受到欢迎。我很高兴有什么东西能来造访,因为无论进来的是什么,有什么能和那内在的真相抗衡的呢?真相是让我们自由的力量,没人能够改变这点。这世界不存在任何可怕的事物,“邪恶”只是阻止我们对爱开放自己的又一个故事,而我知道:老天是万物,老天是善的。



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因为对我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象征;所有的一切都是内在的反映。外部世界就是我的内部世界,我无法不活得无畏无惧。我扎根在现实存在里,我爱现实存在,除了爱,我无法投射别的。



耶路撒冷:一位参加过我课程的巴勒斯坦人邀请我去加沙讲课,我说,去,我当然会去,因为我没有不去的理由。我那些信奉正统犹太教的以色列朋友说,“不,不,你不能去,这样做太危险了。那里的贫穷简直骇人听闻,那里的人都非常的绝望和凶暴,他们一定不高兴你也在教犹太人,他们很可能不让你返回以色列。”他们是如此深信他们的故事,他们认为他们这样做是在拯救我。他们没有认识到,他们说的只是些关于一个不存在的将来的故事;对我而言,这些故事没有任何真实性。我愿意倾听他们的意见,但我不可能相信他们所信的东西,所以我继续为和墙那边的阿拉伯新朋友相遇做准备。



噢,多么戒备森严的隔离墙和检查站啊!我进入了加沙地带,阴沟水在街上横流,二、三十口人挤在两居室的公寓里,一些建筑物上残留着许多巨大的弹孔,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到处走动,赤脚的小孩跑出来满面笑容地和我打招呼,我被邀请到不同的人家做客,我在街上品尝美味的食物,通过朋友的翻译我和人们随意交谈,我们一起做“功课”。一个男人告诉我他身上有七个弹孔,他让我看了其中的几处伤疤,他说这是因为向以色列士兵扔石头被射的。当他谈论政局时,他的激愤中充满了混乱和绝望,他仍然坚信扔石头能促进改变,子弹并没有说服他那是行不通的。这就是深信我们疯狂的念头所产生的力量!



我可以和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安全自由地去世界的任何地方,我无法投射任何危险,所以不存在我可以去哪里的限制。我喜欢走动,因为我喜欢和我一起旅行的这个自己。心智健全的人从来都不会痛苦,一颗清晰的心是美好的,看到的也只能是它自己的映像。它在谦卑中向自己致敬,它拜倒在它自己的脚下,它既不增也不减,它只是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正因如此,它知道不可能有危险。



一个热爱现实存在的人期待所有的一切:生、死、病、失去、地震、炸弹——所有可能被心称之为“坏”的事物,她同样全部欢迎。生活会为我们带来所需要的一切,以帮助我们认识到那些我们还没有瓦解的信念。自身以外不存在任何让我们痛苦的东西,如果没有那些未经质疑的念头,处处是天堂。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15
她知道宇宙永远都是无法控制的,

任何试图掌控事件发展的企图都是违背“道”的流动的。



我们如何对待一个似乎失控的世界呢?这世界看上去失控,因为它的确是无法掌控的——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太阳照常升起;烤面包机会坏;在你上班的路上,有人会强行超你的车——对发生的一切,我们从来就没有掌控。当事情按我们的意愿发展时,我们产生了我们在掌控的幻觉;当事情没有按我们的意愿发展时,我们说我们失去了控制、并因而渴望有某种超越这一切的开悟状态:我们想象在那个状态,我们又可以重新掌控一切。其实我们真正想要的是宁静,我们只是以为通过掌控或者实现“开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们会拥有那宁静。



1986年,在我看到真相之前,我想掌控的象征是我小孩的袜子。每天早上它们都扔的一地;每天早上我都会生气地想“他们应该把袜子捡起来”,那曾是我的信仰。你可以说,那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铺天盖地的袜子,我觉得我的世界正疯狂地失去控制。极度地愤怒和沮丧充满了我的心:我认为那些袜子不应该丢在地上――尽管,一天又一天,它们就在地板上;我认为我的小孩应该把它们捡起来――尽管,一天又一天,他们并没有捡。袜子是我想要掌控的象征,可能对你来说,类似的念头发生在你对待环境、政治或金钱的时候。我们认为某些事情应该和它们现在的样子不一样,并因为相信了这个想法而痛苦。



经过十年抑郁和绝望的折磨,在四十三岁那年,我开始了自己真正的生命。我逐渐认识到,我的痛苦不是因为我没有掌控,而是我和现实存在对抗的结果。我发现,当我相信我的念头时,我感到痛苦;当我不相信它们时,我没有痛苦——对每个人这都一样:自由就是这样简单。我发现痛苦是可以选择的,我在我的内心深处发现了那无时不在、永不消失的喜悦,那喜悦也一直都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当你为了热爱真相来质疑自己的思想时,你的生活不可避免地会变得更加快乐、仁慈。



质疑可以帮助痛苦的心走出与现实存在徒劳的对抗,它帮助我们和不断的变化保持和谐一致,毕竟不管我们喜不喜欢,变化都在我们的眼前发生。一切似乎都在不断改变,但当我们执着于我们的念头——认为那改变应该按照我们想象的那样时,失去控制的感觉让我们感到很不舒服。



       通过质疑,我们进入了我们确实可以掌控的领域——我们的思想。例如,我们可以质疑“世界在变得疯狂”这个念头,并因而认识到,这世界从来就没有疯狂过,疯狂的是我们自己。世界是我们自己思想的投射。当我们理解了我们自己的思想,我们就开始理解这世界并爱上它,在其中,我们感到宁静。如果没有“我还需要做点什么”这个念头,我会怎样呢?我会对自己此刻的状况很满意:阳光下,一个坐在椅子里的女人。就这样简单。



我的小孩告诉我,现在他们自己捡袜子了。因为当我静下来时,他们听到了自己内在的声音:因此,他们明白了,他们无条件地爱我。我去除的每一样东西,他们也不得不去除,因为他们就是我,他们活出了我相信的一切――那看得见的世界就像一个回声,那回声由我向外发出整整四十三年,现在它回来了。这一切就像呼吸、就像一个湖,当你向湖里扔了一块小石头,波纹向外散去很多很多年,现在它们回来了。我清除了混乱,我的小孩因此也没了那混乱,他们失去了对很多概念的执着——那都是我教给他们的概念,他们变得安静。这就是“功课”对每个人所起的作用,这就是我所指的回归它自己。



就像其它所有的一切一样――这世界表面上的疯狂,是我们可以用来让我们的心自由的礼物。任何给你带来压力的念头都无一例外地可以让你认识到:你在哪里卡住了、你如何在与现实存在的对抗中浪费着自己的能量。你不可能在自己的思想以外发现一个所谓开悟的状态来让自己自由。当你质疑你相信的观念时,你最终会认识到,你就是你一直在找寻的开悟。在你能够热爱现实存在本来的样子——它的一切——包括那看上去的暴力和疯狂之前,你和这世界是分离的,它在你的眼中充满了危险和恐惧。我邀请每个人把这些令人害怕的念头写在纸上,对它们质疑、让自己从中自由。当心里没有冲突时,分离就不存在。我今年六十三岁但我是无限的。如果我有一个名字,那会叫“服务”;如果我有一个名字,那会叫“感恩”。



你可能发现你根本就不需要驾驭你的将来——现在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一切,就是你全部的拥有,而就连那也总是立刻就消失了的。当停止了与现实存在对抗,你就是那改变――完全不受任何控制。而那一刻不停的改变就是那无限创造的本身——有效、自由、美好,超越一切描述。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19
沉浸在道的美妙中,

你将可以应付生活带给你的一切,

而当死亡来临时,你欣然接受。



你不可能让你的心不再有任何念头,除非你能穷尽海水。念头似乎只是不断地回来,这就是念头的本性。



如果你用理解来迎接念头,念头从来都不是个问题。除非你在和现实存在对抗,不然你干嘛要空了你的心呢?我爱我的念头。如果我有了一个充满压力的念头,我知道如何质疑、还我自己宁静;即使一个压力极大的念头跑了出来,也只会让我觉得有趣。你可以一分钟有一万个念头,如果你不相信它们,你的心仍然保持一贯的宁静。



最原始的充满压力的念头是一个关于“我“的念头,在那之前,只有宁静。一个念头从无中生出、立刻又回到它来的地方。如果你观察你的念头产生之前、之间和之后有些什么,你看到的将只是无尽的空间,那就是“未知”的空间,那就是真正的我们。它是万物的源头,它包含一切:生与死、开始、中间和结束。



在我们认识到死和生几乎一样、死亡总是在适当的时候降临之前,我们总会不自觉地扮演上帝的角色,而那不可避免地会带来痛苦。每当你在心里和现实存在对抗时,你就会体验到悲伤和明显的隔离感。没有故事就没有悲伤;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那存在。



我有一个朋友在认真地做了几年的质疑后,渐渐明白——这世界是心的反映。她的丈夫是她一生的挚爱。一天,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时,他心脏病发作死在她的怀里。在最初的震惊和眼泪后,她开始寻找她的悲痛,可却无法找到。因为她的朋友曾对她说过,悲痛是恢复过程中一个必要的部分,所以好几个星期,她都在寻找悲痛的感觉,然而她能体会到的只是完满——她仍然拥有他生前和她在一起时她所拥有的有关他的一切。



她告诉我,每次一个关于他的悲伤念头出现时,她会立刻问:“真是这样吗?”并马上看到反转,那反转洗去了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真实的东西:“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没有可说话的人了”变成“我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可以和自己说话”;“我怀念他的智慧”成了“我不怀念他的智慧。”她不可能怀念那智慧因为她就是那智慧——所有她认为她曾经拥有的他的内在品质,她都可以在自己的内在发现、没什么不同。因为他就是她自己,所以他不可能死去。她说:如果没有生和死的故事,唯有爱存在,而他永远和她在一起。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21
圣人用行动代替语言。

当她做完了,人们说,

“太棒了,是我们自己做的!”



我喜欢做隐身人,隐身中没有任何责任——没人要被拯救、也没人要被教导。我永远都是学生:开放、兴奋、新鲜;我总是充满了美好;我是那无底的容器永远都可以装更多的东西。如果我有责任,那就是帮助你认识到你自己的真相:你看到了它,你说出了它,它来自你的内在,而我是那见证人。我的手指向让你回归你自己的方向,只要你认为你存在,你就是我所有的存在。



我的一位朋友有过一次人们称为濒死的经历。她说,她正要进入天堂,但在那最后一刻,她被召唤了回来,她重回人间来拯救我们——她没有首先拯救自己,然后再来拯救我们,而那是事物应有的顺序。佛陀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拯救了一个人——他自己。就像我们在飞机上听到的救生指令:气压下降时,首先请为自己戴上氧气面罩,然后再为你的小孩戴上。



我知道进入天堂不再回头是什么感觉;我知道认为人们需要被拯救的傲慢。如果我能走进那光明,你也能。但你无法用你的话来帮助我们:“就在这里,在那边,跟着我。”不,你先去做,然后我们会跟随。拯救者的心结是极其有害的。



我从来不把自己看作是一位“心灵导师”,当然,你可以通过问问题来让我为你所用,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听到的是你认为我说的意思,你让你自己自由(或没有),我只是你的投射。对你而言,我不多不少只是你故事中的我,你说了一个我是如何美好或如何糟糕的故事;你把我看作是一个觉悟的存在、一位无所不知的上师、一个救星;或把我看作是一个盲目乐观的新时代运动的怪人;或你把我看作是你的好朋友。你把我给了你自己,或你让自己远离我。



我所能给予的只是四个提问和反转,我把它们给你,让你能用它们来解构你的身份认同。人们说:“我是某某人,我实实在在的存在,我很真实。”尽管我尊重他们的这些说法,但我从来不相信它们。我知道我是什么,我知道我不是什么,我只能投射我所知道的。当人们回答那些问题时,他们开始解构他们对自己的一切认同;解构所有让他们觉得可怕的有关他们存在的信念;在他们解构那噩梦的过程中,他们开始认识到即使那些美好的梦也不是真的。就这样不断解构下去,最终什么都不留下——除了我们自己的本性:卓越、无限、自由。



人们可以把质疑带回家,他们可以把它当作每日的早餐,这解除了我的权威,却让我更具威力:我有了一个同等;一个同样宁静的可能;学生和学生坐在一起,这是最健康的故事情节——去除老师这个角色的情节。在成熟的心看清老师根本不存在之前,有老师是不是件十分美好的事?



我喜欢我的工作被一笔勾销!我为什么想被看作是有智慧或神圣的呢?除了一个故事我还能得到什么呢?无论我有了什么样的“觉悟”那都是我的,我根本无法把它给你;即使我能把我的“觉悟”给你,如果我那样做了,我是在用行动告诉你,“你无法做到,我来为你做”;我在教导依赖;我在对你说答案在你自身以外。我什么都给不了你除了那些提问。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25
标题: 看这类的书真费劲
真受不了看这类的书.本来可能比较懂的想法非要描述地那么高深难懂.还是我自己的理解问题呢?算了,不摘了.看来我不适合看这样的书.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33
标题: 如何做“功课”之资料:凯蒂“功课”中的术语
故事(念头、信念、概念、宗教、神话、幻想、谎言)

唯一诞生过的是一个念头,唯一会死去的也是一个念头,念头升起然后消失,念头出现只是为了经过而不是停留,它们的任务是走过,这是它们出现的原因。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是一个现在出现的未经调查的念头。



故事是一个我们当真的念头,或者一连串的念头。故事可能是关于过去、现在或者将来的,它可能是说事情应该怎样、它们本来可以怎样、或者它们为什么这样的。通过调查。我们发现,我们的故事仅仅是我们内在对一个还没有经过质疑的“证据”的描述。你的世界是由多少这样未经调查就当真的故事组成的呢?如果没有你的故事你会是怎样的人呢?



时间、空间、地方——通过念头它们连接了起来。下面的例子显示了念头是如何一个一个叠加在一起的:“我”… “我是”(一个信念)… “我是一个女人”(另一个信念)… “结过婚了”(另一个信念)… “有小孩”(另一个信念)。



当你回答四个提问时,通常你会发现更多你从来都没有意识到的深信不疑的概念。



通过质疑和考察,当你发现你的某个信念对你而言是不真的的时候,它仅仅被看作是一个判断的错误、一个谎言、神话或者你日常虔诚地信奉的“个人”的信仰。当你认识到它只是一个概念,你便了解它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威胁,也不是一个危险的敌人,在这个认识下,恐惧消失了,生命真正的美好呈现出来。



事情发生的顺序:想、感觉、行动、拥有。

一个念头产生了,你体验到由此而生的情绪(悲伤、愤怒、伤心、喜悦等等)。那个念头就是因,你的情绪的强烈程度,则显示了你对那个念头的执着有多深,而所有随后的一切都只是果而已。



当我在质疑之前就随着我的念头而反应或者行动时,我的生活可能看上去一片混乱或者缺乏爱。质疑的目的并不是要改变你的做事方法——而仅仅是改变你的认识。当认识改变时,行为自发的改变了,你会发现,这改变不仅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而且还是如此的仁慈——并且每次都是。



念头总是在情绪之前出现,一个充满压力的情绪让我知道我正执着于一个未经调查的念头。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时,总是想通过我们自身以外的、被我们看作是外在的事物来改变我们的感觉。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训练自己相信——是“我”改变了那个情绪,尽管不管怎样情绪都会自己改变的(即使没有“我的”努力)。



另一种选择是调查一下那个引起压力的念头,用理解来和心相遇。这样做的结果是改变了充满压力的现实存在——那个“问题”,从而永远改变了由此而生的情绪,这才是对心真正的治疗。情绪就像一个路标,上面说“我的心失衡了或者我的心在平衡中。”通过质疑,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调查那些引起了不舒服的情绪的故事,随着我们不断地质疑自己的心,我们开始注意到我们的感觉变得稳定而平衡,最终,我们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感恩、喜悦、兴高采烈、亲切的感觉,以及想要为众人服务的愿望。



执着

一个念头出现了,我们感受到了压力,还没有考察一下自己真正的意见,我们就把它当作是真的——执着就是这样产生的。执着是指在调查之前就相信了一个充满压力的念头。



动机

当我们的行动是为了得到或保持某种东西,但却装着没有这个意图时,我们在做一件不诚实的事,这会让我们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通过“与心对话”,我们认识了自己的动机,终于,我们可以轻松地笑着对自己和他人承认自己的动机,从而加深我们对自己内心的诚实和一致。质疑通过自我觉知为我们带来自由。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4:45
标题: 对话案例:我女儿的毒瘾
(读的时候,想一想自己有可能上瘾的东西,也许它不是毒品或香烟,也许让你上瘾的是被人感激、得到关注或者保持正确。但最后你可能发现,想要在自身以外得到任何东西都是令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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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我女儿的毒瘾让我非常担心,那正在要她的命。



凯蒂:你能确定那是真的吗?我并不是说那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问题。“毒瘾正在要她的命”——你能确定真是这样的吗?



夏洛特:不能。



凯蒂:当你想“毒瘾正在要她的命”时,你有什么样的反应?



夏洛特:我变得非常愤怒。



凯蒂:你会对她说些什么?你会做什么呢?



夏洛特:我会说她、排斥她;我怕她,我不要她在我身边。



凯蒂:如果没有“毒瘾正在要她的命”这个念头,在她面前你会怎样?



夏洛特:我会更放松些、会更自在;我不会那么凶巴巴地对她、那么地敏感。



凯蒂:当“功课”发现我时,用我女儿的话来说——她是既酗酒又吸毒,但那时质疑已经活在了我的心中:“毒瘾正在要她的命”——我能确定真是这样的吗?不,不能。如果没有这个故事我会怎样呢?——只要她还活着,我会全身心地在那儿支持她、爱她;也许明天她会死于吸毒过量,但现在她在我的怀里。当你有“毒瘾正在要她的命”这个念头时,你如何对待她呢?



夏洛特:我不想见她,我不要她在我身边。



凯蒂:那是恐惧,当我们相信了自己的噩梦时,我们将经历恐惧。“毒瘾正在要她的命”——把它反过来,当你对类似毒品这样的问题做反转时,用“我的想法”代替那个问题。“我的想法...”



夏洛特:我的想法正在要她的命。



凯蒂:还有一个反转,“我的想法正在…”



夏洛特:要我的命。



凯蒂:是的。



夏洛特:我的想法也正在扼杀我们的关系。



凯蒂:她正死于吸毒过量,而你正死于思虑过量。也许她活得还比你长很多呢。



夏洛特:是的,真是这样。精神上的压力的确让我感到精疲力竭了。



凯蒂:她神志不清,你也神志不清。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



夏洛特:是的,当她在我面前吸毒时,我就变得失去理智好像也吸毒了般。



凯蒂:“她在用”——把它反过来。



夏洛特:我在用?



凯蒂:是的,你用她来让自己沉浸在恍惚的状态中。她用毒品,你用她——这有什么不同吗?



夏洛特:唔。



凯蒂:让我们来看你的下一句。



夏洛特:琳达吸毒上瘾让我非常气愤和伤心,因为我觉得这危害我外孙女黛比的生命。



凯蒂:嗯,你认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你的外孙女会因此丧命。



夏洛特:或者被猥亵、或者...



凯蒂:嗯,因为你女儿吸毒,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你外孙女身上。



夏洛特:是的。



凯蒂:真是这样吗?我不是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些问题而已,里面并没有什么动机。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结束你的痛苦。你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真是这样吗?



夏洛特:不,我不能确定。



凯蒂:当你有那个念头时,你会怎样反应?



夏洛特:嗯,过去这两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哭,我四十八小时没合眼了,我感到非常恐惧。



凯蒂:给我一个没有压力的理由继续相信那个念头。



夏洛特:我一个也找不到。



凯蒂:“我女儿的吸毒上瘾正在危害我外孙女黛比的生命”——把它反过来。“我的思虑上瘾...”



夏洛特:我的思虑上瘾正在危害我的生命。是的,我可以看到这点,这是真的。



凯蒂:现在把它读成,“我的毒瘾...”



夏洛特:我的毒瘾正在危害我的生命?



凯蒂:是的,你的毒瘾是她。



夏洛特:噢,嗯,我能看到这点。我的毒瘾是她,我太操心她的事了。



凯蒂:就是这样,她对毒品上瘾,而你对在心里操纵她的生活上瘾,她就是你的毒品。



夏洛特:嗯。



凯蒂:对我来说,操心我孩子的事是疯狂的。



夏洛特:即使她有婴儿?



凯蒂:“她应该照顾她的婴儿”——把它反过来。



夏洛特:我应该照顾那婴儿?



凯蒂:是的,你去照顾。



夏洛特:噢,天那!我应该做那?



凯蒂:那你认为怎样呢?是你说她没有能力照顾的啊。



夏洛特:嗯,我已经帮我别的女儿养大三个小孩了,而且都是从出生起就开始养的,那...



凯蒂:嗯,养四个、养五个、养一千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饥饿的小孩!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夏洛特:我猜我的疑问是如果我帮她抚养小孩,那会为她吸毒提供方便,这样我可能就成了杀死她的人了。



凯蒂:那么,照顾那个婴儿对你而言是个问题了?这同样也是她的问题呀。这就把我们都放在了一个谦虚的位置上。你是不是已经尽力了?



夏洛特:是的。



凯蒂:我相信你。当你想“我女儿应该做点什么”的时候,把它反过来变成“我应该做点什么”;而如果你不能,那你只是和你女儿一样;因此当她说“我不能”的时候,你可以理解她。当你因为没有调查过自己的思想而对她大发雷霆时,你们两个都是神智不清的,你在教你女儿疯狂。



夏洛特:噢。



凯蒂:“毒瘾正在危害黛比的生命”——把它反过来。



夏洛特:我对琳达毒瘾的看法在危害我的生命。



凯蒂:是的。



夏洛特:这绝对真实。



凯蒂:她的毒瘾是谁的事?



夏洛特:她的。



凯蒂:你的毒瘾是谁的事?



夏洛特:我的。



凯蒂:留意你自己的事。让我们看下一句。



夏洛特:我女儿的毒瘾正在毁掉她的生活。



凯蒂:从长远的观点来看,你能确定你女儿的毒瘾正在毁掉她的生活吗?



夏洛特:不能。



凯蒂:现在一切都开始清晰起来,我很高兴你回答了这个问题。1986年当我自己针对我女儿做“功课”时,我发现我不得不深入内心去发现和你一样的答案。而现在看来,正因为她曾经沉溺于毒品和酒精,今天她的生活因此而格外丰富。说到底,我根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我只是观察事物在现实存在中本来的样子,这让我能理智而充满爱的行动。生活永远是那样完美,即使她死了,我仍然能看到那完美。但我无法欺骗自己,我必须自己认识到那真相。如果这是唯一能领你去天堂的路,你会选择它吗?



夏洛特:会。



凯蒂:嗯,这正像你现在的情况,世间没有错误。我们一直都在想弄明白我们的女儿,现在让我们来弄明白自己吧。把这句再读一遍。



夏洛特:我女儿的毒瘾正在毁掉她的生活。



凯蒂:当你这样想时,你会怎样反应?



夏洛特:我感到没有希望。



凯蒂:当你感到无望时,你如何生活?



夏洛特:我完全了无生趣。



凯蒂:你能找到一个理由放弃那个念头吗?



夏洛特:能。



凯蒂:如果没有那个念头,生活中的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洛特:嗯,我一定是一个更好的母亲。



凯蒂:很好。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是我从你那儿了解到的:有那念头时——痛苦;没有那念头时——没有痛苦,并且你会是一个更好的母亲。那么,你女儿和你的痛苦有什么关系呢?完全没有关系。如果你认为你女儿是你的问题所在,欢迎来做“功课”。你女儿正是你需要的女儿,因为她会让你心中所有未经调查的观念浮出水面,直到你对什么是现实存在有所了解,这是她的任务。所有的事物都有自己的任务:这支蜡烛的任务是燃烧,这朵玫瑰的任务是开花,你女儿的任务是吸毒,现在我的任务是喝茶[喝了一口茶]。如果你理解这些,她也会跟着理解,这是规律,因为她是你的投射。当你移向真相这边,她也会来。内心是地狱,外部世界就是地狱;内心充满祥和,外部世界也充满祥和。让我们看下一句吧。



夏洛特:现在看我写的这些真很可笑,我还要把我写的读出来吗?



凯蒂:你还是读出来的好,念头还会出现的。



夏洛特:我对我女儿琳达的毒瘾感到愤怒、困惑、伤心和害怕,因为它给我带来了极度的痛苦。



凯蒂:把它反过来。



夏洛特:显然,我关于她的念头给我带来了极度的痛苦。是这样。



凯蒂:是的。你女儿和你的痛苦没有任何关系。



夏洛特:唔。这完全正确。我能看到这点,我能感觉到是这样的。



凯蒂:当人们认识到这点时,我总是非常高兴,因为当他们认识到他们的孩子、父母和伴侣的无辜时,他们也会开始认识到自己的无辜。“功课”有关百分之百的宽恕,因为这正是你想要的,这是你的本性。让我们看下面一句。



夏洛特:我很担心琳达的毒瘾,因为这改变了她的个性。



凯蒂:把它反过来。“我担心我的想法...”



夏洛特:我担心我的想法,因为它改变了琳达的个性?



凯蒂:很有意思。现在试一下“它改变了我的...”



夏洛特:它改变了我的个性。是的,是这样。



凯蒂:因此也改变了琳达的。



夏洛特:是,因此也改变了琳达的。



凯蒂:这是不是很有趣——我们总是最后才把目光投向自己?我们总是试图改变投射出来的东西,而不是去清洁那部投影仪。在此之前我们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做。



夏洛特:是这样。



凯蒂:那么就象这样再读一遍。



夏洛特:我担心我的思想,因为它改变了我的个性。



凯蒂:体会一下。



夏洛特:哇!那时的我看不到她!就是这样。我担心我的思想,因为它改变了我的个性,让我既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她,是这样的。



凯蒂:你有没有一面对她发怒一面想,“我怎么能这样说她呢?为什么我要伤害她?她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爱她,可我对她就像...”



夏洛特:就像对待一堆狗屎;就好像我不是自己了,当她吸毒时我对她极其冷酷无情。



凯蒂:因为你也是个吸毒的人,她就是你的毒品。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法子成为痛苦的冠军呢?一些父母给我打电话说,“我的孩子是吸毒者,她遇到麻烦了”,他们没有认识到他们自己才是那遇到麻烦的人,而他们的孩子经常过得还可以或至少和他们的父母过得一样好。当你变得清醒时,你女儿也会跟着清醒的——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让我们看下一句。



夏洛特:我对琳达吸毒上瘾非常愤怒,因为当她吸毒时,我很怕她。



凯蒂:把它反过来。



夏洛特:我对我吸毒上瘾非常愤怒,因为那让我很怕自己。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当她来我家并开始吸毒时,我很怕自己在她面前的表现。



凯蒂:“你怕她”——真是这样吗?



夏洛特:不是。



凯蒂:当你这样想时,你有什么样的反应、你怎样对待她?



夏洛特:我会变得非常愤怒、情绪多变且咄咄逼人,而且我会特别排斥她。



凯蒂:就像什么有毒的生物走进了你的家。



夏洛特:是的,我就是这样对她的。



凯蒂:而她是你的宝贝。



夏洛特:是的。



凯蒂:可你对她就像对待一只爬进家里的虫子。



夏洛特:是的,正是这样。



凯蒂:她是你最亲爱的孩子,可你对她就象对敌人一样。这就是没有经过调查的念头的力量,是噩梦的力量,它们不得不兑现自己;如果你想“我怕她”,那么你就不得不体会那怕她的感觉。但如果你调查一下那个念头:“‘我怕她‘——真是这样吗?”噩梦就此消失。当她走进家门,你又起了“我怕她”的念头时,笑声代替了害怕,你会走上去拥抱她,你会听到她告诉你她是多么地怕她自己——她会坐下来向你倾诉。你家里现在没有倾听者,只有一个教导恐惧的老师;这可以理解,因为在此之前,你还没有问过自己你的念头是否属实。让我们看下一句。



夏洛特:我要琳达吸毒时离我远远的。



凯蒂:真是这样吗?我不是说那不是这样。



夏洛特:我觉得是这样。



凯蒂:当她吸毒时,她来找你吗?



夏洛特:不,她不再来了。



凯蒂:那么,这就是你需要的,因为这就是你现在的情况——从来就没有错误。如果我女儿不来找我,这让我知道我不需要她;如果她来找我,我便知道我需要她。



夏洛特:可当她来找我时,我对她非常不好。



凯蒂:那么把这句反过来。



夏洛特:我要我自己吸毒时离我远远的,确实是这样。



凯蒂:当你在吸毒——吸琳达这个毒品时,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远离自己,那就是批判你的女儿,把它写下来,问一问四个问题,然后反过来。远离那个你想象中的你——那个充满恐惧和愤怒的女人——让自己回归你美好的自己;这是你希望她去做的,所以我知道你也能做到这点。这是一生的工作,如果你只对自己用功,你会拥有比现在多得多的能量。



夏洛特:是的,那时我会愿意她在我身边,不管她是不是在用毒品。



凯蒂: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夏洛特:至少当她吸毒时,我会在那儿帮她而不是排斥她。



凯蒂:那可能会让你们俩都少了很多的痛苦。



夏洛特:是的。



凯蒂:认识到这点真好。你做得很好,亲爱的。

(完)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7:15
标题: 我是你的“真心”——你内在的自己
                  





                                  “道”生出了一切事物……

                         它创造而不占有;

                                                     行动但不期待;

                                                                      引导却不干预。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体的但却各不相同。没有两枚相同的指纹、两片相同的草叶、两朵相同的雪花、两块相同的石子。所有的这一切组成了这如实的存在,完美而不可分割。说出的每个字,分解了的每个音节,每一挥手,每一投足,每在牙刷上挤一下牙膏,这每一个看上去分离的事件都是那整体微观的一瞥。每一个都不同,每一个都有必要。有人活,有人死;有人笑,有人哭;在变化之前,这就是眼下如实的存在。



              我抬眼看去,你就在我的面前,你从未存在过,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喜欢此刻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些念头可能说:我们曾经见过,我们曾一起晚餐或一起做过什么。但对我而言,你完全陌生,我从未见过。我注意到你正被呼吸、被滋养着,你在你的幸福或痛苦中过得还不错。你百分之百地被支持着——大地支持着你,那椅子支持着你,你甚至还长着头发。你就是那如实的存在——你是我的内在,我那永远流动着、充满创造力、爱一切的自己。



               如果你请我和你一起做“功课”,我很乐意在那和你相遇。质疑是我可以被理解的地方,我就是那答案中的你。我们在那中心相遇。那是我唯一能被认识或理解的地方——在那中心,那真心里。



           无论何时你邀请我,我都会跳进你的梦中。我会跟着你通过那隧道,进入黑暗,进入那痛苦的深渊。我会在那和你相遇。我会牵着你的手,我们会一起穿过黑暗进入光明。没有什么我不去的地方。我就是那世间万物,我无处不在。人们常常对我说,“谢谢你为我赴地狱又返回人间。”可你是我的回声,你是我仍然困惑时相信过的所有那些概念;我曾经感受过所有那些被感受过的痛苦,我回来只是为了那些我自己剩下来的部分。全然的自由就这里——所有的痛苦都结束在眼下。那外在实际就是内在,所以只要有一个人在痛苦,那就是我在痛苦,尽管我在这里没有体验那痛苦,但并不存在分离。“那里”就是这里。我记得那幻象。即使在它最纯粹的状态,爱仍然回来和它自己连接,我称这为重新进入。在你自由之前,我不自由,而我知道你是自由的。如果你对我说你不自由,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曾经那样以为。



                 确确实实,我完全不知道你是否应该痛苦。我尊重你的人生之路就像我尊重我自己的一样。如果你被自己关于你是谁的故事迷住了,目前你想要抓住它不放,我能理解;如果你真的不想痛苦下去,我会全力支持——通过“质疑”,无论你想多深入,我都会在那和你相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理解;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给予。我爱你,因为我绝对地自私,而爱你就是自爱。



           我不变,我在你身上看到变化,是因为你说你变了。你是我的内在生命,你是我自己的声音在时时向我报告我的健康状况,而生病或健康——我完全不介意。你伤心,你不伤心;你理解,你不理解;你心平气和,你非常生气;你这,你那。我就是那报告自己情况的每一个细胞。即使一切在变,我知道每一个细胞永远都平安无事。



        我能给你的最接近的描述是:我就是你的真心、你内在的自己、你来自的那个最甜蜜之处;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面镜子,我是那镜中的那张脸。
作者: 宛小童的十二月    时间: 08-12-30 17:28
标题: 《喜悦无处不在》(爱)



           如果你想要成为满,让你自己成为空。



                   成为空无、臣服、依“道”而活——这并不是需要





多年的灵修后才能实现的崇高目标。当你因为热爱真相、真正深入到你的


内在,哪怕仅仅质疑一个令你感到压力的念头,你的心都会因此变得更清



醒、更开放一些。你开始认识到不存在一个客观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



投射,你一直活在你关于世界的故事中。



          我们都想做美好、慷慨的人,但是如果事情没有顺着我们的心



意,我们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当然那是以善的名义。当我们对我们的


心——那投影仪下功夫时,最终我们将活在清晰和仁慈中。无论事情是否


随我们的意,我们都可以心怀友善,这将让我们有更多的精力去为大家服



务。



         只要你仍然对一个人有负面的看法,(“他很自私”,“她很傲慢”,“他不应该做这个”,“她应该是那样的”)你都会把这个负面的看法投射到每个人身上——你老公、你老婆、你父母、你的小孩。在你对这个看法有所理解之前,只要你没有从他们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们威胁到了你神圣的信念,你迟早会把这个看法加在他们身上。这不是猜测,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并不执着于哪个人,我们执着的是我们关于那人的看法。



      当你真正地爱自己时,你不可能觉得别人不爱你。我喜欢说,“当我走进一间房间时,我知道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爱我,只是我不期待他们都已经认识到了这点。”这么说每次都会引起哄堂大笑——这么容易就可以让自己体验到被所有的人爱和接受,这让他们感到非常高兴也觉得有点好笑,在那一瞬间,他们认识到那样的体验完全和别人无关——即使这认识非常短暂。



      如果你对你老公说你爱他,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你只是告诉了他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对自己说了一个他是如何英俊、让人入迷和性感的故事,你爱你关于他的故事,你把那个故事投射在他身上。但当他没有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时,你可能又会对自己说一个他是如何对你不好、他什么都要管、他很自私的故事,可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老公说,“我好喜欢你”,我会想:“嗯,很好,我很高兴他把我看作是他甜美的梦,他一定因此感到很幸福!”如果有一天他来到我的面前说,“和你结婚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那依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次他只是陷入了一个让他自己难过的梦中,我可能会想,“哦,可怜的宝贝,他在做噩梦呢,我希望他能早点从这噩梦中醒来。”这些故事并不针对个人,这怎么可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他,如果他说我的那些和我的感受不符,我会问他,我能做点什么来让他感觉好点吗?如果那是我能做的,我会去做;如果那不符合我的内心,我就不做,让他自己去面对他的故事。



     永远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理解你。认识到这点是一种自由。永远也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理解你——一次也没有、永远也不会,即使在我们最理解的情况下,我们也仅仅能够理解我们故事中的你。除了你对自己的理解不存在任何别的理解。(理解前面如果加上真正两个字的话,容易理解点吧)



    如果你不爱他人,那会让你难过,因为爱是你的本性。你无法让自己去爱,但当你开始爱自己时,你自动会爱他人。就像你无法让自己爱我们,你也无法让自己不爱我们,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投射。



    当你真心爱上一个人时,类似“你应该爱我”这样的念头只会让你在心里发笑。你能听出那念头里流露出的傲慢吗?——“我不管你想爱谁,你应该爱我,并且我会设法让你爱我。”这完全不是爱。如果我认为我老公应该爱我,我一定是疯了。他爱谁是谁的事呀?——当然是他的。我所应该了解的是那些反转:我应该爱我,我应该爱他,让他去爱他想爱的人吧——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会这样做的。他应该爱谁的那个故事,让我无法意识到我就是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人。爱我不是他的事——那是我的事。



   对于爱,你什么也做不了,你所能做的就是体验它,你和另一个人最亲密的体验就是爱的体验。你可以拥抱他、亲吻他,你可以把他打包带回家、搂着他、喂他、给他钱、把生命献给他——但这都不是爱。爱不是你能用什么来表明或证明的,因为你就是爱。爱不是一个行为,它无法做出来,它的广博和深邃让你对它什么也做不了。当你完全融入爱的体验时,它将完全摧毁你过去对自己的认识,除了爱本身什么都不会留下,它将摧毁阻碍它的一切。



一旦你把自己交给了爱,你将失去你感知中的那整个世界,爱除了自己什么也不留下,它极其贪婪,它必须把一切都纳入自己、连自己的影子也不留下。除了爱,所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你就像是一棵在秋天里优美地落尽了叶子的树。拒绝爱让我们感到痛苦。在自己和他人之间设立底线是一种自私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没有什么是你不愿意给的。当然,在你还不能慷慨时,你不可能强求自己慷慨。但当你接纳你的念头时,你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失去的。所以,最终你发现没有什么要保护的,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给出去成了一件荣幸的事。



唯一真正的爱情是你和自己的爱情。我嫁给了我自己,那是我在每个人身上的投射。我全心全意地爱你,你甚至都不用参与,所以在“我爱你”这句话中,没有任何动机。这是不是很妙?我可以全然地爱你,而你和那毫无关系,无论你做什么也无法阻止我体验到的和你的亲密。



当我说:“我爱你”时,那是自爱,这里没有自我在说话,我只是在和自己说话。爱是如此地自我专注,它容不下任何其它;它总是全然地沉醉在自己当中,连一个分子也不曾与它分离。在这个表面上的二元世界,人们把爱看作是一个你和一个我,但在事实上仅仅存在一,而甚至那也不是真的。



和我结婚的是我内在的声音,所有的婚姻都是那个婚姻的象征。当我做承诺时,那是对我自己的真相做的,不存在高尚和不高尚。“你愿意这人做你的丈夫吗?”“我愿意,但我可能改变主意。”事情就是这样。我只和上帝——现实存在——结婚,这是我真正的承诺,它不可能是针对某个个人的承诺,而我的丈夫要的就是这样的承诺。



除非你和真相结婚,不存在真正的婚姻。和你自己结婚吧,这样你就和我们结婚了,我们就是你。这是一个宇宙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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