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全靠心药医(改编) 心病还靠心药医 我的故事 我于2001年从重庆市国家机关辞职去美国留学,现在可以坦率地告诉大家,我辞职的主要原因是不能处理好同领导的关系,辞职前的一段时间心情极度痛苦,而且自己不能发现解决的途径,当时的情形有些坐立不安,我的妻子感觉到我不安的神情,但是感觉不到我内心的痛苦,从物质条件来说当时自己还不错,所以我妻子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出国,当时如果不出国我的内心很快就会崩溃,除自己以外内心这种痛苦是他人不能理解的。我当时天真地认为,只要换了环境心情自然会好起来。 来到美国,如梦初醒,美国不是室外桃园。说来也很奇怪,来美国之前曾认为美国人都是很纯真的,不需要处理人际关系,觉得美国是另外一个世界,来到美国才知道,虽然我们的文化同美国有很大差别,但是作为人来说,我发现美国人同中国人的共性远远大于差异,无论是白人、黑人或西班牙人(南美洲移民),他们也讲人际关系,当他们不喜欢某个人的时候,他们也会从言语或行动中表现出来。特别是同美国人打交道的时间长了,你会发现除了有限的差别之外,如见面要预约,吃饭各付各的钱,他们好像同中国人没有什么差别。 来到美国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得到改善,相反由于经济上的原因却增加了心理的负担,在交完学费和购车之后,自己带的十几万元人民币所剩无几,于是自己很快就加入到打工的行列,由国内吃饭的变成了美国一个端盘子的,还经常遭到老板的训斥,心情的失落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我真想躲到一个西伯利亚去,过一个猎人的生活。 但是在我成为一个猎人之前,灾难发生了。直接原因是,我同老板关系特别僵,吵过几次架,开始时每天晚上做噩梦,并经常半夜惊醒,全身出汗。随后是特别容易发火,一点小事都会忍不住,无论对自己的孩子、妻子或其他人,发了火以后又特别后悔,又会对自己说:“我怎么会这样没有涵养呢?”。到五月的一天,我开始感到无缘无故的害怕,并且心情极度低落并完全无法摆脱,紧接着开始连续一周的失眠,一点也睡不着,感觉到自己要大难临头,并且全身焦虑不安。 一天晚上,我开车接我太太,突然我完全不行了,我心理发慌,开始抱着我的太太哭泣,我同我的太太说:“我不行了,你赶快回国”。我的太太听了我的话,既害怕又吃惊。妻子以为自己一定是累着了,于是用四川的土方子给我刮背,又专门从波士顿买回了酸菜熬菜汤去寒,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由于对心理健康知识不了解,把许许多多的心理对抗视为理所当然,更不知道怎样去防范和治疗,以至我持续一个星期失眠,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来我到了学校保险指定的医院给我开了药,才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患有严重的抑郁、焦虑和恐惧综合症。于是我开始吃药,这类药物的副作用非常之大,我吃药的时候是夏天,但是嘴唇都干裂出血,全身打哆嗦,直到一个月后药物才发生作用。 一个月后,我再去同样的诊所开药,医生死活不开,要我去看心理医生,于是我打电话做预约,最快的预约也要20多天。这时,我简直欲哭无泪,国内的药寄不到,美国的药又买不到,因为美国的处方药管制特别严,据说美国一位中国留学生就是因为自己开药而判了重罪。 这个时候,我的太太要回国,我告诉她:“美国是世界上心理学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在美国治不好,回国更困难”。在我留学过程中,我能明显感觉到美国在学术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气氛,美国人的创造精神是独一无二的,美国的机制决定了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它作为世界科学领导者的地位是没人能够挑战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我发现就连产生于东方的佛学,在美国研究的深度和应用广度都已经超越了中国。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留在美国治疗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 没有药物的十多天,简直是要我的命。接着我开始调整保险,我开始交纳每月320美元的最贵医疗保险,并接受药物和心理治疗。同我想象的不一样,美国心理医生并不是个个身怀绝技,很多心理医生也没有好的方法。我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换了几个心理医生,结果是让我失望了。当时我在想为什么很多美国心理咨询师不能解决别人的问题,但是他们还能存在下去呢?难道美国人真的傻吗?愿意付钱给那些不能解决他们心理问题的心理咨询师?其实这个问题对美国社会有所了解的人不难回答,美国是一个生活节奏非常快的国家,堪称世界最忙碌的国家,我的一个朋友从日本到了美国,她感到非常吃惊,说日本都算是节奏快的国家,来到美国明显感到美国的节奏更快。在这样一个忙碌的国家里,各种税费非常高,有收入税,房地产税,车辆保险,医疗保险等等,一般的产业工人一份工作很难养活一家人,于是他们寻求第二份工,甚至第三份工,我的一个朋友住在麻省一个公寓里,公寓里有一个美国白人,每天从七点驱车上班,在做完第三份工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几乎天天如此。像这样的产业工人在美国绝不是少数,他们不要说得到很好的休息,就连找一个说话的知心朋友都很困难,你不忙的时候别人可忙了。所以美国需要这样一些心理咨询者,虽然不能有效解决他们的问题,但是他们能够倾听患者的倾诉,也就是说让患者找个说话的地方。所以美国除了心理医生外,还有心理咨询师,社会工作者,还有老师(广义的)等等都在从事心理咨询这个行业。 反观中国情况就大相径庭,我刚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既不过节又不过年的,露天茶馆的生意兴隆,因为人们闲着没有事。所以你能理解整个重庆三千多万人口,不足十个心理咨询机构,而且大部分都难以为继。所以也劝搞心理咨询的朋友,你在学习心理咨询或者正准备从事这项事业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思考,你的目的就是解决他人的心理问题,而不是简单的接受他人的倾诉,因为国人心理倾诉的机会相对教多。不要偏听媒体的宣传,说美国按人口比例有多少咨询师,而我们还不到别人的1%,这是误导,因为国情不同。 紧接着我开始研究美国人是如何认识和对待抑郁和焦虑症的,美国在这方面的书籍非常之多,我从图书馆借阅了大量的书籍。有一本书给我的印象比较深,作者讲述了他患抑郁的情况,说他自己是遗传造成的,他走了很多地方,并且经常参加抑郁症患者协会的活动,一次抑郁症患者协会组织者对参加人说:“抑郁症是治不好的,只能做一些控制工作。” 这句话不仅让作者感到抑郁,也让我意识到治疗抑郁的艰巨性。后来作者总结出他成功治愈抑郁的有效方法是:他尝试了一百多种药,最后选择了其中的三种并认为是最有效的,并一直坚持服用,显然这不是我所寻求的答案。 随后我又看到了新近一期的美国健康杂志,教人们如何维护自己的心情,因为很多人对抑郁失去了信心,并且经常说:“抑郁总是困扰我”,为此这本杂志专门纠正人们的这种思想,作者说:“抑郁总是困扰我是不对的,准确的说是抑郁来了又走了”。 随后我又专门了解了我所在的罗得岛州著名大学布朗大学同巴特勒精神医院合作对付抑郁症和焦虑症的研究项目,他们都不能从根本上治愈抑郁症和焦虑症等心理障碍。 也就是说,从目前情况来看,医学最发达的美国尚不能有效治愈各种心理疾病,整个医学界还没有特别的办法对付抑郁和焦虑等心理障碍,所以我们就不难想象像张国荣,陈宝莲所选择的道路,因为心理的疾病是非常痛苦的,真可谓痛不欲生,苦不堪言。有些人,特别是病人的家属对病情缺乏了解,当面对高额的药物和心理治疗费时,总是想省一省,并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开一些就好了”。在这一点上,我感激我的太太,她非常开明,她当时同我说:“先拿一万块(美元),我就不相信它治不好。” 正是因为心理障碍治愈有很大的难度,所以美国很多心理医生不会轻易接受某个病人,在接受你之前一般他们都要问:“你是不是想自杀?或者你是不是有自杀的念头?”,如果你有太强烈的自杀倾向,他们也不愿意接受你,他们也不想惹麻烦。患有心理疾病而自杀的比率是很高的,在中国每年20万自杀群体中,有80%是患有某种心理障碍的,在美国这个比率更高。 现在国内很多医生说能够治疗好抑郁、焦虑、恐惧和强迫等心理障碍,但是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有的医生说,你只要服用三个月就会好,服用了三个月后,医生一般又会说你要服用一年以上等等,这些话是有利益的在驱使的。 药物虽然不能有效根除这些心理疾病,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药物不能有效根除抑郁和焦虑等心理障碍我们就否认药物的作用,恰恰相反,如果没有药物的稳定作用,我们就不能为心理改变赢得时间,一个人在恐惧和焦虑的状态下是没有办法进行心理改变的。由于很多心理问题的发展已经不仅仅是心理,它还伴随着躯体的器质性病变,所以药物对有些患者来说是不可替代的,但是如果说仅靠药物就能解决心理问题那实在是太幼稚了,如果没有有效地改变心理,心理患者的药物剂量一定是不减反增。 我同许许多多的心理疾病患者一样,我当时也想到了死,因为我出生在农村,我原来特别相信算命,遇到重大的事情往往就算命占卜,这次也不例外,我当时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就从美国打电话给农村老家,请家里人给我算一卦,看一看还能不能活过那一年,如果说瞎子当时说我活不过那一年的话,我很可能那一年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现在我再也不相信算命了,因为我对心理做了深入的研究,我知道算命是封建迷信,是彻底的伪科学。 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我的生命。一天我同我太太去一个小杂货店买菜,那里放了几本免费赠送的书籍,美国经常有许多人愿意做义工帮助他人,赠送书籍也是其中的一种。我好奇的拿了一本,这本书是“you can heal your life”,由美国作者露意西丝"海所着,这本书几经再版,仍然是美国最畅销书之一,曾创《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50周冠军,这本书的中文译本叫《生命的重建》,这本书是教你如何有效的改变自己,并提供了一些有效的基本方法。 我开始时就是用这本书指导我,在心理医生的同意下,我把所有的药都停了。要问我为什么停药,这主要同这个药物的副作用有关,我的心理医生是罗德岛州的Crest,他的心理诊所在布朗大学不远的希望街(Hope St.)上,由于上次吃的药不能解决问题,然后他给我换了另一种药,这种药刚开始吃的时候只是感觉到头发热,十天后我感觉到大脑像电闪雷鸣同时出现幻觉并伴随心跳加快,而且自己不能忍受,好像自己要成疯子的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停了药。我同我的心理医生说:"我发现打坐很有利于我内心的宁静,另外我发现宣誓法对我也很有帮助。",我当时还在Crest的诊所表演了我是如何打坐和宣誓的,Crest仔细观察了我的打坐和宣誓的方法,Crest医生是比较有经验的心理医生,他同我说:"只要你能坚持,你可以停药并做研究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生命的重建》作者曾经患有癌症,她也是在他人的指导下,彻底改变了她的心理,终于战胜了癌症,她成了美国有名的大师级人物,她的很多书籍几乎在美国所有书店均有出售。我把书中的所描绘的法则在我的身体进行实验,我刚开始就做宣誓练习“我爱我自己,满意我自己”,“我放弃在我意识中制造担心和害怕的旧思想,我现在接受我安全”。我发现以前经常想害怕的事情,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想得少了。接着我练习了“大脑是我的工具,它随时接受我的控制,我现在每天晚上睡得特别的熟,特别的香”,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的睡眠有很大的改善。 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说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说明作者提供的大方向是正确的,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 在这里说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因为我是华人中第一个研究积极思想心理学的人,在刚开始研究的时候,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当时我碰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宣誓法的运用问题,其中积极思维心理学中,都有这样的英文句子:”I release the past, I love and accept myself exactly as I am.” 当时我想我的母语是中文,还是用中文宣誓比较好,它可能更直接更有效。当时我想怎样翻译“release”这个单词呢?这个单词从字面上来讲不复杂,它有“释放,解开,不要,让它走等意思”,为这个句子,我同很多中国留学生进行过交流,也同美国人进行过交流,美国人说的无非就是“let go”,中国留学生基本上拿不准这个单词,因为我们没有这个文化。当时我在想,我可以把上述的句子翻译成“我让过去的走开,我爱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我释放过去的,我爱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或者“我不要过去的,我爱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因为心理学上有释放之说,所以我选择了“我释放过去的,我爱和接受自己就是我现在的样子”,然后开始练习,当在练习的时候我非常害怕,我想如果我释放了我所有压抑的过去,而过去的又没有离开我的话,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最后我用了“放弃”这个词义,后来所有这类句子,我都选择这个意思,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接着我开始研究詹姆帕尔司基(Gerald G.Jampolsky)的《让爱赶走害怕》,英文名是“love let go of fear”, 和舒克蔓(Helen Schucman) 和塞福特(William Thetford)的《神奇的课程》,舒克蔓(Helen Schucman) 和塞福特(William Thetford)是美国研究医学心理学的杰出心理学家,他们出版了一本轰动全美书籍,名为(A Course In Miracles)“一个神奇的课程”,这本书是美国从事积极思维心理研究的经典之作,这两本书让我彻底解决了心理同认知的关系,我研究之后豁然开朗,我对美国人从事心理研究的方法也极为佩服,这些美国的大师们在不断拓展心理研究的领域的同时,更没有忘记要把这些理论用于指导我们的心理实践,救人于水火。 顺便说一句,我学英文学了十多年,说心理话,以前我从没有感觉到它有什么真正的用途,直到我开始做心理研究时,我才感觉到它的魅力所在,在美国各种文献资料应有尽有,而且由于美国人重视版权,各个文献之间没有抄袭现象,所以很容易找到很多有价值的资料,英文这个时候就显得非常重要,所以真正让我受益的不是考托福,也不是我在美国拿了硕士学位,而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心理学研究并取得重大突破,我才认识到英文的重要性。当你在亚妈逊(amazon)上搜寻一本书时,它会提醒你与该理论相近的一系列的文献资料。 三个月后,我的病情基本得到控制,三个月的心理调整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深深体会到这个理论的力量,我发现这个理论非常系统,从事这项理论的研究和实践的群体非常大,有心理医生、科学家、医生、社会工作者、应用领域也极其广泛,后来才知道美国比较成功心理咨询师也都在运用这种方法,这个理论在美国叫做积极思维。目前中国还没有开展这个理论的研究,在美国这项研究已经是方兴未艾。 我改变过程中,我从内心非常感激美国心理学家,是他们所做的种种研究成果把我带入了心灵的宁静,我深深体会到科学是没有国界的,同时在那个时候,我就坚信我要把真正拯救人的心灵作为我的终生职业,我要回国服务我的同胞,服务全世界的华人华侨,从事这项事业我找到了人生的真正价值所在。 但是很奇怪的是,一方面这么好的技术拯救了各种各样走到生命尽头的患者,有癌症晚期的,有白血病的,有关节炎的,两极狂燥抑郁的,精神分裂的,同时又有很多有心理障碍的人接受传统的“终生咨询”,这可能与美国的学术门派众多有关,不像中国从北京高校到全国各地高校,基本上沿用一个模式,中国的这种体制有其优越性,特别适用新技术的推广运用,用一个红头文件或是在中央电视台集中播放,一下子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但是中国的这种教育和研究的模式也有很大弊端,其中之一就是研究成果的单一性,缺乏创造性。美国的研究成果的推广完全靠市场来运作,推广起来就不像中国那么快,这就让我想到了美国的建设速度一样,在罗得岛州一段在建不足五公里的公路,我到美国之前就已经动工了,当我要回国的时候还没有完工。这也是体制原因造成的,因为美国大部分钱在私人手里,政府要干一件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很多人特别是没有心理障碍的人体会不到心理疾病的痛苦,一位女士要来咨询,他的丈夫把她钱包扣了下来,说你根本没有什么病,都是你一天在家没事把病想出来的,即使在信息发达的今天这种无知的在中国也绝对不是少数。更多的人是意识不到心理治疗的艰巨性,一名在重庆利安搞化妆品推销的人同我说,你要几个月把抑郁的心理纠正过来,如果他们找我的话,我只要一个星期,我听了后,我无奈地笑了笑。我发现有些问题对一些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由于认知问题的缺陷,这些问题对其他人可能就是非常大的局限,没有专业咨询师的指导,他可能非常难走不出来。 当时有几大问题当时困惑我,一是我的家族成员中,我的妈妈是“疯子”,并于1992年服毒自杀,我的舅舅“精神失常”,我的姐姐也同我的妈妈的病情一样(在我的帮助下,姐姐现在已经痊愈),这让我想到了遗传,我非常害怕。二是抑郁症到底能不能治好,从统计数据上显然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由于家庭在农村,我妈妈临死时都不知患了什么病。从我的记忆中,我发现很多人偷偷叫我妈疯子,其实我发现我妈一点也不疯,她意识很清晰,就是有时特别烦躁,这时候就很容易同他人吵架,现在知道这就是焦虑的表现。我的妈经常睡不着,并且害怕,我原来不知道我妈会害怕什么,我爸爸还经常为这事情骂妈妈。现在才知道这些都是抑郁的表现。 我同我们学校的社会工作者(美国社会工作者也做一部分心理咨询)谈到我的家庭情况,我问他我这种情况是不是遗传,他的回答是:“你最好是不要这么想”。他的话更加深了我的害怕,他的话我当时的释义是:是的,你是遗传,但你这样想只会加重你的心理负担。 在研究中,美国哥仑比亚大学Helen Schucman 和William Thetford 教授的研究成果给了我第一个问题的答案。Helen Schucman 和William Thetford指出:“我们所有的痛苦都来自过去的思想。我想“我们所有的痛苦都来自过去”是不是说我们的抑郁、焦虑及恐惧也是来自过去,回想我的成长历程,我认识到Helen Schucman 和William Thetford 教授是完全正确的。 我发现我们所谓的抑郁、焦虑及恐惧等都是后天习得的。我是出生在一个矛盾交织的家庭,我的妈妈从十二岁就抱养给他人当童养媳,当她长大并同她的丈夫结婚时,在新婚的夜晚,丈夫突然因腹部疼痛而身亡,后被迫改嫁,改嫁后嫁给我爸爸,我的爸爸妈妈特别不和,似乎我有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家里着火了,然后爸爸就把妈妈的头使劲地往门上撞,接着就是妈妈撕肝裂肺的哭吼声。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发现对我心理对抗影响最大的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是我的哥哥。我的妈妈虽然嫁给了我的爸爸,但是她还是一直思念她的前夫,我发现她总是提起她的前夫,而且一提到就会很伤心。妈妈的情绪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记得在我读小学时,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妈妈在不在家,因为妈妈经常为一些事情同爸爸吵架,然后就会出走,每当妈妈出走的时候,总是觉得家里非常凄凉,只有妈妈在家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温暖和安全。有一次我回家,我发现妈妈又不在家,我非常着急并到处找,我担心妈妈会有什么不测,因为妈妈经常流露出人生没有意义并有轻生的念头,后来在离家有一里多的坟地里找到妈妈,当我看到妈妈的时候,妈妈正在伤心的对着一座坟哭泣着,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夭折哥哥的坟墓,其实那天既不是清明,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知妈妈为了什么来到哥哥的坟前哭泣,这样的事情在我童年的时候是经常发生。当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妈妈在家我会感到很幸福,很安全。妈妈的对我的影响是无处不在的,妈妈特别伤感,经常无缘无故的哭泣。记得在我十三四岁左右的一个腊月三十,我早上起来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三十我可以吃年饭,放鞭炮,还可以穿新衣,心里美孜孜的,我一大早就开始贴对联,忙的不亦乐乎,到四点钟全家要吃团年饭的时候,妈妈突然因为想到一些过去的伤心事而哭了起来,整个气氛一下子完全变了,我以前认为春节是最快乐的,谁知春节也会因为妈妈的不高兴而郁闷起来。 这样的环境让我很快学会了多愁善感,对人生有太多的伤感,太多的不如意,记得在我高中的时候,我进入了九江一中上学,九江一中是江西省的重点中学,我的成绩当时还不错,但总觉很难找到人生的意义,有一次我来到离我们一中不远的舅舅家,我那时都流露出人生没有什么意义,舅舅也不懂教育孩子,而且还应允了我的说法:“人生就是没有什么意义”,当时我才十七岁。 除了妈妈对我的影响以外,再就是我的哥哥,由于他文化程度不高,如果不服从他的意愿,他就会严厉打骂,他让做的事情你必须作完,不做完他就会用竹条用力的抽打。由于我同哥哥的岁数相差十多岁,我特别畏惧他。有一次我上学忘了带书本,我赶快回家拿书本,由于下雨路滑,为了加快速度我穿越了农民的菜地里,后来农民发现了并告诉了老师,我连续几天都非常害怕,担心会招来哥哥的毒打。 小时候父母亲不和,家庭经常同邻居发生纠纷,对自己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小的时候我经常目睹家庭同邻居的纠纷,哥哥们为了一点小事就会大动干戈,他们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让人感到心惊肉跳,有时我哥哥们打赢了,我们又会担心别人来报复,让我感到寝食不安,打输了更不用说,整个家里就笼罩在沉闷的气氛之中。还有我的爸爸和妈妈的不和,也直接影响到我的心理健康,妈妈为了一点小事动不动就找我爸爸取闹,爸爸也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其结果是妈妈得到得了更多的伤害,当时由于不了解,总觉得妈妈是弱者,而总觉得爸爸是在欺负妈妈,我一方面为妈妈感到可怜并坚定地站在了妈妈的一边,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对爸爸产生了仇恨,到后来我甚至讨厌爸爸碰我。看到爸爸妈妈不幸的婚姻,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结婚,只想找一个比我大一些的像妈妈的女人就行了,因为小时候太不安全了。 别看我出生在这个多事的家庭,而且虽然家庭很贫困,但总体上来说童年是愉快多于郁闷,我一有时间就会找伙伴们玩,我心理对抗正是随着个人的成长与日俱增。我真正的抑郁和恐惧实际上从大学开始的,由于和同学们和老师的关系不好,而且自己特别容易生闷气,在临近毕业分配的时候,我的面部肌肉已经不听使唤,经常无缘无故的紧张,而且心情非常低落,实际上在当时我已经是抑郁很深了。我的生活经历给了我对抑郁、焦虑及恐惧的重新认知,我现在相信没有人会遗传抑郁、焦虑及恐惧等心理疾病,因为没有人一出生就会很抑郁、焦虑及恐惧,所有的抑郁、焦虑及恐惧都是我们后天积累的。这种研究让我坚信改变我的思想及世界观,我的抑郁就会消失,我的愈合证明我是对的。我原来的讲稿是英文,一位美国大学的老师看到我关于抑郁、焦虑及恐惧的形成的解释,非常高兴并鼓励把我的讲稿送到出版社出版。 紧接着的问题是抑郁、焦虑及恐惧能不能治愈的问题,特别是抑郁症,一是从统计上来讲抑郁症治愈率是非常低的,二是医学上讲内源性抑郁都要靠药物。因为多数时候我的抑郁是突然爆发的,似乎没有外因,这就是国内所说的内源性抑郁。 关于这个问题我从心理咨询所用的方法得到了答案。 大多数心理咨询目前使用的方法是认知疗法,所谓的认知疗法就是同来访者讲道理,这个方法存在二个问题,一是认知疗法的效果直接取决于咨询师的认知水平,如果一个咨询师在某方面存在认知误区,那么咨询师对心理障碍的治疗就是不彻底的。 现在的咨询师可以归纳为几种:一是完全不会咨询的,这一类咨询人员完全以自己的好恶来引导他人。我在美国患病期间也接受了中国华东某直辖市一位咨询师的咨询,我们通过电话做远程咨询,当时我看到他的资料,我觉得我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同他讲我想调整好人际关系,我总觉得人们在欺负我,他同我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欺负你,你有必要做反击”,实际上按他推荐的模式处理人际关系,永远是冤冤相报。还有一个有心理问题的人找了北方某市著名的心理咨询师,咨询多次后效果不好,然后咨询师同这个来访者讲,强迫症是治不好的,可以想象这样的咨询师所咨询出的结果。另一类咨询师是机械的运用自己从书本上学到的心理学知识,国内很多人在运用森田理论,有的咨询师对来访者说:“它要去想,你就让它去想,你要做到无为”,结果是很多人越想越严重,这是对森田理论的莫大曲解,怎样理解森田理论的“无为”呢?森田理论的“无为”同佛教理论的“不执着”是一脉相承的,它指的是我们对待出现的一个思想或念头时要做到不压抑,不排斥,不牵引,不占有,而是全身放松地去接受它,同时又不主动想它。也就是说,当一个负面情绪出现时,我们要像看到一棵树,一片蓝天那样,从我们面前稍纵即逝,在心理不留痕迹,也就是佛教所说的不着相。这个理论的运用一定要咨询师的严格指导,最好是咨询师已经多次实践并完全掌握其使用方法才可能较好的指导咨询者。 另一类咨询师是把人们从一个阴影引向另一个阴影。我在南方某电视台看到一个咨询师,他主动去一个为一个有长相“缺陷”学生做咨询,他说:“长相不是人生的全部,你可以把你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你的优点上”,好像这位咨询师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们仔细分析一下,这种咨询埋藏了心理对抗。“长相不是人生的全部”这句话等于心理咨询师承认了“她是不美的”,也就是说这位学生是不够好的,不够好就会让她自卑。接着咨询师说:“你可以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你的优点上”,我们看看我们的认知过程就会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人的认知过程是,一个物体通过光线反射到我们的眼里,光线通过瞳孔到眼球和眼球底部,再通过神经系统到我们的大脑,同我们的大脑中的图像进行比较,你难道能让她看到比自己漂亮的人时就闭上眼吗?或者说她能让所有的人不在她面前讨论漂亮这个问题吗?当然是不现实的。我回国后,有一位女士找我咨询,她以前曾经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她说“冯老师,当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吵架时,她们骂你这个贱货或你这个骚货,我就特别难受”,按我们这位心理咨询师的方法,难道能让所有的人不准说这句话吗? 显然这种方法是不能解决这个女孩子的心理对抗的,按照认知理论以及积极思维理论,一个客体的美和丑与该客体的样子是没有关系的,而与你对这个客体的认识有关,很多人接受公认的美就是美,其实这本身就是一种思想,如果都把公认的思想认为是不可以改变的话,那么我们可能永远停留在过去某个水平上。如果哥仑比亚同那时所有的人一样相信地球是平的,就不会有新大陆的发现;如果莱特兄弟接受当时公认的事实,就不会有飞机上天。我们对美的认识从来就没有固定过,一个时代同一个时代美的标准不同,同一个时代人们对美的看法也是千差万别,所有的客体还是原来的,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差别呢?缘与思想吧了。所以消除那个女孩子心理对抗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她接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有的人会说,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她是最漂亮的并不是排她性的,也就是说她是最好的,别人也可以是最好的,或者按佛教的说法,“世间本无一物,只因由心生来”,也就是说世上本来就没有美和丑,只因我们接受了某种思想吧了,我们可以重新选择思想。 二是认知疗法并没有解决潜意识问题,如很多人认识到愤怒不好,可谓解决了认知问题,但是就是无法摆脱愤怒,因为愤怒的思想还在,思想就会指导行动。从心理医生目前使用的方法就印证了统计学的规律,所以统计学是非常科学的,关于心理障碍治愈率的统计结果反映一个时代心理咨询师和医学技术的发展水平。而积极思维理论就完全不一样了,它是根据个人的目标进行彻底的改变思想,你有任何不满意,我们就可以改变它。 再就是内源性抑郁,给人感觉是没有直接原因,但内源性抑郁会不会像作者安得逊所着“癌症征服者”一书中对癌症所描述的那样,癌症它是一个过程,它仅仅对你发出一个警告信号,要求你改变你的生活方式。同样,我们的内源性抑郁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它是我们成长到一定程度,或者说我们把内部的对抗累积到一定程度而发出的警告信号。 我的情况很好的说明了什么是内源性抑郁的问题。我从出生到高中以前基本上体会不到什么是抑郁,虽然家庭有很多矛盾,心情经常有不快乐的时候,但是不快乐的心情很快就会过去,我的身体都很好,精力也很充沛。但是到了大学,情况就发生了变化,糟糕的人际关系让我完全不能摆脱,而且每天必须面对,在这样的环境中,低落的心情持续时间变长了,而且身体也悄悄发生了改变。当我即将毕业要照毕业照的时候,我的脸部肌肉是如此的紧张而不自然,而且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当我同同学一同打包并准备到新单位去报到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小老头”,同学在打包并同我说,“大荣,快来帮帮我呀”,我同他说:“我太疲倦了”,其实当时我的情况已经是很严重了。 改变的过程绝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时还非常痛苦。每当我极度痛苦时,我总会想起一个美国小男孩的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这句话来自詹姆帕尔司基著作“让爱赶走害怕”, 詹姆帕尔司基是美国最有名望的外科医生、心理学家之一,这本书在美国也是非常畅销,书中他介绍了一位十多岁的南孩被三辆车从他身上压过,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几个月尚未苏醒。治疗组决定放弃治疗,但孩子的妈妈坚持要求继续治疗,孩子终于苏醒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在医生的指导下开始身体和心理康复,一段时间后孩子居然能站立起来并主动帮助他人,这实在让詹姆帕尔司基感到非常喜出望外,詹姆帕尔司基问这个男孩:“在你最艰难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小男孩说:“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就是小男孩的话不断地激励我,我对自己说:“在他人身上发生的奇迹,也一定能在我的身上发生”。 记得刚停药的一段时间,我晚上睡觉时很难入睡,全身冒汗,我就起来打坐念佛,我并不完全信仰佛的教义,我只是借助了其方法,特别是现在很多的出家人并不能了解佛教的精华所在,很多的佛堂已经成了香火佛堂、发财佛堂,我不是说赚钱不好,我只是说香火佛堂、发财佛堂本身是违背佛教教义的,但是佛教的很多方法是非常科学的,我发现无论你的心情有多烦躁,打坐念佛能有效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在特别焦虑的时候,我就大声念佛。有一次,我完全处于一种焦虑和恐惧之中,我就集中精力打坐念佛,我练了二个多小时,我的全身由完全紧张和焦虑到完全的松弛。 我发现打坐念佛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能释放埋藏在心理的压抑情绪,记得在打坐念佛二个月的一天,念佛的时候,我突然心理焦虑的无法忍受,原来我想起了我童年七八岁时的往事,当时妈妈同她人发生不快,感受到妈妈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我埋藏在心中的三十多年的情感一下爆发出来,那天晚上,我哭了整整40分钟,说实在的,如果没有打坐念佛,这种在我心中埋藏三十多年的情感很难爆发出来,因为我早都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我要奉劝准备打坐念佛的人不要轻易去佛堂或庙宇,佛教有一句话,“人生难得,佛法难求”,他是什么意思呢?它是说:理解佛法的法师不多。所以你要准备打坐念佛,你只想佛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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