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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抹残阳红》抑郁少年二十年目睹之怪状 [打印本页]

作者: 皮皮汪    时间: 15-2-5 13:51
标题: 《一抹残阳红》抑郁少年二十年目睹之怪状
第一章:放牛娃的春天


     皮皮汪今年25周岁,来自于大别山区李时珍时的某个叫盘龙村的小山村里,毕业于天津某个知名的以会计专业闻名华北的二流财经院校。
     一说起这知名的二流院校,皮皮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极少对外宣称自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遇到不得不回答的情况,皮皮汪就含糊其辞的说是天津大学的,不知情的人儿听到天津大学这个旗号立马肃然起敬,仿佛皮皮汪头上戴了顶镶了顶珠,插了羽毛的清朝官员的官帽,一提起这大学名儿,皮皮汪的形象立马就上来了。皮皮汪本来想解释一番不是天津大学的,而是天津某某大学的,一般还没来得及解释,遇到人儿立马就投来艳羡的目光。为了不扫了别人的兴,在大多数场合皮皮汪也就懒得解释了。而皮皮汪本人呢,似乎也蛮享受这种被人夸赞的感觉,于是乎,渐渐的,外人都以为皮皮汪是天津大学毕业的了。刚开始皮皮汪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好歹自己的母校也是天津排名前三的学校,但既非985,又非211,在这个学历至上,背景决定一切的年代,皮皮汪乐得享用这与人无损,于己有利的虚拟的光晕了。这就好比你去某个公司老板跟你一个姓氏的公司上班,你的同事问你是不是跟老板有关系,作为一个聪明人的做法,既不承认,又不否认,回以诡秘的一笑就算是回答了。诚实是个好品质。可实际上这个社会对真相并没有太多的兴趣。皮皮汪之前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小时候他一直将小学那篇列宁小时候打破花瓶主动承认错误的课文铭记在心。那时候天真无邪,皮皮汪发誓要一辈子做个诚实的人,不说谎。很快,皮皮汪就发现,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他再也做不到始终如一的诚实了。
   皮皮汪出生在改革开放初期中部地区典型的农民家庭,父母外出打工,他跟姐姐留守在家里,用现在的称谓就是“留守儿童”,对了那会儿还有个奶奶,爷爷在他5岁那年离开了这个世界。皮皮汪的记忆中爷爷是个整天咳嗽的瘦弱的老头儿,多年以后皮皮汪才得知这是肺结核的早期症状。那个年代,农村的老人一旦患上肺结核之类的慢性疾病,除了病症加重扛不住的时候会找赤脚医生开点土方儿的药,家里人也不会再大动干戈了。
     “都已经70多岁的人了,也没必要再给儿女们添加负担了。”这是大多数相亲们的告慰。在广大的中国农村,也许每一天都上演着这样的悲剧。生命在这里有着与这个文明世界格格不入的演绎法则。不给儿女们添加负担成了皮皮汪爷爷那代人面对死亡时最好的心灵安慰剂。这是大别山区质朴的农民们的死亡哲学。他们从容面对死亡,不埋怨,安详的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日子。关于爷爷的记忆,皮皮汪就记得这么多了。
      爷爷走那年,皮皮汪5岁,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
      后来听奶奶说,皮皮汪的爷爷小时候是个放牛娃,从小就给地主家的放牛,从事的职业有点像小学课本中的王二小,成年后“不明觉厉”的被国名党抓去当壮丁,闹了几年“革命”,后来被:)收编了,翻身农奴把歌唱,调转枪口跟村名们一起打倒蒋家王朝去了。
      关于这一说法,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历史从来不关乎小人物的命运。塞满历史史书的都是王侯将相们的私人传记。有亦或是没有皮皮汪的爷爷,历史的车轮也不会停止他的翻转。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像皮皮汪爷爷一样的人儿,卑微只是这滚滚洪流中的一个水滴,甚至连水滴也算不上。就是这样一群死了除了几平米见方的墓地和族谱上一个冷冰冰的名字“先祖某某某”,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们活动半径仅仅局限在他们的出生的那个地方,偶尔的偏离或许是几年难得一次的上县城走访亲戚,也许县城了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亲戚。他们出生的镇子后来称为人民公社,就是他们全部的世界,生老病死,婚嫁丧娶。当卵子跟精子进化成胎儿,胎儿成长为婴儿,婴儿长大成人,再也没有人去追索N年前那些陪同最终附着在卵子上面的那颗小蝌蚪的难兄难弟了。
     进化就是这么无情。历史一样冷冰。
     皮皮汪的爷爷的故事就先告一段落了。
     再来说一下皮皮汪这个人吧。书中本来不打算设置这么一个角色,或是随便取个类似于OP或是阿Q这个的名字,因为笔者的网名叫皮皮汪,加上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于是就用了这个名字了。读者朋友们呢可以对号入座,也可以笼而统之,皮皮汪这个人可以是你身边的某个具体的人,也可以把它虚化为出生于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成长于新世纪,父母倾其毕生心血供其上了个知名的二流院校的典型的大别山区当年的农村娃未来的凤凰男的符号。大家也就没有必要追究皮皮汪是谁了。真作假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真。花花世界又何必当真呢?
     皮皮汪出生的那一天中国的科学家们在实验室里培育出了世界上第一头克隆牛。那一年世界似乎也不太安逸,柏林墙那年倒塌了,社会主义大本营苏联解体了,中国的最后一批敢于用鲜血捍卫自己的权利的大学生们前赴后继的涌上了北京的街头,天安门城楼上,毛主席依旧慈祥地露出他那气吞山河又波澜不惊的迷人的微笑。这已经不是1966年天安门的天安门城楼。一代革命伟人,共产的伟大领袖,共产主义伟大的舵手,宇宙中最闪闪发光的红太阳的微笑还是抵挡不住生命的法则像皮皮汪的爷爷般永远的定格在毛泽东纪念堂的水晶棺中了。中产主义万万岁,中国人名万万岁,:)万万岁,毛主义万万岁”的呐喊声似乎依旧震耳欲聋。那一年拥堵在天安门广场的不再是当年那群“敢叫天地换新颜”的红卫兵了,而是一批“不自由,毋宁死”不知轻重的大学生及知识分子们。
      伴随着哇哇的一阵哭声和哔哔啵啵的子弹撞镗生,皮皮汪来到了这个黑暗中透露着一丝曙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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