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诗人 老祖宗有训: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生无用,一来文字不可以当饭吃,亦不能转化为实际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二来书生白首为功名,未免辜负了这易逝的春花秋月。 然而,当我们回首历史,沧海桑田时光轮转,诗人头上的光辉远胜于帝王头上的冠冕,诗人的丰碑长存于我们的记忆永载于不朽的史册。 但是,诗人的命运却是艰难的。不是诗人不热爱生活,而是世俗抵制诗人,不是诗人抛弃世界,而是世界拒绝诗人;诗人滚热的心在寒冰中渐渐冷却,渐渐凝固,而世事依旧。 屈原渔船高歌“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穷终”;杜甫江中低吟“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李白佯醉而唱“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东坡拄杖叹息“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身”。 这是诗人的穷途么?为什么总要到穷途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后代的人没有承担诗人的痛苦,却肆意指点诗人;我们羡慕诗之仙伴月同醉,却不敢对权贵喝一声不;我们向往诗之圣草堂清风,却酣畅淋漓地品味朱门酒肉。 被后人肆意谈论是诗人的悲哀,所以鲁迅先生临死前对亲友说:“忘了我,好好生活。”我们今天的学者孜孜不倦地研究曹前辈的《红楼梦》,把一本本已散佚的国粹分解地支离破碎,千疮百孔;我们辛辛苦苦的剖析古代文人的生活的落魄与悲凉,却从不反省我们今天又了多少个蒲松林,多少个曹雪芹?我们是否也在用同样的棍棒扼杀这这个时代的天才? 如果说一个民族只能总结历史却不能吸取经验,并且大肆标榜已取得的微小的成就,那么这个民族就好似麻雀心安理得地分享蚂蚁辛苦准备过冬的粮食,却嘲笑因劳累的死去的蚂蚁一样。 书生并非无用,无用的只是当时的人民。诗人漂泊着,我们却只能隔着泱泱历史的江水,遥望彼岸孤独的诗人。 他们在彼岸,而我们在此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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