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痛苦经历 为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在这个坛子里我算是老大哥了。看到这么多的年轻有为风华正茂的弟弟妹妹们被病魔折摩着,什么人都会难过的。看到诸位不畏抑郁的肆虐,与之顽强斗争,并最终取得胜利,令人钦佩与敬仰。我是个抑郁症患者,不到五年内遭到两次抑郁的袭击,苦不堪言。我愿把我的详细的病历及医疗过程写给大家,希望对大家能有些帮助。 1。第一次陷入 99年秋,帮我们照看小孩近两年的岳母回国了。我的母亲来了,但不适应加拿大的生活,又失眠,本身血压心脏都又些小毛病,没过多久也回国了。当时老大上四年纪,小的上学前班。我的压力大一些。当时与妻子常闹别扭,现在想想,主要怪我。从十二月起,情绪开始有波动,经常想太累了回国去歇一阵子。这样的想法时有时无。然后胃肠开始不舒服,检查了,结果说是十二指肠有点发炎,开始吃胃药。情绪的波动越来越大,有时觉得非常压抑。就这样到了二月初,胃肠的毛病也不好,在2002春节前后陷入抑郁。到大学医院一检查是抑郁。开了喜普妙20毫克,每天一粒,从二月下旬开始服药。因无法入睡,从一月份开始开了罗拉,每晚1毫克。还休息了两周。当时要死的念头不时出现。我记的一次开着车,这个坏念头又来了,我就大喊” 我不死,我不死!“。 随著天气的变暖,日照的增长,抑郁慢慢减轻,到了七月就完全消失了。这时睡眠也渐好,我就慢慢的把罗拉断掉。先是1毫克,然后0。75毫克,再0。5毫克,。。。自己拿小刀销。两三周内完全断掉罗拉。喜普妙吃了半年就停了。如果当时能再吃一年,也不会这么快复发。我现在挺后悔。罗拉在北美是归入抗焦虑药,一般不会成瘾。第一次抑郁过去后,没引起我的重视,生活思维照旧,乃复发之隐患. 2。第二次抑郁 病好后,我几乎把这个事忘掉了,根本没想它可能会再来袭击我。没想着从认知与行为方面从根本上改造自己,从心理上把这个隐患除掉。还我行我素。太太去商店次数多了我也要管,孩子要上那玩我也很勉强地领她们去。对生活没有激情,格外敏感。对一些鸡毛蒜皮的不愉快的小事总想。比如在商店别人不小心碰一下,我会很在意,而且回了家还总想着。我也意识到不应该这样,可没下功夫去改。 2004夏天我代孩子回国玩了一个多月,看了不少地方。当时我发觉我的火气很大,一股无明火。比如一次上电车,后面的人推了我一下,我就火了。人家说不怪他,因为后边推他。我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易发火。在国内行程很紧,休息的不好。到了温哥华,是绵绵秋雨,心里停凄凉。回到家,太太说车又坏了,修也没修好,我就去找,也没有结果。还有一些小事,太太没按我说的做,我就摔脸子不高兴。半夜了,睡不好,突然想哭,哭完后一下子又跌入深渊,非常突然。 这一次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天马上去找家庭医生,又是喜普妙和罗拉。从八月底开始服药,至今已近四个月。这一次比第一回要轻一些。要死要活的念头也有,少一些。没休假,尽管前几周做不了什么。前些日子去大学看了专家,增至40毫克一天。现在情绪好多了,有时还能看电视。但也有反复,尤其是觉没睡好,第二天就很难受。应了那句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还是有点曲折。现在干活基本上可以,应付交差没问题(我是做研究的)。心绪离正常还差的远。一种昏昏沉沉浑浑噩噩度日月的感觉。大夫说了,为防止复发,我怕是要终身服药了。我是快五十的人,吃个二三十年的药我不在乎。从明年起我要开始认知行为治疗。多管齐下,根除这个恶魔。以后回国,一定去拜会董良先生,学习他的经验。 我两次发病都在秋末冬初,所以怀疑我可能是冬季抑郁。所以我天天盼望冬至这天的到来,希望渐渐变长的白天和越来越多的日照会帮助我。我所在的城市现在的白天为七个小时多一些,日照不是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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