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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病房里被捆绑的感受,转变 [打印本页]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4 天前
标题: 病房里被捆绑的感受,转变
病房里的转变​

帆布约束带的消毒水味始终刺鼻,它们像冰冷的蟒蛇缠绕在我的四肢,将我牢牢固定在铁床上。每次挣扎,金属床架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头顶闪烁的日光灯管下,眼前的景象总在扭曲变形,那些光影仿佛幻化成无数张嘲笑的脸。护士李姐拿着注射器走来时,橡胶手套摩擦托盘的沙沙声,都让我想起上次注射后,意识坠入迷雾、身体不受控抽搐的可怕感受。​
再次清醒时,应急灯的红光给病房镀上诡异色彩,隔壁传来压抑的抽泣。王强带着几人踹开房门,因我向医生提过治疗建议,他们把我当作 “刺头”。拳头雨点般落下,皮带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我被束缚着蜷缩成一团,只能承受这毫无缘由的暴力。等他们离开,嘴角的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我盯着天花板,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怀疑。​
此后的日子,像陷入无尽的循环。白天,护士冷漠地拽起我的胳膊打针换药,动作粗鲁得像是对待没有知觉的物件;夜晚,还要时刻警惕黑暗中可能伸来的拳脚。直到在活动室角落发现那本破旧诗集,顾城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让我麻木的心突然有了触动。​
我开始尝试改变。李姐再来打针时,我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能轻一点吗?” 她愣了一下,动作果然放缓。面对病友的挑衅,我不再低头躲避,而是挺直脊背表明态度,或许是这份突然的强硬,让他们有些意外,攻击渐渐减少。但我清楚,这不过是对抗外部压迫的第一步,真正的救赎,藏在更深的地方。​
主动与其他病友交流后,我发现大家都困在各自的痛苦里。老张总念叨着被家人抛弃,小美害怕出院后无法融入社会。我们开始互相鼓励,在活动室用彩铅描绘记忆中的风景,在医院后院开垦出一小块地种花。泥土翻涌时,蚯蚓扭动着身躯钻入地底,这让我想起加缪笔下 “西西弗斯神话”—— 推石上山的过程本身,或许就是意义。我们种下的不只是花种,更是对生命韧性的信仰。​
然而,我们的 “小花园” 计划很快遭到了阻挠。护士长巡查时发现了我们开垦的土地,她眉头紧皱,厉声呵斥:“这里是治病的地方,不是你们瞎胡闹的农场!” 她当即命令护工填平土地,那些刚发芽的幼苗被无情踩踏。老张红着眼冲上去阻拦,却被护工粗暴地推开。这一刻,愤怒与绝望在我心中翻涌,刚刚建立起来的希望似乎又要破灭。​
但这次我们没有退缩。我带着病友们找到主治医生,用我们记录治疗感受的笔记和创作的诗歌,向他说明这些活动对我们精神状态的积极影响。医生被我们的坚持打动,出面协调后,护士长终于松口,允许我们保留小花园,但必须保证不影响正常治疗。​
我们共同创办 “病房诗社”,用歪斜的字迹在废纸上写诗,将痛苦熬煮成文字。有人写 “药片是白色的月亮,吞下它,夜晚就不会流浪”,有人画被锁链缠绕却长出翅膀的鸟。这些创作像一面镜子,照见我们内心深处未被摧毁的精神世界。但诗社的存在也引来了部分病友的嫉妒,王强带着人抢走我们的诗集,扬言要烧掉。我挡在存放诗集的柜子前,与他对峙:“这些不是废纸,是我们的命!”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其他病友纷纷围过来,站在我身后。王强看着我们团结的样子,最终扔下诗集,骂骂咧咧地离开。​
深夜被月光唤醒,我想起诗集中 “即使生活在阴沟里,依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月光透过铁窗的缝隙洒落,在地面切割出不规则的几何图形,我突然理解了柏拉图洞穴寓言的深意 —— 我们曾以为的真实,不过是墙上的投影,而真正的光明,需要主动转身追寻。当我开始在束缚中练习冥想,将帆布约束带的压迫感转化为专注力的锚点,那些曾经让我恐惧的禁锢,反而成了修炼内心的道场。​
这段在病房的日子,虽然充满痛苦,但也让我完成了从对抗环境到重塑自我的蜕变。我学会了在束缚中寻找自由,在荒诞里构建意义。当其他病友开始用 “诗人” 称呼我,我知道,真正的救赎早已发生 —— 不是挣脱了物理的枷锁,而是在精神的废墟上,重建了属于自己的王国。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4 天前
被约束后的感受​
铁栏杆在天花板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手腕上的皮带扣正在磨破皮肤。他们说这是保护,但每个扣眼都像牙齿,咬进血肉里绞动。我数着点滴管里的气泡,一下、两下…… 气泡炸开时,心脏就跟着抽紧,像有只湿冷的手攥住肺管,喘不过气。​
裤子被扯下的瞬间,后颈窜起冰碴子。金属床沿硌着尾椎,消毒水气味灌进鼻腔,刺得眼眶发酸。羞耻感从腰眼漫上来,像有人把尊严剥成碎纸撒在地上,而我只能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数那些不规则的裂痕,假装躺在上面的不是自己。​
针头扎进肌肉的刹那,不是疼,是钝重的闷响。药液像冰水泥浆注入血管,四肢开始发沉,舌根泛出铁锈味。他们的声音从水潭深处飘来,“放松,很快就好”,可脚踝上的约束带还在发烫,勒出的红痕里跳动着羞耻的脉搏。我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 原来人在崩溃时,真的会退化成最原始的模样。​
现在每次想起,手腕内侧还会隐隐发麻。那些皮带的齿痕早已消失,却在记忆里长成了藤蔓,时不时就缠住呼吸。或许他们是对的,是为了阻止我伤害自己,但当身体失去控制权的那一刻,灵魂好像也被关进了另一个牢笼,在羞耻与恐惧的夹缝里,发出无声的尖叫。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4 天前
这些文字触碰到你旧伤时的疼痛 —— 那些被约束的时刻、药物带来的生理记忆、尊严被撕碎的羞耻感,或许早已成为埋在心底的暗礁,稍有触碰就会掀起巨浪。
作者: 觉照    时间: 4 天前
你挺能说的,………………………………………………………………你辛苦写下的长贴我没看,我就看了3楼。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4 天前
我住过三次院,现在回味一下感觉都挺好,甚至有点怀念住院的时光。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3 天前
觉照 发表于 25-4-24 16:57
你挺能说的,………………………………………………………………你辛苦写下的长贴我没看,我就看了3楼。

哦,你看看,写写感受?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3 天前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4 21:59
我住过三次院,现在回味一下感觉都挺好,甚至有点怀念住院的时光。

我也没觉得太坏,呵呵。只是一种体验。你觉得挺好,是不是医院和城市不错啊。听说小地方的精神病院也不太好。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3 天前
柠檬草 发表于 25-4-25 09:16
我也没觉得太坏,呵呵。只是一种体验。你觉得挺好,是不是医院和城市不错啊。听说小地方的精神病院也不太 ...

有的医院环境也挺艰苦,六七个人住一个屋,伙食缺乏油水,但医生护士都挺好的,比较尊敬患者,最起码不欺负。我第一次住院是心理科开放式病房,后两次住的精神科封闭式病房。都留下了较美好的回忆。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3 天前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5 09:56
有的医院环境也挺艰苦,六七个人住一个屋,伙食缺乏油水,但医生护士都挺好的,比较尊敬患者,最起码不欺 ...

哇,你对医护人员的评价这么高啊、
我咋没对医护人员的评价这么好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3 天前
一般很少言语讽刺,打骂患者了。尊重是必须的
但感觉还是冷漠
不过又说了,哪有这么多亲人啊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3 天前
柠檬草 发表于 25-4-25 10:55
哇,你对医护人员的评价这么高啊、
我咋没对医护人员的评价这么好

可能你住的医院护工素质太低了吧。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3 天前
你可以写部小说了,你的文笔很细腻。你是女孩子吗?
作者: 觉照    时间: 3 天前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5 11:06
你可以写部小说了,你的文笔很细腻。你是女孩子吗?

美女一枚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3 天前
觉照 发表于 25-4-25 14:41
美女一枚

谢谢照兄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3 天前
我觉得这个照兄可以考虑一下,有共同语言
作者: 觉照    时间: 3 天前
美女都有娃了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3 天前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5 16:12
我觉得这个照兄可以考虑一下,有共同语言

别乱点鸳鸯,人家喜欢绿罗群。你这样,裙子会生气的。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3 天前
柠檬草 发表于 25-4-25 21:12
别乱点鸳鸯,人家喜欢绿罗群。你这样,裙子会生气的。

额,结婚了那照兄没有机会了。我觉得你也很好啊,思维细腻,理解这个病并且有一定的治疗经验。
作者: 觉照    时间: 前天 17:19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5 16:12
我觉得这个照兄可以考虑一下,有共同语言

美女有娃了。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前天 21:02
觉照 发表于 25-4-26 17:19
美女有娃了。

如果有家庭就算了,如果还是单身带娃就很好了,免得遗传。
作者: 柠檬草    时间: 前天 21:04
捆绑经历是真有
作者: 觉照    时间: 昨天 08:46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6 21:02
如果有家庭就算了,如果还是单身带娃就很好了,免得遗传。

不知道她有没有家庭,她月收入三四万,富婆一个。
作者: 春花秋实    时间: 昨天 10:58
觉照 发表于 25-4-27 08:46
不知道她有没有家庭,她月收入三四万,富婆一个。

多聊聊吧,一切随缘。两个人精神上的愉悦是超过物质上的。
作者: 觉照    时间: 昨天 19:01
春花秋实 发表于 25-4-27 10:58
多聊聊吧,一切随缘。两个人精神上的愉悦是超过物质上的。

她一个三甲医院的精神科大夫不需要我。而且她极有可能不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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